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禧攻略之尔晴穿越啦

作者:King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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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43 章


      1

      尔晴的花生奶皮子喝得少,且傅恒第一时间就闻到觉得味道不对,救治又及时,所以虽然喉咙吐破了,但长了几天疹子便无事了,倒是半夜吹冷风,风寒入体,还是卧床了起来。

      偶尔小叶大夫过来查看,几次三番都要叮嘱李奥纳多几句,“一定盯着她把药都喝了才成!”说着还警告性的指着忽闪着大眼睛,躺在床上看光儿不言语的尔晴,

      每到这时候李奥纳多都一副不负众望的神情猛点头。

      尔晴只得偷偷一笑算个回应,谁叫她有拿药浇花的前科呢,也不怪人家不信任。

      伤在喉头必经之处,别说口腹之欲,现在就连咽口吐沫都疼个半死,偏又一日三顿离不开药汤,傅恒又特意关照的补身汤水,所以现下每次看到白灵端着碗过来,尔晴都要心里抖三分,不留痕迹的往后挪一挪。

      每次看到这情况,白灵都要背过人,冷声道,“您还知道怕呢啊?”

      尔晴抬眼望着神情气愤的小姑娘,瞧她虽然不忿,但也不敢声张的模样,只得抓她手腕摇晃示好,露出一派着急模样,白灵知道她现在说不出来话,只得说着,“好好好,我不说了我不说了,成了吧!”然后把碗放在一侧,一边走一边咕哝,“上了你这贼船我可真是下不去了,”说着还回头看,指着药碗道,“反正姐姐就是打定主意欺负我,哼,以后这喂药喂汤的活儿都交给铁面无私的李奥纳多,看他怎么治你!”

      于是乎,霸气侧漏的护工李奥纳多就此上线,旁人都躲得远远的,没有一个帮手,尔晴便每天都要被他灌三碗药,三碗汤,简直生无可恋。

      2

      “傅恒,”我现在说不出话,只能用气声往外蹦字,夜间他也要看书,平时站如松坐如钟的那人,惯是执书本立于案前一板一眼,现在能跟我一起偎在暖炕上,他半靠着暖炕上的雕花矮桌,我倚着他合眼,这种懒散姿态在他已经算很大突破了,我伸出两只手握着他的一只大手摩挲,晃了半天他也不看我,这才急的出了声,

      “干什么?”他终于出声回应了,可还是没把眼光从书本上挪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合他心意的颜如玉和黄金屋都藏书里了,不然怎的会这样痴迷,

      还没等我酝酿好气息,准备把或者药或者汤推掉一样,他已经开口了,“李奥纳多做的非常好,所以你才会病好的这样快,不要痴心妄想了,继续给我喝下去,听到了吗?”

      最后四个字,他终于肯送给我个眼神,表达他对我费力挣扎的一丢丢尊重,

      我这心里好像提起一股气还没等涌上来便被人恶意泄掉了,于是马上松开讨好的手,像是丢掉个不喜欢了的玩偶一样卖力一扔,以此来表达自己的不满,他丝毫不为所动,等了一会也还是不搭理我,我也只得转过身背对着他自己生闷气,

      过了好一会,想是这本豪华的合心意的书终于看完了,他终于合上放在一侧书桌,坐起来好似把一团热气都折腾散掉了,我回头瞪他一眼表达不满,他却丝毫不在乎,连着被子带着人便要一同抱起来往床那边走,还念叨着,“自己的忌口自己都不在意,病了还好意思耍脾气!快点起来,睡到床上去,这炕烧的太热了,风寒便好不得了!”

      我瞪他一眼心想我也就是现在说不出话,站不住脚,不然还能让你们大大小小一个两个这样摆弄?吃要规定我,睡也要规定我,哼,想想都生气,一想到傅恒连个其他的情绪都没外露过,我就疑心这出自导自演的苦肉戏难不成对情比金坚的傅璎连一丝撼动都没有?我任他抱着往温度低了几分的床上渡去,摸着喉咙只觉得下次一定要想个更像样点儿的办法才行。

      ==他最近把我安置在和院正房里,额娘自从皇后娘娘薨逝,对待人事已经极为冷淡,但是也叫了各院嫂子来探望,她们之中自然是有同我生疏的,同我淡漠的,同我热络的,真真假假谁又分得清楚,我迷迷糊糊的也张不开口,傅恒总说现在这样看我吃瘪的样子很好笑,居然别说像从前那样不让谁来,便是最近越发还敢主动给我招人来了,五嫂便是头等座上宾,他也不知道从哪儿打听来的,只是同我笑说,“五嫂脾气最古怪,你们俩做朋友最合适了。”

