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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黄牛】·人皮鼓二
“走,快跟上。”蔚岚见大厅里的人都走了,回头就要叫程言言,可哪儿还有影儿啊:“诶?人呢。”
“这儿呢,这儿呢。”跑回来的程言言,没把狐狸骚的事情告诉蔚岚,倒是打岔道:“咱凑什么热闹啊,回屋子里吃饭不好吗。”
得先吃饭再干活啊,不想当牛马的程言言现在满脑子都是厨娘手里端着的大猪蹄子。
“还吃什么啊。”见程言言馋地走不动道儿,拽着她衣领的蔚岚边走边说道:“你刚才忘了那夫人的态度了,她肯定不会让咱俩在这宅子里乱逛。趁现在没人看着咱们,咱们得多查查,万一能找到王根生呢。”
“是诶,早点完事,早点领米。”忽然觉得蔚岚说的有道理的程言言便也抡起袖子擦了擦口水正色起来,抡起大金剪,“噌”地一下就追了出去!
“诶!倒也不用那么激进嘿!”残影都飞出来了。
……
□□的小院修得倒是有意境,错落交杂的竹林配着几间透着竹香的小屋。收拾好带路的刘曼丽正领着一群人往最大的竹屋走去。
“要跟吗?”藏在竹子后面的程言言说完就想跟上去。“先别。”蔚岚拦住她,反而指着竹林深处一座发黑闲置的仓库:“去那里看看,如果有什么问题,也不能藏在明面上。”
“好。”程言言点了点头。
待到两人蹑手蹑脚地跑到门前,“哗啦哗啦”,锁在木门上铁链发出金属碰撞的声响。
“被锁上了,看来得从别的地方进去了。”推不开门的蔚岚左右看看四处无人被动静吸引过来,便准备绕到仓库后边找个窗户翻进去。
可他还未来得及踏出几步。
“噌!”熟悉的声音再次在蔚岚耳边响起,果然就见“惯犯”程言言又掏出自己的大金剪就要往铁链上夹。
“这有什么难的,妾身直接给它剪断完事。”拿捏的程言言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上去就要一剪子。
“住手!”连忙跑过来抢过大金剪的蔚岚指着不远处的人们数落起了程言言:“咱们这是在偷偷找线索,不是光明正大。你要是把锁头剪断了,被人发现,当场咱俩就得被赶出去。”
“那怎么办啊。”被教训的程言言嫌麻烦道。果然她还是适合直接把妖怪咔嚓了,这种动脑子的事情还是交给蔚岚吧。准备撂挑子的程言言小嘴一撅,就要跑到角落里等现成的。
“过来。”那能让她闲着嘛,最有用的就是她了。走到角落里的蔚岚指着有两米高的窗户,叫唤程言言好几声。
“人呢?!!”可唤了好几声,也没把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程言言给喊回来。
待到蔚岚循着挖土的声音,往竹林深处一找。就见沾着一脸泥土的程言言正撅着屁股,拿大金剪挖着竹笋。
“诶,蔚岚你来了,快帮我把这几个刚挖出来的竹笋给打包了。”A市物价高,尤其是这种难见的小嫩笋。要是让她带回家让蔚岚拌凉菜吃,指定老香了。程言言在这边挖的不亦乐乎,倒是愁坏了一旁的蔚岚。
“这都是人家种的,你这算偷啊,多不好看。”看不下去的蔚岚扶着竹子,准备往程言言那边走,好阻止她罪恶的小手。
“啊?人家种的,我还以为野生的呢。”在山里土生土长的程言言没有意识到有钱人会特意种一堆竹子陶冶情操,倒是撂下了手中的大金剪:“那行吧,就挖这些带回去吧。反正都挖出来了,也放不住。”
“行吧。”无可奈何的蔚岚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正准备弯下腰把竹笋都打包好。只听“咔嚓”一声,另一边踩到什么东西的程言言低头一瞅。就见一个印着【贵重物品:金丝竹】的警示板被自己踩到脚下。
“金丝竹?金子做的竹子?”程言言小小的脑袋装着大大的土鳖问号。
“金金金金…丝?”听见程言言的疑惑声,蔚岚赶紧把竹笋上的泥土扒开,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丝丝金光:“糟了,闯祸了。”这可是国内最宝贝的竹子,一颗竹子就要上万块啊。知道手里捧着的竹笋跟捧块金块没什么区别,吓得蔚岚举着的手都有些端不住了。
他能再给种回去不?
正当蔚岚犹豫不决,捧着烫手山芋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嘿哈!”那边的程言言一见这玩应儿这么贵,扛起大金剪就丧心病狂地刨了起来。
我的天,这玩应儿这么贵,能换多少米啊!!!
“住手!”看得蔚岚是一顿心惊肉跳,抓起程言言的手就要阻止她。
“你干啥啊,这都是米啊!”
