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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三琅琊榜23
月绫带着聂铎与亲兵卫队直奔琅琊阁,翻找出所有关于冰续草和火寒毒的资料,正如蔺晨所言,也就只言片语。聂铎仍不甘心在一旁翻查着,试图找寻其它方法。
而月绫陷入沉思,既然当年有人借助冰续草彻底解毒续命,虽然是十命换一命,但至少说明冰续草应该是关键药引,而且这草有灵力,月绫努力回想跟随纲手时看过的医书,虽然她并不擅长医疗忍术,可关于如何制作解毒剂,纲手可是亲自教授让其烂熟于心的。
月绫或许用这奇草,加上自己有灵力的血,制成药剂或许延长梅长苏的寿命。想到此,月绫决定去南境再找寻些冰续草,以便她实验配置药剂。
由聂铎带路,月绫找寻冰续草还算顺利,将毒沼基本上翻了个底朝天,才又找到8棵。此时已距梁王的千秋寿宴不到十天了,月绫不敢耽搁,马不停蹄的往京城赶。
而此时的京城,随着谢玉的死讯传到,而在酝酿着一场大风暴。莅阳公主带着谢玉留下手书亲自见了祁王,她的本意是将此手书交于其处置即可。不想同在的梅长苏却淡淡说道:“你错了,单这一封手书,我们还看不在眼里。太子殿下想要请公主帮个忙,要但比这个为难得多,不知你可愿意听上一听?”
莅阳公主迟疑不语,祁王直视着莅阳长公主的眼睛,说道:“姑母,我既然向你开口,所提的事当然也只有你能做,难道你连听都不愿意听一下吗?”
梅长苏冷冷道:“晋阳长公主、还有宸妃娘娘,你们三人曾经姐妹情深,这些年来,故人可曾入梦?”
莅阳公主听闻犹豫了片刻后,终是缓缓道:“你们说说看吧。”
“再过几日,就是梁王的寿诞之日,我会为他举行一次仪典,召集宗室亲贵,朝廷重臣于武英殿贺寿。”祁王语调平缓地道,“这封手书是谢玉地自述,而姑母你是谢玉的妻子,我想拜请姑母于寿仪当日,携此书于百官之前,代谢玉供罪自首。”此言一出,莅阳长公主吃惊的后退数步。
“梁王此生最看重的,就是他至高无上不容人挑战地威权,此案关系到他一世声名,就算真相再怎么让他震撼,他也不会自承错失,给后世流传一个昏庸残暴的名声。所以,必须造成一个群情沸腾,骑虎难下地局面,一个完全脱离了他掌控地局面,无论他愿不愿意,他都必须当众同意重审此案,而这个局面的开端,就要靠姑母成全了。”
“这……这……你这个想法……实在是太胆大妄为了……”莅阳公主面色如雪,怔怔地瞪着祁王,追问道:“如果陛下暴怒,坚持一意孤行,到时我又该如何自保?你又该如何?”
“我既然要走这一步,自然已做了万全的安排。梁王如今不是当年的父皇,侄儿也不是当年的太子,我要做的是洗雪冤情,自不会像当年被迫远离南梁!”莅阳公主看看祁王坚硬如铁的面容,再看看一旁负手而立的麒麟才子,这才突然惊觉,如今的侄儿锋芒之盛,早已非病弱的梁王所能控制了。
“我答应你。”莅阳公主简洁地道。
“姑母可曾考虑清楚?”
莅阳公主黯然一笑,“想得再多又怎么样呢,我只是做不到真的袖手旁观。如果今天跨出你这东宫大门,只怕以后夜夜梦魂难安。”
“好,”祁王扬眉道,“姑母有此情义,那侄儿也可以在此向您保证,洗雪赤焰冤案之后,您所有孩儿,都会受到恩赦,决不株连。”
送走莅阳公主后,祁王转问道:“小殊,你觉得,莅阳姑姑这次是不是真的下定决心,要助我们一臂之力?”
“莅阳公主已过了冲动行事地年岁了,她即肯答应,便有九分的把握。不过为防万一,备选的方案还是要拟一个。”
“这没问题,言侯是绝不会退缩的,他向我保证,如果到时候让他金殿呈冤,就算天子震怒刀斧加身,他也一定会坚持把所有的真相都说完地。不过,要借谢玉的遗书来掀开此案,自然还是莅阳姑姑出面最为顺理成章。”
“嗯,”梅长苏轻轻应了一声,“到时候现场的局势难料,还要靠殿下一力掌控了。”
“我已经和信得过的宗室朝臣都分别谈过了,效果比我预料的好,不管是真心也罢,是顺势也好,他们全都表示会大力支援。不过为了避免其中有人首鼠两端向父皇告密,我已交待过高湛,确保这几日没有外人能见到梁王。另外殿中随侍的禁军,也是由蒙卿亲自挑出来的,他们会拖延时间,在姑母没有说完话之前,无论梁王怎么叫骂,他们也不会真的动手把人拖走。”
梅长苏笑道:“太子哥哥的动作好快啊!”
