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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回到家,斑对清依说:“你先去洗个澡,水我已经烧好了。饭菜温在锅里,你洗完后端到书房吃。”
“你…给我做的饭吗?”清依有些不置信地睁大眼睛,却见斑挑了挑眉:
“怎么,你不吃怎么知道好不好吃?”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清依见他会错了意,她正想解释,斑只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催促道:
“快去,不要着凉了。洗完待在书房别出来,一会儿族里的人会过来谈正事。”
待泡过热水,身体总算暖和了不少。清依身着白色的和服襦绊出了浴室。当她经过走廊去厨房时,细听到亮着烛光的客厅里隐隐传来熟悉的人声,应该是族里一些中高层前来和斑商讨事务了。
她轻手轻脚地到厨房取出温在锅里的食盒,随即又不动声色地去了书房。
书房离客厅不算远,男人们说话的声音也较为洪亮。清依正要打开食盒的盖子又忽然停下动作,客厅里的谈话无一遗漏地传入耳中。
“我认为此议可行。”此时的客厅里,宇智波友昌说到:
“警务部负责木叶的安全管理,有一定的执法权。若将其掌握,对我们无疑是有利的。”
加承想了想,摇头道:“岳父大人,我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千手对我们宇智波的提防众所周知,又怎会真的将权力交给我们?”
“以前倒难说,可如今提出这个建议的是扉间。说直白一点,他再是千手的人,娶了明月也算宇智波的女婿,两族关系僵持对他并无好处。”
虽然自明月出嫁,宇智波的族人便少有和她见面的时候。但生活在一个村子里也隐约可知扉间对这个本是敌族出身的妻子十分照顾。不管是做秀还是真心,总之对家族有利,他们也没有去细探原由。
众人见斑面无波澜地坐在上首。友昌转头道:“朝元大人,你认为呢?”
朝元敛起目光,“这件事,看似的确如友昌所言对宇智波并无坏处,可要问千手此举的目的…这实在不好猜测。但我也认为,他们不会平白无故的送权。”
“也不算平白无故吧。”一名族人看了看坐在斑旁边,双手抱胸一言不发的火核,有些小心道:
“难道不是为着漩涡族长的事吗…成全了他,又不想驳了我们的面子,这才不得不给点好处。”
“大概如此。”朝元叹气道。
一时间,房间安静了下来。
斑看向旁边沉默的火核。火核眼色一动,随即抬起目光扫了扫在座的族人,忽然轻笑道:
“难不成各位觉得我有这么大的脸面啊?”
“你是怎么看的?”加承一向信任火核的头脑,更不相信千手会突然这么好心。
“你们说的也没错,千手的确不想驳了宇智波面子。但各位有没有仔细想过,什么叫警务部?”火核停顿了一下,微敛目光说到:
“保护木叶的安全,维护秩序,拥有逮捕违法者的执行权。这和暗部的职责略有重合之处。暗部是受火影的直接领导,一切行动皆在暗处,面具一戴谁也不认识谁。而警务部,就是让我们穿着带有宇智波族徽的衣服,正大光明地去打压所谓‘扰乱秩序’的势力。时间一长,其结果说白了就四个字——隔绝人心。”
不等在座其他人反应过来,火核立即转头看向斑,正色说:
“这件事我反对。原因和私人无关,只从宇智波的角度谈利弊。若是接受提议,时间一长宇智波必定人心尽失,彻底隔阂在村子之外。”
在场众人一时低声议论了起来,有人认为火核所言有理,也有人觉得他太过多想。
斑闭目听罢,随即缓缓睁开眼,沉着嗓音道:“我不做决定,由族里管事的几位投票。”
所谓“管事的几位”,便是指除族长以外的几名高层:火核,新野,朝元,友昌
火核:“我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
友昌:“我倒认为没那么严重。宇智波现在最重要的是在村里掌握一定的话语权。”
斑转头看向朝元和从头到尾一言未发的新野:“二位的意思?”
“我弃权。”朝元想了想,眉头微蹙道:“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我毕竟是明月的父亲。这种涉及两族关系的问题,我实在不方便发言。”
这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向了新野。
新野叹了口气,说:“我认同火核的观点,不接受为好。”
他没说明原因。斑也没有追问,只收回落在新野身上深邃的目光随即又看向众人:
“那好,如此我明日便去回了火影。以后这件事不用再提了。”
书房中,清依垂下双眸静静听着他们的对话。她沉思片刻,又回过神打开了食盒。柔和的灯光下,里面的菜式不由让她眼色一动,记忆逐渐恍惚起来。
…………
“我真不会啊…”
“我不喜欢不会做饭的男生!”
“好好好,我学。你想吃什么?”
