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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观其变
日子一天天的流逝,调查一事没有任何进展,胤禛的心里就像是塞了一团乱麻,非但没有头绪,反倒愈发的焦灼不安。
而更让他心焦的是那个不知轻重的云浅,自从搬进陈府后,她索性恢复了女装,而某天晚饭后竟然偷偷溜进了陈公子的房间。
“云河,你看,这是什么?”向晚从枕头底下掏出一个物件,向她显摆着。
“手机?”云浅欢呼了起来,从向晚手中抢了过来,无比遗憾的说:“可惜我是在睡梦中穿越的,除了脑子,什么都没有带过来。”
她顺手按了一下开机键,手机屏幕竟然亮了起来。
“这,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了,科技无处不在。以前追《神话》的时候,看易小川自制的充电装置很是神奇,便依样画葫芦做了一个。”向晚轻描淡写的说。
“这也可以?”云浅瞠目。
向晚不置可否。“只是可惜,这里没有网络,只能当做相机和手电筒。对了,手机里还有缓存的电视剧,你要不要看?”
“什么电视剧,快拿来看看!!天知道我这些年守着一群死板的古人,都快要憋疯了!”
“《麻雀》,我穿越那年刚播出的,只有中间的十几集,没头没尾的,凑合看吧。”向晚一边说一边在屏幕上划了几下,一个久违的男性嗓音在云浅耳边萦绕。
“张若昀,我最喜欢他了!”云浅的眼眶泛起了泪花,六年了,整整六年了,她就像与世隔绝了一般,在时空的角落里,独自徘徊。
“可我觉得还是李易峰更胜一筹。”向晚虽然性格不羁,可内心里还是住着一个小女人。
“明明是张若昀帅嘛!”
“哪有?还是李易峰最帅了好不好?”
两人各执一词,互不相让。继而从“口舌之争”上升为“拳脚相向”……
再说胤禛看着云浅俏丽的身影消逝在陈公子幽深的房间内,心里一阵凉似一阵。
这个女人究竟想要干什么?是情不自禁还是遭人蛊惑?只是无论哪一种猜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都逃不开自取灭亡的命运。
他悄悄跟过去,刚走到门口,就听得房内传来云浅不断求饶的声音,“不敢了,不敢了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胤禛倏然一惊,飞起一脚,踹开房门。只见宽大的梨花木床上,向晚将云浅压在身下,双手摁住了她的胳膊。
听见响动,两人不约而同望向门外。却见胤禛铁青着脸,大步上前,左手用力将向晚甩到一边,他的力道之大使得向晚一头撞到了床棱上,继而跌坐在床沿上,头晕目眩,眼冒金星。
他又拉起有些不知所然的云浅,将她护在身后,对着向晚色厉内苒的说:“陈公子,我们兄妹三人初到榆淮,承蒙你的照顾,不胜感激!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你可以利用你的伪善肆意妄为!女孩子的名声容不得半点玷污!陈公子,不要为了一时欢愉,让一个无辜女子终生忍受非议。”
“我可以娶她!”向晚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闻言,云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胤禛的脸上却是阴云密布,他咬紧牙根,冷峻的眼神扫过云浅的笑靥,向晚的淡然,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休想!”
“难道我配不上令妹吗?”向晚不甘示弱,故意挑衅。
要说般配与否,那自然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可是一个男人怎么能忍受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成双成对?
他没有回答,只是冷冷的说:“这几日多有打扰,明天我们就搬离陈府。”说完,拉着云浅快步而去。
到了花园深处,胤禛猛地甩开了她。云浅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你疯了?大半夜的发什么神经?”她冲他咆哮着。
“我看你才是疯了!一个女孩子家半夜三更溜进男人的房间,我都替你感到羞耻!”
“怎么就羞耻了?只是聊天而已,又没有发生什么。”
“还敢说没有发生什么,要不是我及时出现,你还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吗?”
“罗云川,谢谢你的及时出现!要不是你横生枝节,明天我就是这陈府的女主人了!”
“哼!还真是大言不惭!你觉得像他那样的浪荡公子会娶你,会真心实意的对你吗?”