“我们已经让亡魂等了十三年了,不能再让他们等下去了!”
梅长苏慢慢垂下眼帘,低声道:“无论是对含冤受屈地人也好,还是对天下人也好,由梁王亲自下旨重审昭雪,和将来太子哥哥登基后再翻案,意义总归是不一样的。我只是还想请太子哥哥能在寿宴那日,带上我……等了这些年,无论最终是成功还是失败,我总想要亲眼看到那一幕……”
“你在说什么?你本来就应该在场的!走到今天这一步,煎熬的都是你的心血,我或是月绫又怎么可能……不让你亲眼目睹这个结果?”,祁王说完轻拍了下梅长苏的胳膊,“等这案子翻过来之后,你还是林殊,你和月绫年岁渐长也该…”
“太子哥哥。”梅长苏摇摇头,打断了他的话,“不可能了,无论这个案子翻得有多彻底,我都只能是梅长苏,永远不可能再是林殊了……”
“只要污名洗雪,你当然可以得回原来的身份,谁要敢对此有所异辞……”
“太子哥哥,对你而言,洗雪旧案只是开始,你还要扫除积弊、振兴南梁数十年来的颓势,还天下一个清明坦荡的朝局。为此,你需要一个完美地开端,亡者英灵在上,也希望能看到你在天下人心中是一个有情有义、公允无私的君主。象苏哲这样的人,绝不能成为你所看重地宠臣,这会让天下误解新君依然是喜爱制衡权术之人,这违背你我的初衷。况且我容貌大变,何苦引得多事之人猜疑。”
祁王抿紧嘴唇,深深地看了他许久,突然问道:“你是想离开京城吗?”
梅长苏语调轻松地道:“我十三年来旦夕未歇,也确实觉得累了。而太子哥哥身边贤臣良佐充足,治国无虞,就放我出去逍遥逍遥有何不可?“
“那月绫呢?你是准备让她继续耗尽年华?”
“我…”梅长苏远远看向窗外,“我不想让她为我伤心…或许..”
祁王气愤道:“你难道想让她孤老一生?你知不知道月绫她…”
此时,飞流突然从窗户露了头,说道:“苏哥哥,姐姐回来了!”
祁王止住话题,要起身之际,梅长苏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急迫问道:“太子哥哥,你刚要说月绫如何?”
祁王却是有意回避,只道:“月绫回来了,你和我一起迎迎她吧!”,说完不由分说的拉着梅长苏来到前厅。
前厅寒离已经令人准备了三四盆冰,梅长苏不解道:“这未进酷暑,太子哥哥还是少用些冰为好。”
寒离解释道:“苏先生,这是为公主预备的!”,正说着,月绫从院外走进,她打着伞扇着折扇,快步进入前厅,抱怨道:“太热了!”
祁王假意训斥着:“热,你还往南境跑。”
月绫笑了笑,“我只是想帮七哥迎亲嘛!”
祁王和梅长苏都无奈的摇摇头,“迎亲?景琰和霓凰半月前就已经回京了,婚礼也已结束了,现在正在宫内谢恩呢!”,祁王笑着继续说:“景琰对你缺席,意见很大的!”
月绫偷偷吐吐舌头,直接坐在冰盆旁边,说道:“谁让南境美如画,人家不小心就迷路了嘛?”
梅长苏仔细打量着离京数月的月绫,她精神似不佳,可这面色却比以往红润,额头上冒着细汗,感觉只是长途跋涉之后的疲累。可梅长苏却从祁王和寒冬对视中的眼神看出了异样,可他明白若是现在直接发问,是不会有任何答案的,因此只得隐忍不发。
果然,祁王说道:“好了,哥哥知道你累了,还是快去休息吧!离寿宴还有数天,还来得及。”
月绫点点头,她自己清楚,虽未入暑可南境的气温比京城高很快多,她在闷热环境本就会感不适,更何况还要使用灵力找寻冰续草,她现在只是在强打精神,不想让祁王和梅长苏在这紧要关头再分心照顾她。因此,她也顾不上客套,直接起身往自己的院落而去。
月绫回到自己的寝室,便再也坚持不住了,寒冬急忙上前扶住坐下,关切道:“公主,我去叫蔺公子来为你诊脉吧?”
