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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那吻一触即离,没有片刻的停留,唯留下一片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纠缠在两人的气息中。
于妙妙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庞,额头上还留有那对唇瓣的触感。
软软的,有点湿。
未待她反应过来,面前的人又再度俯身。于妙妙慌忙捂住自己的额头,面红耳赤地躲避他:“你……!你做什么呀……!!!”
伶渊止住了动作,疑惑地“看”着她:“你不就是想要这个吗?”
“谁、 谁说我……”于妙妙想要反驳,但她想起自己方才确实在思考此事,想着想着,突然心虚了不少,声音越来越没底气,“才没有……”
她此刻不愿,那伶渊也就不坚持。他重新坐了回去,将她蜷在身上的被子拉开了一角,一边说道:“不明白你在气什么。”
他没躺下,只是不知在“看”哪,赌气似的说道:“你气我不喜欢你?我还觉得你也不喜欢我呢。”
“对你不好你要跑,对你好你也要跑,每天就想着跑,指不定方才也在想着明日要跑。”
于妙妙心里咯噔一下。
伶渊自然觉察到了她一顿的气息,冷哼一声,不给她一点好脸色:“说中了吧,还赖我呢。”
于妙妙扯回他拉过去的被角,扁着嘴埋怨道:“那是因为你……你总是抱我,我以为你、”
“为何不能抱你?”
于妙妙听得愣住。
这说的是什么流氓话!
但伶渊却是理直气壮,说一句还不够,又继续翻起旧账数落她:“就准你一晚上抱着我,四处乱摸扒拉不下来,就不准我贴着你睡会儿。”
提起这桩糗事,于妙妙立马急了,抱紧被子反驳他:“你……!你那算哪门子贴着睡,还把我捆起来……”
于妙妙越说越没底气,方才哭得抽抽哒哒的泪水荡然无存,尴尬地怔在原处。
“你不跑,我岂会捆住你。”说罢,伶渊支起腿要去扯回自己的那一半被子,左腿刚挪了一步,忽的膝盖处歪了一下,嘴里发出了一声闷响,手倏地撑在榻上。
于妙妙见势不对,立马起身扶住了他,靠近看见他微蹙的眉心,迟疑道:“你怎么了……?看上去身体不大舒服。”
少女关切的声音比方才软了许多,伶渊眉心微不可察地一动,顺势靠着她,低低地说道:“下雨了。”
“嗯?”于妙妙没听清,顺着他的手臂摸到了他的手背,倏地颤了一下。
好凉。
他的手好凉。
伶渊将手背翻了过去,轻轻牵住于妙妙收回的手,喃喃道:“下雨了,疼。”
他只牵在了她指尖的地方,用指腹轻缓地摩挲着,宛如乞求一样不敢轻举妄动。
于妙妙感受着手上的凉意,见到他垂下的唇角竟透出一丝委屈的情绪,心里一下就软了大半,张开手心用力牵住他,又将另一只手裹在他手背上,抚摸着给他暖手:“哪里疼了?腿疼吗?你手怎么这么凉呢?泡药浴了吗?药喝了吗?是不是风吹着太凉了?我去给你关窗好不好?”
方才还在与他吵嘴的少女现在就这么牵着自己,一连串的关心进到伶渊耳中,听得他嘴角止不住地就要扬起,但还是刻意板着脸回道:“这腿每次到了雨天都会疼,喝药也还会疼。”
于妙妙听着,忧心地看了眼他的膝弯。
下雨天腿疼,这种事于妙妙听说过。
之前在村里时,有一户大姨就是摔坏了腿,后面即便腿伤好了,每到雨天还是“哎哟哎哟”地喊疼。
于妙妙将身上的被子取下,拉到了他盘着的腿上,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我上次看你用热毛巾敷过,我现在去叫个热水来,一会儿我给你敷一敷,你在这等会儿。”
说罢,于妙妙两脚一蹬下了榻,忙绕到后门去寻了侍女。
匆匆忙忙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伶渊听着少女紧张地嘱咐着侍女的声音,自己在无人之处终于是悄悄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他将被她摸过的手贴到了自己脸上,一边嗅着少女留下的香气,一边低声笑着,“还是那么好骗,若跑出去了,都不知道要被旁人吃得多干净。”
还好是落他手里了。
屋外,几名侍女听了令,吭哧吭哧地去打来热水。几人一阵忙活,终于是将调好了水温的水交给了于妙妙。
门“吱呀”一声打开,于妙妙两手端着水盆,小心又快步地走进屋内。
“侯爷,”于妙妙看着榻上人靠在那,面色好似比方才还憔悴了,担心得脚下又快了些许,“水来了,我这就给你敷一敷。”
“嗯。”伶渊靠坐在床头,将盘起的腿伸直开,空出了榻边的位置给她。
于妙妙踢了张矮凳过去,将水盆放在矮凳上,自己坐在榻边将沾水的毛巾拧了拧,随即转过身,想都没想,就将伶渊的裤腿拉了上去。
裤腿揭开的瞬间,那怖人的伤疤陡然出现在她视野中,看得她浑身一震。
浅褐色的伤疤从他的小腿往上延伸,在膝盖处变成了一道道凌乱粗暴的疤痕,干涸又毫无纹络的皮肤像是裂开的崖谷,被人用针线残暴地缝合过。
如今的这条腿,宛如是从一片残骸中拼凑起来的,光是看着,便觉得绞心地疼。
于妙妙看着他腿上的伤,拿着毛巾的手不觉颤抖起来,半晌说不出话。
“妙妙,”此时,伶渊忽的握住她的手,柔声地同她说话,“我方才凶了你,是不是吓着你了?”
