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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只狐狸11
安念幽怨的望着那悠哉哉喝茶的木染章,回头钻了个木圈,“小白可真棒!再来一个!”
他是狐狸也免不了这顿训,好在嬷嬷的口令都不太难,他若早些学会,也能省点时间,卧趴,蹲下,钻木圈…这套动作下来,累的他直喘气。
嬷嬷似是很高兴,从业生涯里从来没见过这么好教的“学生”,教学的激情不减,越教越起劲,安念终于懂那句累的跟狗似的是什么体会了,当嬷嬷说趴下时,他彻底躺平不动了,任嬷嬷再说其他口令也无动于衷。
嬷嬷是个实在的好嬷嬷,瞧向太子殿下似笑非笑的模样,一时间也开始犯难,她到底是继续还是不继续,她本该早就完成任务了,怪只怪自己,看上好苗子就走不动道。
木麟阁过来时就看到这幕,纠结的嬷嬷,骄纵的狐狸以及不管不顾的木染章。
“这狐狸天生不好管教?”
木麟阁径直走向狐狸,“不听话的狐狸只能做狐裘。 ”
安念刚平复的心跳又因为这句话快速搏动起来。一刹那被汹涌的委屈和怒气拥围,“嗷嗷嗷!”
什么玩意儿?
李嬷嬷心里不大好受,她自小便爱动物,一生都在与动物打交道,瞧这小狐狸灵性,若听懂了,指不定会有多难过,而难过事小,丢命事大,她挺身而出,“恭木王!小白学的很好!已经可以出学了!方才是婢子太过欢喜,叫小白劳累了,此时在休息呢。”
安念听后觉得舒坦多了,亲昵的蹭了蹭木麟阁的手,平静后,只觉得那情绪来的是莫名其妙,这也跟原型有关?看雪就撒欢,情绪直来直去,这不都是动物本能吗。
问题关键在于,他是人。
“这狐狸好学?”
李嬷嬷点头称是,毫不犹豫。
木麟阁回看那脸,表情自然不扭捏,甚至带着欢喜。
“那便有劳李嬷嬷了,去领赏吧。”
“奴婢谢恭亲王赏赐!”
她瞧着王爷婉约柔和的动作,不禁觉得愧疚,方才是自己太较真,先入为主认定小白真要去做那狐裘,王爷瞧着面冷,实则也是个爱动物的人,小白跟着王爷还有更大的造化呢,她越想越高兴,欢欢喜喜去领赏了。
安念被这手撸的直呼噜,其实也没什么好抗拒的,之前他做草不也喜欢往土里钻,既都是本能,也没有什么好坏之分,再说,他多这样,不也能和主角增进感情,为那个最终目标锦上添花。
“他不叫小白。”
狐狸耳朵颤了颤,不叫小白,你倒是取名字啊!
有人跟他想到一块,“麟阁,嬷嬷方才是为了训练,我便给了他这名,你若不喜欢,换了便是。”
“是吗?小白?”
“嗷…”
这一声之后,他明显感到那手的僵硬,他是无法看到木麟阁的表情,但他也能想象出来,因为木染章拿着扇子遮住了与木麟阁对视的目光,“麟阁,我就是说着玩玩,你别较劲啊。”
“皇兄明知不可为,为何还这般所作所为。”
木染章收起扇子,“我看着这狐狸比你的王妃还要重要。”他用扇面抚过狐狸尾巴,惹得安念炸毛,“不是吗?”
“望皇兄自重,麟阁告退。”木麟阁一把拉过狐狸尾巴,揣着就往宫外走。
安念灵魂快要出窍了,你们说归说,怎么总爱拿他开刀,不知道狐狸尾巴有多敏感吗?尾巴处一阵阵酥麻的感觉顺着尾脊骨滑过,直冲天灵盖,“嗷……”
要不是木麟阁面色如常,他还真要以为木麟阁在耍流氓。
“我知你不欢喜,忍着点。”
…………
安念忍着没叫出声,如刑罚般的电流终于过去,他整个瘫成一张饼,糊在木麟阁腿上。
那侧妃经匆匆一瞥后,也安稳住在了王府,时不时会来给木麟阁送东西。今儿个天这么黑,兰温觅总不会还来吧。安念趴在那案桌上,越醇从大殿门内进来,整个人都不似往日那般活泼,她手脚麻利的收拾着狐狸窝。
越醇一看就吃了不少苦头,手上都是些红线细口。想来也是,新主子对旧主子留下的贴身丫鬟会好到哪去。他总该把越醇安置好…可他这灵力,也不知道能维持多久人形。说到修炼,他忍不住吐槽,这些天来不说是没日没夜的修炼,但他也确实一天也没拉下,他那稀稀拉拉的灵气拢共才小团。
只能说修为确实不可强求,而修炼这条路他走不通。
他将傀儡放置,看那忙活的丫鬟兀自掉泪又擦干,心里一阵叹息,等我回来,就不让你哭了。
他将衣服划烂,头发打散,脸上抹灰,便往府外走去,王府平日里严格把控着,他还得注意一二,现在则完全没有一点顾忌,木麟阁为找他已派出去大批人马,府里的侍卫呢又因兰温觅以安全为由传唤走,这些练家子一走,他想叫人发现都难。
出了木府,走出大道,大街上车水马龙,茶馆坐满着人,看他们的单衣,安念才发现春季已到,想到这春季,他又莫名发愁,今年他可是只成熟狐狸了…该找谁下手?
