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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其自然
林炎一听陈飞遏竟然打算去和江潇合住,语气明显带着愤怒。
陈飞遏表情有些僵硬地问:"为什么?"
他以前是以为林炎喜欢他,所以林炎才不想他与江潇走得近,但现在他知道林炎喜欢的是钟升南,那么他和江潇好不好又有什么关系呢?
林炎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好像也没有资格去左右陈飞遏的决定,可他就是不允许!
"飞遏,我们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按原计划进行好不好?"
林炎语气软下来有些哀求陈飞遏的意思。
"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陈飞遏觉得有些好笑。
他没办法继续强装无所谓的样子,于是向林炎索问:"或许你们可以,但你觉得我可以吗?我能装作你不知道我喜欢你的样子吗?我能装作不知道你与升南两情相悦,还继续和你睡在一张床上吗?"
陈飞遏有些激动地发泄着自己的无奈。
林炎握住陈飞遏的手:"飞遏,你就当我不知道你喜欢我好不好?"
陈飞遏非常不理解他的话,什么叫装作不知道?这个要求还真tm过份!
林炎没有放开他的手,目光转向一边,自顾地说:"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我是喜欢升南,从在部队的时候开始,到现在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我对他的感情。但是,你出现后,有些事就变得不可控制了,我控制不了我的心。"
林炎转过头正视着陈飞遏的眼睛继续说:"我一边提醒着自己喜欢的是升南,一边又无法阻止对你的感觉,我想靠近你,想拥抱你,想狠狠吻你,想和你做一切亲密的事情!"
林炎眼神里充满了欲/望,目光如炬,那团火焰直接烧到了陈飞遏脸上,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我不喜欢你跟江潇走得太近,因为我会生气会压制不住怒火,我只想你是我一个人的,只跟我一个亲近!可是……"
林炎说着心里话,皱紧了眉头:"这到底是为什么?我明明喜欢的是升南!为什么会对你这样?我搞不懂,但我可以确定,我不想你离开我!更不会让你去跟江潇住在一起!"
这是林炎第一次把这么多心里话说出来,封藏了很久的话,终于在这一刻全部释放了出来。
陈飞遏已经呆住了,林炎这一番话,对他来说跟表白有什么区别!这种感觉明明就是爱啊!
只有爱一个人,才会想要亲近他,才会想独占他,才会害怕他离开。
他不知道林炎在固执什么,为什么要坚持认为自己喜欢钟升南,陈飞遏还真是又惊又喜又犯愁。
"飞遏,我们不要去想那么多行么?就这样顺其自然好不好?"林炎恳求道。
陈飞遏也不知道怎么做才好,这样的林炎让他无法拒绝,或许顺其自然才是最好的选择吧。把一切交给命运,交给时间,得失随缘好了。
收回了一直被林炎抓着的手,陈飞遏妥协道:"那就顺其自然吧。"
然后他把早被弃在一旁的蜡笔小新玩偶重新摆放在床中间,像当初那样隔开彼此,说到底还是有些地方无法像从前那样随意了。
林炎看着他的举动,并没有说什么,反正等陈飞遏睡着后,他自己也会把玩偶蹬到床下。
这时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钟升南回来了。
钟升南一进门便直接到林炎的房间问候道:"飞遏,你吓死我们了,还好吧?"
钟升南还是一如既往的关心他,陈飞遏此时面对他只觉得羞愧难当,不敢看钟升南的眼睛:"还好,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钟升南笑了笑说:"不用道歉,只要你没事就好,晚上应该还没吃饭吧,饿了没?我去给你煮点东西吧。"
钟升南很自然的样子,倒像是真的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不用,不用,我不饿。"陈飞遏现在是真没胃口吃东西。
"哦,那你半夜饿了的话,就叫炎哥给你煮,他煮点面还是会的。"
陈飞遏更加过意不去,也佩服钟升南让自己喜欢的人照顾情敌,这得是什么格局。
他有些自愧不如了,钟升南要是把他当成情敌争锋相对,或者直接冷漠无视还好,他还能安心点。
可钟升南偏偏对自己依然温柔热情,倒是把自己臊得无地自容,恨不得立马消失!
"升南,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林炎知道陈飞遏现在不好面对钟升南,便替他解围。
陈飞遏背靠在床头,脸臊得通红,脸皮都快烫熟了。
"飞遏,你脸怎么那么红?"钟升南关心地问。
陈飞遏立马双手捧住脸,更加难为情。
林炎赶紧帮他解释:" 他热的。"
"我怎么感觉他不像是热的呢?"钟升南狐疑地看着陈飞遏,这脸红得太夸张了
!
说着便向陈飞遏靠近,然后手覆在他额头上。
林炎在旁边直皱眉,心想钟升南不会是故意拆台让陈飞遏难堪的吧!
陈飞遏被钟升南的动作搞得有些懵,只觉得钟升南的手冰冰凉凉的,盖在额头上挺舒服。
"炎哥,飞遏在发烧你不知道么,额头好烫!"钟升南只觉手心一片滚烫,着急地对林炎说。
"什么?"
林炎紧张地伸出手代替钟升南贴在陈飞遏额头上:"真的很烫!飞遏,你在发烧你没感觉吗?"
怪不得在外面抱着陈飞遏和刚才握着他手的时候,总感觉热热的,他还以为是天气太热的缘故。
陈飞遏还真没注意到,头本来一直都晕晕的,再加上发生的是太让人脸红,哪里分得清是发烧还是羞愧。
"我没多大感觉啊。"自己摸了摸额头,手没觉得热,额头也没觉得冷。
林炎又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摸了摸他身上,比之前还烫了,担忧地说:"飞遏,你身上也很烫!"
