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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急寻找
江潇觉被他弄得莫名其妙:“林炎你没事吧,不是告诉你飞遏消失的原因了么。”
“你懂个屁!”
林炎冒了一句粗话,又着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说:“之前的绑匪还是个迷,万一他们一直盯着飞遏,那现在就是动手的最佳时机!”
这么一说,江潇心也提了起来,他知道黄雀的目标不是陈飞遏后,便对陈飞遏的安全问题放下了心,却忽略了背后还有个绑匪对他虎视眈眈,万一真如林炎所说,那人一直在暗中观察等待时机,那他可就危险了!
林炎恶狠狠看着江潇:“如果飞遏出了什么事,我跟你没完!”
眼里流出的杀气,钟升南在一边看了都害怕,江潇这下无话可说,如果陈飞遏出事了,他自己也不会放过自己。
林炎撂下这句话后就和钟升南出去分头寻找。
江潇回头才看到石晏在一旁的角落默默看着他,“江潇,你做事真的太缺乏考虑了!”
“我也不想这样的,我不知道他会不辞而别……”江潇追悔莫及,声音有些哽咽,又担心又愧疚。
见他自责的样子,石晏也没再多说什么:“走吧,我们一起去找。”
仁县警局几乎出动了一大半人员遍布全城,林炎和钟升南在城里找,江潇和石晏则带着人负责靠着城边的几座山,进行地毯式搜寻。
九点二十分,仁县出动了大半警力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搜寻,而陈飞遏全然不知此刻有人已经为了他急得快疯了。
他躺在长椅上睡了不到十分钟,手臂上脖子上已经被蚊子叮得满是包,生生被痒醒了。
对于蚊子来说,裸露在外的皮肤就是一顿大餐,他的皮肤又很敏感,所以被叮咬后的疙瘩,也比正常人大三四倍,又红又肿,奇痒无比。陈飞遏双手交叉不停地挠,白净的手臂上,很快就挠出了几条血痕,但还是止不住痒。他被蚊子折磨得抓狂地坐起来,妈的!这公园的蚊子也太毒了!
寂静的公园里,陈飞遏拍蚊子的声音尤为响亮,疙瘩越挠越痒,蚊子越拍越多,他感觉自己已经被蚊子包围了,嗡嗡嗡地吵得心烦意乱,他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环顾四周,黑压压一片都是树木地影子,四下无人,似乎有点安静得可怕。
脑子里又开始冒出那些乱七八糟怪力乱神的想法,越想越觉得后背发凉,这下连赶蚊子的心情也没有了,只想赶紧找个光亮的地方驱散内心的恐惧。
他赶紧拿上行李,逃一样地离开了公园。
见到马路上明亮的路灯和街上稀疏的三两个行人后,心里踏实多了。可现在又该去哪里呢?
他站在红绿灯路口,看着信号灯红了绿,绿了红,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迈开步子。此刻,他突然想家了,想吃妈妈做的饭,想和爸爸喝酒,在外流浪才意识到最回家是多么幸福的事。
站在路口旁不知愣了多久,忽然,对面的自助银行吸引了他的注意,心中立即有了想法。
陈飞遏走进自助银行,他并不是取钱,现在干啥都是用手机,所以他身上根本没带银行卡。
这里空间并不是很大,只有两个自助取款机,但是里面灯光明亮,还有两扇玻璃门,可以关起来。
这地方多好!又亮又有监控,最主要的是,没有蚊子!安全又舒适,他佩服自己,还真是块当流浪汉的料。
接着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蚊子后,关上了玻璃门,然后用袋子当枕头,席地而眠。唯一的缺点就是不通风,有些热,于是他把上衣脱了,光着膀子晕乎乎地睡了过去。
江潇和石晏上了天泉山,林炎和钟升南在城里分头寻找,林炎焦急地奔跑在大街上,提心吊胆地查看着每个阴暗的角落。九点半的时候,林炎突然收到了技术部的同事传来消息,定位到陈飞遏的手机了!
林炎收到消息后,立即联系了几名警员,火速地赶往接收到的位置。定位显示是老城区,那里都是一些还没拆迁的老房子,一般都是租给了外地打工的人,林炎赶到定位到陈飞遏手机的房子外,直接一脚踹开了那道老旧的木门,屋内的年轻小伙吓了一大跳,看到是警察,立马就想逃。
林炎迅速将他撂倒在地,反扣住他的胳膊:"陈飞遏呢?!"
小伙跪趴在地上,表情痛苦地说:"我…我不知道…我不敢了…疼疼!"
见他不回答,林炎又加重了几分力气吼到:"说!陈飞遏呢!"
