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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留
天气渐暖,人就比冬日里容易醒些。
周靖帆在宋清河精致的额头上印上浅浅的一吻,笑容依旧。
“可要起床?”
宋清河漂亮的双眸还未完全睁开,迷蒙中摇了摇头。
周靖帆轻笑了一声,声音如山间的清泉,惑人心神:“那朕起了。”
她不动声色地转过身背对着他,羞涩于看他精美的身躯。
他唇角的笑容更加明显,边穿边道:“朕不介意给你看。”
被窝中的人只露出一个脑袋,再也没了声音。
周靖帆只是笑笑便走了。
不知不觉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这样的清晨,就如看到寻常百姓家的袅袅炊烟一般,温馨安逸。
画好了清秀的眉,略施粉黛,穿上周靖帆喜欢的桃红色裙衫就出了门。其实今日的她本就红光满面,不施颜色也可。
穿过百花争艳的园子,再过一顶拱桥便到坤凌宫了。
今日来得尚早,严初韵也才刚起身不久,见她来了便先寒暄了两句。其实大可不必这样,宋清河从小就厌倦没话找话。
百般无聊之际,这时手旁的一盏茶无疑成了最好的道具。轻酌了一口。
严初雪见了,笑道:“感觉如何?”
“入口苦涩,渐而甘甜,也就娘娘宫中有此等好茶。”
“也是前些日子皇上赏的,听说本宫爱喝,便特意命人送来了些。”转念一想,觉得此话不对,便道:“妹妹似乎也很喜欢品茶,不如本宫等会儿送你一些?”
“怎可夺人所好,好茶还是要留给娘娘这样的用心之人品尝才好。”
说了几句,大家便都陆续到齐了。见严初雪的腹部越发隆起,江淮却没来,说是偶感风寒身子不适。
严初雪道:“受了点小风寒就不来了?那本宫岂不是日日都可以在宫中休息了?”
皇后道:“和妃病得都起不了身了,你左右还能出来走走。休得胡言。”
严初雪以为她对严初韵翻的白眼她没有看见,实际上严初韵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只是没料到她对她竟这么不满。
起不了身了?若真是这么严重,宋清河必定是要去看看的。
敬和宫中。
也可称得上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病榻上的江淮面容憔悴,如同白纸。见宋清河来了,硬是要起身行礼,终究还是被宋清河快步拦下了。
“你都这样了,又何必多礼呢?”
她没说话,只是咳了两声。
与她闲聊了一番,听说她的父亲得了重疾,快不久于人世了。
说到这里,对方不禁泪如雨下,实是个重大的打击。
宋清河劝慰了一番,她体验过这般惨痛的经历。真如晴天霹雳,让人感觉深处梦境,久不能醒来。
后来见周靖帆来了,她便告退了。
晚上他也未来,想必是在陪江淮吧。一个人简单地用了点粥便睡下了。
次日,正午十分。
宋清河闻着香在榻上睡着了,明明安逸舒适,眉头却在不知不觉间蹙起,醒来后忽然干呕了起来。
“公主?”林沁来了,见她这样有些奇怪。怀远王侧妃来了。
怀远王侧妃?姬如?
宋清河坐直了身子,请她进来,又让林沁准备了点酸甜的橘子。
姬如走了进来请了安,便在宋清河的示意下坐下了。宋清河见她很爱吃酸的,看她日渐丰腴的体态,便猜测道:“你怀孕了?”
姬如莞尔:“如娘娘所说。”
宋清河原本也是一时兴起想吃些橘子,后来见她喜欢就不同她抢了。
门口走来一个高大的身影,正是周靖远。
听宫女说姬如来了这儿,便来接她回去。
宋清河总算是下了榻,与他互相行礼。
他对姬如道:“怎么来了这儿也不跟本王说一声?”语气不愠不喜,平淡无奇。
“妾身见您在忙,便不愿打扰。”她笑道:“况且娘娘以前于妾身有救命之恩,想来看望一下。”
周靖帆听提到了宋清河便微笑道:“这是应当的。”
说了几句就告辞了。
宋清河看着他们不太般配的背影,夫君是天?夫君之命不敢违?这些似乎都能在他们身上看出来。
再想到姬如的那声“您”,事实上,理应如此,可是她却从未对周靖帆这样称呼,实在是太过别扭。
两人共进晚膳,宋清河莫名其妙又干呕了起来。周靖帆蹙眉,心下却有了一瞬间的欣喜,以为她有了身孕,于是叫太医来看。
“如何了?”他问道。
太医也很希望是怀孕,这样他不仅能使得龙心大悦,说不定还能谋得一些福利。可惜不是。
“回皇上,娘娘只是胃口不好,并未怀孕。”他顿了顿道:“而且以娘娘目前的身子来看,想要怀孕,恐怕很难。”见周靖帆眉间明显的不悦,努力克制住自己的紧张,镇定地问了下去:“娘娘可曾中了什么毒?”
宋清河点头,难道还是因为三年前的那一次吗?
周靖帆从此便特意安排了一个嬷嬷在她身边给她调养身子,宋清河天天喝苦汤药也挺辛苦的。
那日晚上,宋清河开口请求他让江淮回去见见她病重的父亲。周靖帆原本抚上她发髻的手转而拥住了她,将柔软的身躯抱在怀里,无力道:“清河,你能不能别只关心别人?有时候也要为自己考虑一下。”
“朕从来都没有听过你请求朕留下。”
是啊,别的妃嫔在入夜之际总会特意说这么一句话,试图挽留,可眼前的这个小女子却如此清高,从未开口。
宋清河一怔,她也不算是爱管闲事的人,这不是到了该提醒的时候了吗?万一江淮的父亲就这么去了,那想必她会抱憾终身的。
“想不想试试挽留一次?”
宋清河无声笑了,其实是两人都勾起了唇角。
你也觉得这句话很幼稚?那你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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