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沙海 吴邪BG]替

作者:向南二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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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9·她选择了你


      ——————吴邪视角——————

      之后的两天,我们向戈壁深处渗入,路虎的速度非常快,这两天时间,我们就进入了柴达木的腹地。

      阿宁的人很不见外,我这样的性格和别人相处也相当容易的。这样一来,我不用整天面对着面无表情的闷油瓶。

      在之前的接触中,闷油瓶虽然同样不好相处,但是并没有这一次这么疏远的感觉。

      难道真的是因为阿莫?虽然那小丫头聪明可爱温柔漂亮但是闷油瓶这样的人会喜欢她我还是感觉有点惊悚。主要是闷油瓶给人的感觉从来都是不会做任何多余的事,我没法想象他谈恋爱的样子。

      但是话说回来,这小子虽然话少,但长得很可以,身手又那么好,而且他们俩是在我之前就认识的。妈的,有点危机。

      车子进入到戈壁后,很快离开了公路,定主卓玛就带路,之后,车子走的地方就开始难走起来,不是碎石滩就是河川峡谷的干旱河床,很快队伍就怨声载道。

      傍晚的时候,我们来到了那个叫做“兰错”的小村,当时天色已晚,我们就决定在村里扎营地。

      这里晚上的气温有时候会达到零下,所以我们都躲在高起的地垄后面,靠近篝火取暖。

      躺在那里,我抬眼看天,发现这里的天空离地面近得多,群星也清晰得多,我在南方,成年后就很久没有看到过漫天繁星的场面。现在看到天空中璀璨的银河如此清晰,不由得也没有了睡意。

      如果阿莫在我身边就好了,我不由自主地开始神游。说来很奇怪,我不是恋爱脑,但是这种时候竟然也触景生情一般开始在心里一遍一遍默念她的名字。

      好吧,至少我们可以仰望同一片星空。也勉强算是浪漫。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我也昏昏欲睡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人走到了我的面前,我打了个哆嗦,清醒了一看,竟然是扎西。

      他蹲下来压住了我的嘴巴,轻声道:“别说话,跟我来,我奶奶要见你。”

      ——————你的视角——————

      这几天基本上都是在车队上度过的,车子里狭窄,人又多,这帮大老爷们没事就抽烟,那烟味混合着脚臭味,我简直要带着防毒面具才能生存。

      拖把他们显然是看得出我的把戏的,但是这种把戏好就好在看穿了一样也有用。这几天没什么人再上来和我搭话了,似乎无形之中和我说话成了一个阶级的标志。

      吴三省把我的所有小动作都看在眼里,倒是什么也没说。不过就是他不说,我也不会再做什么僭越的事。更何况他还是吴邪的三叔,于情于理都不能太皮。

      “三爷,”我敲了敲吴三省的车窗,“让我跟你们车呗。”

      吴三省似乎刚刚在打盹,摇下车窗眯着眼就道:“怎么,现在那帮伙计想跟你坐一辆车都得排队了。”

      我知道他在嘲讽我,就耷拉眉毛道:“三爷,他们路上吹牛打牌的,不就是想拿我当个观众听我拍拍马屁么。在这儿还有谁比您更值得拍啊。”

      吴三省睁开眼,好笑道:“别,你这个身体,你来了我都不敢抽烟。”

      “哎哟,三爷想的真全面,”我当即转悲为喜,笑着直接拉开后车门,“好久没有长辈这么照顾我了。”

      吴三省挠了挠头,似乎是真拿我没辙了,就点了个人和我换位置,我爬上车,终于喘了口气。

      他娘的,憋死我了。

      “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吴三省对我说,“你他娘的好好去谈恋爱不好吗?那个传说中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尾巴影响你什么了。”

      我摸摸头发,有点尴尬,“三爷,这个……其实吧,我可以同时进行。现在年轻人流行旅行恋爱。”

      “……要我说还是莫丫头你牛逼,”胖子说,“虽然你胖爷我也有过这种幻想,但至今没有和古墓里的女粽子实现。”

      当天在哑巴张留下记号的地方宿营,我性别优势独占了一个帐篷。玉痋被我挂在脖子上一个项链盒子里,这鬼地方没什么好喂的,我就给它倒了点水又装回去。

      不知道吴邪怎么样了。虽然这件事情做的在外人看来很傻逼,但是也只有这样我才能不愧对自己的良心。

      站在帐篷后面,活动了一下在车上被颠散了的骨头,我隐约听到吴三省的声音。

      “那个小丫头,之前和吴邪住一起了?”