月绫摇摇头,“不用,别让哥哥他们无故担忧,我只是受了些热而已,让他们在屋内多备些冰,待我打坐就可恢复的。”
寒冬心知月绫的脾气,便知是无法劝阻了,只得让人在屋内多放置冰盆。
梅长苏看着东府下人忙碌送冰盆的状况,终是担忧,直接问祁王:“月绫,这是怎么了?”
祁王边批阅奏折,边说:“她的体质受不了热。”
“可她去年在此并未用过如此多的冰吧?”
祁王直直看着梅长苏,缓缓道:“小殊,你对月绫到底怎么想的?我记得你和她承诺到,要一起隐居的。”
梅长苏神情黯然道:“我只怕有个万一,留她一人会…”
“月绫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你要反悔一人离去,她也决不会去寻你,而且我也不会允许她一人…”祁王红着眼,“月绫曾说过,无论我们怎么做,终是改不了梁王是父的事实,也改不了萧氏皇族对赤焰军的亏欠,所以…”
“不,太子哥哥,亏欠赤焰军的仅是梁王而已,与你和月绫无关。”
祁王长叹一声,神情恢复平静道:“小殊,你的决定我无权干涉,我只是期望你能三思,别负了月绫的心…”
“太子哥哥,我…我想知道你刚说月绫…”
“她的事,我也无权干涉,你想知道可以问她…”
梅长苏苦笑,月绫如他一样,不想说的事谁也问不出来,只得无奈离去。他找到寒冬打听,“苏先生,公主说她无事,你只须安心准备,毕竟你和太子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听到这个说法,梅长苏便知月绫定是有事隐瞒,只可惜,这次蔺晨也守口如瓶,对梅长苏的问题也避而不答。
梅长苏生气道:“你们这是做什么,让我猜来猜去,整日为此忧心忡忡吗?”
蔺晨没好气的反驳道:“有什么好忧心的,月绫她不也这样过了十三年了吗?你现在想起来了忧心了,早干什么去了?”
“蔺晨,我视你为朋友,我只想要一句实话而已,月绫她…”
“不好!”蔺晨打断道,黎纲在旁不满抱怨道,“蔺公子,宗主只是想打听公主的病情,你就不能透露一点吗?”
“我说过了。”蔺晨神情严肃说道。
梅长苏似明白,身形晃了下,黎纲忙上前扶住,“如何不好?”,梅长苏追问。
“很不好!”
黎纲抱怨道:“蔺公子!”
蔺晨叹息道:“实话而已,月绫的状况与常人不同,所谓的神力不过是在透支她的生命而已。”
“我今天看到她用了许多冰盆,这是为何?”
“噢!”蔺晨的神情一变,“你看到她的面色如何?”
“面色红润,她去南境,肯定是受热的缘故,我记得你们说过她的神力是冰,不能受热的!”
“是,受热之后要么用外界因素降温,要不就是她自己使用神力强行压制。不过,我曾和圣母峰族长谈论过,这个后果只有…”
“只有什么…”梅长苏追问
“冰封。”
听到蔺晨的话,梅长苏一下瘫坐椅子上,黎纲追问道:“假若自此不在用神力呢?”
“不用?”蔺晨苦笑着,“没有神力护身,她或许早就香消玉损了。”
梅长苏艰难问道:“她能有多久…多久的时日?”
“不知道。”蔺晨为难的摇头,“也许十年,或是一二年,怕是下个月,或…”
“这…蔺公子,你这是开玩笑吧!”黎纲不确信道。
“我也希望这是老天开的玩笑…只可惜,不是…谁知道月绫哪天无法受担住这神力…”,蔺晨遥遥看着远方某处,叹了口气道:“林殊…你上次就说过的,要随她心意,所以…等寿宴后顺着她吧!”
梅长苏自责道:“我不该和她赌气,更不该让她离京的…”
黎纲为难想把那天的事说出,“宗主,公主她是…”
“她是在躲你,省得相见更伤感!”蔺晨直接打断黎纲的话,并用眼神暗示制止,黎纲无奈败下阵来,闭口不言。
梅长苏暗叹道,“我又何尝不是在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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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放假是7号结束的,造成昨日放假在家没法上传章节,对不住!今天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