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之暗夜幽影

作者:锦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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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痕后记


      渐渐地,海棠从大家口中,得知了自己走后,无痕在南阳的事情。
      那天晚上,尽管无痕承受了严重的酷刑,可是,第二天却还是照着下奴守则,四点起床,接受一百的鞭笞,罚跪四个钟头,然后承受十四个钟头的繁重劳役。
      无痕头几天并不适应劳役,老是被扣下伙食,被责罚,因此,无痕只有在照料马匹,喂马,刷马的时候,偷偷地偷饲料吃,才勉强填饱肚子,挨过那几日。
      德妃在头三年,经常会来找无痕的麻烦,要不就是掌嘴羞辱,要不就是酷刑加身。
      后面的几年,只要德妃心情不好,也会折磨无痕取乐。
      第一年的中秋,无痕做完了大部分的劳役,只差最后的挑水了,无痕身上的求欢蛊发作了。
      无痕摔在地上,水桶滚翻,弄得一个院子都是水,但是,无痕顾不上那些,她坐在地上,努力地抑制着自己的欲望。
      突然,一个男子将无痕抱回了寝宫,躺在草席上,无痕才看清楚,那是南阳国主!
      “陛下,快躲开,不要接进我!”无痕喊道。
      南阳国主无奈地叹口气后,竟开始跟无痕解毒!
      一夜云雨,无痕摊在了南阳国主的怀里。
      “陛下何故要前来?”无痕疑惑地询问着。
      “寡人若不来,你可知后果?”国主责备道。
      “陛下,那么多年了,求欢蛊也该有所减退了吧。”
      “你自己心里清楚,求欢蛊根本就无药可解!”国主说道,”记住,以后,不要再如此逞强了!“
      ”多谢陛下!“
      ”要是有了孩子,就把他生下来吧。“
      ”陛下!下奴的身份,会苦了这个孩子的!“
      ”你是寡人的皇后,寡人的孩子,谁敢欺负?“国主的眼光宠溺而温和,“寡人喜欢孩子!”接着,又一脸严肃地说道,“你要是不能平安地把他养大,寡人可是要罚的!”
      “是,陛下!”
      “好了,你自己好好休息,寡人走了!“南阳国主留下了一个布袋,走了。
      无痕拾起布袋,里边,竟是炼制还魂丹所需的药材!
      莺儿的房里,还是按照仆人的规格布置的,于是,莺儿与无痕,利用药罐,炼制了五粒还魂丹,每到无痕挺不住的时候,无痕便会吃一粒。
      第二天,德妃就得知了昨晚国主来找无痕的事情,带着一群气急败坏的妃子,气势汹汹的来找无痕。
      无痕跪在她们中间,任由她们中伤羞辱,俱是说她狐媚诱主的话。
      也许是国主下达过命令,不许让无痕毁容,所以,尽管无痕生得国色天香,妖冶动人,尽管她们嫉妒得双眼喷火,也不敢在无痕的脸上动刑。
      只是,无痕想不到,这些身处深宫的妃子,也会有如此狠毒的想法。所想出的,折磨人的法子,丝毫不亚于锦衣卫的酷刑。
      她们让无痕双手抱头,掀起无痕的衣服,无痕只穿了一件单衣,连肚兜都不允许她穿。
      接着,用铁丝,一点一点地刮蹭无痕肋骨上边的皮肉。
      由于用的是铁丝,所以,她们足足剐蹭了两个钟头,无痕肋骨上边鲜血淋漓,有些地方,还露出了森森白骨。
      无痕疼得倒吸冷气,妃子们却十分享受这样的过程。
      最后,大家一把一把地将粗盐按在无痕的伤口上,反复搓揉。
      一些妃子可能觉得不过瘾,用匕首,刺进无痕的大腿,然后反复翻扭匕首,无痕的大腿上,立即出现了几个血窟窿,她们再把粗盐撒进去,反复在伤口上搓揉。
      无痕紧皱着眉头,闭着眼睛,任由她们发泄。
      就这样,无痕被整整折磨了一天,待到妃子们尽兴而归之时,无痕身下已经积累了一摊混合着汗水的血水。
      后面的两天,无痕发高烧,躺了两天。
      第三天,无痕醒过来,莺儿正在喂她药,她喝了药,不敢耽误,立即去干活了,由于她耽误了三天的活计,所以,每天增加两个钟头,二十多天后,才把这些补了回来。
      每个月初一的例行责罚,无痕会被扒光,考虑到她皇后的身份,行刑的也都是女子,先打一百藤条,再打一百皮鞭,然后是一百竹杖,然后,会根据德妃的要求,上烙铁或者上拶子,再或者,夹棍,铁钉,钉手指等,只要德妃要求,都会用在她身上。
      无痕只知道,每次都是自己不省人事,连盐水都泼不醒后,才会被人拖回寝宫。
      无痕想不到,那天一晚上的时间,自己竟然怀孕了!
