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16岁少女成为母亲这件事

　　105（sa酱，时间线，太宰治2岁）

　　因为我快三岁了，所以就搬出了那个什么什么什么地方。

　　我叫不来，所以没有办法，只能用什么什么地方来代替什么什么地方。

　　不过比起这里，我更喜欢那个什么什么地方。

　　那边只有我和马修还有立立花，但是这边会有奇怪的阿姨，还有奇怪的大哥哥。

　　不过今天好开心啊，立立花买了好多好多零食回来，我知道的，不能一天就吃光，但是我还是好开心啊！

　　不过，今天吃饭的时候有个奇怪的大哥哥一直对着我看，他好高好高，坐着吃饭也好高好高。

　　我本来以为马修和立立花已经很高啦，但是那个大哥哥真的好高好高，好像要戳穿天花板一样的……

　　有一点点可怕。

　　他又看过来了。

　　因为很有压迫感，所以我端着碗钻到桌子底下吃饭。

　　……

　　被骂了……

　　106（中也，时间线，太宰治22岁）

　　从中原立花的家里回来，怎么说呢？

　　没找到多少线索，八卦倒是听了不少。

　　啊啊啊，这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我是干什么去的来着？

　　我要查什么来着？

　　唉，我是去找录像的，就像上次那种实体录像，不可能没有吧，但是我已经回来了。

　　先去和太宰那家伙会对情报吧。

　　首先是从boss那里拿来的情报，我估计这个是他知道的，还有从魏尔伦那里拿的情报，还有这次从中原立花家里取的情报。

　　这么一看，收获不少，但是始终没有搞明白那个请帖是干嘛的。

　　我有想过打开看看，但是混蛋太宰好像也收到了，但是并没有打开看的意思。

　　所以我也没有打开。

　　不过做起来有件事很微妙，中原立花把关于那个养子的事情，一切都处理的很干净，但是唯独她的邻居，并没有删除相关的记忆。

　　这么说的话，就会有两种可能。

　　一是在那之前，她根本就没有做这样的处理，然后发生了什么才会才会成为那样极端的人。

　　二就是，她不希望有人忘记她，她希望有人还记得自己，还有人知道自己叫“藤丸立花”。

　　如果是这样的话，也太卑微了。

　　不过都是猜测，也没有什么。

　　不过现在这个时间只能回去，等第二天再去找那家伙商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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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我真的觉得很微妙，一直都觉得很奇怪，为什么那家伙会露出那么奇怪的表情，为什么和我有关的事情会扯上他？

　　明明和他没有什么关系吧。

　　我突然思考出了这么个问题。

　　不过说起来，也是他一直在劝我别查了，这就明显说明他知道些什么内幕，虽然他被首领亲自澄清身份，但是并没有完全洗脱。

　　而且他那种态度明显就是只要我坚持，他就愿意和我一起。

　　也就是说，他心里还是想查的。

　　那种暧昧不清的态度，如果说是装的，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那太像了。

　　“立花（Tachibana）”

　　“立花（lika）”

　　两种读音，却是同一个人的名字。

　　是一个16岁的少女，在28岁那年陨落的故事。

　　她做了什么？

　　或者说她想让我知道些什么？

　　她到底想干什么？

　　我在沉思之中睡着了。

　　我不曾拥有过梦境，但是这次我听见了声音。

　　什么人在耳边喃喃自语，或者说是在跟我对话。

　　“不过是痛苦的延续罢了。”

　　“让你活着，真是对不起。”

　　“拥有幸福童年的人，一辈子都会被童年治愈。”

　　“你会害怕吗？”

　　“你会寂寞吗？”

　　“你会因为知道自己不是人类这件事，你害怕吗？”

　　“你会为此感到反胃痛苦吗？”

　　“你会反感我吗？”

　　“你会想我吗？”

　　“你是我的产物，你会恨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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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来自于一名女性的声音，声音很小，就像蚊子叫那样，完全无视不了。

　　说实话有些吵，让我有些烦躁。

　　但是这是这一次，让我有了种做梦的感觉。

　　身体变得轻飘飘，意识也变得模糊，只不过那些声音变得越来越清楚。

　　我好像又回到了第一次身处那个录像的时候。

　　我看着她的哭脸，不知所措。

　　所以我醒来了。

　　“……”

　　这太过于反常，所以我睡不着了。

　　我很清楚那并非做梦，只不过是在脑海里面放了些片段而已。

　　这些片段也只是我的日常，这并非做梦，但夹杂的那些声音，就显得格外异常。

　　“你能不能爱我一点？”

　　“一点点就可以了。”

　　“你会不会爱着自己？”

　　“你能不能爱我？”