      潘子说:“听说就是在铺子附近的酒店,没干什么。”

      吴三省:“没干什么?”

      潘子:“呃……小三爷是这么和我说的。”

      吴三省听起来相当痛心疾首,“真他娘的是个孬种!我老吴家怎么有这种磨叽的。这一趟出去这丫头又是砸在男人堆里,万一到时候再来个救命之恩擦出火花就晚了啊!我看她对那小哥也挺好的,虽然小哥看起来不像是会老牛吃嫩草的样子,但人相貌在这儿也说不准啊……”

      潘子:“……敢情您觉着她不错?我还以为您怀疑她之前的话是骗您的。”

      吴三省却道:“之前的话我不能说全信,但如果她真的想要害小邪,这一趟就不会再来找我了。”

      潘子更糊涂了,“那您是说……”

      吴三省叹了口气,“这姑娘骨子里有股狠劲,但那是被逼出来的。她谈到吴邪的时候那种眼神,恐怕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太眷恋生活了。”

      “一般抱着侥幸心理来的人,都死的特别快。”

      吴三省冷笑一声,“人的动机和目的往往是不同的,她做这件事的动机,甚至可能和最终目的背道而驰。”

      这句话我一开始并没有听懂,仔细思考了一会儿,居然觉得这个逻辑有些让我不寒而栗。

      我的动机是解决那个从一开始就跟着我的东西,然后去过正常的生活。但是,我真的会放弃真相吗?我真的可以什么都不听,什么都不看,抹杀掉这个问题,然后直接回头吗?

      一段沉默之后,我忽然惊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听的太久了,正打算悄悄退走,我就听见吴三省低声道:“……我真不想看到他们重蹈我和文锦的覆辙。”

      我完全不了解陈文锦这个人,但是通过吴三省大概能推测出一些东西。毕竟吴邪这个三叔的性格相当乖张,能把这种男人吃死的女人,必然有一些明显的特质。

      陈文锦的笔记现在应该在吴邪那边,他的博闻强记我是完全放心的。不过这一趟真把他拉进来我还是有点后悔,总觉得吴邪虽然现在和小哥在一起,但是在沙漠戈壁里,万一真的出什么事小哥未必能顾及过来。

      不过我也知道,如果把吴邪按在杭州,这人迟早在焦虑中脱缰。

      他身上是有一种非常莫测的“可能性”的。我觉得这应该是一种天生加上后天环境共同作用的特质,有这种特质的人非常明显的特征就是旺盛的好奇心。

      其实正常人的好奇心是相当有限的。比如说恐怖片里看到一个洞就要走过去探头然后被洞里的怪物吃掉的主角在现实生活中是非常少见的,长期维持这种好奇心需要强大的分析能力和求生手段。

      这两种能力就会衍生出非常多的可能性。我其实不知道这么发展下去,吴邪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

      不得不承认,这也正是我的好奇心所在。不知道日后会不会有养成的快乐。

      第几天我算不清了,戈壁滩上开始刮风,很快就起了沙暴。

      我们只是被风暴擦了个边,但是我们前面阿宁的队伍应该是正撞上了。我们的车不得不停下来找地方避风,但是还没到非得要弃车的地步,大家都待在车上算着时间。

      不久,胖子“哎”了一声,我们闻声望去,发现一片昏黄的沙暴中有一个非常白亮的点。

      “信号弹?”吴三省皱了皱眉,“大风里用燃烧弹,妈的,这帮外行遇到事情了。”

      大概是看我似乎有点忧虑,吴三省转过来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半晌还是没说出口,脸上的表情一时竟然显得有点嘲讽。

      你看,要不是你没拦住我大侄子,现在用得着这么担心吗?

      我靠,我心说三爷那是你大侄子,你就算是想看我丢份也不要是这个时候吧?

      “吴邪命硬,”他拍了拍我安慰道,“虽然我他娘的也想抽他,但那是在我们找到他之后。我大侄子不会有事的。”

      我胡乱点了点头。我想阿宁的队伍应该也不至于菜到还没到地方就团灭。

      “我说,”胖子就道,“你该不是故意的吧,让吴邪去阿宁那。那天晚上你和阿宁聊什么了。”

      “我闲的蛋疼啊我,”我心说这怎么解释,“那晚上我就是确认了一下阿宁他们已经决定出发了。然后我和吴邪那不就,一激动,觉得不能再被她耍了,就订票直接飞了。”

      潘子也皱眉看我。显然我在他心里的形象也是满肚子坏水的妲己,结果居然拖着吴君王上早朝了。

      “你他妈的还一激动,”吴三省怒道,“她耍你还是你耍她啊?”

