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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42
和好后,我们谁都不愿再提起这一次分手的原因。觉得同性之间的感情向来很脆弱,一个小小的不合拍就会变成潇洒分手的理由,毕竟我们没有任何感情之外的牵绊。和严若风之间就算是感情也不想是牵绊的,只想是因为爱,不是因为舍不得才重新在一起,而是坚信还爱着对方。
所以没有再去纠结他会将戒指戴在哪一只手,至少知道他是将它放在心里就好。甚至因为放假他总是回家,和我就像婚外情人幽会似的也没有太在意。毕竟不想再次意气用事地分开,因为还爱着所以不管什么样的事情都能忍下吧。
夏天的天气实在太热,会让我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所以只因为怕热,白天几乎都是在家里看碟,只有晚上的时候才会偶尔跟严若风去电影院看电影。
只是可惜在那里我总控制不住在黑暗的掩护下对他为所欲为,手不自觉会伸进他的T恤里。有时候他能忍,有时候就直接一拳打在我的肚子上。我想情侣来电影院不是都干这种事情的吗?所以有一次干脆就选择了没人的最后一排,电影放到一半时就抱住他吻了,他不敢喊只能默默挣扎。最后一脚踩在我的脚上,我痛得一松手他就气冲冲地走了。因此他跟我去看的电影,没有一部是看到结局。
后来一部听说了很久的外国大片终于在国内上映,我们又忘了前车之鉴兴高采烈地去了。这一回我终于安分守己,从头至尾都很认真地看。却在电影快结束时听到他吸鼻子的声音,顿觉有些浑身发麻,他不是有病吧,明明是一部毫无感人处的纯粹商业科幻片,难道任是把他感动了吗?
“你没事吧?哭什么啊?”于是推了推他问。
“你以为我有毛病啊,我哪是哭,是这的冷气太冷了。”他不高兴地说。
“哈哈,看来还是需要我抱着你才行,来啊,自己投怀送抱吧。”我听了立马兴奋地逗他。
“神经病!”谁知他一点幽默感都没有,低声骂了一句伸手就朝我挥来,把我的眼镜无辜得挥没了。
本来就已经伸手不见五指,如今更是像瞎子一样看不见他的脸。一直以来都已经习惯戴隐形眼镜,可是他很奇怪,偏偏喜欢我戴眼镜的样子,还说就是被我这个样子迷住的。真是匪夷所思,说鬼话还得想想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吧。
“有没有找到?”我着急地问。
“没啊,到底掉哪去了?”他开着手机蹲地上找。
“都是你,君子只动口不动手的你知道吧。你还又动口又动手了。”我说着还不解气地拿膝盖撞他一下。
“找到了,拿去拿去。”他像丢瘟神似地把眼镜丢给我,说话的语气极度不耐烦。
我戴上眼镜想继续看电影,结果没过两分钟字幕就滚动出来,电影院一下子灯光明亮。转头看他一眼立马又向前看,他那凶神恶煞的样子着实有些可怕。
出去后我们都很不开心,他一头冲进隔壁的冰激凌店死活不愿走。这种甜到腻味的女孩专属产品只有他也一样热衷,看着他前前后后消灭好几个后以为可以走了,谁知又板着脸外带了许多。
后来那些电影的结局我们一起在网上看了,他一边吃着冰激凌一边神情专注。偶尔瞥见他的侧脸,美到不像话。他也再不愿跟我去电影院,原因就是我的思想太龌龊,为人太不正派,总之任何说一个无耻坏蛋的词都可以用在我的身上。我笑着全部接受,反正在他的面前也从来没有想过做一个翩翩绅士。
不过他也有方法报复我,比方说他的那只狗,我很怕狗,或者说是对任何动物都没有亲近感,他越是明白越是常常将那只斑点狗牵到我的面前。
“詹姆斯,过去咬他!”他说着放开狗绳。看我被吓得跳到沙发上他就毫无形象地哈哈大笑,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快点把它弄走,要不然我就把它煮了,我说到做到的。”看着跑到面前又一动不动盯着我的狗,趁着勇气来了忙恶狠狠地说。
“它又不会咬你,放心吧,就算被咬也就是得狂犬病,反正你本来就和那病没多大距离。”
我一听气得要吐血,直到他终于把狗牵去了阳台才觉面部肌肉舒缓许多。看他得意忘形得哼着小曲迈着轻快的脚步,心里的火就有些控制不住,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扛起他就扔在了床上。
“有病吧!”他嚷道。
“是要有病了,你说你有多久没跟我做了?”扑倒在他的身上,语气依然很不客气地问他。
“我,我不知道,上次不是……”
“上次什么呀,那是两个星期前好不好。”冷冷打断,看他撇过脸没话说了,于是就伸手用力摆正他的头。
“变态!”他咬着牙挤出两个字,怨恨的看着我。
我笑着俯下身开始吻他,直到他的每一寸肌肤都能留下我的印记。喜欢在他的颈间停留,很遗憾那时候一时的冲动在上面留下了难以去掉的疤痕,一个牙印希望不仅仅只是一个牙印,可以让他体会到我的温柔。
他的手轻轻攀上我的背,让我想起当初年少时的疯狂,背上至今都还有被刘浩抓过的痕迹。想来此刻已经没有了那时的彷徨和不安,也不再是毫无顾忌的狂妄与冲动!
