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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又开出了一段路,她再一次拨打他的电话,还是提示关机。
她有些着急,就算今天不领证,这个时间他也起床了。难道是手机没电了?他没有发现吗?
越想越乱,连续拨了几个电话,都是关机。
难道是在路上出了什么事?
快要到目的地的时候,林楷的电话打来了,说是他已经到了。
时然:“我联系不上宋峭,他的手机一直关机。”
“先别急,说不定只是没电了,再等等。”
时然听他的建议,再等等,等到高律师来了,他还没有来。
她心中的担忧更多,如果只是手机没电,那他一定会想办法让它开机,那些不好的念头越来越明显了。
林楷说:“你知道他会在哪儿吗?”
“家里。”时然回答,又说:“我先打电话问一下他朋友,他在不在公司。”
把电话拨给叶徕,他还没有到公司,不过他给公司的人打电话,公司的人说宋峭不在公司。
叶徕:“你找他是有什么急事吗?他从来不关机。”他有点儿担心宋峭。
“一些小事,我再想别的办法。”时然说。
现在只能去家里找,她对两位律师说:“非常抱歉,我先去找他,你们有事先去忙,我们再约时间。”
两位大律师确实都有事,只好离开。
时然心里烦,只能开车过去找他。知道他可能住在澜湾,但泛海离她近一些,她还是先去泛海看一看,万一他不在澜湾,最后又要来泛海。
很快到了泛海,她输入密码进入大厅。
刚进门,就闻到一股很浓的酒味,她猜宋峭应该是在这里。
再往里面走,她看见茶几上有几个酒瓶。
“宋峭。”她出声,眉毛皱在了一起,难道是喝醉了?没有人回应,她加快脚步上楼,首先推开次卧的门,里面没有人,接着是主卧。
门打开,她的脚步僵了一秒,宋峭躺在床上,侧卧着。
到现在还没有醒?
她的步子不由得加快,声音也加重了:“宋峭。”
宋峭只是皱了一下眉,没有睁开眼。他的脸色看上去有些潮红,呼吸不匀。
以平时照顾孩子的经验来看,他这不是醉酒了,倒像是生病了。
时然又叫了他一声,但他依然没回应。
她伸出手,但是僵在半空。纠结了几秒钟,最终还是将手贴在了他的额头上。
烫得吓人,她的手就像触摸到了一团火一样。
立刻收回手,不由得加重了声音:“宋峭。”
他还是没有反应。
她的心没来由的快跳了,第一反应是扶他起来,送他去医院,而不是叫120,等120来,不知道要浪费多少时间。
立即弯下腰,拉他起来,可是他太重了,她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他拉起来。
他一下子跌在了她身上,差一点儿把她压倒了,幸好她再一次站稳。
他的身体就像一个火炉一样炙烤着她,现在她什么想法都没有,只想将他送到医院。
所幸他还有点儿直觉,她拖着他出去的时候,他还能走。
刚下楼,他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沙哑着声音喊了她的名字:“然然。”
这两个字就像带着温度一样,一下子烫到了她的心,猛的颤了一下。
一切被她遗忘的记忆,又突然浮现在脑海里。有一次宋峭喝醉了酒,也是这样的情景,时然扶着他下车,他靠在她身上,叫了她的名字。
那一刻她感觉全身都是温暖的。
接着,他把她压在车上亲吻。
那天晚上他叫了很多遍她的名字,她的身体一直处于滚烫当中,他要了她很多次。
想起这些,时然的耳朵都在发热。他靠着她的地方,更烫。但现在不能推开他,只能硬着头皮将他扶上车。
终于把他放进后车坐,马上开车。
可是路上,他一声又一声的叫她的名字。
每一次听见他这么叫,她的心都要颤一下,最后干脆打开音乐,用震耳欲聋的声音盖住他的声音。
好不容易来到医院,她又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他扶进急诊室。
“高烧39.1度,他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医生皱了眉头,似乎对高烧的度数很不满。
时然不知道,老实回答:“不知道。”
“你和他什么关系?路人?”
路人这两个字就像是再指责她一样,她的心缩了一下,说:“马上要离婚,现在还是夫妻关系,不过我们不住在一起。”
听完,医生的脸色稍有些缓和,但是语气还是很不好:“他还喝了酒的,而且还不少,我先给他查个血,结果出来了再看怎么治疗。”
“好的,麻烦你了。”时然道谢。
十分钟后检查结果出来了,是病毒感染,需要输液。
时然去交治疗费,接到叶徕的电话,他很焦急,问:“找到阿峭了吗?”