      我揉着被拍了的后脑勺,只能满口三爷我错了。

      阿宁在这种小事上可能是玩不过我,但是她的领导能力和专业能力都比我强。

      那天我和吴邪分析我的破烂预言笔记,其中有一个很重要的点,就是人名。

      名词的意义远没有动词指向性强。我不应该就写一个名字。

      除非这个名字本身就具有“名单”之类的含义。

      吴邪当时提出了一种可能,那就是我在记录的时候,很可能做出了“死亡”的判断。

      因为只有“死亡名单”符合这个逻辑。

      所以虽然我并不相信未卜先知,但是很多事情可以做出预防。在推翻命运这种事情上,我和吴邪的观点是一致的。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时,我还没有意识到自己错在了哪里。一贯对于自己侧写直觉的信任加上对自己真实能力的错觉,让我在这件事上非常鲁莽,导致了后来一系列的失控。

      ——————吴邪视角——————

      魔鬼城里的那艘沉船实在是邪门,我们一直没有看出来高加索人身上的伤口是什么造成的。

      “吴邪,你小女朋友怎么没和你一起来?”阿宁问道。

      我看得出来她想问这个问题有一段时间了,心说你怎么语气那么怀念,你们俩不是还干过架吗?

      “如果她在的话,侧写的能力肯定能帮到我们不少,”阿宁道,“不过话说回来,你们真的确定关系了?”

      我点了点头,不知道她问这个干什么。

      然而阿宁露出了一个很奇怪的表情,上下打量了我一阵,摇了摇头。

      我哭笑不得,“你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何德何能啊?”

      没想到阿宁竟然皱着鼻子点了点头,“要是你真不是装的,那你们这种狐狸加上小白兔的组合,实在是太诡异了。”

      我挠了挠头,就想起来之前和闷油瓶长谈的时候,我抓住机会问他“什么叫她选择了我”的尴尬情景。

      当时闷油瓶沉默了半天,我冷汗都下来了,生怕他暴起拧我的脖子。

      结果他说:他本来认为阿莫是在追寻谜底和我之间做了选择,但是现在看来,她应该是同时选择了二者。

      什么“没有过去又没有未来的人”,“消失了没有人会发现”,丫头很认真地和我研讨过这个闷油瓶的事情。我们两个对于闷油瓶身上的谜题都非常感兴趣,阿莫更是觉得自己有责任去掺合闷油瓶的事情。

      说实话,当时我心里是有点泛酸的。很显然某种层面上来说闷油瓶比我了解阿莫多的多,但是我又没什么好反驳的。

      之前在杭州那段有一次我二叔来看我,当天很不巧,我二叔也看到了阿莫。

      他平时是不太管这些事的,但是阿莫在长沙的风声实在有点大,于是二叔就示意丫头和他聊聊,然后把我驱赶至门外。

      据阿莫后来说,二叔问她会不会下棋,阿莫斩钉截铁的摇了摇头——我和她说过我二叔有多牛逼,千万不能惹。然后二叔就没有再说什么。

      丫头觉得自己是不是不太礼貌,就和二叔就园艺聊了一会儿天,最后二叔问她还有没有什么亲人,如果要跟我回家见我爸妈最好是双方通知一下——这已经是我二叔非常照顾人的时候了。

      然后阿莫想了半天,她的家人如果没有死在车祸里,那现在应该也不太会相信之前坐了那么久轮椅的她站起来了。更何况自己现在的处境其实很不妙,家人已经为她承担了太多,找不到就算了吧。

      然后她就很不确定的告诉二叔,她有个哑爸爸,算吗?

      不知道二叔怎么回答的。

      算算闷油瓶子的年龄,当爹绰绰有余,所以阿莫每次都相当没有心理负担的自降一辈,说是好抱大腿,我渐渐也就习惯了。

      阿宁说她之前还邀请过阿莫到他们公司去,被以雇佣童工为理由拒绝了。

      “但是我看她身份证也快了,”阿宁自信满满,“我觉得下一次肯定能成。”说完她看看我,“你应该带她来的,这样我就可以用你威胁她加入我们公司了。”

      我听出她开玩笑,就摇头,说:“这事儿你得去问小哥,他不想阿莫上车,我们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阿宁回忆了一下,“他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

      “听说是亲生的,”那个脸上总带着怪笑的黑眼镜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你别看他那样,不显老罢了。怕小棉袄扰了自己的姻缘。”

      我失笑,心说这什么胡说八道的,还没说什么,那黑眼镜就嘿嘿笑着又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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