　　可尽管我醒来了，我还是能听到那个声音。

　　反复的问我，问着不同的问题。

　　像是某种恶鬼，怨灵之类的东西。

　　“……”

　　“啊，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什么声音！”

　　我坐了起来，一拳揍在自己的枕头上。

　　“……”

　　“我要用全部来交换他的幸福和安全。”

　　“……”

　　那是最后一句话了。

　　她在哭，哭着说要用自己的全部来交换谁的幸福和安全。

　　她的养子……

　　……还是我？

　　我突然有一个疑问，她是否爱我？

　　她说希望我叫她一声母亲，那她爱我吗？

　　作为一个母亲，会爱着身为儿子的我吗？

　　或者说，作为一个实验员，会爱着身为实验品的我吗？

　　她对那个养子那么好，她会不会分我一点点那种爱，这种属于家人的爱。

　　突然萌生出这样的想法，让我为自己感到难堪。

　　那天太宰说的话，历历在目。

　　我还记得他那双充满怒气的眼睛，他对产生隐恻之心的我或多或少有些失望。

　　〔“但是那个女人根本就绝对不可能做出那种事，在你面前痛哭什么的，怎么可能嘛？”

　　“……你吼那么大声干嘛？”

　　“那个女的给你灌汤了，什么牌子的迷魂汤呀？这么管用？”

　　“她确实和你有血缘关系，但那又怎样，你觉得那种怪物会爱你吗？”

　　“真的会把你当儿子吗？”

　　“我拜托你清醒一点，你是不是蠢，赶着上去给别人当道具，你又想回到羊之王的时候吗？”〕

　　这些话让我想起给15岁的时候，那天夜里我们还在执行任务，已经三四点钟了，很晚了。

　　我忍不住打起了哈欠。

　　我在等太宰治，等他回来收队，我们就能走了。

　　但是他一直在那里不动，他站在高高的集装箱上，眺望着什么。

　　“你在干什么呀？”

　　“我在看很有趣的东西。”

　　“什么东西？”

　　“是你这种小蛞蝓不能理解的东西。”

　　“你这家伙……”

　　“安静一点。”

　　月光下，充满易碎感的雨鸦少年在眺望着什么，这是那些少女喜欢的东西，帅气的少年，充满故事感的气氛。

　　我不得不承认，那家伙脸皮确实长的不错。

　　但是出于好奇，我也站了过去。

　　他撇了我一眼，没有说话，继续转头看着下面。

　　“什么东西……”

　　我的话堵在了喉咙口，吞咽几下，还是回到了肚子里。

　　那是一名少妇站在池塘边，而池塘里真是一个小孩子在扑腾。

　　这边能稍微听见一点点孩子呼救的声音，不太清楚，但还是能听见。

　　可尽管如此，那个女人只是冷冷的在岸边看着。

　　就像脚被钉在了那里，没有一点行动。

　　“快去救那孩子。”

　　“中也，那不关我们的事。”

　　“但是孩子快死了。”

　　“可孩子的母亲都不管，不是吗？”

　　“那这样的话，我们就下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的话冷冰冰的，并没有教育我的意思，只是简单的在问我而已。

　　可我给不出答案。

　　“这……”

　　“你，你怎么知道那个是孩子妈妈。”

　　“现在有时间赶紧就去救援。”

　　我打算用异能下去，他却拽住了我的手。

　　“我说了不用多管闲事。”

　　“但是那孩子……”

　　“中也，和血缘关系就不一定代表爱。”

　　“母亲生下你却不一定爱你。”

　　他说出了这样的话，等我再转头看那个池塘的时候。

　　水面已经开始逐渐恢复平静，孩子被淹死了。

　　那个女人也走了。

　　“那么小的孩子，死了……”

　　“嗯，他死了。”

　　“你干嘛要拦着我，如果救下来的话……”

　　我忍不住抬高声音质问他，我对这件事很气愤，那么小的孩子，人生还没有开始，怎么就能死了呢？

　　也许是我在“羊”之前生活久了，对小孩子总是有独特的关照感。

　　“救下来又怎么样？”

　　“那么小的孩子，如果没有不管的话，同样也会死的，而且那更来的痛快。”

　　“疾病带来的痛，饥饿带来的痛，伤口带来的痛，有太多东西可以带走一个小孩子的生命了。”

　　“一个人的话，活不下来的。”

　　“还是说我们刚成为黑手党的中也先生能照顾一个小孩？”

　　“那他的妈妈……”

　　他太平静了，没有一丝动容。

　　“生你养你，但不一定爱你，你要懂这个道理呀，中也。”

　　“你是个黑手党，你总要学会无情无义啊。”

　　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有人会说这个人的血是黑色的，为什么有人说这个人是天生的黑手党。