“我要吃烤鳗鱼,红豆汤,豆皮寿司,四喜饭团…”
………………
“烤鳗鱼,红豆汤,豆皮寿…”
清依怔怔地看着桌台,心下五味陈杂的同时又不禁笑了,“原来你还记着…真是个傻子…”
曾经她是那般任性,对着他一口一个“不喜欢”,而他也总是一如既往地顺着回应。
现在仔细想想,她还真记不清自己说过多少个“不喜欢”了。
我不喜欢不会做饭的男生
我不喜欢短发刺猬头的男生
我不喜欢字丑的男生
我不喜欢不爱整洁的男生
………
原来人真是会变的。
清依蹙眉捂住头。下午那场压抑的对话,纵使拼命克制却还是冲破回忆,不自觉涌入她的脑中。紫姬冷然的声音如同划破时光的利刃:
“你别忘了宇智波斑那个天煞孤星的预言!”
“全忍界都在睁着眼睛等着!等着看他众叛亲离的那一天!”
“东云小姐,你会再来找我的。”
她双目紧闭,将手按放在太阳穴处。不过片刻,客厅隐约传来一阵略有嘈杂的响动,随后又很快安静了下来。接着仿佛是斑和一个族人在交谈。他们声音不大,话里似乎提到了什么小姐。
正当清依神游之际,一阵推门声将她拉回现实。
斑走进来坐到她旁边,他看了一眼桌上没怎么动的饭菜,轻声道:“怎么没吃饭?”
“我…”
“还是热的。”他摸了摸盛食物的器皿,又说:“今晚将就一下。没办法,我只这几样擅长些。”
清依抬起头看向他。
“怎么了?”斑不解地摸上她的额头,“没发烧啊。”
“没有,是我刚刚太累休息了会儿。”她很快笑了笑,拉下斑的手又指着香气四溢的饭菜语气轻快道:
“啊,你看看。谁说这是将就了?”
见她满意地动起筷子,斑的嘴角也勾起一抹弧度,却又听清依不经意地问:
“对了斑大人,我刚刚好像听你们说什么小姐…漩涡小姐?”
斑眼色一沉又很快恢复如常,他说:“没什么,公务上的小事罢了。”
“那火核他…”清依没再多问,眼下她只想着有很多事还需要告知火核。
“他有自己的选择。”斑说,“这是私事,无关旁人。”
——————————————
夜色如水,圆月高高悬于上空。山风吹得树林窸窣,伴随着虫鸣作响。
千手姚华神色低沉地斜倚在窗边,棕色长发如瀑般披下。昏淡的烛光摇曳,映着她冷艳却又略显苍白的脸。
已经是第五日了。
微微叹息后,姚华起身正要朝内室走去。然而不出两步,她眼色一动忽又惊觉到周围似有异样。
强大感知力所感知到的熟悉查克拉让她来不及换掉身上的白襦绊。姚华发挥平日过人的本领,很快不动声色地越过窗户和层层守卫,朝着远处的树林跃去。
月光透过枝叶照进林中,火核手持武士刀,夜风轻轻拂过他的黑发。随着两名敌人沉闷地倒下,他收刀入鞘复又转过身,看清身后的人不由一愣。
姚华看见他的脸亦是心下一动:
“你……”
“你怎么在这里?”不料他却出奇地平静。只将刀插到腰间,走上前敛起目光看着她。
骤然见面,在对方不同于往日的深邃注视下,姚华一时语塞。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场面瞬间冷了下来。
片刻后,她刚想说些什么,只见火核一声轻笑,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又落回到她身上,
“你穿这身,不是来出任务的吧。”
这里离木叶大概半天脚程,周围没什么住户,只有一处靠近森林的温泉旅所。
自那日从明月家回去,她便接到“休假”的通知。姚华也明白,实际上这是他们怕她决心不定,寻的一个方便“软禁”她的借口而已。
没有了往常的诙谐风趣,几日不见,火核看上去沉稳了不少,坚毅的眉目间隐隐还透着几分宇智波特有的傲然。
“你怎么知道不是任务。”姚华沉默了一会,忽然抬起头:“难道你觉得是我自——”
“既是任务,我也就不打扰了,告辞。”不等姚华说完,火核平静地收回目光,迈开步子与她擦肩而过。
“等等!”
姚华转身叫住了他。在火核疑惑的注视下,她深吸一口气,挑眉问:
“你在生我的气?”
“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火核一脸莫名其妙。
“你就是在生气。”
“我没有。”
“有!”
“没有啊……哇,好痛!”火核吃痛地捂住肩膀,回过神见姚华一脸冷然,和初见时那个颜若冰霜的高傲美人别无二致。
“喂,别乱来啊!”
