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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
霍司默洗浴后回到卧室,徐依宁正静静地躺在床上,手上拿着本书在看。
霍司默走到窗边,外面下了点小雨,淅淅沥沥地飘进来,他伸手关上窗户。
看球赛的时候,他喝了点酒。此刻醉意上涌,微红着脸,他上床抱住她。
“宁宁,和我讲讲你心里的人的事情吧。”
“啊?”徐依宁放下书,惊讶地看着霍司默。
他眼中含着柔情,并无任何恼意。
他说的人是温寒尽吗?
不,他以为的是温寒尽。
徐依宁将书放到床头柜上,躺回去抱着他,语气温存:“你真想知道?”
“嗯。”霍司默闭上眼,嗅着她的味道,眉目舒展。
结婚后,他感觉和依宁的时光拉长、变慢,也渐渐不再执着于夜瑾萱的事。
他想更了解依宁一点,想看看那些年,自己在她心中的模样。
突然谈起暗恋他的事,徐依宁也不知从何说起 。
她想了一会儿,轻声说:“他是一个很好的人,很多人喜欢。但是他眼底心底都只看得到另一个人。”
霍司默的心随着她的话收紧,低声问:“为什么喜欢他?”
“不知道。”徐依宁语气含着苦涩。
“我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还不知道他喜欢别人。等我反应过来动心时,都来不及了。”
他看见徐依宁的眼中闪着泪光,自己心中竟也觉得涩涩的。
霍司默尝试过回忆高中时的依宁,但那时的她在他记忆的痕迹太淡了,几乎没任何印象。
他只记得一个模糊的轮廓,一个安静的、和夜瑾萱的光芒不同的美丽女孩。
“那你……没想过忘记他吗?”
“想过,因为知道我和他不可能在一起,所以早就打算好了。等他和别人结婚,我也会找一个好的人,然后好好生活。没想到……”
徐依宁原本恍惚的神情倏地清醒,及时止住话语。
“嗯?”霍司默好奇她没说完的话。
徐依宁带着恼羞俯身吻住他,“不许问了!”
霍司默被她的反应逗笑,搂住她的腰,额头相抵,气息浮动。
“他不珍视的,我会视若珍宝。”
眼角的泪终究落下来,徐依宁搂在他肩上的双手收拢,动情地吻他的唇。兜兜转转,她的情意还是给了他。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都很忙。
对于霍司默而言,无论是擎宇集团,还是Demon,都有很多需要他决策的事 。
而徐依宁则周旋于工作、上课和婆婆三者之间,常常觉得力不从心。
难得有天两人都空下来,霍司默提议陪她回爸妈家。
徐依宁欣然应允。
回岳家,霍司默自然不会空手。
他为岳父挑了质量上乘的、从海外带回的相机,小巧轻便,可以为旅游所用。
又给岳母带了之前拍卖会上拍的珍珠项链。
饭桌上,徐阜川和沈敏一同准备好了饭菜。
徐依宁见霍司默哄的二老合不拢嘴,心想这人做女婿的天赋也这么高吗?
“下次,你爸约我去拍照,正好带上你这个相机。”徐阜川很满意霍司默的礼物。
霍司默弯着嘴角:“那我得再买一台相机,否则他该怪我偏心了。”
徐阜川对他的嘴甜很是受用,斟满酒和他谈心。
喝了酒,他们一时也没有回家。留在娘家午休。
徐依宁工作后就很少住家,她的房间多半是少女时期的物品。
霍司默虽小酌两杯,却也没有醉。他环绕四周看看,有些好奇之前的依宁的样子。
他走到书桌前,从书立架上取下一本书。
看样子是本数学笔记,霍司默随意翻了几页。
直到滑落的纸张因有硬物卡在某一页停下。
霍司默拿起一看,是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依宁,她穿着校服,背景像是高中的音乐教室。
依宁坐在钢琴前,脸转向镜头,笑得很甜,表情带着一抹羞涩 。
霍司默记忆里那个模糊的轮廓,此刻具象化。
果然,眉眼弯弯的如同月牙。由于照片陈旧,她的五官还带着一些朦胧感。
这张照片并无不妥,但霍司默却有一种直觉,这是温寒尽所拍。
而依宁的眼神明显是看向恋人才会有的光彩。
或许酒意上涌,霍司默感到一些不适,他松开几个扣子。
他从未见过她与温寒尽之前恋爱的样子。
原来是这样的。
原来那种目光,不止投射过他的身上,也曾望向过他人。
尽管霍司默已经有把握,依宁爱的人是自己,但他却不明白她对于温寒尽怀有的是什么感情。
身后有开门声,徐依宁端着一杯蜂蜜水走进来。
“喝醉了吗?喝点蜂蜜水缓缓。”徐依宁走近他。
她将水杯放在桌上的同时,也看到了那张老旧的照片。
“你——”徐依宁没想到他翻到这张照片,脸色慌乱了一瞬,很快掩饰好。
“高中就这么漂亮了啊?”霍司默扯了个笑容,将照片塞回书里。
徐依宁松口气,也是,这张照片只是她的一张普通相片而已。
她把水杯放在他手里,得意地扬眉:“嗯哼,那当然。”
他们在依宁父母家吃过晚饭才回到兰苑。
夜晚,躺在床上,霍司默脑海里不停想到那张照片,他翻了个身。
徐依宁问:“你怎么了?”
霍司默屏息一瞬,把自己的症状归于好奇。
“那张照片是温寒尽拍的?”
徐依宁被乍一问,反应不及,对上他的眼神,决定坦白:“嗯。”
霍司默的手在被子下握住她,继续问:“那时候你们经常去音乐室?”
