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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人群围着的中间继续开始报幕,有人忽然一把将报幕的人拉下,小声的说了句什么就见给了他几张卡片,又把人推了回去。
那人站稳脚跟,笑着说了几句卖关子的话,拿着卡片给他们介绍,“接下来我们要现场挑选三对情侣,给我们表演节目,我手上是参加团建活动的人员,抽中的人请带上家属表演,大家说好不好”。
那给卡片的人带着队友喊的极其之大,呼喊声盖过了其他的声音。
程观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忍不住回望宁维桢。
他似乎猜到她的担忧,朝她笑笑示意没事。
卡片一张接一张的抽选,眼看只剩最后一张,那人朝他们在的方向看来,程观云不由得心里一跳,就好像在某一刻提前感应到。
直到念出宁维桢的名字,程观云心里暗叹一声,这该死的第六感。
周知觅递给她几根烤好的肉,笑道,“多吃点,吃完了再去”。
程观云打算死赖在那不动,“我怎么觉着你有点幸灾乐祸”。
周知觅哪肯承认哄着她道,“去吧去吧,给你多留点吃的”。
程观云有点不得劲,哭笑不得道,“知觅啊,要不你去吧”。
周知觅朝她翻了个白眼,“你至于嘛,这点小事还能难住你,那可是你的强项”。
“是吗”。
程观云被她说的有点心虚,其实也没有多怕,有时候人在一个环境的困的太久,不管是什么,本能的反应都会下意识的否决,她的本意到底是什么,又或者她是真的害怕,还是仅仅是下意识的拒绝,她自己一时也难以看清。
“在说什么呢”,宁维桢坐了过来。
周知觅替程观云答,“在说表演啊”。
宁维桢拉着她的手,“紧张吗,没关系,我们一起上去一会就可以了”。
也许这句话是触动到了她的某根神经,就像是明明该给她一份期许,却选择了放弃,连尝试的机会都不愿意说,反倒激起了她不肯服输的劲头。
“你会吹口哨吗”,程观云道。
宁维桢点头,笑道,“要我表演口哨吗”。
程观云摇摇头,“我给你伴舞”。
这本是宁维桢求之不得的事,可他又有些担心,他怕她难受,“会不会有些赶”。
程观云不知他心里想的,摇摇头表示没事,对于她而言,那些是已经在脑子里根深蒂固的,“没事,十年这首歌会吗”。
“我给你弹吉他吧,怕吹不好”,他低声说着,内心是抑制不住的惊喜。
程观云点点头,“也行”。
她不是没有准备,相反在过去的许多年里她一直准备着,只是行差踏错的走进了别的路,以至于再也没能从中出来。
也许是感受到两人的认真,周知觅有些莫名的激动。
许琇看完前面的表演回来找他们,“一会就是你们了,准备了什么”,她有些激动,也说不清楚自己激动个什么。
“等会就知道了”,程观云并不紧张,她绑上长发,与宁维桢一道去借吉他。
见人走了,许琇忍不住问周知觅,“他们表演什么呀”。
周知觅笑道,“歌舞表演”。
许琇有些惊讶,“她跳舞呀,很久没跳过了吧”,这话说着有些惴惴的。
周知觅觉着这话有股怪怪的味道,她不得其解,只是点点头附和,“是啊”。
许琇的目光紧紧盯着程观云,她似在思索着什么,神情有些恍惚。
程观云在一旁陪着宁维桢调琴弦,看她静静站在阴暗处停下拨弄的动作问道,“要不然还是换一个”。
程观云回神摇头,怕他看不看不见又道,“没事,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宁维桢点点头,“如果不喜欢,可以告诉我不用勉强的”。
程观云摇摇头,得不到的东西她不会深陷其中,从她接受这个选择开始她就已经放下,“不会,已经不会了”。
十年已过,再深的回忆也会被时间侵蚀,又何况是那一时的爱恨呢。
宁维桢看她认真摇头的模样,心里暗暗叹息一声,他拼命去追赶的,始终还是不能弥补她错失的遗憾。
看着台上最后一个节目表演完,宁维桢拉着她的手上前。
她先前还有些紧张,等她走到人群中央的时候她忽而平静下来,没什么好怕的她不过在重拾旧路。
宁维桢盘坐在地上,抱着吉他调了几个音,很快进入曲调。
他看过她在舞台熠熠生辉的模样,才心疼她一次次跌落尘埃,可她总能让他意外,哪怕疼痛也会迎难而上,这才是她。
程观云在他拨动琴弦的时候手拿着丝巾舞动起来,这是多年前的自编舞蹈,没能登上舞台,直到今日突然发现其实她一刻也没有忘掉。
她用舞蹈诠释那首歌里的人生悲欢,她的舞蹈时而惆怅,时而凄凉,为那已经逝去的感情祷告,又像是要铭记那难以割舍的回忆,她身姿绰约,像是要乘风而行,悲凉的曲调之下,她的舞再次让所有人看到了悲欢交织的爱情。
宁维桢始终注视着那道倩影,看她赌气扔掉丝巾像是扔掉自己的爱恋,又不舍的捡回紧紧抱在怀中不肯放手,他在离她最近的地方,看着她舞姿飞扬,诠释着爱情的悲欢离合,他知道那只是故事,可哪怕是故事他不舍得让她难过。
就像是印证那句歌词“直到和你做了多年朋友才明白我的眼泪,不是为你而流,也为别人而流”,他最终放弃了过往,放过了自己,而程观云的舞也在最后仍掉了丝巾,远远离去。
一曲舞毕,一群人久久不能平复,掌声一道接一道的响起。
宁维桢甚至不等他们致辞感谢,他捡起地上的丝巾,拉着程观云匆匆离去。
“跳得真好”,宁维桢紧紧扣住那只手,生怕她如同丢掉那张丝巾,毫不犹豫的走掉。
哪怕两人已经做过最亲密的事情,他依然觉得自己就像拽着只风筝随时会飞走。
程观云望着他笑道,“你的吉他弹得也不错”。
宁维桢闻言笑了笑,“那下次再给你配乐,只跳给我一个人看”。
“那我要好好考虑考虑”,她笑着答步离去,又被宁维桢追上扣住手指。
也许人无论怎样,都会患得患失,但她知道自己不会放手,也绝不会放手。
等他们赶到桌前一伙人又忍不住打趣他们,程观云听的面红耳赤,许琇这个时候也回来了,有些心不在焉的感觉。
程观云递了些吃的过去,见她妈妈兴致缺缺,以为是累了,又呆了一会吃完烤好的东西,凑在宁维桢耳边说了句什么,几人提前离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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