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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您好,承蒙会见
学习幻术的第一天结束后尾原是这么问白良的:
“学得怎么样?”
“理论部分还是很简单的,只是它这里说最后需要找到相关的媒介……”
“啊,这个需要谨慎一点,你在找到觉得很合适的东西之前最好先不要确定媒介。”
“哎,好。”
当对幻术有了一定掌握之后,最重要的就是需要有幻术士用的媒介。每一种幻术都有多种施展方法,可以是语言、声音、动作,具体则是看幻术士的习惯和喜好。不过因为语言和声音比较浪费时间,而肢体动作在生活意外中容易误施幻术,因此幻术士都会选择使用某种道具来代替人体的动作。比如木棍(魔杖)和复杂的装饰品。不过由于这些“替身”毕竟已经脱离了人类,所以幻术士在选择这些媒介的时候也就尤为重要。照尾原提供的书籍里所说,比较稀有的材料(质地合适的金属,百年树龄的木料)和已经存世已久的形态(耐用的古董)都是很好的选择。当然,如果是对于幻术士有特别意义的一些普通物件也可以考虑。
“如何?通过今天的学习是不是感觉幻术是一种很灵活的东西?”尾原问。
白良点点头。
与其说是灵活,不如说是完全没有什么特定的套路。不同的人的学习方式和施展方式都不一样,就算两个幻术士学习了相同的幻术也不会知道对方会在什么时间以什么方式施展出来。就算幻术分了流派,其实也不过是以幻术的咒术效果而论,在具体施展方法上也没有统一。这样就只能导致能够学好幻术的人并不多,且他们之间对于咒术的交流相当有限。
幻术这个东西没有灭绝还真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学习之后总是会肚子饿。平常,每当白良在尾原这里留到太阳下山的话,尾原不是在这里做个饭吃就是会点个外卖来招待一下白良,白良之后也会把餐后的家务包干当做回礼。但不知为什么今天尾原一点动静都没有。
“尾原叔,您不饿呀?”白良希望通过这句话能够给予尾原强烈的暗示--求蹭饭。
“饿,但是要等山本的授课结束,他今天说好要请我吃寿司,作为今后长期使用道场的提前支付。”
“不是吧……”
仔细听的话,山本父子在道场里训练的声音依旧不绝于耳,只不过听了一下午白良已经自动忽略了。
这是白良第一次看到道场内外点上灯的样子,虽然里面的顶灯和外面的灯笼都已经被安装成了电灯,但在基本看不见电线的情况下,乍看上去整个建筑在灯光下都显得比白天更加古香古色。这是太阳已经完全沉沦进西山的时刻,黄昏已经过去,西方的天边只剩下几抹不甘就此消失的金紫色。
剑术真是意外艰苦的修行,白良感叹。只是这里面还有让人非常在意的事情,今天一整天都是山本在单方面被他的父亲虐而已。尾原说这是山本刚在测试儿子的觉悟,如果只是因为一点挫折就气馁又或者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的话是绝对不能够将这种每一招式都是为了夺取人性命的剑法传授出去的。
白良试想了一下山本会不会被传以这种剑术,照少年漫画的走向的话山本必将学会,不过照白良对山本的认识,她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完全无法预想山本到底会不会学好这个剑术。
(是因为了解得不够多吗?)
说起来,自六道骸的事件之后,尽管后面也有跟纲他们一起出去玩,不过细细数下来也就那么几次。去黑手党乐园一次,那天白良一直和纲的妈妈以及蓝波他们一起;去海边游泳一次,不过严格算起来白良是因为在海边打工,只是在打工的店里和他们聊了一会儿,关于他们所说的什么和拳击部的学长的比赛其实都没有亲眼看见,而且纲他们只来海边玩了一次,白良则是在海边整整工作一个月;并盛神社祭典一次,那是白良听说狱寺要开店,为了赚钱而死皮赖脸蹭过去的;暑假赶作业一次,虽然前面有在玩,但是后面就一直沉浸于作业的苦海里;最后要算上遇到了斯库瓦罗的一次并盛商业街的闲逛。
平日里没什么事她也不会特地去找纲他们,在学校她总觉得进入纲、狱寺和山本的三人组并不合适。也没有过多地和京子、黑川她们一起,因为不知为什么总是觉得说话哪里说不上来。
纲他们的生活一直很平和。如果不是突如其来的敌人白良恐怕都已经搞不明白家教到底是一部怎样的作品了,怎么除了六道骸的事情以来几乎大半年都风平浪静呢?少年漫不是应该一旦开打就一直各种剧情打下去的吗?还是说这个和乱马是一个节奏?完全没有看过家教这部作品,白良发现自己根本拿不准剧情的拍子,索性也就按照自己在原来世界的生活方式来--不过多地与人交往,没必要就不去特地去结识什么人。
现在想想,唯一说话比较多或者接触比较多的就是每周都有四天要一起打工的狱寺了吧?时不时一起吃个宵夜,又或者一起去图书馆什么的。换季得了流行感冒的时候也是狱寺突然就怒气冲冲地跑过来……所以,那天早上来叫自己去并盛商店街的人也是狱寺。
胡思乱想之间,夜幕完全降临,东方的天空显现出几颗明亮而略显寂寞的星星。既然没饭吃,早已经饥肠辘辘的白良便急着马上离开。
“那您就等着他们结束吧,我先告辞了哦。”白良将尾原拿来的书都整理好,起身就准备走。
但却被尾原叫住。
“告辞什么啊,白天学幻术的话晚上还要学习战斗技巧吧?你的身手不训练一下不行啊。”
“别开玩笑了!我现在很饿……咦耶!”
