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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出屁
第二天,江笑风用自己的手机给顾延吉打去了电话。因为感觉到了生气,他的语气也变得很生硬,告诉对方他哥哥生病了,让他管好自己。
他期待顾延吉可以表达一点关心,然而对方还是个吊儿郎当的样子。江笑风生怕对方下一句话就要说出诅咒,赶紧挂断了电话。
“他没事,他自己乘车回去了。”江笑风告诉顾延安,以免他担心。
昨天半夜里顾延安挣扎着洗了澡,然后穿着江笑风的睡衣躺在了那张一米八的大床上。江笑风的睡衣实在太大,兜头套脚地把他衬托成了一根秸秆。江笑风在床边翻来覆去捏他的手,感觉那手掌薄得像一个姑娘。
白天的时候,江妈妈叫来了住在隔壁小区的姑妈。姑妈退休前是街道医院的护士,于是亲自跑了一趟老单位,把针头盐水都配齐了带上门来。
顾延安简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他在江笑风的大床上昏睡了一天,傍晚的时候想走。然而江笑风和江妈妈一起堵了门,表示再过一天,周一和江笑风一起去学校。
顾延安在江笑风家混迹了一个周末,江妈妈对着顾延安得出了结论:这要是我的儿子就好了。于是江笑风面红耳赤,知道自己还不够好。
顾延安听在耳中,只明白自己应该清楚界限,像前天晚上头脑一热引诱江笑风的事情绝对不能再做。他不能和江笑风玩感情游戏,因为这样的孩子他伤不起。
他不提,江笑风也不提,两人一致默契地当成那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顾延安这边消停了,孙思敏又犯了心病,开始抓心挠肝的不甘心,想要知道顾延安的现状。
他自己回忆了一下,发现自己竟对顾延安的情况一无所知,不知道他的家庭,不知道他的朋友。虽然一万个不知道,但他寝室有个胖子孙思敏还是见过的。既然同寝,那顾延安的情况总归是知道一些。
于是孙思敏通过学校行政方查到江笑风的手机,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对于顾延安的情况,江笑风是了解得不能再了解了。虽然很奇怪为什么顾延安的干舅舅要突然打电话给自己,又是从哪里拿到了自己的号码,但他仍是竹筒子倒口一般把顾延吉的恶行统统倒了过去。
孙思敏咂巴着嘴装模作样:“你说这孩子,就是见外,怕我们担心,什么都不肯说。你可别告诉他我找过你啊。”
江笑风只管自己说得痛快。把顾延吉鞭挞了一通,他是格外的神清气爽,仿佛已经照着对方的脑门啪啪啪地拍了三掌。
“我不说我不说。”直到挂断了电话,江笑风才心虚起来,怀疑自己说得太多,顾延安要来找自己麻烦。更可怕的是,干舅舅循循善诱,他一冲动把顾延吉的地址也给说出去了。
孙思敏奈何不了顾延安,不等于他奈何不了顾延吉。年中时分,他那个公司业务量正值低潮,加之一身拈花惹草的好本事不得施展,对孙思敏来说正是个闲出屁来的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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