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坂美琴穿越隔离岛的百合战斗物语

作者:短耳猫咪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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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四章:最终测试


      水晶棺椁缓缓开启。
      名为御坂零的女性——或者说,某种保存完久的意识载体——从棺中坐起。她的动作流畅自然,仿若只是从短暂的午睡中苏醒,而非跨越了漫长纪元的沉眠。
      【距离上次适格者筛选,已过去24791个标准周期。】她的声音直接共鸣于意识层面,不带一丝情绪波动,【系统维持最低能耗运行,等待特定条件的满足——需要‘钥匙’与‘门’的同步抵达。】
      美琴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伤口处的疼痛让她思维格外清晰:“你称自己为我的祖先,这代表什么?”
      御坂零站起身,周身浮现出淡蓝色的能量轮廓,那轮廓的形态不断变化,时而如电路纹路,时而如星空图谱。【血缘是载体之一,但非本质。重要的是你灵魂中烙印的‘资质’。】她走向美琴,步履无声,【你能抵达此处,已证明通过了基础的筛选:生存意志、协作能力、道德底线、情感纯度。】
      她在美琴面前停下,伸手轻触美琴的脸颊。指尖传来微弱的电流震颤——不是攻击,而是某种深层的“共鸣试探”。美琴体内的电磁力不受控制地作出回应,湛蓝的电弧沿着她的皮肤蔓延,与零指尖的微光交织。
      【但最终测试,关乎你存在的根本。】御坂零收回手,【星界传送门系统,古代文明最伟大的造物之一,其核心功能并非旅行或战斗,而是‘文明的保全与传承’。】
      周围的景象开始变幻。
      基座、柱子、水晶棺椁如沙画般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纯粹的白色空间。空间中浮现出无数流转的全息影像:星系如花朵般绽放又枯萎,文明的火光在黑暗中明灭,维度的壁障如呼吸般涨落,物理法则的丝线编织着现实的基底……
      【每一个通过最终测试的个体,都将获得‘守护文明火种’的资格。】御坂零的声音中多了一丝古老的重量,【但知识本身有重量,真理本身会辐射。普通的心智接触高维知识会崩解,普通的灵魂承受真理的映射会迷失。】
      她转向魅零,目光穿透表象,直达本质:
      【而‘门’之力,是古代文明为这项使命设计的‘稳定器’与‘共鸣媒介’——那些能与‘钥匙’产生深度情感共鸣的个体,可以分担知识的重压,中和真理的侵蚀性,将纯粹的力量导向正确的轨道。】
      影像聚焦到美琴和魅零身上,放大她们的能量场交互细节。那些金色的辉光与湛蓝的电流并非简单叠加,而是在某种更深层法则下,编织成更稳定、更强大的结构。
      【你们已经证明了深度共鸣的可能性。现在,需要证明的是……】
      影像再次变化,展现出令人心悸的画面:
      一个蓬勃发展的文明,因过早窥见不应知晓的宇宙真理,整个种族的意识在狂喜与绝望的撕裂中集体湮灭;一个天赋卓绝的种族,因无法承载过量的法则信息,□□与精神发生不可逆的畸变,沦为混沌的怪物;一个生机盎然的世界,因被强行嵌入了不属于它的物理常数,从基本粒子层面开始崩解……
      【……你们能否在知晓一切残酷真相后,依然保持‘守护’的初心。能否在承载了足以改写现实的力量后,依然选择‘修复’而非‘支配’。】
      御坂零的眼中流露出一丝跨越了时间的哀伤:【在我的时代,曾有十九对‘钥匙与门’通过了最终测试。我们分散到不同维度,执行着守护与修复的使命,维系着多元现实脆弱的平衡。】
      【但灾难仍然发生了。某种来自现实‘外侧’的侵蚀现象——我们称之为‘虚空浸染’——开始无声地吞噬文明的疆域。为了抵抗,部分守护者试图融合过量的禁忌知识,寻求更强的力量,结果……】
      影像显示出惨烈的结局:辉煌的文明城市在扭曲的光芒中化为抽象的画作,星界传送门网络一个个发出悲鸣后沉寂,守护者们要么在战斗中消散,要么被侵蚀反向污染,要么只能在彻底失控前选择永恒的自我封印。
      【我奉命镇守这个最初的筛选节点,等待符合条件的新一代。】御坂零的目光重新落回美琴身上,【而你,我的血裔,你是这近千年来,第一个同时具备‘钥匙本质’与‘纯粹羁绊’的个体。】
      美琴与魅零对视。无须言语,她们都能感受到对方心中的波澜——那不是恐惧,而是对即将揭晓的重担的凝重。
      “如果我们通过测试,”美琴的声音平稳,“会得到什么?”
