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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魂鸣冤四使内讧
宋嫌见林生就走了几步去抓那人,却迟迟不见回来,起了疑心,也走了过去。
宋嫌走过去一看,林生居然被红线绑着,立马蹲下去给林生松绑。
“你说说你,这么积极来抓人,结果自己中圈套了吧。”
“是啊是啊,你快来救我。”林生说道。
宋嫌解到一半,突然听到林生这话,立马反应过来说道:
“你不是林生。”
‘林生’一笑,冲宋嫌洒了一把毒粉,呛得宋嫌眼睛都睁不开了。
宋嫌当即捂鼻转过身去,却看见长巫女就站在他眼前,宋嫌本想即刻起身御敌,奈何身上的装备太重,导致他动作迟缓,被长巫女抢先一掌劈倒,晕了过去。
‘林生’甩了甩头,恢复容貌,原来是火离使。而宋嫌误以为是长巫女的人则是水阚使,水阚使手里还牵着一根红线,那是早就被收抚了的树精爷爷。
在这之前。
“树精爷爷,我们都是一家人,你知道我的意思吧?”水阚使趁林生和宋嫌被分别调开后,走到了树精爷爷身前,手里抓着一捆红绳。
林生和宋嫌都不在身边,手无缚鸡之力的树精爷爷当即束手就擒,说道:
“我配合。”
“配合就好,我们不会为难你的。我们只是奉长巫女以及九大酋长之命来捉拿叛徒蒹葭,还有她的党羽——林生、宋嫌。”
“什么?蒹葭也要抓?”树精爷爷紧张地问道:
“她什么都没做,怎么就成了叛徒?”
“她现在是什么都没有做,但是马上就要做了。”
蒹葭刚从地下迷城里跑出来就陷入了白茫茫的瘴气之中,看来姜饮初并没有骗她,长巫女果真打算在这里对宋嫌下手。
只要蒹葭在此,她绝不会让人动宋嫌半分。
只是瘴这般浓重,根本看不见路,更别提找人了,蒹葭只能再次动用血噬蛊。
以血为祭,红绳为媒,于莽莽深林之中找寻一人。
只是这血噬蛊用了一次又一次,蒹葭从大拇指咬到小拇指,左右手十指都试过了,全巫祝山都布满她的红绳,可是就屡试屡败,每次红绳都无功而返。
长巫女既然挖好了圈套要她跳,肯定不会轻易被她破解。
或许,要她身上的血都流干了,才能探寻一二。
或许,真的要把这巫祝山的封印解开才能找到宋嫌。
蒹葭迟疑了片刻:女幽城的百姓重要还是宋嫌重要?
女幽城这边城主已和九大酋长谈论了好一会儿,长巫女时不时往大殿门口望去,九大酋长与城主谈论的究竟该不该让中原人入赘之事,她一点都不想知道。
此刻,她一直在等一个消息,等蒹葭在巫祝山使用禁术的消息。
可是,大殿的门却关得死死的,没有一点动静。眼看着城主和九大酋长交谈甚欢,要是再不来通报,九大酋长可能就要离去了。
这时,门卫来报。
“城主,有人求见。”
长巫女按捺住激动之情,静等城主反应,城主却像没有听见一样,继续聊着。
长巫女说道:
“城主,门外有人求见。”
“无妨。让他等着,没看九大酋长在这吗?”
“城主。”长巫女坚持道。
城主拗不过长巫女只好说道:
“准了。”
长巫女立马露出得逞的笑容,却在看见姜饮初不徐不疾走进大殿的那一刻僵住。
只见姜饮初一步一步走上大殿,目视城主,一脸淡然,走到城主面前,俯首行礼说道:
“民女姜饮初,参见城主,以及九位大酋长。”
“你你你……”城主见此,吓得跳到了王座之上,指着姜饮初说道:
“你不是被放逐了吗?”
城主记得当年没能抓住姜饮初,于是对外宣称已将她放逐。
“是的,民女的确被放逐了,但是民女今日又回来了。”
说完,姜饮初抬起头,看着城主说道:
“只是,今日回来的是民女的一缕冤魂。”
说完姜饮初脱掉黑衣斗篷。
她至今都穿着女幽城的装束,红衣短裳,银饰加身,头戴冠帽,枝缠花绕,与当年的姜饮初不同的是,她的身子已经变成半透明,只是一缕魂魄了。
“你说你是冤魂?那你回来可是为了伸冤?”城主问道。
“是。”姜饮初答道。
“何冤?”
这时长巫女走上前去说道:
“城主千万不要被这妖女迷惑了,当年的事证据确凿,确实是姜饮初所为,城主……”
“不知长巫女为何拦我伸冤?”姜饮初打断长巫女的话,继续说道:
“长巫女作为巫族首领,人族督使,秉公办案,有冤伸冤,有罪则罚不是本职之事吗?”