      呵呵,看准了我说不出话,发不得声。

      偶尔他在的时候,嫂子们也会暗地里偷瞄,只私下议论大抵尔淳说的都是真的,这尔晴只是替惠宁受难被刺激到了,多少只眼睛盯着也终于发现,傅恒就算经常晚归,可却再也不会不归,便是没人得知他何时归来,也总有人能看到他清早出发,闹成那样他居然不在意,便是最大的佐证,于是乎谣言也好,风声也罢,层层叠叠的往事与言论沉淀在人口里,怕门楣有损的时候,人人觉得这小夫妻对峙是桩会跟着遭殃的御赐婚事,藏着盖着也不止,现在突然发觉人家两个也过的还好,便都被闪了一下,不知道从何发难,便三天两头旁敲侧击什么时候会添个孩子,拖着娃娃来刺激你人生单薄,这种女人之间的波涛汹涌,比小黄瓜和小花粉,气人多了。

      五嫂向来心直口快,也很少同她们一起说这些东西,只是被傅恒请来了也不知道说什么,直接开口,“她们最近再说什么你知道吗?”

      我摇摇头,只觉得头痛,一波波人跑我这来聊天,我又张不开口,我又替自己说不上话,真是病人没人权。

      “她们在讨论,生不出来孩子,是你的问题还是小九的问题。”五嫂原名钮祜禄如茵,是的,就是那个霸气归来的钮祜禄,突然把这么霸气的问题直接抛到了我眼前,她观察我的脸色,我也只得呈静止状态,心想这得亏我大学毕业就开始被楼道里,小区里,门卫口,菜市场,便利店,相熟的各处大哥大婶,大嫂大妈们催婚,练就的金刚不坏之贴脸皮才能hold住这个生育问题,这要真是这个世纪的小姐姐,估计是得尴尬到爆炸了,

      五嫂和我大眼瞪小眼半天,突然笑了,“你还真是够倔强的。”

      说着居然拉开了话匣子,“我原本有心上人,是不愿来这富察府的,可谁扭得过家人呢,没想到还真随了他们的愿了,”她一副自嘲口吻,

      其实这事我可以明白,富察家儿子多,八爷成了驸马,九爷进了军机处,富察府的世职不用他们俩承袭,谁也都没想到大爷二爷六爷会相继离世,三爷远在藏部,四爷入了东北,唯有五爷这个排序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承袭了阿玛在察哈尔的旧职,钮祜禄氏只觉得嫁女儿嫁的实在太对了,可唯独这个如茵却没觉得好在哪儿,她笑着同我丝毫不避忌,“你五哥想来是不会回京的了,过段日子我也要去找他了,”

      我想起草原上五哥救了我和清明的往事,低头从身侧的荷包里翻弄着,找出一枚还算得体的玉佩,无声的伸手递给五嫂,她眉眼带笑的接着了,“我是心甘情愿去的,其实想来,连带我私奔都不敢的什么少年中意郎,真的成婚了,日子也未必好过,傅宽是那种,越相处,越能发觉他的好的人,尔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对着她笑,只觉得她现在的样子越发柔和,

      五嫂拿着玉佩好似自言自语说着,“我也没有孩子啊,就是相处的少啊,还能为什么呢?放轻松,放轻松,一定可以生很多孩子的呀。”

      这古怪人的自我安慰和对人体贴,真是全然不在正经点子上,我一时之间理解了她经常谁都不理,唯独对我还有那么一点儿情谊的原因,我想,孩子们如果成长在天地无限宽广的草原,也是好事一桩吧,瞧她跃跃欲试的样子,我甚至替她觉得幸福了几分。

      钮祜禄氏自然在意的是富察府的荣耀,我很庆幸,如茵姐姐在意的却只是跟傅宽的很多很多孩子。

      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什么,比人一生的幸福,更重要。===

      想到这儿,便情不自禁的多瞧了几眼傅恒,他惯是一张正人君子脸,把我像个物件一样好好放在床上,替我拉好了落账,我盯着他等他说句什么,他却杵了半天来了一句,“那你睡觉吧,我走了啊。”然后拎着书,就和上门,又跑去书房,继续秉烛夜游,一副莘莘学子不学习就是犯罪的模样。

      我想这个努力的劲头,到了今天考个全国冠军是吹牛了,省考冠军应该还是可以的。

      还很多很多孩子?

