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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日
“这是……做什么呀。小信……?”
潮有信低下头,唇翕贴上她的眼睑。
扑闪扑闪的睫毛呼得闭上了。
这时候刚才嚎斥八叫的大爷踱步出来,看了两人一眼,好像贴在一起了又好像没有,他走进了看,银闪闪的东西晃了他一眼,是手铐!!
他吓了一跳,追上去,气冲冲地对潮有信喊道:“妮儿,你的证我看看——警察证呀,你能没有证就逮捕人嘛?”
梨嵘月在两人之间撇了个来回,像犯人一样伸出手:“快报警!!她没有警察证!!大哥我求你救救我吧——”
戏过了。但是很标准的求救姿态。
潮有信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淡淡道:“母女。”
大爷邦得一下来劲了,“母女?!姐姐妹妹差不多,不放人不让你走,哎哎,你干什么,上脾气来了是吧?”
道路前沿缓缓转过来,停下一辆车,潮有信卡着她,越走越快,最后干脆横抱起梨嵘月,肚子上生生挨了怀里人的痛叩的膝击。
梨嵘月脸上涨得滴血,扭着脖子对大哥比口型:“救我——”
保安服大哥急得一边追,一面找手机摁电话,直到看到一个把另一个塞到车里,他才慌慌忙忙地记车牌号——京00000??。
京……?京!!
00000××!!!
警卫溜边花坛慢慢晃回保安室的床沿坐着,躺下了。
车里。
梨嵘月负过头去,半响还没等潮有信动手就自己扭回来,冷笑了一声,说出来句:“我认识你吗?”
潮有信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满腔的怒火最后化为无尽的委屈,当即眼圈周围绒毛润湿了,她们已经三天没见了。
潮有信干巴巴朝梨嵘月低声吼道:“妈妈,你不要我了吗?”
“别喊我妈!我再说最后一次。”
潮有信一把将她摁得靠窗,唇瓣恶狠狠地压下去,挤也似地往梨嵘月身上得空的地方占有,一开始梨嵘月还极力反抗,后面不动了。
任她撕咬,舔舐她的唇瓣,轻吻她的眼尾,耳朵,直到不耐烦。
“闹够了没有?你觉得这种方式很有劲?能羞辱我?”
潮有信猛地抬头。
“我,梨嵘月,红浪响当当的人物。什么没见过?什么没经历过?让你个奶糨子吓傻了?可笑!”
“不是……不是那个意思。”
“翻来覆去有意思吗?我梨嵘月再对不起你也还够了,我不值当你养老,不配当你妈我也认清了。再多的我也给了,别的我还有什么欠你的呀?我看你就是欠的!”
梨嵘月呸了一声,就好像要把潮有信留下来的痕迹一气儿吐掉似的。
“谈心——我他妈说够了,要是知道给人当妈这么麻烦,说什么我也不养你这白眼狼。得了,给我放路边吧,明儿高考加油,记得让你亲妈接送你。”
潮有信被她的话说得腰一再弯下去,偏梨嵘月还快马斩刀地多划拉两下,直到听到后悔养,潮有信抬眼看她。
“你说什么,梨嵘月?”
“什么什么呀?得了便宜少卖乖。”
“不想养我?我难道想叫你养吗!我恨不得……没你这个妈!”
梨嵘月被这大逆不道的话气得脑门一窜,脚上得力,鞋跟一脚揣在她的小腿上,潮有信穿了件灰色棉质校服短裤,小腿上见光,一下子就被锥红了。
梨嵘月吼道:“混蛋!他妈爱养不养,别在眼前晃悠滚蛋!”
潮有信眼神狠厉,从后排拿出一个箱子,扔到她怀里。
“梨嵘月,你早给自己找好退路,不需要别人养老,更不会要我。”潮有信吼道:“你不要我!你压根眼里没我!”
家里的钱都被梨嵘月换成金麻将,潮有信从屋里拿到,一眼就知道这是梨嵘月方便自己跑路的。
梨嵘月一头雾水。
潮有信扣开箱子,黄灿灿的麻将脆音撞响,梨嵘月缓过劲来,是她换的没错。
潮有信色厉内荏,又吼:“你回来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盯着对方还在演戏的神情,和脸更圆滑的妈妈,眼里的恨意更足了:“不然还真不知道你怎么才肯露面。谁把你藏得这么紧?”
梨嵘月默然,低头盯着一箱的镂空黄金麻将发呆。
“我问你谁把你藏起来了?说话。”
梨嵘月光愣怔,一句话也不答,一个字也不吐。
潮有信指腹摩挲她的后颈,连同鼻子都要亲昵地和她挨在一起,低低地,深深地,吻了进去,缠绵悱恻,很多说不清楚的心意都慢慢咂进这个吻里渡了过去。
梨嵘月渐渐回过神来,没有了刚才火冲的气焰,卸力似地淡淡道:“放开我。”
潮有信没有放开,车子稳稳停在车库,潮有信带她出去了,光照比车里强些,梨嵘月看清了潮有信的面庞。
穿得既不得体也不周正的一身校服,歪歪斜斜的,就人是直溜的,脚上踩的运动鞋周边泛了泥。一只手拿着那只箱子,一只手还拉着梨嵘月,头轻靠着,看上去有点疲惫。
梨嵘月动了动身子,想自行站直一点。
潮有信立刻被这响动激了一下,手上攥得更紧:“你干嘛?”
