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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礼物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就经常能看到他们出双入对了。这天三人打完球在球场边休息，又见蒲风用一只胳膊夹着她从旁边经过，阿森带来的消息是：
“据说那女的床上功夫很是了得，毕竟学过音乐的嘛。”
“什么狗屁逻辑，”阿俊给了阿森一个白眼，“看不出那女的一副禁欲脸么，不是石女就不错了。”
“石女哦，那怎么搞？”阿森立刻进入想象，一副口水要流出来的样子。
“滚！” 莱斯把篮球砸在他的头上，躺在了草坪上。
“要说那女孩也是没办法，”阿俊也躺在草坪上，“谁叫她被蒲风看上了呢？”
“我这就不懂了，过去你们不是总担心那女的会出事嘛。一会儿落水，一会儿跳楼的，现在有蒲风罩着她，多好的归宿阿。再说她长的那个样子，蒲风也新鲜不了几天，”阿森恍然大悟，“哦，你们是担心过几天她被甩的时候，又像之前那样了吧。我说你们操心也忒多了吧。”
“等着看吧，早晚要出事。”阿俊叹了口气。
莱斯突然觉得心头一紧，更觉阳光有些刺眼。伸手去遮眼，眼前却浮现出那天，她在湖中抹去水珠的悲伤却有些欣喜的脸——他突然想到，似乎从未见她真正地笑过。
……
果然一个多月后的一天，阿俊冲进宿舍，冲着莱斯大喊一句，“出事了~”，莱斯马上跟着往外跑。
洗衣房里围观了不少人。那女孩抱着身体蜷缩在地上，大姐头几个人冷水一盆一盆地正往她身上泼。莱斯要冲上去，阿俊不动声色地拉住了他，“已经尾声了，惹了大姐头，她以后日子更不好过。”
确实没过多久，大姐头几人就散了，她支撑着起身，这次按住的还有小腹，扶着墙离开了。
……
“还好蒲风只是下令让她吃点苦头。”阿俊在天台上点一根烟。
“不肯就范么？”莱斯也点上烟。
“具体不清楚，说是蒲风送了她一份礼物，那女孩不领情，蒲风就恼了。”
“什么不领情，”阿森后脚就到了，“你猜那女的骂他什么？”
“变态、魔鬼、疯子！”阿森瞪大了眼睛，“真的！”
阿森的小道消息向来最多，他最近正跟大姐头的那帮女的打得火热，“你们不知道，蒲风最恨人骂他，听说他妈骂他都被他打个半死。”
“那还不是变态，”阿俊说，“他到底送了她什么东西？”
阿森的表情更加装神弄鬼，“一把小提琴。”待莱斯和阿俊再瞪着他。
“还有一截断指。”阿森勾起自己的小拇指，诡异的点了点头。
……
再见她时，又是形单影只。神情倒是一如既往的呆滞，只是有时走路看上去有些吃力。
“蒲风说了不要打脸，”阿森少有的能说到点子上的，“至于那断指，大约是她仇家的，蒲风原以为她会高兴。”
如果就此下去，倒也不是太坏的结果，莱斯心想，只怕没那么容易。
再过几天就是本学期的期末，已经接近深秋，马上就要寒假了。感化院的少年大多会福利回家度假期，除非是家庭拒收或者根本无家可归的——孤儿。
孤儿没有收入来源，除了政府的特殊补贴以外，假期就要参加学校关联农场的劳动，赚取下学期的部分日常生活开销，所谓自食其力。
当点名去农场的名单里意外有蒲风的名字时，莱斯的心沉了下去——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恶鬼难缠。当然紧跟着还有水皮、龅牙那一串。
“尼玛。”阿森小声的啐了一口。
那天一辆大卡车上拉了二十多个人去农场，水皮几个人一路将瓜子壳扔在对面那女孩的头上，蒲风就冷眼看着——她把头埋在抱起的膝盖里。
阿俊始终按着莱斯的手，莱斯明白，他得忍耐，才不会给她头上加上最后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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