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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拾叁
而学院给出的解释是----
爆、炸只是个意外,至于女人什么的,只是谣言。
其他的怎样都好了,但一牵扯到札幌……你懂。
……好吧或许我也有点【重音】在意到底是怎样的人体实验。
“砰。”
悠介马上惊得跳了起来----而且还是拉着我跳了起来。
“至于吗……我就放个杯子……”还差点没把杯子给打了。
他看了看那个无辜的杯子,慢慢地坐下,但仍然抓着我的手不放。
从那次爆、炸后悠介就一惊一乍地,像只受惊了的兔子一样,很可爱(喂)。
他昨天也没睡好。
简直比我还像精神病患者……我瞄了一眼自己的药。
“砰”
悠介马上惊得跳了起来,而且还是拉着我跳了起来……好了悠介这下你真的可以惊慌了。
警报声响了起来,伴随着一个紧张的bgm,一个女声说着:“有侵入者,请大家不要慌张,有秩序地……”
然后警报被玻璃碎掉落在地上的声音盖过。
悠介马上拉着我走到了门边,一手拉我,一手放在门把上,还一边观察者那个从窗户进来的不速之客。
对方却完全没有在意,不如说完全没有注意到我们,只是自顾自地呻、吟着,在地板上痛到打滚留下血迹,似乎连地板上的玻璃刺进血肉造成更多伤口都感觉不到。
“喂,悠介……”
“嘘。”
没事吧……千万别死在我们房间里!(重点?)
然后对方昏了过去。悠介顿了一下,渐渐松开门把手,也松开我的手,向那个人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我也轻轻地跟在他后面。
那个人虽然昏过去了,但脸上还是一副痛得要死的表情。
这得有多痛啊。
----不过闯入学院并深、入到这种地步还只是受了点儿伤,就算是学院安保系统不尽人意的现在,他也确实令人佩服。
棕色的卷发被汗水和血润湿,沾在皮肤上,还有胡碴,大约是五十岁。
……等等这张脸我好像在哪见过?
想不起来。
我查看了一下他身上的伤,闻到一股浓浓的连血都盖不住的烟味。
掰开他的手才发现腹部有一个伤口,我咽口唾沫,收回“才受了这么点儿伤”这句话。
……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吧。而且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被什么奇怪的爱丽丝攻击。
刚才一直在旁边只是蹲着看的悠介这时皱了皱眉,站起身从抽屉里翻出一瓶我正在研究的治愈剂。
对,就是那对白、痴夫妇曾对我用过的就算濒死也能瞬间恢复,一定对身体有巨大负作用的药---我现在的残念身高和体质的元凶。
意外(?)地还挺贵,而且很难入手。
然后悠介就直接一瓶灌了下去。
我顿时愣在原地。
你你你你你你……你知道这有多贵么?!我好不容易搞到的!你怎么知道我放哪了?!话说你咋知道那是啥的?!我的试剂小孩子别乱碰我不是警告过你吗?!而且为啥要救他啊?!你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么?!
……
他摸摸我的头。
……绝对没有下次了哦,下次绝对不原谅你。
悠介冲我笑笑,然后看向这个人。
平复了一下心情,我终于意识到悠介似乎心情不是很好,在想什么事情,而且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药起效果了。
那个人咳了一口血,身上的伤口飞快的愈合,还有几颗子弹被挤了出来。
但他没有醒。
按我以往的经验,药效应该这样就过了。但为了观察一下后续反应,就把相机继续架在那里保持录像----这实验数据很难得的,虽然是悠介乱用了我的药,但重伤病人可并不好找。
不然你以为他摸摸头我就能原谅他?!
悠介坐到了床上。
我低头,又看到了那人带着一个项链,准确来说是个吊坠。
我打开。是张照片,没什么奇怪的。
但仔细看就诡异了。
一家三口。
中间的应该是女儿,和前几天疯传的森见菊理长得神似。
不如说就是同一个人。
父亲自然就是这个入侵者。
……好吧也没什么诡异的。
用我的螺丝刀想都知道这是父亲来找被学园不公平对待的女儿了。
我抬头看悠介。
为什么这个时候看你一脸知道什么的样子我一点儿也不意外呢?
“与一……”他看向我。
“你都知道什么?”我放下那个吊坠,坐到悠介旁边。
“……他是z的人。”悠介不情不愿地开口,“当然,z早就解散了,我是说,他以前是z的人,所以才会被禁止进入学院。他以前还是爱丽丝警察,如果不是z的话,他大概可以找个借口光明正大地进来……他一直在躲着学院的追杀……”
悠介语无伦次,而且看上去很累的样子。
“……你怎么了?”我往他那边凑近了一些。
他扶额,咬牙。
“他……他对你有敌意,与一,他受过训练,很强,爱丽丝是令人痛苦,严重的话可以致死。”悠介很慌张,语速越来越快然后戛然而止。
……我怎么觉得他有事瞒着我,而且在“不能告诉与一”和“迟早都会露馅不如早点儿摊牌”中徘徊。
但事实上,还有第三种情况。
----我自己明白了。
对我有敌意,z的人,爱丽丝警察,父女,札幌,森见菊理。
结果显而易见。只要我不刻意逃避,还是很容易想出来的,虽然我是很不愿意面对。
-----不只是这个事件本身。
我想起多年前,悠介认真地对我说
“没有了,我再也没什么瞒着你了。”
悠介握住我的手:“与一……”
我当然知道他是为我好,这件事放到现在都让我接受不了,更别说几年前刚知道札幌的事时了。
我只是……很难过。
好吧,我只是又犯病了而已。
冷静下来。除非有人刻意操纵流言,不然事情就是这样的。
森见菊理,札幌的老师,据说没有爱丽丝,不知为什么被学园盯上了,于是借着札幌的事件把她弄来,对外则宣称已死。她父亲,从爱丽丝上来看应该在校时是危力系,毕业后被安排为爱丽丝警察----说白了还是为学院做事。他以为女儿被学园害死,参加z实在没什么奇怪的,然后在z里知道了札幌事件的真相,所以对我有敌意。我相信他不是不明事理,但他或许不是知道全部真相。
而且痴、汉老爸对女儿的执念,那可是……
然后z解散,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年,却突然听说女儿还活着,被学院拿来做人体实验……一时冲动闯进学院没成想很快被发现了而且寡不敌众……什么的。
以上纯属个人观点。
“森见轩夫。”悠介终于开口。
“嗯?”
“他的名字。”悠介慢吞吞地说。
“……把他交给老师就行了吧?”我尽力冷静,试着平复心中乱七八糟的声音。
悠介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一下子站了起来,像是突然做了决定一样。他拉着我往外走:“别管他,就当没遇到过他。”
“嗯?!”
“……就当没遇到过他。”
----【不想让人在与一面前死去,不想让与一再背负上性命。】
明明是很重要的事情,我却又要维持不了意识了。
我咬紧牙,握紧他的手,他迅速地回握,这让我安心了一些。
我们朝紧急集合的方向走去。
我慢慢让心中的声音平静下来,脑子也更加清晰了,总之先去汇合,入侵者就交给学院。
就在我想着这么省心的解决方法的时候,悠介的手突然一松。
我扭头看他,他已经失去意识,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倒下去。我赶紧扶住了他。
不用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既然可以致死,那让人昏倒只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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