挞挞马蹄声传来,安念看到那为首之人的一袭黑金锦衣,暗暗低下头往旁边摸去,他才刚出来多久,有这么巧?
安念祈祷着。那人在闹市中高喊,“安念! ”他的侥幸心理被这由远及近的一声冲散。
那马蹄声越来越近,安念迅速想出对策,往那包子店一站,快速揣了两个包子吃起来。
“哎!你这人干嘛呢!”商贩老板被吓了一跳有些不满,看安念虽衣衫褴褛,但锦衣他也是认得的,做生意以和为贵,他尽量放平声音,“这位…少爷,请先付钱。”
安念余光瞟到那人下了马,他嘟囔道,“我没钱。”又摸了个包子出来。
老板是忍无可忍,将那手狠狠拍开,“没钱!没钱你拿什么拿!”瞧安念瘪着嘴,他倒思路清晰起来,“大家伙们快来评评理!这人没有银钱还非要在这白吃白喝!专门来吃霸王餐来了!大家伙多注意啊!看清这人的脸!小心哪天就讹到你们头上来了!”
我谢谢你啊,老板。效果太好了。
周围迅速围了圈人,老板又拿上手边的麻布,沾了水往安念脸上擦去,“大家看啊!就是!这……”
待看清这黑灰下的脸时,人群发出声声惊呼。
老板怒骂,“这偷鸡摸狗的竟是个哥儿!你这不是在…”
有人打断他,“放开他。”
闹哄哄的人群马上散开来,老板瞧他一身气派非凡,周边的侍卫,识时务者为俊杰,立马松开手,“额,误会误会,都是误会。”他又往安念手上塞了俩大快头,“不够吃还有,还有啊!”
“楠,去给钱。”
“是,公子。”
老板捧着那沉甸甸的银元宝,半天没反应过来,等他想起时,人已走远。
安念被木染章揪着领子,提了一路,安念尽职尽责的狼吞虎咽,“殿下要带我回家吗?”
“当然。” 木染章脸上的表情很亢奋,安念只在一个地方见过,而一旦出现这表情,就意味着他该倒霉了。
果不其然,熟悉的王府不熟悉的小路,他连人带衣直接被扔进了水里,预想中的冰冷没有到来,水是温热的,氤氲着的水汽出现在安念眼里。
木染章接下来的行动更是让人大吃一惊,许久未见,相逢时又欲来上一阵干柴烈火。
可惜这次安念这根柴不打算按部就班,燃烧生命,他好不容易才聚了这么点灵力,总不能拱手让人,再说了,木染章拿这东西又没什么用。他往浴池深处走去,岸上那人抱着臂看着这出好戏,好似料定安念无处可逃,最终还是会回到这里。
安念不禁嗤笑,可惜了小柴火,自己烧去吧,我可不奉陪。
他闭气往水里沉去,找到那出口,再探出身子。
“啊!!—-”
这声高昂的尖叫吓得安念一抖擞,今儿个真是走运啊,冤家一个接一个来看他。
“抓起来!”兰温觅身旁的侍女如镜道。
安念衣服吃了水,沉重无比,正愁着怎么上来呢,他欢喜的把手伸过去。
那些侍卫涌上来,喊道,“王妃!”
安念坐在岸边,扭去衣服上的水,委屈巴巴道,“王爷呢?”
训练有素的侍卫们被兰温觅折磨了好长段时间,看到安念就像看见了活菩萨,争先恐后地回答着,安念脑子被吵的嗡嗡的,往那显得温柔可人的兰温觅走去,“你是…你是谁啊?”
兰温觅敬语也不用,嫌弃的数落了安念一顿,从智力情商到仪容仪表,将他贬的一文不值,他本欲装傻充愣打断她,眼尖的撇到那朝服。
“你哭什么?”
“我没哭…呜呜呜!”
等那人凑近了些,他小跑着奔过去,再靠近前被躲开,“王爷…”
“嗯。”
木麟阁道,“他是王妃,注意分寸。”
“妾身知道了,王爷今日也来玉亭轩用膳吧。”她朝如镜使了个眼色,如镜便离去了。
木麟阁稍稍皱眉,她道,“素秋最近老往妾身这跑,这会儿估摸着在偏殿呢。”
还素秋呢?素秋没了。
安念本不想膛这浑水,看到那浑身湿透宛若水鬼的木染章时,他赶紧插在两人之间,“我也要去!”
木麟阁扫向两人还在滴水的头发尖,“去换洗衣物。”
木染章笑里藏刀,“那便一起吧。”
正去找狐狸的木麟阁脚步顿住,看向木染章,他嘴唇抿直成线,带来的压迫感一点不少,木染章道,“我知晓,你便安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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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念:什么修罗场。
木麟阁:素秋。
木染章:怎么跑的?
兰温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