徐依宁停留一刻,顾左右而言他:“你很好奇我们之前的事?”
“说说看,很少听你提过。”霍司默有些坚持。
徐依宁抿唇:“那你不许生气。”
过了几秒,男人懒散的声调在耳边响起,只听见他“嗯”一声。
徐依宁才开口:“中午或者傍晚,我们会趁没人的时候,偷跑进音乐室自习。”
“继续。”霍司默说。
徐依宁见他表情平静无波,想来也是不会为她吃醋。
而且,前段时间,霍司默才问过她关于温寒尽。
于是她说:“那天听到门外有学生经过,我们被吓了一跳,躲在钢琴后面……”
说到此处,徐依宁断了几秒。
“后面也是虚惊一场,我们被逗笑了。温寒尽是抓拍的这张。”
霍司默没有忽略她的停顿。他自然而然地脑补了被她省略的情节。
根据她照片上的衣着,是夏天。
想象一下,夏天,音乐教室,情侣躲在钢琴后狭小的空间。
两个人近距离地贴在一起,感受彼此升高的体温。
接着水到渠成地接吻。
“疼!”徐依宁感受到手被他握的很紧,吃痛地喊。
霍司默低头,虎口处钳制住她的下巴,温热的唇覆盖上去,直接深入在她口腔内勾着她的舌尖。
“那天你们是不是也这样?”霍司默的指腹擦过她的唇面。
按理说,这种陈年旧事,他实在没必要在意。
但想到那个场景,又让他心头痒。
徐依宁睁大眼睛:“霍司默,你是不是做过侦探?”
先是猜到温寒尽所拍,后又猜到他们那天接过吻。
“男人的德性我比你清楚。”霍司默轻哼一声。“我不相信那种情况,他不会吻你。”
徐依宁讪笑:“呵呵。”
当时确实和他说的差不多。徐依宁和温寒尽躲在钢琴后面,静静地等外面的学生离开。
温寒尽为了保护依宁,将她抱在怀里,尽量不被看到脸。
而高温的天气很快使他们流汗。
过了一会儿,依宁听见脚步声小了点,抬头问:“走了吗?”
对上他的双眼后,温寒尽突然地吻下来。
那是两个人第一次接吻,都很生涩。
过后,徐依宁坐在钢琴前,脸还很红。
温寒尽摸了摸唇瓣,说:“牙口还挺好,都出血了。”
徐依宁又是羞又是笑。
后来被温寒尽拍下这一幕。
霍司默见她双眼失神,不想让她回忆她和温寒尽的所有。
于是又吻住她,这次比刚刚要更用力。
细软香甜的唇瓣被他又啃又咬,徐依宁拍了拍他的肩膀,手被他反禁锢住。
霍司默顺着脖颈往下,又在她锁骨上吮吸。
徐依宁微张着唇平缓呼吸,问责他:“你不是说不生气嘛?!”
“你们只是恋人都可以亲,为什么老公不行?”霍司默求证自己的合理性。
徐依宁脸色潮红:“你强词夺理。”
霍司默反倒温柔下来,力度很轻地吻过她的唇。
霍司默捧住她的脸,嘴角带着笑:“我们今天换个地方。”
“嗯?”徐依宁眼角发红,疑惑地看着他。
顺着霍司默的视线看去,飘窗下,放着一张玲珑小巧的贵妃榻——是依宁搬进来的时候带上的。
“你——”徐依宁脸色绯红,咬着唇被他抱去塌上。
这张贵妃榻用的是绒面铺塌,所以不冷。
霍司默咬着她的耳朵,低喃道:“听到窗外的雨声了吗?”
“嗯……?”徐依宁眼神迷离,痴痴地望着他。
肌肤相贴令两人呼吸一滞。
过了一会儿,霍司默还是觉得这张塌太小,导致他施展不开,又抱着依宁想要回床上。
“冷……”触碰到冷空气,徐依宁打了个颤。
酥麻感在腰背上蔓延,他咬着牙挺了一会儿,来不及回床上便直接停在窗前。
“别……”
徐依宁看见窗外的雨水顺着往下流,整片窗户都潮湿着,折射着斑驳的灯光,外面的冷也渗透进来。
“回去啊……”
“马上。”霍司默言简意赅。
过度的刺激令徐依宁有些受不住,在烟花绽放之时意识一松,软在霍司默怀中。
霍司默抱着她回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徐依宁下意识往他怀里靠。
徐依宁面上残留着妩媚,霍司默心神微动,哑着声试探地问:“宁宁,很喜欢霍司默吗?”
徐依宁的鼻尖蹭着霍司默的胸口,低低地回应:“喜欢……”
寂静无声的夜晚,霍司默听见自己的心跳在敲鼓,伸手抚着她的软发,眼神清亮。
清晨伴着鸟鸣声,徐依宁渐渐清醒过来,身旁的人已经不知所踪。
窗户打开了一条缝,凉爽的空气流动进来。回忆起昨晚睡前最后的记忆,徐依宁双颊晕红。
换好衣服,徐依宁下楼吃早饭。
进餐厅发现霍司默还在,她走到他身后,从背后抱住他。“早。”
霍司默握了握她的手,“早。”
“Demon当前的合作进程遇到些困难,我需要去一趟纽约。”
霍司默和徐依宁说起近日的安排。
“什么时候动身?需要去几天?”徐依宁关心地问。
“这两天,等我把这边的事安排一下,立马动身,归期不定。”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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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迟了,哈哈哈,感谢感谢。
霍司默这次吃醋了吧哈哈哈哈,之前还不在意呢。
再次声明一下,本文偏慢热,谢谢读者们耐心的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