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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发生这样的事,甄嬛哪里还有心思饮酒作乐,唤来品儿让她火速赶回钟粹宫将此事告知槿汐,早做防备。
昌妃机敏,难说是不是平日里苏培盛或是槿汐露了痕迹被她觉察,故意拿上台面上来说。淳贵人也是可恶的,拿话引着祺贵人嘲讽安家靠着刺绣起家出身卑贱也就罢了,非要点名提那劳什子柳叶合心做什么!一时又恼上了安陵容,众人都知道她与钟粹宫交好,时常互送针线,便是认下了谁还真的去深究不成?
神不守舍的听了几处戏,甄嬛正坐着轿子准备回钟粹宫,就听皇后宫里的人来请。她一阵目眩,深知是一场鸿门宴,却不得不定了定心神,微笑道:“还请公公前头带路了。”
话说前脚甄嬛刚打发品儿回去报信,后脚高无庸就带着人来到了钟粹宫——淳贵人都说了,那璎珞的手工看着像熹妃姐姐身边的槿汐的手艺。再去问如嫔,如嫔身边的宝鹃也说看着那编法眼熟的紧。有了大概方向,加上苏培盛同槿汐是同乡在宫中并不是秘密,高无庸这个在潜邸就伺候的老狐狸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他带着人赶到的时候,那崔氏槿汐正拿了个火盆子往里头丢东西呢!底下的小太监不顾烫手抢上去,呈上去一看,高无庸笑了,也不等熹妃了,直接着人带走。
到了景仁宫,皇后、华贵妃、丽妃、昌妃早已到了,一个个神情严肃,倒像是三堂会审。甄嬛压下心中的忐忑,故作疑惑道:“姐姐们都在,这宴席刚散,莫非娘娘要请咱们喝体己茶不成?”
皇后将手中的物事往她身上一抛:“这东西熹妃你可识得?”
甄嬛心里一紧,沉住气,反复看了几遍,道:“眼熟得很,像是哪里见过?至于这璎珞的手工倒很像是臣妾宫里槿汐的手法。不知娘娘是在何处捡到的?槿汐也真是,这么大年纪了还管不住东西。等她回来臣妾自当好好教训。”
昌妃冷笑道:“装什么傻充什么楞?这就是苏公公宴会上掉的那枚柳叶合心璎珞!”她将合心两个字咬的极重:“至于崔槿汐她已被看管了起来,用你亲自管教了。”
皇后一笑,低头抚弄着手上缠丝嵌三色宝石的赤金戒指,声音低沉:“唐朝宫中常有宫女与内监私相交好,称为对食,以致内宫宦官弄权,狼狈为奸、结党史乱政、肆意横行,数代君王被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甚至篡上之事屡屡发生,大唐江山皆毁在此,终于无可挽回。本朝治宫严谨,对食之事鲜有闻说,今日竟在眼皮子底下发现了这个。崔氏打璎珞的手法十分别致,许多宫人一眼就瞧得出来——宫女打的璎珞被内监贴身收着…”陡地厉喝道:“熹妃,你可知罪!”
甄嬛勉强笑道:“单凭一个璎珞也说不了什么,许是槿汐丢了正好叫苏公公捡着,打算日后还她的。”
皇后道:“单凭一个璎珞是说不出什么,可是柳叶合心是什么意思,想必你心里也清楚——不妨告诉妹妹,方才去钟粹宫里头拿人的,可是皇上的人。”一拍手,剪秋捧了个托盘出来,屈膝行礼:“娘娘,东西都在这儿了。”
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彩锦如意六角小盒子,皇后迅速地打开瞄了一眼,“啪”地盖上,震得耳上的雪花黑耀石镶金坠跳了两跳。她皱眉道:“当真是秽乱后宫,你们也瞧一瞧吧。”
华贵妃一甩帕子,抬着下巴厌恶道:“什么腌臜东西,也配拿来脏本宫的眼睛?”
于是剪秋就把盒子递给丽妃,丽妃才刚一掀开就闹了个大红脸,昌妃就着丽妃的手瞧了一眼,冷笑道:“好呀,果然是有手段,难怪出了宫还能顺顺当当的回来,真真是下贱胚子,恶心死人了!”
明面上说的是槿汐,可在座的都不是傻子,甄嬛只觉脸上火烧似的烫起来,可偏又不得不看。
等到盒子递到眼前,甄嬛只觉得背后一寒,无可奈何的闭上了眼睛。这事必定会被传出去,不仅槿汐没法做人,连自己的清誉也会被宫里头的人拿出来说嘴。皇后说“秽乱后宫”这四个字,这是何等大的罪名!就算勉力救得了槿汐这条命,她在宫里头也再留不得了——那东西实在露骨,委实无可抵赖。
槿汐和苏培盛在一起,皇后果然耐不住了!
