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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屋内。
两人躺在沙发上,徐墨之被闫默抱在怀里。
闫默揉着他的头发,指尖慢慢触碰到了他脖子上的齿痕,徐墨之疼得缩了一下身子。
“你想我怎么做?”闫默问怀里的人。
徐墨之咬咬牙回:“你最好和他好好聊聊。”
“他要是想,我们早聊了。”
徐墨之抿抿唇,“那我去聊。”
“不行。”闫默拒绝,“他很危险。”
徐墨之看向闫默,“我聊最合适。”
“为什么?”
“我就以……”徐墨之说这些时,羞涩地钻进了闫默的怀里,“我就以你男友的身份跟他聊。”
闫默将他从怀里拽出来,看着他已经红了的脸,笑着问:“以什么身份?”
“男朋友啊,你个聋子。”
闫默淡笑,“不是领证了吗?”
徐墨之噎了一下,“你是说……”
“以丈夫的身份去才是对的。”
徐墨之惊喜地朝他亲了过去。可能是很早就想听到这个答案了,如今被闫默说出来,徐墨之竟然害羞了。
闫默捏了捏他的鼻尖,“我从没有这样感激过尤里,让你和我执行了领证的任务,让我注意到了你。”
徐墨之打了他一下,“都领证这么久了,你才对我负责。”
闫默将他抱紧,笑着看向前方,他现在,仿佛什么都不怕了。
趁着闫默熟睡,徐墨之偷偷跑下了床。他拿出闫默的手机翻找起他和任呈飞的聊天记录,找到了任呈飞前几个月给闫默发来的定位地址。徐墨之将地址转发到自己手机上,穿好衣服出了门。
徐墨之按响了一栋别墅的门铃,站在门外等了一会儿。
不久后,那个他见过一面却印象深刻的任呈飞出现在视线里。
似是没想到徐墨之会找到这里,任呈飞盯着他笑了笑。瞧见他脖子里的齿印,任呈飞的笑意更加明显。他捏了捏徐墨之的脸,将他拽进了屋子里。
“怎么知道我家的?”任呈飞给徐墨之倒了杯酒递了过去,和他说话的语气像是老朋友。
“不难找。”徐墨之接下酒没敢喝。
“找我什么事?”
“聊一聊……你和闫默的事。”
任呈飞笑着看他,“聊我和闫默?难道,他什么都不告诉你吗?”
“他说了。”徐墨之撒了个谎,“只是,我更想找你聊聊。”
任呈飞脸上看不出任何变化,他好像很喜欢笑,看起来格外亲切的样子。
“你想怎么聊?”任呈飞坐在了徐墨之一旁,在很近的位置盯着他。
徐墨之打了个冷颤,任呈飞竟然揉了揉他的头发,“怎么了?害怕我啊?”
“那倒没有。”徐墨之又撒了个谎。
任呈飞看了看手表,提醒徐墨之,“我只能陪你闲聊半个小时,半小时后……”他凑近徐墨之耳边轻声说:“我还有约会呢。”他说话时,唇边能碰到徐墨之的耳朵。
“我……”徐墨之很紧张,捏着杯子说:“我想让你帮帮闫默。”
“我没听错吧?”任呈飞喝了一口酒,“闫默那么强,用我帮忙吗?”
“闫默他心里有一条河,他一直游不过去,快要窒息了。”
任呈飞终于不再笑了,他握紧杯子:“管我屁事。”
徐墨之给自己打了打气,他盯着任呈飞的眼睛说:“你就是那条河。你逃的越远,他心里的河就越宽。你不走出来,他就会永远困在河里。”
任呈飞用肩膀轻轻撞了徐墨之一下,“如果我想和他一起游泳呢?我不上岸,他也别想……”
“你知道不可能,不然你也不会逃走了。”徐墨之盯着他。
任呈飞瞥一眼‘小屁孩’,“你以为他喜欢你,你就可以在我旁边说这种话了?”
“闫默他就是喜欢我。”
任呈飞冷哼,“那又怎样?”
徐墨之喝了一口酒壮胆,“你碍着我们的事儿了。”
“小朋友,你很勇敢哟!”任呈飞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他将徐墨之搂在臂弯下,“哥哥帮你这一把,你可记得,你欠我人情啊。”说着,他将徐墨之拽了起来。
徐墨之愣怔,还没有反应过来任呈飞是什么意思,就已经被他推着后背送到了门口。那人边走边说:“我会和闫默聊那件事的,你乖乖回去啊。”
他将徐墨之送出门,关了房门后慢慢收回了笑容。拿来徐墨之用过的酒杯,任呈飞将它慢慢举起,一松手,让它在地面碎裂成渣。
回到酒店,徐墨之心虚地躺在闫默一旁,被他翻身抱着又睡了会儿,心情终于平复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徐墨之从睡梦中醒来,闫默已经没了去向,床头留有一张闫默写给他的留言,上面说:我去试着解决,你不许私自联系他。
徐墨之耸耸肩,他继续躺在床上,想着,既然任呈飞是个可怕的人,那闫默的解决之路一定不会轻松。今天自己找任呈飞聊了聊,是不是能够帮到闫默一点?