      为了孩子,无痕大着胆子,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国主。
      国主听后很开心,免了无痕七个月的例行责罚,并且把五个月的劳役减半,对后宫下了死命令,在无痕怀孕的这十个月内,谁也不许找她的麻烦!
      国主命人送来了布匹,鸡蛋和一群鸡,无痕用它们,做了几件孩子的衣裤,鞋袜,让鸡群繁殖,怀孕的这几个月内,也能够保证了一天一个鸡蛋。
      无痕在比较宽松的情况下,把孩子生了下来!
      日子又回到了残酷的刑罚和繁重的劳役之中,可是,有了孩子,无痕有了一个盼头,日子不那么难熬了。
      第二年中秋,国主照常来找无痕,也许是生了孩子的缘故,无痕惊奇地发现,自己身上的求欢蛊竟轻了不少。
      看着无痕没那么难熬,国主没再和无痕行房。
      ”孩子叫什么名字?“国主问道。
      ”还没取名字呢!“
      ”现在取一个吧。“国主温和地说道,”寡人相信你的水平!“
      ”宣羽能够在四十岁,如此大年纪还怀孕,这是上天的恩赐,更是陛下的恩赐,不如,就叫恩儿吧。“
      ”独孤恩!“国主念着,”好名字!“
      “以后,要是鸡蛋不够,就问寡人要!”国主说道,“别苦了恩儿!”
      “好的,陛下!”无痕回应。
      国主照常给无痕带来了药材,无痕照常炼药,不提。
      独孤恩终于长到五岁了,有了自己的意识,只是,还懵懵懂懂。
      虽然无痕自己身受折磨,但是,却把他照料得非常好。
      无痕在罚跪的时候,莺儿是守在一旁的,这个时候,没人管独孤恩,他就经常会在一旁玩耍!
      国主下了命令,不许找他的麻烦,也是怕他向国主告状,因此,没人管他。
      ”娘亲,你为什么跪在这里呀?她们为什么打你?“五岁的独孤恩并不能理解,那是多么严重的责罚。
      ”因为娘亲犯错了呀!“无痕向他解释到,”犯了错,就要接受惩罚的!“
      ”哦……“独孤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七岁的时候,独孤恩已经有了初步的是非观念。
      无痕在罚跪的时候,他也会跪在身旁:”娘亲寂寞,恩儿陪你!“
      可是,德妃还是会偶尔来找无痕的麻烦,这天,德妃气冲冲地走过来,不由分说地,给了无痕几耳光。
      无痕没有说话,一旁的独孤恩急了,“娘娘何故要打娘亲?”
      德妃闻言一怔,”我打她还需要理由吗?“
      因为有国主罩着,德妃不敢在独孤恩面前多加放肆,但是,却轻蔑地对无痕说道:“怎么,当初信誓旦旦,一心赎罪的勇气呢?现在却拿个孩子来做挡箭牌!如今,连打你都不行了,以后,是不是要骑到我头上了?”
