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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VS男大
景玉祁不是第一次坐这辆车了,但这次开车的是沈语时,给他的感觉不太一样。
上车时,是沈语时亲自给他开的车门,旁边商务车里的工作人员看见这一幕,纷纷互相比了个大拇指。
往常他们越总没少带人,但给人开车还是第一次,属实新鲜。
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景玉祁拘谨地坐在副驾驶上,时不时用余光瞥一眼沈语时开车的手。
他看着那双放在方向盘上游刃有余的手,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耳垂开始发红发热,不过好在他头发够长,能堪堪将耳垂遮住。
好在沈语时并不是开车会分神的性格,没察觉到他的窘迫。
车开到高速上时沈语时的手机有来电显示,他并不想理,但打电话的是越老爷子,对方一连打了好几遍,他看向同样盯着手机看的景玉祁,说道:“帮我接一下。”
“哦好。”
景玉祁连忙拿过手机,划开接听键,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下意识将手机凑到自己耳边,礼貌道:“喂你好。”
沈语时:“……”
越总:“……你是谁?”
被这苍老威严的声音一问,景玉祁立马自报家门,那边沉默了很久才硬邦邦地说出一句:“你好,越见凛呢?”
景玉祁下意识扭头去看沈语时,却看见身边的男人好像笑了一下,嘴角非常轻微地翘起一个弧度,突然间,他握着手机的右手一紧,猛然反应过来什么。
深吸一口气,他把手机放到沈语时耳边,左手却控制不住地捂住了自己的脸,若不是在车上,没准儿他还会使劲在原地跳两下。
沈语时车速放缓,将车驶进匝道,耳边刚好传来老爷子气急败坏的声音:“你给我滚回来,你要翻天啊?”
“我是去出差。”
沈语时听得出来对面这是没真生气,于是语气也是慢条斯理的。
“你在这儿扔下这么大个乱摊子,跑去出差?你怎么比你姐还会惹祸,封家那个小子是怎么回事,要不是老封他儿子今天来跟我告状,我都不知道这事是你干的。”
沈语时最近很让他省心,于是他好久都没过问公司和对方的私事了,直到封家找上门,他派人去查了一下,才知道沈语时不是不搞事,而是不搞小事。
封明修没死,但和死了差不多,沈语时污染了他的精神世界,导致他大脑过载陷入崩溃,变成了个傻子,封家找到他的时候他正抱着一只流浪狗傻笑,街上很多人都拍了照片和视频,还有好事者将视频发在了网上。
虽然这些丢人的东西很快就被下架,但还是有很多圈内人看见了这一幕,总的来说就是丢人。
这件事令他们非常生气,但更生气的还在后面,因为封明修的脑子坏了,封家找了最好的脑科医生用了最先进的医疗期器械,到最后都没有治好,现在人被送去国外,试图找点奇迹。
事情的来龙去脉很容易查,封明修他爹气不过,试图找沈语时的麻烦,但沈语时早有准备,不但没有把那些麻烦放在眼里,明里暗里还给他们使了不少绊子。
在封家发现自己买下的好几个地皮出现问题被迫停止施工时,他们才闹到越老爷子面前,试图用老爷子压他。
越老爷子年轻时和封明修的爷爷交好,两家也好过一段时间,但自从封明修的爷爷去世后,两家关系就淡了下来,俗话说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封家和越氏的交情越来越浅,有时还处于竞争关系,越老爷子未必会把现在的封家放在眼里。
沈语时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知道老爷子找他估计有别的事,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图穷匕见。
老爷子没再说封明修的事,而是压低了声音道:“你陪你那个小男生去C市干什么,别以为你这段时间做的事我不知道。”
“手机里说不清楚,回去再给您说吧,我现在开着车呢。”
一听见沈语时在开车,老爷子有再多话也说不出口了,他撂下一句下星期回主宅找我,就将电话挂断。
耳边传来“嘟”的一声,沈语时扭头看了一眼景玉祁,发现人已经恢复了那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就是放下他手机的动作小心翼翼的,脸也很红。
为了让他放松些,沈语时随手放了一首歌。
英文歌轻缓的旋律在车内响起,沙哑的女声倾唱着,听起来很悦耳。
但沈语时总觉得这首歌很耳熟,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只是一时有些想不起来。
直到听见身边传来小声的哼唱,他才发现两人第一次见面时,景玉祁在台上唱的就是这首歌。
温柔又富有感情的嗓音在耳边萦绕,逐渐在他心里盖过了原唱。
他想起原文里的景玉祁,如果没有那些人渣,他可能会安稳毕业,凭借着B城大学的文凭,找个好工作不是问题,就算将来做歌手,这副好嗓子也不会被埋没。
“毕业后想去干什么?”
一曲歌接近尾声,景玉祁还在意犹未尽地哼唱着,听见沈语时问话,他愣了一下,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身负巨额债款的人是没有资格谈理想的,只能是什么挣钱干什么,按照他以前那种干法,最快也要还好几年才能还清,运气差一点,要还十几年,所以他下意识不去想自己毕业后要干什么。
现在被人问起,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想唱歌吗?”
景玉祁下意识摇头,他不喜欢被人注视,酒吧那些人虽然大部分都很友好,但恶意也一样多,那些饱含恶意的眼神他大概一辈子也忘不掉,更何况这段时间发生这么多事,他下意识觉得是自己唱歌引起了那些人的注意。
如果不是这张脸,如果不是自己站在那儿,可能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
话及此处,景玉祁反问起沈语时:“越总也是因为我唱歌才对我另眼相加吗?”
沈语时不置可否地道:“也许吧。”
沈语时听见这句话,突然想起来两人那称不上美好的初遇。
不知道景玉祁现在对他是什么感觉,是否还是将他当做金主,如果一年以后景玉祁要离开他,自己是否会大度地放他离开。
而景玉祁只以为沈语时此时的沉默是默认,也是,如果不是刚好那天晚上自己在台上唱歌,可能沈语时一辈子都不会看见自己,像沈语时这样的家世地位,本就和自己天差地别。
有时候,他又庆幸自己有一张好脸,也能唱几首好听的歌。
歌曲自动切换,是一首两人都没有听过的歌,景玉祁不再哼唱,沈语时也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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