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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卑微要么变黑
18.
凯特与俩小简述完自己与琪琪的过去，为免他们过于深究，便刻意提起小杰与自己相遇的事，还有自己接受委托在卡丁国做自然调查的事，并邀请他们一起加入，这样的话，琪琪应该也会留下来。
由于小杰和奇犽各怀复杂的思绪，他们到底没有深究凯特和琪琪过去的种种。
而且，他们都好奇起《理想世界》这个游戏来，并相约这次的工作结束后，要是没别的事，就一起玩这个游戏试试。
第二天，琪琪果然对昨晚的事毫无所觉，而凯特他们也尽量表现得自然而然。琪琪虽然直觉很准，但纠结着自己与凯特关系，也就没心思注意到其中的异常。
——老实说，琪琪真的很喜欢凯特，可凯特喜欢的毫无疑问是觉醒前的她，虽说他也未必就讨厌现在表现得十分像个正常人的自己，但要说喜欢现在的她，最多也就爱屋及乌这样的级别吧。
明白到其中的关键，心中有数的琪琪待在凯特身边就成了一种折磨，凯特表现得越是喜欢她，她的内心就越是备受煎熬，以致于好一段时日里，她都是心不在焉地躲在营地最高的树梢上，看小杰和奇犽的互动，看天看景看飞禽走兽，反正就是不看也不理凯特。
直到某天傍晚，凯特不由分说地来到她的身边，和她一起在树梢上看落日，并明说了想和她谈谈，琪琪还是不想和她说话，却也没有赶他走。
“你是不是觉得我喜欢的是‘前世’的你，所以你根本不想理仿佛毫无自觉的我？”
琪琪只递给凯特一个“你还算有自知之明”的眼神，便不再看他。
“其实我也有过迷茫，毕竟我又不是爱情专家之类的人，由始至终都只爱过你一个人而已，而且恋爱过程还那么的……嗯，算是一波三折吧，结果又是那个样子。在见到你之前，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还爱着觉醒记忆后的你，因此才一直都没有去找你。
“但是，当你毫无预警地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瞬间就明白了：我还是爱着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还是想和你在一起。”
“这只是你的错觉而已，反正只要我一旦变成怪物的模样，你就会瞬间明白，我与你所爱的那个人根本就是天差地别的存在吧。爱屋及乌，也就这样，你又何必非要与我继续互相伤害呢？”
“听你说话的语气和神态就知道了，你的确和从前判若两人，但你还是你的确凿证据就是你依然还爱着我，从你一开始看我的眼神就能知道——这难道还不够吗？非要把过去和未来的我们都区分得清清楚楚的才行吗？”
“接下来你是不是又要用‘你现在依然想上现在我，但却不会强迫我做任何事’来证明自己是爱我的？——啧，真是够了，这样的爱还不如恶狼对我的一半真切呢，凭什么你会认为我只要喜欢你，就非得跟一个已经不爱我的人在一起？我还没爱你爱到宁愿卑微地当别人的替代品，也要待在你身边的程度。”
“再者，你就算真的爱着现在的我又怎么样？现在爱我的人多着呢，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我又不是以前的缺爱少女，并不稀罕你那可有可无的感情。
“所以，请你不要再管我了，这样，我们都能做回轻松又自在的自己，而不会被过去的种种牵绊住前行的脚步……算我求你了。”
“原来如此，是我存在的本身会让你想起过去的苦痛吗？既然这样，请你消除我对你的所有感情和记忆，或是我们一起请求祈忆消除过往的那段的记忆，想必如此一来，我们之间应该就可以一了百了了吧。”
没想到凯特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强撑气势琪琪终于神色慌乱地拒绝凯特道：“……不，凯特的存在才不是我的苦痛，我存在以来最美好的记忆，都是凯特你给予我的，我才不要忘了你。”
终于让琪琪态度软弱下来的凯特，立即就趁热打铁地问：“那就只消除我对你的记忆和感情吧。”
“……”
“怎么？这也舍不得？……女人口是心非也该有个限度，明明就很享受我的追求，却故作清高地不予回应？真觉得我非你不可吗？自恋也该有个限度。改天我就找个可爱的女孩来慢慢养成自己喜欢的模样，如此一来，就算你不愿帮我消除记忆，你的存在应该也不会对我造成任何影响了。那么，就让我们继续互相伤害一段……”
“不要！”
琪琪终于一把抓住似乎就要远离她而去的凯特，原本的矜持与疏离终于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卑微与低声下气：“无论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请不要忘了我和别的女孩来往，求你了，凯特。”
凯特脸上无任何表情，心中却愉快而笑——啊，那个需要他、没有他就不行的女孩又回来了呢。你果然还是当初的你啊，所以，我也还是爱你的。但为了避免你一不小心就被别人拐跑，必须把你变成非我就不可的女人才行。
“既然你这样求我，是不是该有所表示？”
眼中含泪的琪琪闻言愣了愣，思绪百转千回了一阵，忽然脸红着低下头，心中暗念一句：“游戏领域展开。”
只见，满天红霞依旧，二人的身处之地却变成了他们当年共处的孤岛之家，四周是不大不小的野花盛开之地，是琪琪从前最喜欢的幕天席地之处。
而在不远处，就是正值潮汐的海岸线。落日伴随着不大不小的海浪声，营造出只留存在二人记忆深处中的独特氛围——那是只属于他们的美好世界。
凯特惊呆了，而让他更惊讶的还在后面——
衣衫半褪的琪琪，如娇花盛开般缓缓张开自己修长又白皙双腿，其后一手伸向凯特，一手探向自己的“秘密花园”，脸带绯色，眉目含情，薄唇轻启：“凯特，让我再也忘不了你吧。相对地，从今往后，再也不许你离开我或忘记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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