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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小蛇佬腔
哈利无所谓跟谁组队，但斯内普不认为他无所谓这件事：“马尔福，上这儿来。让我们看看你能把大名鼎鼎的波特造就成一个什么样的人。”
“为什么不是我造就他呢？教授。”哈利接话，但斯内普并不想理会他，而是给赫敏分配了一个斯莱特林又高又壮的女生，她的模样使哈利想起了在《与母夜叉一起度假》里看到过的一幅插画。
哈利和赫敏互相望着，不知道究竟谁比较惨一点。
“面对你们的搭档！”洛哈特回到舞台上，喊道，“鞠躬！”
哈利和马尔福几乎没有点头，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
不能说德拉科·马尔福造就了他什么，但是哈利确实从他身上学到了一点道理，那就是决斗的时候绝对不能讲规则——或者当你的对手是马尔福的时候，你就绝对不能讲规则，因为对方绝对不会讲规则。
哈利确定德拉科在洛哈特在刚数到“二”时就动手了，他不确定自己被什么魔咒击中，只感觉脑袋被什么重物击中一样发晕。
“这不是什么好行为。”哈利晃了晃头，在站直身子的同时迅速念出咒语，“除你武器。”
同样的一道红光击中了德拉科，但是他并没有像洛哈特那样被击飞，只不过他的魔杖从手中脱出在半空中，划出一条曲线——哈利下意识伸手抓住了它。
“哇哦。”围观的同学发出惊呼。
“非常棒，真的非常棒，我注意到了，在激战的所有人里面只有哈利听见了我说的话！我说过的，同学们，只是解除武器。”洛哈特站在舞台上喊道，“现在所有人都停下，我不想看见你们流血，当然，我会专门教你们如何对付那些不太友善的咒语，现在请哈利和他的搭档德拉科一起上台来为所有人展示一下——”
哈利的搭档德拉科怒气冲冲地冲到他面前，从他手里拿走了自己的魔杖。
“走着瞧。”德拉科咬牙切齿地说。
“嗯，我在瞧你呢。”
哈利只觉得这个咒语太好用了，在洛哈特走向他的时候，哈利本来以为他会传授自己一些更好用的咒语，但是对方显然只是想拍拍他的肩膀，展示一下迷人的笑容。
哦，或许他是想要耍一些花招的，但是不知道是魔杖不配合他，还是他不配魔杖，总之，当洛哈特的魔杖掉在地上的时候，哈利真的诧异，他难道连一些花招都没有吗？
“唉哟——我的魔杖有点儿兴奋过度了。那就让我们转移注意力，看看两位同学的精彩表演——三……二……一……开始！”
德拉科迅速举起魔杖，大吼一声：“乌龙出洞！”
又是哈利没有听过的咒语，不得不说，马尔福确实是有一些家学底蕴的。
哈利看到一条长长的黑蛇突然从马尔福的魔杖里面蹿出来，重重地落在他俩中间的地板上，然后昂起蛇头，准备进攻。
哈利听到人群在尖叫，蛇这种动物总是让人觉得恐惧……而他却在这种时候不受控制地想起动物园里那条来自巴西的蟒蛇……他不知道一条蛇究竟能不能在钢筋水泥建造的都市森林里找到回家的路。
哈利盯着蛇游动时反光的鳞片，看着它向自己爬行而来。
“不要动，波特。”斯内普懒洋洋地说，“如果你不是能把那条蛇瞪死的话，那就求助吧，我来把他弄走……”
哈利不需要帮助，他抬起魔杖，但是有一道魔咒比他更快的打中了那条蛇。
“让我来！”洛哈特特的喊声甚至比他的咒语还要慢。
梅林啊，这世界上真的有人需要洛哈特的帮助吗？
哈利看着洛哈特的不知道什么咒语，把那条蛇炸到半空之中，当那条蛇从半空重新落到地面上的时候，哈利都能从它张大的嘴直接看到它的肚子里了。
是啊，是啊，谁经历了这一遭，心情都不会太美妙，哈利十分理解那条黑蛇此刻正嘶嘶地愤怒吐着信子的动作，只紧盯着他在游动中慢慢昂起脑袋，尖牙上闪着狠毒的光。
正站在蛇面前的贾斯廷·芬列里表情真的很难看，任谁突然倒了大霉也不会露出什么好看的表情。
“你应该扭过头吧？又不是他打的你。”哈利就像那天在动物园对着蛇自言自语时候一样说。