只是为何那般凑巧,恰好在那样的场合把这要命的东西抖露在了皇上面前,让自己连个缓冲的机会都没有!
昌妃那意有所指的话还回荡在耳边,这春意绣囊的火未必不会烧到自己是身上,到时候万一有人深挖...想明利害关系的甄嬛冷汗津津,不由自主的从椅子上滑落,跪在地上自请视察之罪。
见甄嬛惨白着一张脸,可怜巴巴的捧着肚子跪着,即便皇后城府极深,见此情形也觉痛快,得意就从眼角眉梢带了出来:“皇上说了,此事由本宫全权负责。此事到底涉及皇家颜面,请几位妹妹过来,一是为了做个见证,二是请诸位协理后宫时警醒着些,免得风言风语牵扯上了熹妃,毁了熹妃的清誉。”
“从皇寺里迎回来的有孕之人,还有什么清誉可言?”丽妃嘴上不饶人,见甄嬛默默无语,还要出言讽刺,华贵妃一个眼刀子甩过去,丽妃立刻偃旗息鼓。
华贵妃的心里也郁闷,这丽妃的脸蛋儿是拿脑子换的吧,啊?要不是费家素来以年家为尊,丽妃又忠心耿耿,自己真的不想管她。本来是皇后与甄嬛的战场,她丽妃干嘛非要抢上去吸引火力,更何况事情是皇帝跟甄嬛一起办下的,说甄嬛不就跟指着皇帝骂一个性质么?怨不得皇帝不爱上她那儿去。
皇后没计较二人的眉眼官司,只是目光怜悯的看向甄嬛,微笑道:“崔槿汐与苏培盛,他们俩一个是熹妃身边的掌事宫女,一个是皇上身边的首领内监,若各自悄悄处置,宫里的人就没了规矩。熹妃是皇上夸赞过的贤德之妃,必然会以大局为重的,是不是?”
甄嬛虽然不忿,但到底与槿汐多年情分,忍辱叩首恳求道:“娘娘是太后和皇上眼中的贤后,为后宫众人所敬仰,相信娘娘一定会秉公办理,既保住皇家颜面,又能清肃后宫。只是槿汐与臣妾主仆一场,臣妾冒昧恳求,无论如何还请娘娘容情,留她一条小命。”
皇后清淡微笑,那笑容完美得没有一丝瑕疵,“这个自然,本宫身为后宫之主,怎能不秉公办理以安人心。熹妃,你且好好养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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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奇古怪的梦系列好像不能过审,作话试试看。
一觉醒来,我床上多了个男人,正侧着身子抱着我那粉色章鱼大抱枕脉脉含情的看着我。
双眼皮高鼻梁,细皮嫩肉小模样还挺俊俏,比我家老杨好看多了。
再往下瞧,光裸的上身白的要发光,居然还有八块腹肌,确认过眼神,是我喜欢的那款斯文猛男。
啧啧啧,摸上去手感也棒棒,爱了爱了。
哈哈哈,又做美梦了。
松松垮垮的运动短裤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也没多大兴趣。
虽然梦里不会出现马赛克之类的东西,对于未知的事物,大脑总会巧妙的回避而合理掉。就像我之前梦见去泰国度假,全程用萨瓦迪卡交流无障碍。
我没见识所以我的大脑也没见识,只能让它为了贴合现实环境,很努力的用仅有的词汇量把梦境圆的稍微合理一些,沉浸感拉满。
毕竟满大街泰国人一句泰语没有,多少有些不像话。
我翻了个身抄起被子蒙在脑袋上。
嗯?怎么扯不动?
我猛的回头,对方眼神困惑的拽着被角:“怎么了宝宝?”