“姜饮初这话没错,你看她都这个样子了还不入轮回,说不定真有什么冤情。”一个明事理的酋长说道。
“说说看。”
城主说道,见姜饮初已经是个死人,对他没有威胁了,这才放心地坐了回去。
巫祝山的瘴气终于开始有了散去之意,林生捆着木崝使和金厝使,看着对面被火离使、水阚使捆着的宋嫌和树精爷爷。
林生不说话,火离使、水阚使也没说道,几人就这么静静地对峙着,仿佛谁先说话谁就输了一样。
宋嫌之前被打晕,现在醒来,看看林生又看看火离使、水阚使,大家都不说,那他来说。
“这样吧,林生你把那俩小巫女放了,你们呢,就把我和树精爷爷放了。俩换俩,多公平。”
宋嫌讨好似的看着火离使、水阚使。但这两人根本不吃宋嫌这一套,火离使说道:
“不可能,我们全要。”
“好好好,我知道你们喜欢我,也喜欢林生,想两个都要……”
“闭嘴!”火离使说道。她们巫女宫四使乃长巫女的候选人,自然也是断情绝爱,现在被宋嫌这么一说,自然气极了,勒住宋嫌脖子的红绳也收紧了些。
宋嫌被勒得整个脸都憋红了,快喘不过气来。
“放开他!”林生厉声喝道,两眼一直看着勒着宋嫌脖子的那红绳。
“怎么?心疼了?”火离使问道。
宋嫌立马打马虎眼,说道:
“不心疼不心疼,我一点都不疼。”
“把剑放下,不然我勒死他。”
火离使说道,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宋嫌被死死地勒住,想说话也说不出来了,整张脸涨得通红,眼睛鼓鼓地看着林生,但他仍轻轻摇头示意林生不要放下剑,不能放下剑。
林生看着宋嫌,慢慢放下了剑。
宋嫌一直冲林生摇头,不要,不要放下剑。
“哐当”一声,剑还是掉到了地上。
林生看着火离使,平静地说道:
“放开他。”
“把剑踢开!”火离使得寸进尺,又提了个要求。
林生把剑踢开,但视线一直没有离开火离使,林生说道:
“放开他。”
林生声音不大,平静之中却透着一股狠劲,火离使被陡然一吓,松开了宋嫌。
宋嫌这才呼吸到了空气,大口喘着气儿说道:
“林生你,该怎么说你才好?你这人啊,做事就是欠考虑。你说说你,本来就是靠剑吃饭的人,把剑扔了不是把人头送给别人吗?你现在背着那破琴又有什么用,你又不会弹琴,琴里又没有剑,你说我们这不是必死无疑了……”
“闭嘴!”宋嫌絮絮叨叨说半天,火离使听不下去了。
被火离使这么一骂,宋嫌只好乖乖闭嘴,呶呶嘴说道:
“闭嘴就闭嘴,你一个女人怎么这么凶!”
“你说什么?”火离使转头怒视宋嫌,问道:
“你再说一遍!”
宋嫌抬头,故意用深情的眼神看着火离使,说道:
“不说。”
火离使平时连男人都很少看到,更别说宋嫌这么俊俏的那男子,一时看着宋嫌深邃的眼睛,慌了神。水阚使看她有点不对,摇了她一下。
“你怎么了?”水阚使问道。
这时——
林生突然一个闪身来到火离使身后,一剑抵在火离使的脖子上。
“别动。”
火离使只觉得脖子上一凉,一把剑就架了上来,吓得丝毫不敢动弹。
“你怎么……”
火离想不痛林生速度怎么这么快,剑明明被他踢远了,他怎么能一瞬间在捡起剑的同时又冲到这边来?
“放开他。”林生说道。
火离只能松开手,放掉手中的红绳,宋嫌脖子上的红绳便自动解开,接着身上的红绳又自动解开。
宋嫌站起来伸伸胳臂蹬瞪腿,又伸了个懒腰,才悠哉悠哉地说道:
“你说说你们,四个人居然也起内讧,啧啧啧,不嫌丢人啊?”
除了林生,谁也不知道宋嫌这话是什么意思。
火离使看着宋嫌,问道: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你们两个呢,根本不会管那边两个人的死活,你们这不是起了内讧是什么?”
听此木崝使和金厝使难以置信地看着火离使,问道:
“火离,他说的是真的吗?”
火离没回答,木崝使又问水阚使。
“水阚,这是真的吗?”
水阚使胆子小,被木崝使这么一问,支支吾吾地说道:
“我……只是听火离的。”
木崝使是四个人中最聪明的,性格也是直来直去的,听此,便懂了,说道:
“哈哈哈……想不到啊……火离,你是想我和金厝都死在这里,然后带着水阚回去领赏吗?水阚胆小不成器,这长巫女之位不就落在你身上了吗?”
“难道你就没有这么想过?如果今日被剑架在脖子上的人是我和水阚,你会救我们吗?”火离反问道。
宋嫌抠了口耳朵,这种姐妹撕破脸的场面,他见得太多了,懒得听,走到金厝身边,把地上的剑捡了起来,递给林生。
“你的剑,拿稳了。以后再丢,我可就不帮你捡了。”
林生左手接过剑,架到火离脖子上,然后把右手的剑递给了宋嫌,说道:
“你的剑,收好,多谢。”
火离愣了,两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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