“这是电梯,我想逃往铁壁上撞啊。”
潮有信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梨嵘月扭过头去,直到亲临她才知道那一眼意味着什么,砸钉封锁的窗户,厚重的铁门只能生物识别解锁,连带床上的铁链都没有原先温柔,泛着冷冷的铁光——房间被她改造成铜墙四壁一只苍蝇也飞不出的牢房。
梨嵘月踉跄了一下,不可置信地吼道:“你要做什么?!你疯了是不是?”
“妈妈,原先你逃走的时候弄得一团糟,我收拾了一下,更适合你的。”
进屋之后潮有信就低头把手铐解了,果不其然久违的巴掌恶狠狠地打在她脸上,“你要做什么?囚禁我?报复我?你知不知道在我眼里这有多幼稚可笑……”
话还没说完,潮有信拖着她的腰强行扶她坐在了屋子里的书桌上。
“妈妈,我喜欢你。”
轰地一下——
脑子砰地一下发毛了,用得着一个毛头孩子来告诉到她头上去吗,喜欢又能怎样,爱又能怎样。
何况这份爱夹杂了欺骗,敲诈,赡养义务,令人作呕。
梨嵘月没有回应,看着她一脸疲态又倔强的神色,僵持良久,突然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问道,“明天……高考吧?”
潮有信没吱声。
梨嵘月兀自说道:“哪个考场,远不远,要不要送?”
潮有信压上去,两个人在书桌上毫无缝隙地被迫贴在一起,潮有信卡在她的腿围处,揪了一下她的大腿根。
直条的黑色长发和毛躁惹眼的红头发有几缕因为静电作用,附在一起,随着动作纠缠。
“我不要你说这个。”
“那说什么!正常点行吗,你就是个学生,不说这个说什么?”
“你都忘了……”潮有信有些气恼,轻轻地嗑在她的肩颈处,牙齿一下一下咬着。
接着她的手顺着肉色丝袜摩挲,黑棕色半身裙被她捋到上面去。
“混蛋,这样好看?!”
“你属于我的,你必须什么都答应我。”
梨嵘月被亲到头磕在后壁,整个身子被压得斜过去,在桌子上形成曲线,潮有信的手垫在她的后脑勺。
潮有信的动作越来越过分,自己也越来越难堪,她恨不得原地爆炸,一推拒一牵扯,一个吻都接得非常不容易。
突然叮铃铃,墙上的挂钟清脆地响了一声,梨嵘月就喜欢这种铛铛朗朗花枝招展的家具,她在缝隙中撇了一眼——已经十一点整了。
而后潮有信就发现梨嵘月不再反抗了。
她像是见了宝得了糖的孩子,把梨嵘月浑身上下弄得都是自己的痕迹,她趴在梨嵘月身上,舒服满足地贴着她,地上衣服指套胡乱弄了一毯子。
梨嵘月拍了拍她的脸,“滚去洗洗,睡吧。”
潮有信顿时把她弄在怀里。
梨嵘月赤身裸体掌握在她手里,一下子高空有些眩晕,照着她的脑袋砰砰两下,“我操,我说的是你,你他妈举我干嘛。”
潮有信兀自把她放在水缸里,径自给她满身涂沐浴露,梨嵘月躺下任凭伺候,想抽烟却发现手边没有,突然想起在家里的时候这个场景。
梨嵘月嘲弄地淡淡笑道,“你在家没少弄我吧?”
这人什么恶趣味,还没等梨嵘月腹诽,潮有信的耳朵先红了。
梨嵘月感到好笑,拿指甲拨水往她脸上弹了两下,“小混蛋,擦擦弄完就睡了。”
潮有信却刚才被激得心里挠痒,她还想看梨嵘月失控满足的样子。
梨嵘月一把按住她,倒也没说什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明天。”
潮有信的眼神唰的一下亮了,鼻子蹭着她说:“每天。”
“随你。给我弄回床上。”
梨嵘月瞌睡了一会,感知到潮有信一头扎在她怀里的时候,差不多快一点了,梨嵘月眯着眼睛看了眼挂钟,拍了拍她的脸两个人都睡去了。
早上的记忆就很模糊了,有人弄着她的脸,又亲又捏。
她仰着头看了眼钟,这动作又像是迎着潮有信附和,梨嵘月后来看到才八点,进考场时间绰绰有余,就随她去了。
潮有信进考场反倒心悸了一下,想起没有扣手铐,懊恼了一下,光惦记着——直到回到家中,看到梨嵘月还在原处,懒懒香香地睡着,沉闷了一下上午的嘴角才有了好脸色。
她把梨嵘月叫起来,套上了手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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