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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无月躺在床上痛苦的挣扎，手抓着床单，泪流满面，“灿灿姐，我好好活着的，我听你的话的。”
“可你在哪啊？”
一个人都没有院子，一个少女躺在床上，独自在绝望里挣扎。
无月洗了一把脸。
“灿灿，你喜欢什么？我要和二师兄下山。”无月笑道。
即使她知道这个可能不是她的灿灿姐，可面对这张脸，她还是愧疚。
她想弥补。
“不用了，我没有什么需要的，谢谢。”
“我师尊叫我了，抱歉。”
徐灿灿歉意的看着无月。
“没事。”
看着无月失望的眼神，徐灿灿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不舒服。
“二师兄，你一会把这个给灿灿姐吧。”
“你？”
“我就不去了，人家不喜欢我，我也就不去添乱了。”
无月没有看他，继续写字。
他们这次下山置办的是红纸什么的。
因为柘月仙尊要和孟执逸成亲了。
无月看着门口楚楚，“过来。”
无月把他抱上腿，“怎么了？想姨姨没有。”
“姨姨别哭，楚楚带了糖，吃了就不苦了。”楚楚揉揉无月的眼睛。
“姨姨不哭。”
无月抱着小团子。
“三师兄还不肯回来？”无月贴完窗纸。
“闹脾气。”历衍把梯子放好。
……
“姨姨。”
楚楚从纪远川身上跳下来，扑到无月怀里，“楚楚玩的开不开心。”无月抱着楚楚，揉揉他的小脑袋。
“开心开心，伯伯对楚楚很好。”
纪远川别了头。
“进去吧，姨姨给楚楚做了水果盘，快去吃吧。”无月笑道。
“嗯嗯嗯。”
不到几分钟，就听见楚楚的惨叫声。
无月一瞬间冷了脸，“楚楚！”
屋里，楚楚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姨姨，救我，这个丑女人要杀楚楚。”
楚楚一手被插一把剪刀，血流了一地。
无月血瞳瞪着孟执逸，她一手给楚楚疗伤，“楚楚别怕，有姨姨在，谁敢杀你。”
“乖，你先等下，姨姨这就给你报仇。”
她一步一步朝孟执逸走过去，“姓孟的，我敬你是长辈，对你千般忍让。”
“你问问我无月何时如此过，我生来尊贵，而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伤我的团子，你触及到我底线了。”
孟执逸本能的害怕，“你、你要干什么？！你不能杀我！”
“我没说我要杀你，你在害怕什么？”
“你不是挺嚣张的吗？你的气焰呢？要不是因为灿灿姐，我早就将你千刀万剐了，十二山的事与我无月有何关系！”
“你你你……”
“楚楚不过只是一个小孩，你竟如此歹毒，你这是要毁了他啊！”
“是、是他先拿我东西。”
“姨姨，我没有，我就是想吃个果果，她就骂我，骂姨姨，然后我说她是丑女人，舅舅就是这样叫她的！”
“然后她就伤了我。”
楚楚可不肯吃亏。
“听见了吗！”
“沈清念，你还不管管这个混账！”孟执逸吼道。
沈清念来了之后，孟执逸就躲在他后面。
“沈清念，你让开我或许还能饶了你。”
“无月！”
“你让开！”
“如果我说不呢？”沈清念看着她，没有一丝感情。
无月右手化出血月，她左手从心脏里掏出金丹，“你真的很让人失望。”
她扔给沈清念，“真的很脏，今日，你我算是断了。”
“我就知道这个世界没有意外，我们还是会站在对立面。”
“你的金丹自己收好。”
“但今天，姓孟的我必须带走！”
“你们别以为我们魔族好欺负，只要我想，我还是魔族的王。”
“你们人界才多少，百门都聚齐不了，人心都散了。”
沈清念还是没有什么动作。