二人僵持了半天,一个嗷嗷挖,一个嗷嗷往回种。直到一声妇人的高喊:“诶,那边那两个你们在干什么!竹林是不让人进的!”
糟了!被人发现了。吓得蔚岚一把拎起程言言的衣领就往库房跑,徒留一坑坑被人挖出来,又种回去的竹笋。
……
“哈赤哈赤哈赤。”畏罪潜逃的两人,一个还抱着一颗唯一剩下的金丝竹,一个则是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见程言言还不死心的抱着一颗脏物,气得蔚岚更是无奈了:“你居然还带出来一个,我都跟你说别瞎动人家东西,闯祸了吧。要是被人抓到了,看咱们的捉妖公司怎么开下去。”
“你放心,这可不是脏物,是证物!”心安理得将抱着的竹笋放进乾坤袋里,程言言闲适地拍了拍手上的脏土。要说富贵人家的泥土都跟正常人家不一样,透着淡淡的血腥味,肥料看来给的很足嘛。
“行行行,你有理有理。”都快跑脱力的蔚岚已经没脑子思考程言言的意有所指了,虽然他也经常锻炼,可跟程言言能飞檐走壁的功夫比起来,他还是算了。口渴的蔚岚从背包里颤颤巍巍地拿出一瓶矿泉水,想要拧开:“不行,没力气了,连瓶盖都拧不开了。”
他抿了抿发干的嘴唇,想着缓会儿劲儿再喝。
“我来啊。”还有一股子劲儿没处使的程言言积极上前,抢过蔚岚手中的矿泉水瓶轻轻一拧,只听“嘭!”的一声,瓶盖就像子弹一样擦过蔚岚的头顶,直接将他上方的库房窗户给打破了。
大量爆出的水喷了程言言一脸,“噗噢,溅我一脸。”闯祸的程言言豪气的一手抹下了脸上的水,刚想问蔚岚说他这是什么破玩应儿。
就见此时正是晌午,蔚岚还穿着略薄的白衬衣,浸水的面料贴合在他腹部的肌肉上,楞次分明。
“没想到这小子货还挺足。”色起胆大的程言言本着有便宜不沾王八蛋的原则,趁蔚岚从裤兜里拿出手帕的功夫,邪恶的小爪子轻轻靠近,准备在那腹肌上留下她独家的手纹!
“这就过分了吧。”转身掏出手帕的蔚岚一把抓住程言言的手腕,顺着抬起她胳膊指向被她砸破的窗户说道:“别在这儿跟我皮了,趁窗户打开了,跳进去看看。”
“哦~。”没揩到油的程言言郁闷地答应道,手脚灵活的爬上对面的粗竹子。
“小心着点。”仰头看程言言跟个野猴子似的爬上了竹子,虽知道她法力高强,可蔚岚还是忍不住唏嘘,就怕她直接摔下来。
“放心啊,我没事。”抱杆子爬的程言言潇洒一挥手。程言言算计的好,这竹子和窗户一齐高。待她爬到顶端的时候,来个弹跳便完美解决。
可……。
“你这就离谱了吧。”蔚岚看着在重力的作用下,以自身体重压弯竹子呈拱形,抱着竹尖儿不撒手落地的程言言:“你不是会腾云驾雾嘛,你玩呢?”
“嘿嘿嘿。”把竹子压完腰的程言言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那不还得贴符嘛,多费钱啊。”符纸和朱砂啥的,最近行情好的很,可贵可贵了。哎,蔚岚也就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
程言言嘴里嘟嘟囔囔的,看蔚岚脸色不好了,使眼色的就要从口袋里拿出黄符干活儿。
忽然,她双手一松。就见对面的蔚岚双目一瞠,嘴张的都能塞进去个鸡蛋,他呵声道:“别松手!”
“啊?”没学过物理常识的程言言刚疑惑的一歪头,就被刚才反弹的竹子给准确射进了窗户:“诶我去!”不过,好在程言言有身手。在巨大的冲力下,还是让她平稳的落了地。
木屋中,跳到房梁上的程言言低头打量着被放在地上杂七杂八,落着灰尘的大箱子。她用鼻子嗅了嗅,除了陈旧的腐朽味道便闻不出其他了。
“这不就是一间再普通不过的仓库嘛。”勘察的程言言扇了扇空气中弥漫的灰尘,也不知道为啥蔚岚一直让自己嗷嗷往里进。
“有什么发现嘛?”见程言言跳进去,半天也不管他,蔚岚在外面踮着脚小声喊道。
“啥也没有。”没找到什么线索的程言言放下一条从仓库角落里找来的麻绳,把屋外的蔚岚给拽了进来:“这库房没什么古怪的,妾身没闻到妖怪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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