抱怨的同时,白良只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耳边“嗖嗖”飞过。她看向尾原,这个依旧坐在台阶上的大叔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拿起了数根吃草团子剩下的竹签。白良从未询问过尾原的身手,但是既然是能够给那个分分钟就能够秒杀自己的山本刚做帮手的话,对付白良肯定是绰绰有余。
“那你就试试走出那个门吧,能走出去也说明进步不少哦。”
“诶诶诶诶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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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白良近身战斗方面的修行也随之而来。除了上学和打工,其它时间都要到朝利道场去学习幻术、练习格斗。尽管很崩溃,但是更崩溃的事情就是看到山本每天都来得比自己早走得比自己晚。白良不但被比下去,而且就勤奋这一点来说简直一败涂地。
“这是不给人活路啊少年……”
修行第五天,白良一边感叹着山本对于剑术的勤奋好学一边拿起了一串团子。团子以红白绿的排列串在竹签上,凑近一闻,确实是色香味俱全的美食。然后白良将竹签在空中甩了两下,三个团子便化作烟云渐渐散去。她总算是学会了基本的幻术了,不过也就仅仅是变出可以吃的团子这种程度而已。
并不是理论没学好,而是觉悟不够。
“虽然没有确定合适的媒介也是原因,但是更多的则是觉悟不够。没有充分的觉悟的话,身体内的那种幻术之力就没有办法好好释放出来。”
尾原是这么对白良说的。
施展不出幻术固然遗憾,但白良并不为之懊恼。想想确实没有什么需要自己有觉悟的事情,她也就得过且过。这让尾原有些意外,不过他也没有过多地干涉白良就是了。
咚,咚,咚。
练习停歇的间隙,道场的大门被叩响。
“不好意思,请问有人在吗?”
这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少年的声音。白良有些意外地打开了几乎都没有什么人进出的道场的大门,只见一个茶发碧眼的少年站在面前。这个少年见到白良便问:
“您好,此时到贵府真是万分抱歉,请问山本武大人在吗?”
“你是……”
“在下名为巴吉尔,在此找山本大人有要事,还望可以通报。”
少年日语说得异常标准而礼貌,而且礼貌得仿佛就是从大河剧里面走出来的武士一样。同时这个少年显然也是一个学在习日语和日本文化过程中出现了时空错误的外国友人。
“你找山本有什么事吗?”
“恕在下无法在这里详述,但在下确有要事需要面见山本大人……不,应该说现在的情况已经非常紧急了,请务必让在下同山本大人见面。”
白良从头到脚打量着这个少年,突然想起他就是那天额头上燃着蓝色火焰的人,于是她马上就让巴吉尔进去。
“山本就在里面。”
她指指道场,意思是让巴吉尔自己进去找山本。如果是这个少年来的话,那么十有八九就应该是跟彭格列的指环有关系的事情。
巴吉尔几乎是小跑着进了道场,而且过了几分钟后就出来了。从对山本说明问题到准备行动都如此迅速,看来确实是很要紧的事情。
“山本大人说换了衣服之后就马上过去,详细情形在下也已经向他说明。”
白良不明白巴吉尔为什么要跟自己这个“无关人士”说这些,不过既然是在对自己说话她便附和一般回答:“哦哦。”
可是巴吉尔并不是为了打发等待山本的时间才同白良说话的。
“您就是平川白良大人吧?”
“恩,是的。”
“没有想到竟然真的是您,刚才还真是失礼了。”巴吉尔有些尴尬地说道“其实,除了需要找山本大人赶快过去,在下的师傅这里有一封信需要给您。”
巴吉尔说着就拿出了放在外套内侧的信封。
“是你的师傅给我的?”
“不,这是某人托师傅转交给平川大人的信。”
一封经几人转手才到了白良手中的信,顿时让写信人充满了神秘感。尽管有些犹豫,不过白良还是接过了巴吉尔递过来的信封。这个信封与平时看到的并没有什么差异,只不过信面上连收信人都没有写。
“寄信人是什么人啊?”白良问道。
“是师傅从意大利那边带来的,应该是意大利人。”
不再问巴吉尔的师傅又是谁,白良立刻拆了信封。毕竟如果是意大利语的话她可是一点都看不懂,最好趁着眼前这个应该是能够懂意大利语的外国少年在场时赶快拆开,看不懂了还能请他帮忙看看。不过白良多虑了,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格式标准、语法无误的日文。
§灵魂与寄宿于精神与□□。迷失的小姐,我将在彭格列图书馆等你一年。§
没有署名。似情书似俳句的信,对白良来说宛如晴天霹雳。她双手都拿着信纸却还是无法抑制住自己的颤抖。
(这个人知道!这个写信的人一定知道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深吸一口气,又短暂而颤抖地吐出,不规则的呼吸几乎要让人晕眩。
白良有预感,这个写信的人一定可以给自己穿越的信息,搞不好连回家的方法都可以告诉自己!虽然只是预感,但是白良肯定自己的预感绝对正确!
“巴吉尔先生,请问彭格列图书馆在哪里?”
“那个当然是在意大利本部。果然平川大人也知道彭格列的事情啊。”巴吉尔说道,“那么接下来的事情说起来就方便多了。事实上,我的师傅希望平川大人也一起前往,他有话想与您说。”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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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关于白良和狱寺情谊的事件都没有写哈……只是在指环篇的开头写了一下两个人处得还行的契机。
因为他们两个人俩的故事和正剧关系不大,趣味性又比较低,就大刀阔斧地砍了(云雀的事情虽然和正剧也没有关系,但是我觉得蛮有趣的,就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