“嗯?”
于妙妙回神抬起头,就见他低垂着头,很是无措的模样:“我错了,我以后不凶你了,你别生气了。”
这话听得于妙妙心里一颤,她根本没想过他竟然会认错,眼下又看着他蔫成了这样,心里反倒是愧疚了起来,忙摇了摇头安慰他:“没有……!我没生气!”
她早就把方才的事都抛到脑后了,现在一心就担忧着伶渊的情况。
于妙妙将坐在榻边的身子往他那侧挪了挪,轻轻哄他:“我们不说刚才的事了,我给你敷敷腿,一会儿就好些了。”
伶渊还握着她的手不放,继续追问道:“那你明日还跑吗?”
于妙妙摇摇头:“我不跑,我没想跑……”
骗人的,她刚才想过,但是现在伶渊这个情况……她还是不跑了。
话落,伶渊终于松开了她的手,靠回床头:“我记住了。”
他说这话时,于妙妙觉得他在笑,但她只当他是单纯的高兴,并未多想,低头开始给他敷敷腿。
他的腿很长,肌肉结实匀称,若非知道他左腿有疾,当真会觉得这腿没什么异样。想来肯定是他即便伤了腿,也每日在承受范围内保持着,只比右腿细上那么一点。
沾了热水的湿毛巾抚过他的膝盖,指尖不经意间划过那伤痕,在那毫无纹路的浅色疤痕上留下了一道水痕。
“丑吗?”伶渊突然开口,“我还没见过它长成什么样了呢,腿坏了之前就先瞎了。”
闻言,于妙妙又复想起了张仲逑说过的话。
他是先被毒瞎了眼睛 ,然后再打断的腿。
当时,她只觉得那话听着刺耳,今日再看到他这骇人的疤痕,顿时觉得心如刀绞。
这得多疼啊……他当时是怎么忍过去的……
于妙妙用力摇了摇头,强颜欢笑地摸了摸那处:“不丑,我是想着让它快些好起来。”
她细致地给他擦拭着,又时不时用手揉一揉,按摩按摩,却未注意到面前的人压制的嘴角不经意抽动,连呼吸都克制得急促。
屋内响了好几次拧水的哗啦声,几次热敷后,盆中的水终于还是凉了。
于妙妙将他膝盖上的湿毛巾取下来,转身放进水盆里:“水凉了,我去打盆新的热水过来。”
她将要起身,手腕便被伶渊拉住。
“不用,我有更好的办法。”
紧接着,伶渊从她身后环住她的腰,一把将她抱了回去。
于妙妙脚下一阵踉跄,在慌乱中抓住他的肩膀,面对着他坐到了那条左腿上。
伶渊顺势抬手扶住她的后腰,另一手则掌在她的腿上,少女肌肤的触感软得似要化在他的掌心一般,不用想都知道被他掐出了痕。
于妙妙觉察到自己的姿势,害羞地想把双膝并起来。然而,这一并,耳边即刻传来了对方毫不遮掩的喟叹。
“妙妙……”伶渊愉悦地笑着,接连深呼吸了数次,克制着问道,“再来一次好不好?像上次那样。”
于妙妙还愣在他这突变的情绪中,迟疑又惊吓地看着他:“什、什么上次那样……?”
“你不记得了?”伶渊抚在她的后腰的倏地收紧,“那我再教你一次。”
话落,于妙妙忽觉后腰上的掌猛的用力,将她往他面前推去。
那人的手强硬又不讲理,榻板一时间发出了连绵不断的声响,屋内气息一片混乱。
于妙妙慌乱地抓住他的肩膀,努力不让自己失去重心,膝盖贴着柔软的肌肤不停地划过,将她好不容易找回的重心又复打乱。
于妙妙感觉到伶渊的膝弯在发颤,不对,应该说他整个人都在发颤。他忍不住地笑着,时不时从嘴里漏出几声,甚至情不自禁地抱紧她,将脸埋进她的颈窝跟着她一起。
不对劲。
于妙妙被迫抱着他,膝盖被他按住,卡着他并得严丝合缝。
她看着眼前不定的视野,耳边他的声音,床板的声音,还有这逐渐上升的温度,顿时臊红了脸。
“侯爷?!”于妙妙松开他,开始推着他企图挣脱开,“侯爷,不行!我不行……!”
“嗯?”伶渊一边笑着,一边回应她,“什么不行?你做不来?”
于妙妙使劲地摇着头:“我不行……!我不行!”
这个样子简直……简直就像在……
“这样啊……”伶渊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将放在她腰上的手缓缓爬到了她后背。
下一刻,于妙妙整个人天旋地转,后脑勺一下陷入一片柔软中。
她慌乱地睁开眼,只见伶渊掌着她大腿的软肉,捞起她的膝弯,居高临下地看向她:“那就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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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男子前一秒还在老婆亲亲对不起,下一秒即刻妙瘾大爆发

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