但他没指望这条蛇回答自己的话，毕竟被魔法召唤出来的应该不是真实的生命吧——这也很难说，毕竟哈利目前还没有尝试过什么召唤类的魔法。
但是德拉科召唤出来的这条黑蛇，确实如哈利所说的一般扭过了头，它的身子向洛哈特的方向扭动，确确实实是准备换一个人攻击的样子。
哈利能注意到这条蛇的眼睛正盯着自己，非常奇怪的，他居然在其中看到了某些……乖顺。
“或许你可以停下？不去攻击任何人？”哈利这样随便建议着，完全不知道周围的人都变得茫然而惶恐。
在哈利的话还没消散在空气中的时候，那条蛇就已经柔顺地瘫倒在地板上了。
哈利看着那动物冷漠的竖瞳，突然涌上一种这条蛇真的不会再攻击别人的想法。
周围渐渐响起了如同千百只猫头鹰扑扇着翅膀前来一般的窃窃私语。
哈利现在只好奇一个问题，他也只专注于自己好奇的这个问题，于是他抬头看向德拉科·马尔福，不知怎么的，对面那个刚才还好像要杀了他的同学现在小脸上都是震惊。
“喂！马尔福，你叫它攻击我试试看。”哈利喊着。
“什么？”德拉科表情更纠结了。
“你的蛇啊，你叫他攻击我试试——你该不会做不到吧？你召唤它出来不就是要攻击我的吗？”
“到此为止。”斯内普大步走到哈利和德拉科中间，他看了看脚边那好像一条黑色水泥管子一样瘫软的蛇，然后，那条蛇在他魔杖之下化为一缕黑烟。
“为什么不让我试试？”哈利不解地问。
斯内普甚至能在那张还有着婴儿肥的脸上看到一些……天真。
“我刚才叫它不要在攻击任何人，我只是想试试它是不是真的听话。”
令人感到可怕的天真。
哈利此刻终于注意到周围的窃窃私语，他扫视四周，在所有人脸上都看到了恐惧和一些迷茫。
罗恩拼了命地挤过人群来到哈利旁边，像是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小声对他讲：“你在说什么啊哈利？别说了……”他说这话的同时用力的拉着哈利的袍角：“我们走吧，快走吧——”
哈利搞不明白怎么了，但他被罗恩拉出礼堂的时候注意到了所有人都躲开他，好像生怕沾惹到什么东西一样。
“我们为什么要走啊？我本来可以从斯内普教授那里得到一个回答，我看他的表情就像是有话要说。”
“他！”罗恩感觉又好气又好笑，“他是可以当着几乎全校学生的面说你是个蛇佬腔，他干得出这样的事儿。”
“我是个什么？”哈利看向赫敏，“你听得懂他说的话吗？”
“蛇佬腔！”罗恩把声音压得更低了，“你会跟蛇说话！你估计没有意识到，你跟蛇说话的时候完全使用的是另一种语言，虽然我们都听到了你对斯内普解释的那些话，但是——我得告诉你哈利，你在使用蛇的语言的时候你说话的声音是非常令人毛骨悚然的……就好像你在怂恿那条蛇似的。”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吧，我想应该有很多人都会这样的语言，我在哪本书上还看到说邓布利多教授会说精灵语还会说人鱼语啊。”
“这完全不一样，哈利。”赫敏终于说话了，“因为能跟蛇说话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著名本领。所以，斯莱特林学院的象征才是一条蛇……”
好的，哈利明白德拉科·马尔福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了。
“我们当然清楚那些事情不是你干的，但是……”罗恩的手指搅在一起，似乎不知道怎么说，“但是就连我们也没有办法坚定地说你不是斯莱特林继承人。”
赫敏也说：“是啊，哈利，你要知道斯莱特林大约是一千年前的人了，而波特家族也同样够古老，你们两个可能真的有一些血缘关系也说不定……”
“但是哈利，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除了斯莱特林本人之外还没听说过有其他蛇佬腔，现在，估计全校的人都会认为你是他的曾曾曾曾孙什么的……”
