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被搜到

　　李无染甩锅甩得流畅，但猫其实也不是真的在乎是不是真的证据确凿。
　　这种事，本来也就是有怀疑就可以开始另做准备了。
　　猫问李无染选好了没有。
　　“李无染”和老猫听得一头雾水，就看着李无染点头说：“那肯定是选好了啊。我是绝对不可能去给它当外置大脑的。不就是重新建立一个占卜资料库吗，我觉得一个星期足够了。”
　　“一个星期。”猫念叨了一遍又问他是不是打算每天接上百单。
　　“不至于吧？”李无染重新捋了一遍他的计划，还是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我再买一副牌不就可以了？找那些私人画师画的乱七八糟的基本上已经抛弃了原本的意象的塔罗牌。这种牌，只要用了就是重新建立了数据库吧。”
　　猫猫笑了一声，提醒他分辨好，不要买到那些修行者做出来的牌上了。
　　“等两天再买就是了。散修们应该是已经被抓的差不多了。过几天看看有哪些牌画师跑路了避开就是了。”
　　“李无染”一个字都插不进去本来还有点急，但听着听着感觉他应该也不会再搞出来在死亡边缘大鹏展翅的事就不再管了。
　　他就是多问了李无染一句这几天的占卜还做不做了。
　　“做啊。”李无染压在摇椅上，对着他哥做了一个狙击的姿势，“省的某人又借题发挥说我要退化要多给我找点工作。”
　　又有人敲门。
　　不过这一次老猫看了看手机就接过了开门的活。
　　他还把人带到大殿里上了个香又送出去。
　　“你的同事们怎么选择了这个时间点来上香？”
　　老猫关好了大门才回来，拿着晚饭顺便为李无染解答了一下：“他们是回观鸟公园驻点的。刚上山，非常虔诚地要来先拜一下山神，想祈求平安。”
　　李无染跟着去摆饭，问他是不是原班人马被送了回来。
　　“差不多，有几个审查没通过的被清出去了，但还多给了他一组要做实习的小孩。”
　　“青年官差还真被放回来了啊？”
　　“他又没干什么事，怎么可能不被放回来？像他这种没做错任何事只是被牵连的要是不让他回到原来的岗位，那就只能在总部给他安排位置了。总部啊，你知道总部的位置有多稀缺吗？”
　　李无染瞥了一眼，发现他哥还没进来就小声问老猫他哥和他是属于总部的还是也是被分出来单过的？
　　“你哥是总部的。我不是。他手底下下的行动小队也只是挂在行动一分部的。”
　　李无染把声音放的更低了一点：“那，我想让我哥现在就退休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他这算是好不容易当了官被我拉下来了吗？”
　　老猫满脸的脏话，放好最后一杯饮料他才带着一点嫉妒开口：“你知道你哥当这个官已经多久了吗？而且，他选岗位的时候可是什么位置都能选的，除了大领导本人的位置，其它的位置不论现在是不是有人坐着他都可以选。一个十二岁的小屁孩，就差那么一点就可以在所有人头上拉屎了。”
　　老猫咂咂嘴，又说“不过那也是他能力强。到现在也就只出现了他一个在期末考试上两天做出来的傀儡大军扫平了一座山的。当时第二天大领导就直接下了书面通知请他选岗位，也算是正常操作吧。”
　　老猫还有点感慨：“也就是你哥真的不贪这些东西选择去带了行动队，不然，现在这种时候你想跟他有合作关系产生基本上就是痴人说梦了。”
　　李无染觉得老猫这话应该是夸大了不少的。
　　就凭他哥说过只有一半的行动队里有当斥候用的傀儡，那就至少有一位领导级别的人在跟他打擂台。
　　再加上他那说是干杂活的副手……
　　李无染觉得他哥大概率就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官罢了。
　　等他哥跟猫猫一起进来的时候李无染投过去了充满同情的一眼，然后就跟他哥也看过来的充满同情的眼神对视上了。
　　“你干嘛这么看我？”×2。
　　李无染去看猫，他哥去盯着老猫，于是，这顿晚饭就变成了当事人一边听故事一边辟谣。
　　“不是什么岗都可以选的。财务那边的岗就没有给我。”
　　“我确实是要给无竟打工，但这个打工，是指我要是配合它好好干两个小时的活就可以下班爱干什么干什么去了。一点活不干也只是坐在那里跟它大眼瞪小眼一晚上。我并不是一个提线木偶一定会被操纵着干活的奴隶，谢谢。”
　　“我选行动队不是因为我高尚不想去办公室里天天坐着吵架。那是只有行动队才能放得下我那么多傀儡。不然呢？去后勤天天让我的傀儡给他们搬水搬被子吗？”
　　“无竟现在的智力还不足以坑我去做他的外置大脑。它作为友方是不靠谱，但并没有说它作为敌人就会变得很厉害的意思。我在无竟里最需要小心的是不跟它玩就被它一阵风掀到水潭里去。”
　　“打住。我并没有被架空。副手干的真的是杂活。包括维持我那个有保密级别的办公室的清洁，统计我办公室里每天的文具家具损失去报损坏并且领新的，以及，帮我写所有要公开演讲的场面话部分。”
　　李无染和他哥对视了一眼，都有种这一出就是猫猫和老猫密谋出来的感觉。
　　李无染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平时对他哥太坏了一点，还至于让他们搞一个坦白局出来。
　　“李无染”也反思了一下自己平时是不是有点太不做人了，能让他们这么费心费力地来一次深度谈话。
　　晚饭后的山庙里格外安静，只偶尔有一下老猫去开门接人进来上香的动静。
　　猫又去陪无竟玩去了，让李无染两个小时后去捞它出来。
　　“追人玩本来就容易上头，加上被被它刻意引导一下那更是一时半会放弃不掉了。”
　　李无染当然是答应了。
　　老猫又去开门了，现在就剩下他和“李无染”躺在了院子里。
　　李无染请他哥说实话：“你真的愿意退休吗？”
　　“李无染”也问他：“那你是真的想要退休吗？”
　　李无染叹了一声，说：“如果可以，我非常希望现在就可以原地退休。”
　　“巧了不是。我也很希望我能原地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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