他眼疾手快,在姚华准备二次攻击的时候一把扼住她的手腕,迅速将她按在了旁边的树上。
双手被挟持着,背靠树干与他近距离地对视,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呼吸和气息,也似乎能听到自己逐渐加速的心跳。
良久,
“对不起…我——”
话未言尽,忽如其来的吻让姚华的一双凤眸猝然微张。她下意识地挣扎了两下,而对方却立即给予了更为强烈的回应,很快也将她带入其中。
片刻,火核渐渐松开扼住她的手。解开束缚的姚华随即踮起脚尖,用胳膊搂住他的脖子。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脱离交缠后,他扳过她的肩膀让二人的目光对视。
“你会后悔吗?”他问。
姚华目光坚定地摇了摇头。
“你呢?”她也反问他,“我值得你这样做?”
火核低声笑了。他认真地注视着她,一字一句道:
“普天之下能让我宇智波火核动心的女人,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姚华听他说完后微动目光,随即又垂眸浅笑,闭上眼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
“同样如此。”她说。
话音刚落,他便一把抱起她,在树影交错的山间,踏着洒满月光的路向森林的另一头走去。
————————————————
对上了一定年纪的忍者来说最难熬的,往往是常年征战留下的暗伤发作。
泽良在家修养的几个月里几乎不再管族中事务,如今就连女儿姚华他也无力再过多操心。
可眼下的当务之急并不是与漩涡联姻,而是千手的二夫人在生产的时候开了写轮眼,却始终无法稳定控制。
“都一周多了,这该如何是好…”
山仓找到泽良的时候他刚刚起床,大病未愈的身体行动有些滞缓。
“总不能一直拖着不让宇智波的人来探望,时间一长反而会生疑。”山仓叹了口气,道:
“清…宇智波东云,她自己对写轮眼的使用都不算熟练,帮明月是治标不治本。”
泽良:“她常来这里也只能偷偷摸摸,否则斑和宇智波的其他人如何想。”
山仓:“我们还是去看看吧。今天要和漩涡那边谈尾兽的事,柱间和扉间又不能不在。她和水户两个人怕是有得忙了。”
两人出了院子朝扉间家走去,不料没走多远,便听到族地大门的方向传来嘈杂的声音。
“这是干什么?吵吵嚷嚷的。”
两人走上前去,泽良看到来人后不由一愣。
“二位长老,这小子一大清早就跑来闹事…”负责守卫大门的族人撇了满脸怨怼的宇智波安树一眼,朝他们无奈地说:
“他非要见火影大人和扉间大人,属下也是没办法…”
泽良使了个眼色让族人退到一边,接着又对山仓说:“你先去吧,我和这孩子说几句话。”
山仓没有多说什么,只点头离开了。
“好了,有什么气跟我说,朝我使也行。”泽良看了安树片刻,忽又叹气道:
“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沉不住气了。”
安树看着泽良,又很快将头撇向一边:
“算了…我不是那么无理取闹的小孩。您身体不好,还是多保重身体吧。”
“所谓忍者,就是忍常人所不能忍。”泽良没有接他刚刚的话,而是正色地说道:
“你性子太毛躁,遇到什么事都习惯将情绪写在脸上,可知这对忍者来说是大忌中的大忌?”
“我确实是不服。”安树沉默了一会,抬起头说:
“叔叔那么喜欢姚华姐,现在他们却被莫名其妙的人用莫名其妙的理由强行拆开,凭什么啊。您是姚华姐的父亲,您甘愿事情就此发展,也坐视不管吗?”
“所以你想来找柱间和扉间理论?”
“有何不妥吗?”
“你拿什么和他们理论?”泽良敛起目光,说:
“要知道任何谈判都需要足够的筹码。你口中那个莫名其妙的人,拿的是尾兽。千手和宇智波联合各族创立木叶,拿的是实力。如今你告诉我,你的筹码是什么?”
安树一愣,眼色沉了下去。泽良见他垂目不言,又道:
“我知道你为他们抱屈。可是孩子,我还是那句话,你太沉不住气了,于忍者而言这是致命的弱点。不说别人,就拿你们族长来说,你何时见他长期将情绪挂在脸上,一有不满就找人闹腾的?”
“我……”
安树想起了斑,对自家族长曾经的经历他是知道一点的。那些带有悲剧色彩并夹杂着玄幻的过往,配上那副常年面无表情的高冷脸,似乎极少有事可以让他狰狞面目,大发雷霆。宇智波斑生气从来是冷冷的。有时候只需一个眼神或动作,就能向对方传达最震慑的怒火。
大概这就像泽良所说,忍者能忍常人所不能。经历太多,到了一定境界就是如此了。
“你叔叔和姚华的事,你不要去管。”泽良沉声说道,“他们都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考虑和想法。你要做的是走好脚下的每一步,不要让他们失望才是。”
语塞的安树只看了看泽良,闷头“嗯”了一声。忽然一个人影靠近,两人转过头皆是一愣。
“族…族长大人?”