“或许只是人们不知道哪个人是蛇佬腔……”哈利说，“因为我不知道自己是，如果我知道自己是的话，这很容易隐藏的，只需要看到蛇的时候闭上嘴。”
赫敏想了想：“其实你刚才的表现……大家都能看出来是你制服了那条蛇，我的意思是如果大家还有理智的话，应该能察觉到你并不是坏人……”
罗恩可没有这么乐观：“理智？明天他们不用护身符把哈利埋起来就算有理智了。”
哈利还在思考：“其实分院的时候，分院帽说我该去斯莱特林，但是我选择了格兰芬多——我想如果我真的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那我应该像德拉科·马尔福那样，帽子还没碰到我就会高喊斯莱特林吧……”
罗恩立刻向四周张望：“别再说这样的话了，哈利，你不会想让第四个人知道分院帽曾经要把你这个小蛇佬腔分去斯莱特林的。”
“那个波特，他刚才说的确实是蛇佬腔吧……”
布雷斯在潘西发问的时候，看了一眼他们身旁板着脸一言不发的德拉科:“嗯哼。”
“难道他真的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潘西很不敢相信，“那为什么分院帽没有把它分进斯莱特林呢？”
“其实……也没有法律规定，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一定就要在斯莱特林学院吧……”布雷斯犹豫着说，“我倒觉得大难不死的男孩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这件事……倒是有些根据的，你们听过那些猜测吗？说黑魔王是认为他身上有一种他也不了解的魔力，所以才要把这个孩子扼杀在襁褓中的。”
“真不知道你从哪里听了那些童话故事。”一路上一言不发的德拉科终于开口说话了，“哈利·波特怎么可能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别再说这种会让我笑破肚皮的笑话了。”
“那你怎么解释他刚才的所作所为呢？”
“……”德拉科又沉默了，“就算上一个著名的蛇佬腔是萨拉查·斯莱特林本人，这也不能证明下一个蛇佬腔，就一定是他的继承人。”
“听听你自己说的话吧，德拉科，你的这些话能说服自己吗？”
“不说哈利·波特，那个彼得·韦斯莱——”德拉科发出一声短促的嘲笑，“最近我注意到他老偷偷地在附近转悠。我敢说我知道他想干什么。他想一个人抓住斯莱特林的继承人。”
“我想你是说格兰芬多的级长珀西·韦斯莱——好吧。”布雷斯十分给朋友面子，“如果就像你说的，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不可能是蛇佬腔哈利·波特，你猜那个人会是谁？”
“猜？如果猜就能知道，你该让邓布利多去猜。”
“我真希望知道那个人是谁。”高尔和克拉布蛮横地说，“我可以帮助他们啊。”
潘西继续说：“德拉科，你肯定多少有些知道，是谁在操纵了这一切……”
“你明知道我不知道，还要我对你说多少遍？”德拉科厉声说，“我爸爸不肯告诉我密室上次被打开的具体情况。当然啦，那是五十年前的事了，他还没有出生，但是他什么都知道。他说这一切都是保密的，如果我知道得太多，就会显得很可疑——但有一件事我是知道的：密室上次被打开时，一个泥巴种死了。”
“你知道吗？上次打开密室的那个人有没有被抓住？”
“哦，是啦……不管是谁，反正被开除了。”德拉科无所谓地说，“他现在大概还在阿兹卡班。”
“我爸爸叫我不要抛头露面，让斯莱特林的继承人继续行动。他说学校必须淘出所有泥巴种的污秽，不要跟这件事搅在一起。当然啦，他现在要办的事情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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