“嗯。”时然应了一声:“在医院。”
四十分钟后,叶徕过来了。他的液还没有输完,只剩下一小半。他过来后,时然说:“那你留在这里,我回公司。”
叶徕想叫她留下,但想想,不太合适,只好改口:“谢谢你,他醒后我给你打电话。”
“嗯。”时然应了一个字,脸上的表情很淡,看起来对宋峭一点儿都不关心,甚至还一些他给她添麻烦了的表情。
她走出医院,呼了一口气,有些烦躁,今天上午是不能去领证了,只能等他醒来后再说。
纠结了几秒钟,最后开车去公司。
车子开到一半,叶徕的电话打过来。她接了起来:“喂?”
“时然。”是宋峭的声音。
她没有说话,他停顿了几秒,接着说:“抱歉,睡过头了,现在去领证还来得及,我回家拿证件。”
“嗯。”她应了一个字,压在心里的那块大石头轻了不少。她不主动提,是估计他的身体,现在他自己提出来,她也没什么压力。
目光再次清明起来,在前方调头,将车往民政局的方向开。
叶徕听到宋峭这么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马上问:“领什么证?”
“离婚证。”宋峭拔针,从床上下来。
叶徕立即拦住他:“你身体还没好。”他其实是不想宋峭离婚,又问:“为什么突然就要离婚?”
宋峭没说话,看着他,几秒钟之后才说:“我答应她的。”
他的脸色还是生病之后的苍白,眼睛看起来也是灰落的,那是人在心情低落以及伤心时候的表现。
叶徕感觉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一样难受,说:“你不想离婚,为什么要离,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没有。”再拖下去,时然只会更讨厌他。
以前他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是最近,他越来越怕时然讨厌他。
时然对他嫌弃的眼神,不耐烦的语气,以及不想搭理的淡漠,把他当空气,不理睬,装作没有看见他,这种种表现,每一种都让他害怕。
不管叶徕说什么,他都坚定去离婚。这样做他也很不舍得,但这是唯一的办法,他不想让时然越来越恨他。
车子到了泛海后,他取到了证件,同时将手机开机,一边充电一边联系高律师。
看着他一步步往深水里走,叶徕真的很着急,很想把他拉回来,可是他怎么使劲,都拉不动他。
高律师正在讨论一个案子来不了,让他们律师事务所的一名律师过来。
联系到律师后,宋峭才给时然打电话。
时然:“我问一问林律师。”
林律师这边同样不能过来,不过找了一位业务能力很强的律师过来。
两个人重新商定了时间。
时然先到的,半个小时后,宋峭到了,又半个小时,双方律师都到了。
代表时然这一方的是一名女律师,戴着黑色的眼睛。代表宋峭这边的是一名偏瘦的中年律师,两人见面打招呼后,开始谈正事。
宋峭的律师代表宋峭,对时然解释协议上的内容。
宋峭主动放弃儿子的抚养权,每月给一笔赡养费,有权利探望儿子并带儿子出行游玩等等。
他列的每一条,似乎对时然都没有坏处。
女律师没有异议,等待时然的答复。
时然思考了几秒钟,点了一下头。
双方签订协议。
宋峭是准备了两份协议,一份是将他名下百分之五的资产给她,另一份是高额的赡养费,时然没有选择要他的资产。
大部分的女人可能都会选择要他的资产,毕竟百分之五,目前也是几个亿,而且他的公司还在增值,他的资产每年都在升值。但是她没有要,一开始她就说了,不要他的任何钱。
两人签字后,双方律师盖下事务所的章子,还有自己的私家章,离婚协议就算完成,只等去民政局把手续办了。
“走吧。”宋峭先起身,带着他的那份离婚协议。
时然也没有迟疑,站起身带上她的那份协议,跟在宋峭身后。
宋峭感觉他的心就像一个破了很多窟窿的水桶,装满的水不停的从那些洞里流下来,怎么止都止不住。每走一步,都让他很难受。
很快,他们到达了民政局,在导办的指导下,拿了一个号。
前面只有两队在排队,很快就到他们了。
时然没有坐下,站在一个不妨碍人办事的位置等。很快,很快她就和他没有关系了。她的心不禁快跳了起来,有些期待。
而宋峭的心态,恰恰和她相反,每过一秒,他的心便拧紧一分,那股难过和不舍就加重一分。
前面又叫了一个号,马上就到他们了。
他突然出声叫她:“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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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的稿子已经写出来了,还是这个时间,九点左右。
么么哒,晚安,明天见~
留言终于有勇气看了,看见你们全部在撒花,我就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