宇智波斑一身深蓝色的族服,黑色碎发半掩下,照常是看不出情绪的冰山脸。
“我听说有人跑来闹事,嗯?”斑的目光扫向安树,后者一惊,只感到背脊略有凉意。
泽良无奈地笑了笑,“哪有闹事。他刚来,也就和我掰扯了两句。”
安树在斑近乎审视的眼色下一言不敢发。片刻,却听斑对泽良问:
“明月如何了?”
“她很好,请斑大人和宇智波的诸位放心。”泽良也没料到斑会突然出现,又问了这个他们眼下最无措的问题。可他却不得不作出回答:
“产后恢复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们这边一定会尽力照顾她的,不便之处还望见谅。”
女人生了孩子多少会有一个月的恢复期,至少在此期间他们还是有足够的理由应对。
斑也没多问,只看了他背后的千手族地一眼,随即转向一脸郁闷的安树,
“愣着干什么,走了。”
看着一大一小两个宇智波离开的背影,旁边负责守卫的族人走上前来,问:
“长老,宇智波大人他们是不是因为姚华小姐的事…”
泽良叹了口气:“要真是这样倒还好。怕只怕…”
——————————————————
安树一路默默地跟在斑身后。他这几天忙于暗部的训练鲜少和外界联系。等好不容易松口气回家,才知道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叔叔出村执行任务了,姚华姐也不知去向,据说是在“休假”。可安树不是三岁小孩,知道他们口中的“休假”显然不是他平常理解的那个“休假”。
这些人,就是想把叔叔和姚华姐分开,让他们见不了面。
“那个,斑大人…”
安树终于鼓起勇气开了口。可还没等他说完,前方一个清丽的身影伴着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宇智波大人?”漩涡秋好朝着斑欠了欠身,看向他的脸不由眼色一动,随即又笑问:“您也是来看望明月夫人的吗?”
“漩涡小姐何出此言,”斑微敛目光,沉声道:“我只是经过此处罢了。”
这里离千手族地不远,漩涡秋好这样问很正常,可斑还是在她简短的一句话里捕捉到了关键。
“也是?”斑眼色一沉,“这么说漩涡小姐已经去看过明月了?”
秋好:“几天前就去过。按理说扉间大人家有好事我们也该去祝贺,可那边却说不方便。不过那天我明明……”
她适时地掐断了话。
斑一向不喜欢故弄玄虚,他觉得有什么说什么才是正常人该有的思维。
“是吗,原来如此。”
他说完看了安树一眼,两人正准备离开,却听漩涡秋好又说道:
“看来是我会错意了。我以为您夫人经常去探望是和您一起。”
斑挑了挑眉:“什么经常探望?”
“您不知道?”秋好有些诧异,又说:“我每天去千手送文件都只到大门口。不过瞧见了尊夫人…许是四五次吧。”
斑知道清依去看过明月,不过他也没在意。毕竟生了孩子一个娘家人都不见也太不合情理。
可千手堵住了几乎所有人,均告知明月身体不适,却唯独放她去了四五次。而她对他提起的也仅仅只有一次而已。
“哦,这样啊。”斑果然不是喜欢将想法摆到脸上的人,何况对方和他根本不熟。
“我夫人爱寻人聊天,见笑了。”
不等看满头问号的秋好,斑便带着安树告了辞。
“你刚刚那是什么表情?”等走远了,斑侧过头问。
“我觉得她不怀好意。”
因为叔叔的事,安树现在对“漩涡”两个字都出现生理性反感了。斑提到自己刚刚下意识流露的脸色,让他忽然想起了泽良的话。
“斑大人…”
“?”
“所谓忍者,就是要忍常人所不能忍吗?”
“怎么忽然问这个问题?”虽是如此说,斑还是指出,
“不过你的确应该意识到这点,即使现在还是个小鬼,但长大是迟早的事。”
安树辩驳道:“我都快12岁了!”
“那也一样。”斑撇了安树一眼,毫不给他留情面,“否则我今天怎么找到你的,刚刚被千手长老教训了,嗯?”
“……”安树垂下头不吭声。过了片刻,他又抬起头问:
“我听说,斑大人15岁就是族长了。那您在12岁的时候呢?”
既然12岁的宇智波安树还是个三天两头就要挨训的小鬼,宇智波斑又会是如何?
安树不信,强大到如同传说一样的斑在还是少年的时候就已经可以做到沉稳如今。虽然仅过了三年,他就带领堪称忍界巅峰战力的宇智波一族纵横疆场了。
斑停下了脚步。
安树一愣,却见他抬起头望向天空,露出黑发下清俊的侧脸。
斑的目光在朝阳的映照下变得深远而悠长。良久,他忽然轻嗤一声:
“那时候,大概也是个小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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