另一处,闫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刚洗完澡的任呈飞从浴室走出。他看向闫默时神色淡淡,嘴角却挂着笑。
“晚上想吃什么?”任呈飞解下裹身的毛巾,当着闫默的面换起了衣服。
闫默微微低头,“我这次来是找你谈谈我们的事……”
“我们有什么事啊?”
“以前和现在的事情都谈。”
任呈飞冷冷一笑,“不想谈,都过去了。”
“真的过去了吗?”
“.…..”任呈飞从酒柜拿出一瓶烈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起来。良久,他看向闫默,“那个孩子和你是什么关系?”
闫默强调,“他不是孩子。”
任呈飞挑挑眉,“和我被你上的时候一个年纪。”
“小飞。”
“闫默……我知道未来的某一天你会因为一个人和我聊之前的事,那个小朋友出现时,我感到很诧异。我他妈以为你喜欢女人呢。”任呈飞又喝了一口酒,“我说我要见你喜欢的人,你竟然把郝杰派了过来。你知不知郝杰也是个男的,我看到他时都笑了。”
任呈飞盯着面无表情的人一字一句地说:“更可笑的是,郝杰他妈的还是个处,你知道我怎么发现的吗?”
见闫默握了握拳,任呈飞拿着酒坐到了他面前,“你放心,我没碰他。我本来以为你喜欢的人是他,我就想试试你喜欢的人是什么样子。我刚刚脱了他的衣服,我就有种感觉,闫默你喜欢的不是他。”
任呈飞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笑着对闫默说:“我当时好像是你一样,我就指着郝杰说,你小子告诉我,闫默把谁给上了?”
“他很怕我,闫默。郝杰全身都在发抖。我不明白,大家为什么怕我?他直接跟我摊牌了。”任呈飞斜躺在沙发上,想着那天的事情,“因为你骗我这事,我很生气。我越来越想见你喜欢的人了。”
闫默盯着他淡淡说:“我喜欢谁,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任呈飞大笑,“闫默你还记得吗?他们以前总会说我是另一个你。刚开始听到这个我很生气,我觉得我就是独立的个体,怎么会是另一个人?再后来,听到他们这样说我们的关系时,我竟然觉得开心。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得不到你,却能成为你。”
“那天的事情我没有怪你。你可能不相信,做了那样的事,我竟然很感激下药的人。我离开只是因为我觉得自己太可耻了,那次之后你对我的愧疚让我觉得自己很可悲。闫默,若是当时你大大方方地接受这一切,或许我就不会离开。你为什么要觉得对不起我呢?”
“我那时候就想,你以后可能会找个女人结婚生子,我会是你的污点。我对你的幻想和感情会成为你的负担和耻辱。所以我离开了。”任呈飞笑得很不自然,他微微蹙眉,“现在看见这个孩子我才明白。你的对不起只是因为你不喜欢我,与男女无关。”
“你真的这样想吗?”闫默问。
“不然呢?我今天愿意把话说开,是因为你那个小朋友,他妈的来找了我。”
“他……”
任呈飞邪邪一笑,“别紧张,他们不是说我是你吗?你喜欢的人,我不会伤害他的。你也别害怕,那天你陪他在沙滩上时,我只是远远看着。我假装向你要他,我看到你摔了手机的样子。那时我就知道,我不可能赢了。”
闫默站起身,将他嘴边的酒夺了过来,“别喝了。”
“好好好,你别生气。你知道,我最怕你生气了。”任呈飞转了笑脸给他,推着他坐回原位,“闫默啊,我晚上有个饭局你要不要参加?”
闫默跟不上他跳跃的思维,想他是又犯病了。闫默淡淡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不去算了,这场子挺重要,我必须得去。”任呈飞披上外套向外走,临近门口,他对屋里盯着他的人说,“闫默,你记得锁门啊。你让郝杰别搬走,我现在挺喜欢他的。”
看任呈飞消失的背影,闫默微微蹙眉,他拿起手机给尤里打了个电话。
“小默。”尤里这样叫着他,“你终于肯打个电话了。”
“尤里,我没能成功。”
“.…..” 尤里顿了顿才说:“算了孩子,我以前就告诉过你,每个人都有选择如何活着的方式,他和你一样。他无法劝你离开基础运作,你也不可能劝他回来。”
“尤里……你也觉得我和他很像吗?”