林炎震怒的表情似要将小伙胳膊拧下来。
"啊…啊!救命,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就是偷了几个手机,都…都在桌子上呢。"小伙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连忙招认。
"林哥,手机在这!"小张拿起桌子上的几个手机对林炎说。
林炎小伙拷起来,交给另外两名警员,从那三四部手机里找到陈飞遏的手机,然后开机。
"林哥,这就是个偷手机的。"小张说。
"是是!"小伙见状立马承认,他大概看出这几个警察是在找什么人,而自己只是个偷手机的,万一被误会,罪名可就大了。
小伙连忙认罪:"我除了偷手机,其它什么事都没犯过,偷过多少手机我全都招认,你们要明查啊!"
林炎将陈飞遏的手机拿到小伙面前严肃地问:"这个手机在哪偷的?手机的主人当时什么情况!"
小伙看着手机回想着说:"这是今天最后得手的一个,在车站附近摸的,当时那个人一手拿着行李箱,一手提着桶,肩上还扛了两个大口袋。我见比较好下手,就趁他不注意把他手机摸了。我刚回来没一会,你们就来了。"
车站附近?
林炎猜想陈飞遏应该是打算离开仁县,不过陈飞遏离开警局那个时间,就已经没班车了,
他丢了手机,身上又没钱,一定走不远!
"把他带回警局。"林炎交待那两名警员后,赶忙往车站去了。
路上林炎试了几次解锁陈飞遏的锁屏密码,但是都没有成功,不过一直悬着的心稍微放了一点下来,手机是被偷的,那就证明陈飞遏不是遇到危险而关机,他一定是安全的!
林炎呼叫了一部分同事往车站这边找,他不确定陈飞遏有没有带银行卡,但他猜想,陈飞遏如果取到了现金,拿着那么多行李,极大可能会在车站附近旅馆住一晚。
林炎与赶到车站附近的同事分别一家一家旅馆去询问,他连着找了好几家,都表示没有见过这个人。
"你好,请问今天有没有一个叫陈飞遏的人入住?"林炎又走进一家旅馆向前台问到。
前台查了一下,同样表示:"没有。"
林炎依旧不死心地问:"那有没有见过一个留着寸头,拉着行李箱提着痛的年轻小伙经过?"
"是不是还扛着两个大袋子?"前台一下记起了那个长相帅气的男人。
"对对!"林炎激动地说。
"他来过,不过他手机丢了,我也不能确定是不是定了房间,所以没有给他办入住,然后他就走了。"
林炎忙问:"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前台看了一眼时间说:"大概一个小时前吧,八点四十左右。"
林炎离开旅馆,根据那个前台所说的,他确定陈飞遏身上没有银行卡,所以没有在旅馆留宿。现在是九点四十五,一个小时,身无分文的他会去哪里呢?
林炎通知了还在查旅店的同事,叫他们在车站附近街道搜寻,以车站为中心向四周扩大范围。他想陈飞遏带着那么多东西,安全的情况下大概率就在这附近哪个角落歇着。
他一边找,一边向遇到的路人询问,但都表示没见过。
这时,一个大爷在保安亭与保安聊天,注意到了林炎在找人,于是本着一副热心市民的心向林炎走过去:"警察同志,你是不是在找犯人?"
林炎没有仔细解释,着急回答到:"我在找人,大爷,您有没有见过一个拉着行李箱,拎着桶的年轻小伙?"
大爷连忙说:"是不是剃着个劳改头的小伙子?"
"是是!大爷您见过他?"
"见过,"大爷说:"他还坐着听我拉了半天二胡。"
林炎忙问:"您在哪见到他的?"
"在车站后面的那个公园,挨着公厕的长椅那,警察同志,你们是在抓逃犯吗?,他不会是越狱出来的吧!"大爷惊讶地问。
"越狱?"林炎想这大爷是误会了,便解释到:"不是,他是我一个朋友。"
"哦,我想着他那个头发,还当他是刚从监狱出来呢,他今晚打算在那个长椅上睡一晚,你赶紧去带他回家吧。"
林炎谢过大爷,赶紧向公园跑去,同时通知其他同事,已经有了陈飞遏的消息,大部分人先收队了,离公园近的几名警员过来协助。
公园很大,里面公厕也很多,林炎不知道大爷说的是哪个公厕,于是与另外五个同事分头寻找。可找完公园的每个角落,也没有陈飞遏的身影。
林炎燃起的希望又被浇灭,他站在公共椅子旁,思考着他可能遇到的情况,蚊子又嗅到了人的气息,嗡嗡围了上来,林炎拍掉手背上的蚊子,突然想到陈飞遏可能也是因为这里蚊子太多,转移了地方,于是又和几位同事分头在公园附近继续找。
林炎焦急地奔跑在街道上,终于,眼睛里燃起了希望之光,他看到了对面的自助银行里,似乎躺着一个人!
他赶紧跑过去,看到陈飞遏正躺在地上,头枕着袋子,衣服扔到一边,光着上身,两条白净的手臂,此刻布满了蚊子叮咬的疙瘩,又红又肿,还有皮肤挠破后结的血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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