在夏天,我唯一做的也是最喜欢的运动就是游泳,可惜严若风一点也不喜欢。于是就常常一个人去泳池,跳下水从这边一直游到那边,这一过程会让我想起一样喜欢游泳的舒言,感觉他依然在我的身边,回到几年前我们比赛时的样子,像海一样的他一直陪我在那水中。
来来回回游过数遍,最后趴在池边甩开头发上的水。像是甩开某一些念头和过去一样,将已经变成记忆的东西都挥散开了。
回去的路上突然接到父母的电话让我有些意外,一年中他们能想到我的时候寥寥无几。严若风已经在楼下等着,看见我就高兴地跑过来。我挂了电话,答应他今天要一起去超市。
他纯属像孩子一样只顾拿零食,因为他家里那对男人出国旅行了,他将很长时间跟我在一起,而如果没有这些零食他会活不下去。我好像在他面前除了他所说的不要脸的淫威,完全没有威信,他根本不会听我的不去吃那些垃圾。我也不想跟他吵就由得他。因此我们要买的东西完全不一样,自己管自己拿,最后一看竟是已经满满一车。
这天卖场里人特别多,结账的队伍排得让人望眼欲穿。我趴在推车上无聊地看卖场的优惠商品册子,严若风一手抓着我的衣服在边上拿手机上网。看到好玩的东西就会跟我讲,而我竟不知道怎么有些表里不一,明明是和他一起开心地笑,心里却有另一番滋味。终于等到付账时还恍惚地拿错信用卡。
自从那次车祸后他已经没车开,所以我们只能像傻子一样在卖场门口拦出租车。源于今天的购物热潮,出租车生意盛况空前,一辆出租车比金子还珍贵,等到汗流浃背时才总算拦到一辆。
之后又辛辛苦苦将几麻袋的东西拎上三楼,最终瘫倒在沙发上。我赶紧开空调,闷热会让我狂躁不安。
“这可是用汗水换来的东西,你省着点别一下子就没了。”靠在他身上,我看着地上的东西有气无力地说。
“小气鬼,我现在就要吃了,晚饭都消化完了。”他说着推开我就去拿他那些零食,顺道还拿了两罐啤酒。
我正点上了一支烟,他将烟从我嘴里拿走,塞进一粒话梅!
“你怎么了?刚刚就觉得你魂不守舍,发生什么事了?”他坐下来一边吃薯片一边问我。
“你想见我的父母吗?”
他拿起遥控器想开电视,听了我的话举起的手停顿了一秒又放下,换拿了啤酒喝了一口。
“我父母打电话问我在哪里,我说我没回去,他们就打算来这里找我。”我又靠在他的身上说。
“我就说你该回家的,你父母一定是想你了才来看你。他们来了我就回家好了。”他抱住我平静地说,眼底却还是流露出一丝慌乱。
“没关系,他们不会来这的。”我笑了笑说。
他对我的过去毫无兴趣,从来不问我的父母我的家庭,我到底交往过多少男人,和多少人上过床。所以现在他才惊讶地看着我,不会明白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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