“那都是以前夸你们时说的。讲实话,你们确实像,你俩就跟双胞胎一样。不过现在,你是你,他是他。”
闫默站起身,看着窗外的景色说:“他一直喜欢我的事情,你知道吗?”
尤里啧啧一声,“能感觉到。不过,他不能说喜欢谁,谁就要跟他在一起吧。你别乱想了,赶紧回来,我这里还有事情需要你出手呢。把你那个觉得自己很聪明的学员给带回来,他以为让罗福给弄了个假的病假条我就不知道了?”
“好。”闫默挂了电话。
他离开房子前,给任呈飞发了一条信息:【小飞,再见。】
一个小时后,他收到了回信:【闫默,叫我任呈飞吧。我们的事情,在你改变对我的称呼后,就能结束了。】
闫默坐在酒店的沙发上盯着亮起的手机屏幕微微蹙眉,他看了看躺在床上和陆凯联机玩游戏的徐墨之,见他一会笑一会气的表情,淡淡笑了笑。他将任呈飞的备注修改成了他的名字,又回了条信息给他:【好。】
回到基础运作的院子里,徐墨之伸了个懒腰,他扭头对闫默眨眨眼,“现在我们确定了关系,如果训练课上我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你是不是可以…..”
“不可以。”闫默朝着教练公寓走去。
“闫默,你大爷!你等等我。”徐墨之追上他,“你是不是应该懂得珍惜我?”
“是你向我表白的。”闫默自信说。
“我……我艹!”
“所以谁该珍惜谁,你应该掂量清楚。”
徐墨之咬着后槽牙说:“闫默你别太过分了。你也跟我表白一下,快点。”
“我为什么要表白?”
徐墨之好笑,“你不是喜欢我吗?表白不是应该的吗?”
“我说过这句话吗?”闫默表情严肃,看起来不像在逗他。
“你你你……你说我在单恋你?”
闫默打开公寓的门,将徐墨之推进去后才说:“我觉得的你是明恋,毕竟你表现的很明显。”
徐墨之转了笑脸给他,求着说:“要不,你也稍微明显点,我听你刚才说的话,心里有点失落,所以你要不要也表达一下对我的想法……你放心,我不对外说。”
闫默换着衣服,没有表现出想搭理他的样子。
“闫默?呵呵,哈哈?”徐墨之围着他转了一圈,“说一句,求你了。”
闫默看向他,盯着他期待的目光,说:“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我草!”徐墨之闭眼呼气,“闫默我可还生着你去找任呈飞的气呢,你别惹我。”
“哦。”闫默离开他的视线,表现出了不惹他的样子。
徐墨之握着拳打在桌子上,“你给我等着闫默,我就不信你不说喜欢我。”
尤里的办公室,徐墨之穿着作训服将头埋得很低。他不敢看尤里要杀人的眼睛,他以为尤里会看在他正在跟他爱徒交往的份儿上饶他一次,没想到,自己完全得不到闫默的庇护,关键那个大萝卜也没打算庇护他。
“我看你是一次都没把我放在眼里过。”尤里气得点了点徐墨之的脑袋。
徐墨之低着头表忠心,“抱歉长官,我对您绝对是忠诚又喜欢的,我这次是怕闫默出事,才想了这么个馊主意。”
“扯闫默干什么啊?想拉上他垫背啊?那可是我最喜欢的学生,你休想。”
徐墨之抬眼看了看尤里,“那个,长官,我刚刚和闫默确认了已婚关系。”
“别提这事儿!给他丢人。”
徐墨之惊愕,“.…..长官,我也没那么差吧。”
“呵!”
半个小时后,徐墨之从尤里办公室走了出来。他庆幸提了句闫默还挺管用的,他没有被罚禁闭。再看坐在尤里门外等候凳上的闫默,他此刻正在悠闲地看着报纸。
徐墨之冷着脸在他一旁坐下,“好看吗?教练?”
“出来了。”闫默淡淡说。
“不然呢?被尤里吃掉吗?”
闫默站起身,“那走吧。”
徐墨之在他身后对着空气打了几下,见闫默不打算等自己,又没出息地追了过去。
“闫默!”徐墨之突然很严肃地说:“你再这个态度,你会失去我的。”
“哦。”
徐墨之瞪眼,“哦?”
他还没说完调皮话,就被闫默环入了臂弯下。四处走过的教练看到这一幕,都对闫默投来了可惜的目光。有种好好的白菜被害虫咬了的感觉。
徐墨之忍气,对闫默说:“我花一样的年龄被你采了,他们不同情我,竟然同情你。”
闫默揉了揉他的头发,将他带到了公寓里。一边宽解衣服,一边凑近他耳边说:“被采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蜂蜜采花蜜的意思啊……”徐墨之突然闭嘴,他瞬间明白了闫默的意思,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他已经被闫默按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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