　　“……哦”

　　“哇，难得的好戏，你这家伙破坏了。”

　　“好了好了，收工回去休息了。”

　　他转身就这么离开。

　　几天后我在审讯室见到了他，他坐在椅子上，真的是他要拷问的一个人。

　　他恹恹而烦开始提出自己的问题。

　　“大概是在几年前吧，我在擂钵街那边看到有一个少女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然后怀了孕，但是那是个什么地方，我们都知道。”

　　“和喜欢的人一起孕育生命，这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但是那个男人太没用了，丢下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逃走了。然后呢，那个女孩子把孩子生了下来。”

　　他带着温柔的微笑，就好像怀念着美好的过去。

　　“但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她明明那么的努力，那么的辛苦，拼死拼活的把孩子生下来了，可是把孩子养到大概两岁之后，我想想，就前几天的事情吧，那个女人把孩子就丢到河里淹死了，顺便一提，我在现场哦。”

　　“那真是一个美好的夜晚，有一个好漂亮的月亮，在孩子淹死之后，我看着那个女人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经常撬锁的时候着实细长，他用那样的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脸，微眯着眼睛。

　　鸦黑色的睫毛显得他着实无害，再配上他微卷的头发，看着根本就是没有任何危险性。

　　根本就是普通少年的样子。

　　看着就像家境好的小少爷。

　　“在那一刻，我突然有一个问题想问，母亲与孩子之间真的有不可分割的关系，他们之间生来就有爱吗？”

　　“我记得有个词好像叫血浓于水，真的有母亲会马上生下孩子之后，看着孩子的第一面就会产生，（这是我的孩子，真可爱）这样的想法吗？

　　“明明在那之前一直都在肚子里面，从来都没有见过，这分明就是陌生人呀，但总有人说，身为母亲就会爱着孩子。”

　　“我不能理解。”

　　“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天晚上为什么那个女孩子会把自己的孩子丢进水里淹死呢？是没有钱吗？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那当初为什么要生下来？是这个孩子的出生本身就是一个失误，而此时的她并不想承担责任造成的吗？”

　　“那个女孩子，真的爱着自己的孩子吗？”

　　几个问题就像炸弹一样轮番轰炸。

　　审讯室里的几名下属在这个时候，通通化身为哑巴，大气都不敢喘，安安静静地看着年纪比他们小的多的少年发疯。

　　门大开着，我看的很清楚。

　　那审讯室里一片狼藉，血都流到门口来了，那种熏臭味我也不知道那家伙是怎么坐的住的。

　　我从黑暗深处望去，忘记了，被捆在椅子上的那个人。

　　那个男的舌头还有嘴唇早就被割下来了……

　　所以他只是发出“哈呲哈呲”像狗一样的气声，根本就说不出话。

　　毕竟舌头都被割下来了，再怎么问也没有用。

　　那混蛋家伙根本就不是想要得到答案，如果真的想要答案，就会在之前就问对方问题，而不是在解决完之后再问对方。

　　他根本就不是想要答案。

　　单纯的只是在折磨那个人而已。

　　血流的到处都是，被捆住了，那个男人衣领上也好，椅子上也是，因为嘴唇被割掉，暴露出来的牙床牙齿，上面全都是。

　　“你为什么不说话呢？”

　　“是不想回答我吗？”

　　“他根本就回答不了你，这样折磨别人有意思吗？”

　　“你来干什么？”

　　津岛修治恹恹地拿起手边的枪，打了个哈欠，给那人来了个痛快。

　　“我应该问你在干什么，在这里浪费时间，问一个不会讲话的人，逼他讲话。”

　　“他哪里不会讲话，你上次不是看到了吗？他可是对方的谈判员。”

　　“好，舌头都被你割下来了，还能讲话？”

　　“我只是问一点问题而已，没有什么打不了的。”

　　“我只是有一点想确定的事情而已。”

　　“我估计你也不想得到答案吧。”

　　“大概？”

　　“好了，下一个任务，你不能总像这样子浪费时间。”

　　“怎么能说浪费时间呢？蛞蝓，你还真是头脑简单。”

　　“不愧是单细胞动物。”

　　“你再讲话，把你头给拧下来，给我当篮球用。”

　　“我觉得你能拧下来，但是当篮球也要有投篮的本事，你这么矮……”

　　他坐在那里，目光上下扫描我。

　　“我可不想看着小蛞蝓像蚱蜢那样上下跳，万一被别人踩到了怎么办？”

　　“你！”

　　这件事情我印象深刻。

　　这个混蛋玩意儿在追寻着什么，不只是生的意义，死的痛快，这样长时间被挂在嘴边的东西。

　　而是别的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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