      本学渣实名表示,我又不是钮祜禄如茵,我这情况复杂很多!

      对,我,我们俩,我们就是你们说的作精,怎!么!啦!

      3

      傅恒招手,朝后瞥了一眼李福道,“这几天刮阴风,才让你们烧了炭,可也要适量,她常在屋子里待着,别冷着病一波,热了又病一波。”

      李福点头称是,

      傅恒一边走一边问,“李奥纳多给她喝药,记得给她吃蜜饯没有?为了治病疼便疼了,别再因为说不出话来,苦到了她。”

      李福点头称是,

      李福眼看傅恒这个军机大臣说不出更没目的吩咐了,才道,“您还住书房啊?”

      傅恒回头看他一眼道,“别瞎管。”

      李福惯是跟着傅恒多少年了的,听着这话也就不便再放声,只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九爷,前一阵子我带着李狗蛋儿,李,李奥纳多去了祥福居,做奶皮子的老师傅还用蹩脚的蒙古话在问我好呢。”

      傅恒这才停下脚步,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思量了片刻道,“每年多送些银两过去,老人家离乡背井的也不容易。”

      “是。”

      从锡林郭勒招来的做好吃奶皮子的老师傅,为他安排的鳏夫独女的身份背景,他傅六爷包年定点心,抬点祥福居成为京城头一号的点心铺子,说到底傅恒在为她安排退路的道上,其实一直在做着准备。

      长街繁华,处处泛着人间烟火气,她待在那里,一定会很开心的。

      傅恒曾趴在军机处的偏房里,在昏暗的烛火下,望着盯着燃煤炉子出神的尔晴,这样想过。

      火苗蹿的那样盛,傅恒一开始只觉得她像是在吸引他注意,后来发现她好多次都被燎到了眉头还不自觉,便只得自己跑过来拉她退后才能召回她半飘在空中的魂儿。

      “那你来安排我假死的事情,我不真死了,好吧?”

      “那行吧。”

      寒风陡峭的某个春天的早晨,他们两个人曾这样约定过,那已经是在魏璎珞成为魏贵人之后的事情了,在傅恒的预想里,如果她愿意嫁了,便留下在富察府,若不愿意嫁了,便把她安排到祥福居去,只要她开心,别去作死,便听她自己选。

      只是天不遂人愿。

      他后来抱着遍体鳞伤的她离开紫禁城的时候,心想还是算了,还是不要你自己去选了,你这人选择题十拿九稳是会做到死路上去的。

      傅恒那个时候并不知道,说服自己日后一生餐餐都要吃青菜,事件背景人物做全了假身份却也不给人机会去选择去留,本身就不是什么紫禁城失恋后遗症,而是某种欲念在作祟罢了。

      比如说今天,她如果再用气音吐一句留下,他便是再有毅力也走不掉了。

      傅恒坐在书桌前,反复摩挲着手掌,只觉得一只遍布了合欢花香,便搓着另一只,只觉得两只都一样好闻就好了。

      遥遥望了一眼锁住荷包的柜子,心中升起竟然全然是一股松了一口气的遗憾。

      松了一口气是真,遗憾,自然也是真。

      4

      皇上经常召令妃到养心殿来,偶有这么一天,还真撞到了一起,真的问起了尔晴曾入宫的事儿,

      “尔晴怎么样了?”口气平淡,但傅恒听得出来,不是在关心,而是要责难,

      “无碍,只是反反复复,近期想来是无法入宫请安了。”傅恒低着头回禀,索性并不去看上座的皇上和令妃,

      皇上听了不置可否但也并未深究,在他的角度看来,显然是大闹了延禧宫的尔晴在这泡病号,可傅恒拦着,令妃这苦主低眉顺眼只说没有的事自己不搭腔,他便也无从发作,只是之前已经告诫了延禧宫上下,今后若有人再敢对令妃娘娘不敬,便要宫人好瞧。

      此刻对着傅恒也开口敲打了一番,“从前与现在毕竟不同,傅恒啊,你还是要好好告诫尔晴,让她学会这宫中礼仪尊卑,莫要太纵着自己性子了!”皇上听着宫人传出来的,尔晴在延禧宫人面前落璎珞脸面的事儿,便是九五之尊也忘了深究原因,只听了便气结到了他的嚣张跋扈的魏璎珞居然让人给欺负了这件事儿上不可自拔,

