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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司涟
厉挽晴从梦中惊醒,无量还没回来。厉挽晴非常不安,祁山非仙身不可入。无量早已位列上仙之列,只是未入仙籍。厉挽晴不能再等了她要去祁山看看,御剑飞行五个时辰总算到祁山了。
不过祁山的结界以她现在的凡人之躯是不能穿越的,厉挽晴只能在外面干着急,按理来说无量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山林里惊起一片飞鸟,随即阵阵青烟在山林里升起,大火蔓延到整座祁山。厉挽晴大惊,大火升起的方向不正是祁山神木所在的方向吗?
结界竟然打开了,厉挽晴奔向神木所在的地方,整棵神木都烧了起来,到底是何人所为?无量又去了哪里?没了神木她便不能重塑身躯了。
“何人敢火烧祁山神木?”熟悉的清冷声音自身后传来,白衣若雪的身影落在厉挽晴身边,厉挽晴望进司涟清冷的眉眼,心中再无任何波澜,年少时自己曾经憧憬过他这一身白衣,不过那些年少时的旖念早从她跳下诛仙台的时候飞灰湮灭了。
“为何火烧神木?”司涟声音冷冽,天神之姿令人不敢亵渎。
厉挽晴开始装傻,“这位神仙,我也是刚到这里,神木起火绝非我所为,神仙一定要明察秋毫不要冤枉了好人。”
司涟冷眉轻敛,“凡人是如何到祁山来的?”
厉挽晴,“反正就是这么进来了,听闻祁山有棵神木能增强灵术,我这才想来取来试试的,谁知道给结界拦在了外面,起火后结界就消失,神木已经被烧了,神仙您可一定要看清楚,绝不是我烧得神木。”
司涟的目光停滞在她身上,形貌改变了很多,他还是觉得似曾相识,不过应该不可能,冷冽地转身离去。年少时仰慕着这身白衣就像仰慕着天上的月亮,不过年少时的心动早已不复存在,厉挽晴对他谈不上恨,可是她不会原谅司涟曾经离间她和君业莲的事,终有一天她和司涟会拔剑相见。
厉挽晴走遍了祁山未发现无量的身影,守山的灵鹿也被杀了。祁山自从神族没落了后再无仙人居住,唯有一头灵鹿守着这儿。灵鹿的肚子被划开了一道口子,心肝被人取了去。虽不知何人所为,手段着实惨无人道。厉挽晴埋葬了神鹿,在灵鹿的尸体下发现了一枚青玉,上面刻着一个“影”字,原来是他。
神木烧了,无量下落不明,厉挽晴一时间陷入了迷茫。不能重塑身躯,她将受限于这具凡人之躯不能使用仙术。到底是何人火烧神木?厉挽晴刚下祁山,溪水畔又遇到了那身白衣。
厉挽晴从他身边走过,“等下!”司涟喊住她。
厉挽晴停下脚步,“你到底是何人?”司涟再次问道。
厉挽晴转过身,“神仙,我只是个游散的修道之人,只想寻些神木增强灵术,神木真不是我烧得。”
司涟缓步走来,他还是那般可望不可即,眉眼永远封着寒江风霜,“我见过你是吗?”
厉挽晴心里一惊,不会认出来的吧?马上笑嘻嘻地往司涟身边靠近,“神仙长这么好看,我若是见过神仙肯定忘不了,莫不是神仙看上我了?”
厉挽晴轻佻地样子并没有让司涟嫌恶的躲开,反而主动凑近了些,他身上冷冽的气息还是那么清明,即便近在咫尺也不敢对他心存妄念,“是你对吗?不用装出这副样子企图欺骗我,我认得出你。”
司涟的手揽上厉挽晴的腰把她往身前带了带,清冷的目光多了些柔情,“我从前与你说过无数遍,希望你能考虑重回天界,九重天才是属于你的地方。”
厉挽晴推开司涟,既然他认了出来她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你还是这个样子,从未站在我的立场去考虑,我在世间受尽轮回之苦,这些是我该承受的吗?我已经被踩进淤泥里,如今还要我向把我变成这样的人低头,那么我之前受的苦又算什么?司涟你从未懂过我。”
司涟微微一怔,不肯放开厉挽晴的手,“姝颜,跟我回去吧,这荒唐的轮回之苦就此结束好不好?”
