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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回来了
阿狸也被他果决的态度吓了一跳,随即又笑起来,看到他狼狈的样子很是开心,似是抓住了他的什么把柄一般。
他故意放缓语调,用冒犯的眼神打量着荔寄蓝的侧颜,“看来我抓住了你很重要的把柄啊。”
暗处的星火看着不自觉皱了皱眉。
重要......
的确很重要,重要到害怕她难过,连假装不在意都做不到。
荔寄蓝眼中含了泪,却尽力忍着不让它掉下来,咬牙哑声道:“江煜之。”
含着某种警告。
他好似听不出来一般,还笑着对她说:“蓝蓝,是不是吓到了?没事,只是看着瘆人了些,一点都不严重,别害怕。”
“脖子疼不疼啊?”
“别哭,我马上将你救过来。”
在他一句一句温柔的抚慰中,她眼眶更红了,瞳孔的深蓝色也愈发浓厚,眼睛深处都是对他的心疼。
她抬眼看了看天空,太阳升起,此时已高高悬在东方,渝州城难得的好天气。
她微微眯了眯眼,几乎在江煜之最后一句话落地的同时,动了动手指。
一阵强烈的风刮来,将云朵吹远,遮住了有些刺眼的阳光。
不远处常青树上几片绿叶松动,借风而动,带着凌冽的气势向他背后袭来,径直穿破他的皮肉直达脊骨。
与此同时,江煜之的手腕翻飞,几枚银刀前后蓦然向那人的的手腕臂膀和脖间动脉而去。
阿狸的手腕和臂膀吃痛,下意识弹开了握着匕首的手,随即他嘴角的得意一顿,突然僵直了身子,下一银刀至颈间,他的瞳孔微微放大,无力倒地。
他倒地的一瞬间,阿黑立刻便要将手中的刀捅入荔寄蓝,然而苏敬欢很快反应过来,将他拦住,几下将他踹下崖底。
江煜之也在阿狸倒地的一瞬间,借力跳至荔寄蓝身边,将她护在自己怀里。
他的身体强装,胸膛开阔,将荔寄蓝本就柔弱的身躯显得愈发娇小。
他太过紧张但却不敢将她抱太紧,双手还在微微颤抖,紧绷着的身体终于在这一刻放松下来。
他环着她的肩膀,温柔的拂拂她柔软的黑发,安抚道:“没事了蓝蓝,没事了,不怕。”
他呼出一口气,将绑住她双手的麻绳解下来。
看着她手腕已经被磨出红痕,甚至隐隐还渗出血丝,他近乎无力又责怪般的重重呼出一口气,皱着眉,眼中全是心疼和无力。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他想,他为何这样弱,让他的蓝蓝平白受了这样的苦。
他皱眉苦着脸,看着她的伤口,眼眶处隐隐有了些晶莹。
荔寄蓝抽出手,话音中有了哽咽,“阿煜,你疼不疼啊?”
一旁的星火摇着头叹气,这对苦命鸳鸯啊。
他让人通知了官府和荔家,随后趁荔寄蓝晕倒众人慌乱之际又将失血过多的江煜之带走。
荔家夫妇看到荔寄蓝终于放下了一直提着的心,接着又是请医师,又是告知季家。
涉及淮王,也抓到了凶手,虽然他们赶到时已经没气了,官府对外只说,是贼寇为了钱财掳人。
这一场风波在渝州城才算过去。
荔寄蓝回家之后,大病一场,季欢在她床边一直不肯走,非要守到她醒为止,哭得眼睛都肿了。
荔寄蓝心中叹道:再厉害,也还是个小孩子呢。
季欢见她醒了,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下来,总觉得若是她跟表姐一起去灯会的话,起码不会让表姐一人面对那种场面。
她心有愧疚,泪水便更加泛滥。
荔寄蓝给她擦擦眼泪,“好啦,我没事的,不过是受了些惊吓,你这样,好像在给我哭丧一样。”
季欢闻言反应了一下,忍住了眼泪,肩膀一抽一抽的。
“阿煜呢?他怎么样了?有没有好好养伤?”
季欢眼神有些迷茫,回道:“江大哥?他昨日来过一趟,只是没待多久,没看出他受了伤啊。”
荔寄蓝当日被江煜之救下后,便不省人事,江煜之那时还在她身旁,看来是之后被他下属带走疗伤了。
她沉思一会,又道:“尔成怎么样了?苏郎君没受伤吧?”
“尔成受了好严重的伤,医师说他差点活不过来了,幸亏他兄长正好回了瑜州,带了一位老者看了许久才活下来,他此时在屋里养伤呢,他前日已经醒了,只是还动不了,姨母派了人照顾他。”
荔寄蓝略微放下了对他的担忧,缓了神色道:“那就好,你多替我去看看他,让他好好养伤。”
“苏郎君呢?”
“苏郎君没有受伤,你们被救回来那日被他表弟接走了,他表弟是王爷呢,知县都亲自来了。”
荔寄蓝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受伤。
季欢看着荔寄蓝的神色,好奇道:“表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苏郎君的身份啊,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他的才华名满京都,阿爹阿娘在京都待了那许多日,我自然也得到了些消息。”
季欢点点头,了然道:“也是。”
杨温岚此时正好进门,看到荔寄蓝醒后,一下没禁住,泪眼婆娑,紧忙上床边握住她的手。
“蓝儿......”
荔寄蓝回握住,面色仍然苍白,靠在床边,安慰道:“阿娘,我这不是回来了,身体也无大碍,您别担心。”
杨温岚点头,依然没缓过来,忍着泪水道:“阿娘晓得,阿娘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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