BIG 胆!这厮居然还管我叫宝宝?即使是做梦也太过奔放大胆了些,被老杨知道了还不得打翻三十年的老陈酿。
算了,剧情梦我有经验,走完剧情就能醒,就是第二天特别累。
我清了清嗓子,刚要说点什么,那斯文猛男忽然伸手虚空一抓,一只五彩斑斓的大蝴蝶就被他抓在了手心。
小样,还挺浪漫,果然理想型只会出现在梦里。
我喜滋滋的,斯文猛男却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是来替你抓蝴蝶的。越漂亮的蝴蝶,越是可怕。”他展开手掌,那蝴蝶早就被他捏的粉碎,看起来有一种破碎的美感。
如果他不把捏爆蝴蝶的手指探进我的嘴里的话。
“我最近能来看你的机会太少,瞧瞧”他皱着眉,用手指在我的唇齿之间搅动,半晌从我的牙缝中抠出来:“张着嘴睡觉,我不在的时候你吃进去多少这玩意都不知道。”
他手一指,只见房间里零星飞舞着几只幽蓝色的黑边大蝴蝶,再看看他从我嘴里抠出来的那半拉蝴蝶翅膀,想吐。
不符合常理,灯光能吸引飞蛾,没听说过还能招蝴蝶啊。我沉默的看他神闲气定的把漂亮的大扑棱蛾子们一一捏碎,又拿了小木棍把趴在阳台外侧玻璃上的壁虎捣下去,寻思着这梦多少有些不靠谱。
做完这一切,他重新回到床上,把我揽到怀里:“睡吧。”他用下巴抵着我的额头,冰冷的手指揉捏着我的耳垂。
这场景,这姿势太过暧昧。
我立刻三贞九烈的一蹦三尺高:“达咩达咩,我都快结婚的人了,即使是做梦也要讲基本法的!”更何况他捏完蝴蝶没洗手。
他一愣,用手掰过我的脑袋,神色认真:“宝宝,我是谁?”
梦里的人物需要名字吗?需要身份背景人设吗?
最重要的是,我应该知道吗?
我想了想,试探的问道:“你是...老杨?”是你吗,我那贫瘠而又贴心的大脑,在梦里把我那五大三粗的憨批男朋友美颜成了我的理想型,还送到了我的大床上!
既然是自己人,就不要客气了。
虽然我们大家都很保守,可这是在做梦,做梦还有什么倒头道德负罪感!更何况还顶着这么帅的一张脸。
我色从胆边生,嘴里发出“giegiegie”的怪笑,一个恶狗扑屎就要上下其手,对方的脸却忽然拉了下来,一把把我的脑袋推开。
现实中老杨虽然腼腆,倒也没有这般矜持吧。
“我是赵成阳。”斯文猛男大帅比垂下眼眸,长长地睫毛完美掩盖住了他的情绪,不过听语气也不算快活便是:“为什么总是忘记我?明明最开始遇见的人是我,你为什么总想着嫁给别人?”
哈?我又不瞎,现实真认识你这样的我夜夜笙歌三年抱俩,一到法定婚龄就去拿红本本,还至于蹉跎至今?
不过看他问的认真,我还是老老实实回答:“我不认识你。而且老杨他很好啊,虽然不算多帅,但是为人踏实稳重,对我也温柔体贴。”在历任男朋友里就属他最合我心意——最主要的是大家岁数都不小了,又门当户对,一拍即合。
不过这个就不用说了,说出来显得我很市侩又狠庸俗。
即使是在梦里的帅比面前,也依旧要把人淡如菊的小仙女气质拿捏得死死的。
“你嫁给别人之后,还会愿意梦见我吗?”赵成阳抓着我的手,用脸颊轻轻蹭着,听起来好像偶像剧里的大舔狗:“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不介意你未来的配偶。”
还有这种好事!我十分心动,然后果断拒绝。
我有个认识十几年的东北网友,自称是个道士。之所以能跟他唠到一块,除了对东北人天生的好感滤镜之外,最重要的一点除了他,也没人稀罕听我从小到大那些狗屁倒灶稀奇古怪的梦。
更何况他还能时不时的提出一些指导意见。
我上高中那会梦见被人追杀,慌忙之中被一群小狐狸带着躲进了中药柜中,柜子内有乾坤,里面俨然是个世外桃源。一个大帅比带我吃喝玩乐一条龙,最后问我喜不喜欢那里,我说我说超爱,大帅比就让我留下来陪他,我果断拒绝——我爹妈爷奶姥姥姥爷老姨老姑还在家里呢,我一个小姑娘人生地不熟的,就算你是大帅比也不行。对方就让我回去把我一家子带来,不过走之前要跟他签个购房协议,防止以后这地方买房子要摇号。
我当时夺单纯啊,我就签了,名字签到半拉发现咋还要填生辰八字呢,我就不干了,说没见过谁家买房子还要这个的,紧接着就惊醒了。把这梦一说,被我那东北好大哥一顿数落,再三告诫我,说是不能随便答应梦里人的要求。
咳咳,扯远了。
“骚凹瑞~达咩哟,毕竟我以后会是个贤妻良母,不可以捻七搞三的呢。”我很遗憾的摇摇头:“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出轨是不道德的,做梦也不可以。”
这该死的道德约束力,不愧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