厉挽晴甩开司涟的手,讽刺地仰天大笑,“不要!我不要再回九重天,我已经受尽了轮回之苦,你说结束就结束,凭什么?我会回九重天,不过不是以神的身份回去而是以复仇者的身份回去,新仇旧账跟你们一次清算清楚。司涟,你我早已形同陌路,你也不必再苦口婆心地规劝与我,我和你注定不是一路人。”
从前她不是没有决绝的拒绝过司涟,不过这次他知道厉挽晴彻底要断了和他的联系,“姝颜——”
“够了!这里没什么姝颜,只有女魔头厉挽晴。从今以后我也只是女魔头厉挽晴,不是雪神姝颜,更不是战神。司涟也请你不要再出现我面前。”厉挽晴没有一丝留恋地转过身,风吹起司涟胜雪的白衣。
“阿颜,你是不是还爱着君业莲?”司涟不知为何会脱口而出这样一句话,这是厉挽晴死后一直盘踞在司涟心头的执念,更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在他的血肉里,每每想起都无比难受。
厉挽晴裙角飞扬,“是,我一直爱着他,不管是过去还是以后,我厉挽晴的夫君唯有君业莲一人。”
果然是这样,即便她感觉不到感情,即便在司涟各种挑唆下,她还是爱着君业莲。司涟从未这么嫉妒一个人,心上像有一把火不断烧着他,令他本就被嫉妒拷打的理智在听到厉挽晴亲口承认后彻底崩塌。
厉挽晴被司涟用灵术拉回到他身边,“司涟你这是做什么?”
司涟清冷的眉眼变得偏执,“从前我就是太过放纵你,才会让你如此执着,我早该强硬地把你带回去。”
厉挽晴挣扎着,她现在的力量哪里是司涟的对手,“司涟你是不是疯了?”
司涟捏起她的下巴,“是,我疯了,我早疯了,从察觉到你爱上君业莲那一刻我就已经疯了,姝颜是我先遇到你的,从年幼到你及冠陪在你身边的一直都是我,我们早有婚约,若不是………你我早已成婚,也不会有后来那些事,我从前就是被理智和身份束缚,早该放弃那些杂念把你带回九重天。”
天降业火,厉挽晴又被一道灵力拖了过去,这次撞在了一个结实炙热的胸膛上,她的唇下一片温热,这又是怎么回事?厉挽晴尴尬地抬起头,对上一双暴虐的赤红凤眸,“君……君琰?”
司涟素来平静矜贵的眉眼多了些疯狂,“鬼祖君琰,你为何在此?”
君琰抱着厉挽晴,赤红的长发被高高束起,一改那日初见时的慵懒随意,多了些英武之感,“堂堂司涟上神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强抢寡妇,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寡妇………”好像是这个样子,不过他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司涟懒得跟他废话,长剑出手,“她不是你该染指的。”
君琰,“不该吾染指难道给你染指吗?道貌岸然的神又比吾高贵的了几分?”
君琰背后伸出如蜈蚣一样的刺鞭,贴着厉挽晴的身边挥舞着,简直不要太恐怖,司涟是上神不假,不过实力和鬼祖确实悬殊了一节。君琰游刃有余地和司涟缠斗着,厉挽晴挣脱了束缚赶紧躲得远远,鬼祖的实力果然撼天动地,司涟很快落了下风。厉挽晴他是带不走了,不过看君琰已经起了杀心,司涟怕是跑不了了。
果然如厉挽晴所料,司涟的白衣被血染红,君琰要给他致命一击。一道传送阵把司涟带走了,君琰暴怒地一拳锤在地上,炸起一片烈火。
厉挽晴冲过来,“多谢。不过您怎么出现在这儿?”
君琰没有看她,继续往前走去,厉挽晴跟上。九重天怀霜殿,身着华服女子在给司涟输送灵力,却被司涟推开,“碧萝天妃别忘了你的身份。”
碧萝万念俱灰,“你什么时候才能看我一眼?即便她变成一个浪荡的女魔头,你还对她念念不忘,我日日夜夜守着你,你却不愿看我一眼,到底是为何?我哪里不是如她了?”
司涟依旧没有抬眼,“碧萝天妃,你是先天帝陛下的侧妃是现天帝的母亲,请你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莫再往我殿里跑了,我不想落人口舌。”
“哈哈哈,落人口舌?当初你愿意做她的男宠怎不怕落人口舌?我与你从未有过半分僭越你却怕落人口舌了,真是可笑,如果今天站在这儿的是她你怕不是这副样子了。”
司涟,“天妃请回吧!”
司涟直接把碧萝送了出去,这是第几次了碧萝记不清了。厉挽晴就是被除去仙籍,在世间千万次的轮回,变得浪荡不堪,司涟还是不肯看她一眼,碧萝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如她了。心机手段都用尽了,却换不来他一个抬眸。碧萝恨毒了厉挽晴,她一定要厉挽晴形神俱灭,她得不到的东西别人永远别想。
厉挽晴小心翼翼地跟在君琰身后,明明是两个不相干的人,为何她总是在君琰身上看到君业莲的影子,这种感觉太熟悉了。
“那个…那个君…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吗?”
君琰停下脚步,不过没有回头,淡淡地应了一句,“随你!”
厉挽晴跟上他的脚步,两人并肩而行,君琰身型高大,厉挽晴的头顶都不到他的肩膀,“君琰,你为什么要救我?”
君琰赤瞳冷冽,鬼祖的压迫感令厉挽晴后怕,她乖乖地低下头,还是不要惹这个祖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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