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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醒的记忆
自从那日见过面之后,枫雲和白若琳的关系一下子好了起来,虽然对于枫雲坚持叫她妈妈有些别扭,但是白若琳反驳无用之后也就习惯了。
“妈妈!”瞅准白若琳下课的时间,枫雲立马便跑了过来,但却立刻发现了对方的异常。虽然笑容依旧温柔,但却多了几分苦涩无奈,那笑容就像是勉强挂上去的,枫雲不悦的沉下了脸。
“你怎么呢?有人欺负你了吗?!”
是谁?!不管是谁,必须——杀了他!!!
“不,什么事都没有。”白若琳的神色有些疲惫,她看着枫雲露出了抱歉的笑容。“抱歉,枫雲,我今天想早点回家。”
说完就走,但却被枫雲一把抓住了,若是以往白若琳肯定只是无奈的皱皱眉,一脸怕了你的笑容,但是今日——
“啊!”白若琳一声惨叫,脸上血色褪尽,满头冷汗。
“你——”枫雲神色一敛,红色的眸子盛满了暴虐,他不顾白若琳微弱的阻拦一把把对方的衣袖卷了上去,露出的白皙手臂上布满青紫的淤痕,很明显是被打的,而且有很多是新伤,密密麻麻的显出几分狰狞。枫雲的眸子霎时间变得血红,宛如一只处于失控边沿的野兽,他紧紧盯着白若琳躲闪悲伤的眼睛,一字一顿。
“这、是、谁、干、的?!!”
“不,是我自己······”白若琳的态度明显是逃避,枫雲更加不悦,脑海中闪过一幕幕破碎的影像,他仿佛想起了什么一般发出了暴怒的吼声。
“我知道了!!是那个男人对不对?!!!到这个地步你还要袒护那个男人吗?!!!!那个男人可是亲手杀了你啊!!!!!”
吼完后两人都愣住了,白若琳一脸担忧疑惑,而枫雲则是猛地捂住头,神经质般喃喃低语。
“啊咧,奇怪······我怎么······”
被男人无情毒打的女人······
“我怎么会有这样的记忆······不对,爸爸他,爸爸······”
“爸爸很爱妈妈的······爸爸不会伤害我和妈妈的,不对······爸爸很凶······”
他紧紧抱住头,神情无助宛如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
高高的楼顶,被男人推下阳台的女人······
“不可能的·····妈妈就在这里······那是什么······”
“梦啊,是梦啊······”
对啊,那只是一个噩梦罢了。
他一遍一遍重复,给自己编造一个牢固的囚笼,将心上锁,永远不醒来。
他的神情麻木,眼神空洞的喃呢。
“是梦啊·····”
“那只是个噩梦啊······”
“妈妈和爸爸都还活着,看啊,这么幸福······”
“那只是,一个梦啊······”
“枫雲!枫雲!!”耳畔传来女人担忧的叫唤,枫雲眨眨眼,瞬间恢复了正常,他看着面前一脸担忧的女人露出了与往日一样的活泼开朗的笑容。
“妈妈,不用担心,我没事哦。”
“可是······”看过枫雲刚才那仿佛魔怔一般的模样,白若琳根本不放心。
“不用担心啦~”枫雲不在意的笑笑,“我今天和妈妈一起回去吧,好吗?”
“可——”白若琳想要拒绝,可在看见面前的少年那仿佛太阳般灿烂笑容的刹那,感觉到了心中某处的崩塌,她不忍心拒绝。
“好,”血发血瞳的女人露出了宠溺的笑容,主动牵起了少年的手。“我们一起回家。”
“嗯!”少年的笑容干净无暇,仿佛破晓时穿破黑暗的第一缕太阳,让人感到朝气蓬勃,那是洒下圣光的天使,是仅存的最后的希望。
······
“那么,你是打算先去寻找雪暮,还是先去寻找杀害海之梦学院学生的凶手呢?”走在回家的途中,白蒂斓看着身旁沉思的少年,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转瞬即逝。
“先找凶手,雪暮那边不缺我一个人。”收好资料,幻彬的视线从白蒂斓水润的红唇上掠过,眼中多了份笑意。他摩擦着对方柔软的唇瓣,脸上戏谑的笑意一闪而过。
“真笨,接吻都不会。”
如果是以往的白蒂斓,估计会露出尴尬无措的神色来,然而如今只是身体僵硬了一瞬,神色便平静如常没有丝毫破绽。
“啊,那真是对不起啊。”耸耸肩,白蒂斓抵住幻彬的额头,两人的距离近的连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妖孽般的男子呼吸平稳,笑容依旧。“那么,还要请你多教教我啊。”
他肆无忌惮的露出勾引般的笑容,然而却在幻彬动作前的瞬间拉开了两者间的距离,眼神无辜笑容温柔。
“走吧,该回家了。”
幻彬只是怔愣瞬间,露出了了然的微笑。
白蒂斓是适应能力很强的人,不然也不可能身为孤儿还精彩的活到了如今,对于幻彬之前的调戏,因为未知所以失去了先机,所以白蒂斓尴尬无措,因为事情脱离掌控所以不安,但是一旦事情到达某个临界点,他便能接下所有的一切并且适应它化被动为主动,到这个时候即使尴尬害羞还在他也能很好的将其隐瞒。这个男人不是吃亏的主,他不会甘愿处于弱势,从小到大非常人般的经历让他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冷静下来,并且十分自然的融入环境,活鱼一旦入了海,便难以捕捉,这个男人亦是如此。
幻彬表示,虽然看不见白蒂斓害羞的模样了,但是对方的主动未尝不是件好事呢?
······
疑幻城帝都雪城帝家地下室:
枷叶紫水晶砌成的棺材中,睡容宁静的粉发少女睫毛轻颤,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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