      傅恒望着令妃的一脸坦荡,听着皇上的告诫,突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涌上心头,过去姐姐时常告诫,若是中宫再无富察容音,你富察傅恒也便要学会谨言慎行,自己那时常常不当回事,若要论谨言慎行,还有人比得过我吗?如今想起来,只觉得,还真不同。即便那个妃子是姐姐万般嘱托的,即便那个妃子是自己曾真心爱慕过的,可依旧让人周身的不舒服。

      于是傅恒终于明白,这种不舒服足以让人打破一贯而来的谨言慎行,不是不知道该闭嘴,而是就是不想闭嘴,他站起来道,“尔晴在御前,皇上自然是了解她的脾气秉性的,多少年也从未出过半分差错,想来这是宫人之中有人看我富察傅恒不顺眼,故意栽赃陷害呢。”

      其实傅恒明白,尔晴很有可能真的去延禧宫螃蟹走耍横了,可比起那一碗他真的不想深究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花生奶皮子,还有什么紧要的呢?“还望令妃娘娘管束好自己的宫人,无妄之言少说,无心之失少做!”如果不是皇上来这一下子,傅恒其实是没机会说这样的话撒气的,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现在是在气什么,

      皇上对傅恒和魏璎珞的感觉其实是很复杂的,每次见面也都免不得窥探他们的往来,借以思虑一番,今天他倒只是真气上了头,预备给他的令妃娘娘讨个公道,毕竟尔晴也没在场,他也只是说几句给宫人们立个令妃得圣心的气势,他了解傅恒为人,知道他也就一听一过就会算了,可现在事情超出了他想象,傅恒显然在生气,而且好像比自己还气。

      魏璎珞很惊讶的看着傅恒,搓着手中的帕子不知所措,皇上难得看到这样惊慌失措的魏姐,凶傅恒道,“春和!说的这是什么话!”说完了心里又觉得,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会护短了???

      傅恒破天荒的对着干,冷声道,“为臣家中还有病妻,无事便先回府了。”意思很明确,就是不要和你们聊了,我要回家了。

      皇上张着嘴第一次觉得没台阶可下,指着径直行礼离开的傅恒对着李玉道,“这混蛋小子吃了什么东西吃坏脑子了?!”

      魏姐反应的很快,瞧着傅恒背影,对着皇上朗声一笑,“呵,这满宫之中都觉得我延禧宫是长春宫第二,皇上,现在您还觉得富察家会看得上臣妾吗?”

      皇上瞥了一眼,打发退了宫人后才说道,“你啊,什么话都敢胡说!”

      “臣妾说的是事实啊!”魏姐捏着帕子笑,帕子后的苦涩,却只有自己知道。

      她很想叫住傅恒问一问,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会这样说,可却也只得看着他的背影走远,他的家中,他的病妻,他的愤怒,说到底,不会是对皇上的,只能是对自己的,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们会走到如今的模样。

      “皇上,这事有一说一,尔晴惯是和明玉,我们几人玩闹惯了,您若是不想再出现宫中失仪的事儿,想来还是得把明玉赶紧嫁出去才成,她才是祸首呢。”魏璎珞笑的一脸明媚,

      皇上见着直问,“那你不想她?”

      “您别让她嫁太远,离我近些,不就成了。”

      海兰察获增了皇城根脚下的一处非富即贵的房子,魏姐不顾明玉大吵大闹直言八月十五便一定给她嫁出去,好还他们一对人月两团圆。

      5

      藏南清军与反叛各部兵陷持久,各部暗结勾连,意欲一致抗清。

      其中珠尔默特那木札勒所在部最为强大,他胁迫自己兄长至死,然后驱逐其兄长的儿子,并遣使又勾结准噶尔,反迹已实明,大清都统招降,珠尔默特那木札勒假意归顺,实则暗藏埋伏,短兵相接。

      大清藏地都统挥刀将其砍杀,其党羽罗卜藏札什始率众围楼数重,发枪炮,并纵火烧毁房屋,以致都统身中三枪,命悬一线。

      军报回传之际,战乱还未彻底平息。

      傅恒拿到这份军报的时候,手脚冰凉,在炎炎夏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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