"我去拿温度计。"钟升南连忙出去找药箱。
一经提醒,陈飞遏现在倒还真觉得有些不舒服,林炎摸了摸他烧得红扑扑的脸,责备道:"早叫你吃药,你都没吃吗?"
:"我忘了,再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我想着就是不吃药过两天也能自己好。"陈飞遏感觉林炎的手冰冰的,很舒服,便没有躲开。
"现在熬发烧了,高兴了?"
陈飞遏傻笑两声:"嘿嘿…"
"来,飞遏,量一下体温。"钟升南找来一支水银温度计,放在陈飞遏腋下。
安静等待五分钟过后,林炎取出温度计:"三十九度五!飞遏,我带你去医院!"
"我不去!"陈飞遏强烈拒绝,因为小时候从树上摔一来,住了很久的院,所以他对医院产生了一种恐惧。
见他如此任性,林炎呵斥到:"飞遏,你是小孩子吗!"
陈飞遏推辞:"林炎,真的没必要去医院,家里不是有药么,我吃点睡一觉就好了。"
林炎心中咯噔一下,有些失落,陈飞遏直接唤了他的名字……
钟升南接过话:"有退烧药,我去给你拿。"
"这次,我看着你吃!"既然陈飞遏不想去医院,林炎也不强制他。
钟升南把药拿进来,顺便倒了一杯温水,待陈飞遏把药吃了后,钟升南又撕开一片退热贴:"飞遏,来,把这个贴上会舒服些。"
冰凉的退热贴贴在额头上,
陈飞遏立马感觉头能那么闷了,确实舒服了很多。
然后钟升南又找出治蚊虫叮咬的药,交给林炎:"炎哥,你帮飞遏把胳膊上的疙瘩擦擦吧。"
药交给林炎后,钟升南便关上林炎卧室门,回了房间。
林炎一边帮陈飞遏轻轻抹着药,一边埋汰他:"你说你怎么这么笨,大热天的跑到公园去喂蚊子。"
陈飞遏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去过公园?"
"我在找你的路上遇到一个大爷,是他告诉我你打算在公园长椅上过一夜,多亏那个大爷,我才能这么快找到你。"
陈飞遏点点头:"那大爷人真挺好,又热心二胡也拉得好,他还特意给我拉了一曲马叫,特好听。"
"马叫?"林炎奇怪怎么会有曲子叫这个名字,随即一想:"你说的是塞马吧!"
"哎?好像是,瞧我这记性!"陈飞遏笑了笑,然后又想起什么似的,神神秘秘地对林炎说:"我跟你讲,我怀疑那大爷会看相,他居然还看出来我做错事了!"
"飞遏,你没有错!"林炎纠正到,怎么能是他的错呢,真正有错的恐怕是自己才对。
说完又拍了一下他的头:"马上就要做辅警的人了,还说这种迷信的话!那大爷还看出你刚出来呢,人家见你剃个劳改头,再加上我着急找你,还以为你是越狱犯!"
"什么!"陈飞遏又好气又好笑:"我拿大爷当半仙,他拿我当劳改犯?"
"行了,别贫了,"林炎温柔地说:"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不舒服马上叫我。"
"嗯。"陈飞遏笑着点点头。
生病的人内心都是脆弱的,他也不例外,林炎和钟升南带给他太多温暖,被人贴心照顾是很幸福的一件事,钟升南也是很好的人呐!好到让他无比自责愧疚,他怎么可以去抢了这个人的幸福!
陈飞遏昏沉地睡了一个晚上,夜里出了一身汗,睡衣都湿透了,林炎半夜给他换了干净的衣服,隔一会就摸摸他的额头,几乎没怎么睡,直到他退烧了,林炎才安心睡下。陈飞遏虽然没醒,但隐约还是有感觉的,林炎照顾了他一晚上,接近天亮才睡。
早上陈飞遏醒来,旁边的被子已经叠整齐了,林炎没有叫醒他,看了一下手机,九点半了,手机上还有一条林炎发来的信息:"飞遏,你好好休息,有事给我打电话。"
看完消息他会心一笑,林炎这个人,冷漠起来大家都认为他不近人情,但是,关心起一个人来,也是体贴入微,他想,当林炎的另一半,一定很幸福吧!
上午十点,刑警办公室收到技术部的消息:"有刘文燕的踪迹了!"
技术部小李兴奋地向大家宣布:"我们终于定位到刘文燕的手机,在墨县到文县的路上,时有时无,估计是山里面卫星信号覆盖不全,但能确定,她正向文县移动!"
林炎立即吩咐:"继续盯着她的行踪,联系文县警方,准备配合抓捕。"
"终于露面了!"老陈激动得摩拳擦掌。
"老陈,阿伟小朱和小凯,马上准备,我们立即赶往文县,亲自抓捕。"林炎叫上这几个本案的主要负责人员,然后看了一眼江潇。
江潇主动说:"有你亲自出马,我就不去凑热闹了,我还得留意黄雀的动静呢。"
林炎正好也不想与他共事,他与江潇的思路很难统一,出发之前,林炎顺便警告江潇:"你已经害得他没脸来警局了,所以别再去骚扰他!"
江潇毫不示弱:"彼此彼此,我不过是传话的,你才是罪魁祸首,你也别再骚扰他了!"
林炎没时间跟他掰扯,匆忙地和老陈他们出发了,路上他给陈飞遏发了消息说明了自己的去向,又通知钟升南,中午回去看一下陈飞遏情况如何。
林炎也是不得已才让钟升南去照看陈飞遏的,因为只有钟升南和江潇能选择,与其江潇乘虚而入,不如让钟升南去比较好,他相信钟升南是一个识大体的人,他也一定不会让陈飞遏难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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