      【通过测试后,你将获得选择的权利。】御坂零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边缘处有光粒散逸,【但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个选项:】
      白色空间中,景象变化。
      左侧,浮现出一幅清晰的画面——整个岛屿、其上所有的建筑、森林、生命,包括美琴此刻身边的同伴,都在一道无声扩散的纯白光芒中,从边缘开始分解、消散,化为最基础的光粒子。没有痛苦,没有声音,只有彻底的、无情的“重置”。
      【选项一:拒绝测试。我将即刻启动节点自毁协议,湮灭此处的所有设施、封存的‘火种’,以及这座岛屿本身。这是为了防止侵蚀通过任何‘通道’向外蔓延,必须执行的最终安全措施。】
      水原环倒吸一口冷气,死死抱住玩偶。千早的脸色煞白。连魅零的呼吸都凝滞了一瞬。
      银刃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笑声里满是绝望与讽刺:“看吧!看吧!这就是真相!根本就没有逃生通道!只有毁灭!我们所有人都要死!”
      御坂零没有理会她,继续看向右侧。
      右侧的画面截然不同——那是一扇朴素至极的黑曜石之门,门扉紧闭,表面光滑如镜,映照着美琴自己的脸。
      【选项二:接受测试,进入‘真理之间’,回答三个问题。系统将根据你回答时展现的‘本质’作出判断。】
      【但警告:若你的‘本质’未能通过认证,意识将被永远困在真理的迷宫之中,无法回归现实。而若你死亡或迷失于测试中——】
      左侧岛屿毁灭的画面再次闪过。
      【——我依然会启动自毁程序。因为一个失败的适格者,同样可能成为侵蚀蔓延的‘缺口’。】她的声音冷酷而绝对,【只有通过测试,证明你有资格承载这一切,你才能获得‘选择后续道路’的权利。在此之前,只有‘测试’或‘毁灭’。】
      空气死寂。
      美琴看着左侧那无声消散的岛屿画面,看着画面中魅零、水原环、千早的身影如沙雕般破碎。然后,她看向右侧那扇黑曜石之门。
      根本没有选择。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答案。
      如果放弃,所有人都会死。如果接受测试,至少还有一线生机——尽管那生机伴随着意识永困的风险。
      “测试的内容是什么?”美琴问,声音比她自己想象的更平静。
      【进入‘真理之间’,回答三个问题。问题的答案没有对错,系统将根据你回答时展现的‘本质’作出判断。】御坂零的身影已近乎完全透明,【记住,真正的‘钥匙’,开启的从来不是答案,而是更深层的问题。你能承载多少疑问,便能肩负多重的使命。】
      “美琴……”魅零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轻微的颤抖。她想说“别去”,想说“我们一起想办法”,但她知道,当零说出“自毁协议”的那一刻,所有的退路都已经消失了。
      水原环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努力不让它落下。千早死死攥着衣角,指节发白。
      美琴转过身,面对她们。她伸出手,依次握住魅零的手,轻轻拍了拍水原环的肩膀,最后对千早点了点头。
      “等我回来。”她说。
      然后,她走向那扇黑曜石之门,没有任何犹豫。
      门扉无声开启,内部是一片仿佛能吸收一切光线的深邃黑暗,连空间的概念都变得模糊。
      美琴在踏入的前一刻,最后回头看了一眼。
      她看见魅零那双金色的眼眸中,倒映着自己的身影。她看见水原环怀里的玩偶,那颗黯淡的左眼似乎微微亮了一下。她看见千早对她用力点头。
      足够了。
      她转身,一步踏入黑暗。
      门,在她身后无声合拢。
      镜面般的门扉上,只余下众人焦虑的倒影,以及那幅尚未消失的、岛屿毁灭的可怕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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