“无月！”纪远川被一股力量弹开。
“姨姨，姨姨，我怕……”
“楚楚别怕，姨姨这就好了。”
无月把掉落的心脏安回去，一剑刺向沈清念，他没有躲。
血月变成红光，然后缠在孟执逸身上。
无月没有看沈清念。
沈清念只是吐出黑血。
无月走过去抱着楚楚，“楚楚，走，我们回家。”
“这里不是我们的家。”
“无月！”历衍看着她。
“我不是无月，从此以后，我只是溪。”
无月坐在阴殿，黑色长裙拖曳在地上，血瞳看着前面的笼子。
她不知道齐章当初一个人坐在上面是什么感觉，但她很不舒服。
“放开她吧，我不希望灿灿记恨我。”
即便不是真正的她。
千佰打开笼子。
“妹妹，有个女孩来。”
“灿灿？让她进来吧。”
无月低垂着眸子，“找我何事？”
徐灿灿跪在地上，“求求你，放了我师尊。”
“你也见过她是如何待我的，要不是看着你的脸面，我早就杀了她。”
“我……柘月仙尊他快死了……”
“与我何关。”无月好奇的问。
“你……”灿灿不敢相信。
“好了，我不会为难你的，既然不舍的分开，那你们俩就都留在这阴殿吧。”
孟执逸摇头，她爬过去拽着徐灿灿的衣服，“我不要，我不要在这里，我得回去成亲！”
“唉。”
无月叹了一口气，起身走了一两步，就消失了。
“姨姨。”楚楚扑到她身上。
无月笑了笑，“楚楚还疼不疼？”
“楚楚不疼了，姨姨别担心。”
“你怎么这么乖。”无月把头低在小脑袋上。
“姨姨，我听娘亲说你关了那个丑女人。”
故白：“……”这熊孩子，说就说呗，还非得说着我。
“嗯，怎么了？”
“姨姨，要不你放了她吧。”
“为什么？”无月看着他。
“虽然那个丑女人很坏，可是姨姨不希望有人不开心。”
“楚楚真的好乖啊。”
楚楚吧唧亲了她一口，奶香奶香的。
“姨姨，不开心飞飞了。”
楚楚笑道。
无月在故白这留了一会，就回阳殿了。
“我曾经以为齐章是个很可怜的人，如今才发现我才是那个最可怜的人。”
“齐章有胥耳为她死，而我忙了这几年像是过了几世，已经不知道我的初心是什么了。”
“原来一切早就面目全非了。”
容渊站在门口，握紧了拳头。
陆铭舟拽着桀，“小师妹，这虎满了事。”
无月看都没看，还有什么事能激起她。
“灿灿过得怎么样？”
“在祈园，很安心。”许染道。
陆铭舟皱眉：“小师妹，你听我说话了吗？”
“说吧。”很是敷衍。
“你说。”
桀不情不愿，“说什么说？”
“天快冷了，我好像缺件大氅——”陆铭舟威胁道。
“好了，说就说。”
“不就是那个人渡劫失败嘛。”
无月没有任何表情。
陆铭舟踹了他一脚，“好好说！”
“哎呀，就是他为了能和溪在一起，就自己断了修为，本来应该飞升为神仙的，却自己把自己打下了神位。”
“所以，他整日只能处于混沌状态，清醒时刻不过两个时辰。”
“如果他继续和溪在一起，他的混沌时间就会越来越长，直到他被混沌吞噬。”
“因为他是神选的，有神位，而因为偏差，神位空了，所以，如果沈清念彻底被混沌吞噬，溪也会被神责罚，溪是不死体，永生人，只能永生永世被折磨。”
“那个丑女人，别说一半，都说清楚！”陆铭舟又踹了它一脚。
“孟执逸是那个人给沈清念选的替身，也不知道算了……如果两人成亲……就能让沈清念彻底毁了修为，而孟执逸是特殊体，最后会吸收神的愤怒，自己会超负荷的力量撑炸。”
“这样，沈清念就只是个凡人，也就不会被混沌吞噬，他会老死，你是永生，你们永远也不能在一起了。”
“所以，一开始，他就知道？”无月低垂着眼。
“对。”桀偷偷看了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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