“我不要你觉得,我只要我觉得!我觉得他有担当,有能力,即便不能真心对我,我也是心甘情愿!”
“不可理喻!明天我就带你离开,这辈子休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胤禛打定注意要将棒打鸳鸯进行到底。
“你真的决定离开?”云浅嘴上这样问,心里却比谁都明白。胤禛是出了名的说一不二,他认准的事,没有谁能轻易反驳。
可是,此一时彼一时,现如今,好不容易打入了敌人内部,如果因为一点儿女情长就前功尽弃,岂不是可惜?
当下,她缓和了一下情绪,对胤禛开诚布公,“向晚是女扮男装,难道你一点都没有察觉?”
“女扮男装?”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着实让胤禛有些摸不着头脑。
“是啊!”云浅丢给他一个嘲弄的笑意,“没想到,你罗云川也有看走眼的一天!”
“这个......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胤禛有些尴尬。
“那,你还要带我离开吗?”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所谓覆水难收,离开已成定局。”
“可是,我们好不容易……”云浅压低了声音,警惕的向四周望了望,没有继续说下去。
“其实搬出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有的时候近水楼台反倒遭人疑心。我看对街有一处宅院,一直无人居住,我们可以把它租下来,这样……”
“这样既不会让你出尔反尔,又可以欲擒故纵,真可谓是一举两得!”云浅迫不及待的抢过了话茬。
“相识满天下,知心能几人。”胤禛无限感慨的说。
“知不知心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和向晚道歉一事迫在眉睫。”
当下,两人从花园里走出。胤禛正盘算着如何委婉又不失颜面的向陈公子道歉时,却看到向晚身披斗篷,从房间内闪身而出,在管家的带领下,穿过庭院向府门外走去。
云浅待要呼喊,却被胤禛一把捂住了嘴。
两人侧耳倾听,只听得府门“吱吱呀呀”的打开又关上,紧接着,马车辘辘,向着暗夜里的某个方向驶去,胤禛这才松开了手。
“这么晚,向晚会去哪儿?我们要不要跟上去看看?”云浅问道。
“你觉得现在还来得及吗?”胤禛反问,不等她作答,又接着说:“还是别打草惊蛇了,我们就静观其变吧。”
可能是有了心事,这一晚,云浅睡得并不安稳,天还没亮就早早的起床了。
来到正厅,看到向晚正在用早餐,不禁疑道:“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我去哪儿了吗?”向晚反问,冷峻的脸上一丝阴霾一闪而过。
云浅自知失言,好在她遇事还算沉着冷静,心念一转,不动声色的回答,“我是问你巡视店铺回来了,还是今儿起晚了?”
向晚听她语气里充满调侃,心下释然,不禁打趣,“是你起早了吧?”
以往她总是最后一个起床的,而向晚早就叱咤商海,指点江山去了。所以,两人从未在早餐时间相遇,此番碰面,也是可遇不可求。
“有吗?”云浅望了望朝霞满天,莞尔一笑,自我解嘲,“好像是哈,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来呢。”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喏,牛排,七分熟的。”
“哇偶,一大早就吃这么硬的菜,不怕营养过剩啊?”
“人家专家都说了,早饭要吃好,要不然哪儿来的元气满满?”
两人正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聊着,忽听得院内传来响动,紧接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向着这边而来。
是胤禛和十四。
“你们……”
云浅待要发问,却被胤禛抢先一步,“你起床了?我们是来向陈公子辞别的。”
“辞别?”云浅这才想起昨晚胤禛的冲动和承诺,继而冲他使了个眼色。
哪知,胤禛只是不理,丝毫不在意她的挤眉弄眼。
见此情形,向晚淡淡一笑,“我和云川公子已经化干戈为玉帛了。”
“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你起床之前。”
“啊?!”云浅望望向晚,又看看胤禛,只觉得像是错过了500个亿。
“对了,义父今晚宴请当地豪绅,你们也来凑个热闹。”
闻言,三人皆是喜出望外。
对街的那座宅子也是陈府的产业,胤禛执意付她租金将此租了下来,向晚又送了几个婢女家丁照拂三人生活起居。就这样,四人做起了邻居,一切看似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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