      独孤恩并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可是,他却看懂了,无痕眼底的担忧,没敢再说话。
      ”娘娘放心,下奴教导无方,定会给娘娘赔罪!“无痕温顺的叩首。
      “好!我等着你过来!“德妃走了。
      晚上,无痕被人拖回了寝宫。
      ”娘亲,今日并非例行责罚的日子,谁把你打成这样?“莺儿把无痕扶到草席上,独孤恩靠了过来,”一定是德妃娘娘,娘亲早上说过会去给她赔罪的!“说完,起身就要往外跑去。
      ”恩儿去哪?“无痕示意莺儿拦住了他,出声问道。
      ”去找父皇!娘亲受到如此不公平的待遇,恩儿要去告诉父皇!“说着,就要绕开莺儿,冲撞出去。
      ”你给我站住!“无痕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喊道。
      “娘亲,父皇为何会如此薄情,连娘亲受到了如此不公的待遇,都不闻不问,娘亲也不敢去告诉他?“独孤恩愤怒了。
      ”恩儿,娘亲与你父皇的感情,不允许你妄加猜测,而且还如此玷污!“无痕正色道。
      “娘亲每月替他施针,维持性命,而他呢?每月规定了例行责罚,每天让娘亲被鞭打,罚跪,还有繁重的劳役!他的良心被狗吃啦?“独孤恩越说越激动。
      ”恩儿!“无痕打断了他,”这些不怪你父皇,是娘亲自愿的!“无核不知如何跟一个孩子,解释如此复杂的问题,”娘亲说过,这是娘亲犯的错误,娘亲心甘情愿地接受惩罚!“
      ”娘!“独孤恩哭着喊道,”究竟是什么错误,需要如此严厉的惩罚?“
      无痕没再接话,待他哭够了,才缓缓地开口,”恩儿,娘亲没事,倒是恩儿你,让娘亲担忧呐!“
      ”娘亲,恩儿做错什么了吗?让娘亲如此担忧?”独孤恩不解地问道。
      “因为恩儿只凭一时冲动,便不问缘由地,把你父皇想象得薄情寡义,把德妃娘娘想象的专横跋扈!娘亲说的没错吧?”
      “可这些,都是恩儿亲眼所见呀!”
      “恩儿,许多时候,不考虑事情背后的因果缘由,亲眼所见的,也未必是真的呀!”
      “娘亲,到底有何缘由?”
      “恩儿,娘亲说过了,这个是娘亲的错误,娘亲有责任去接受惩罚,他们不过是在帮娘亲改正错误而已!你要相信娘亲!”
      独孤恩还是无法理解。
      “恩儿,以后,断不可再顶撞德妃娘娘!”无痕劝道。
      ”可她那样对娘亲……“独孤恩不满道。
      ”她是你哥哥的母亲!“无痕解释道,”你需要尊重她!“
      ”那父皇也是因为是哥哥的父皇,所以恩儿也要尊重他吗?“独孤恩还是不理解,”娘亲为何如此害怕哥哥,难道,就是因为,他是皇位继承人?“
      ”是!“无痕十分肯定地告诉了他,”恩儿,你别以为现在与德妃,与你父皇的,只是小矛盾,这些小矛盾,很有可能在日后变成不可挽回的冲突!娘亲以后,不愿看到你们手足相残,更不愿你因此得罪你哥哥,引来杀身之祸呀!除非,你想故意制造矛盾,以后取而代之?”
      “娘亲,恩儿不在意地位和身份,只愿一辈子能够陪着娘亲!”独孤恩似乎明白了。
      “所以,你作为皇子,要是真的想一辈子能够陪着娘亲,就应该明白,在此时,唯有收敛锋芒,小心谨慎,方是上策呀!”无痕总算跟他解释清楚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好吧,娘亲,恩儿明白了!”独孤恩明白了。
      第二天,德妃照常来找无痕,不过,她似乎心情不错,没有再打无痕。
      “哟,恩儿,还在陪着你娘亲呐!”看到独孤恩跪在无痕的身旁,德妃不自觉地说了一句。
      “娘娘,昨日恩儿顶撞了娘娘,现在,正式向你赔罪!”独孤恩说完,朝着德妃拜了三拜。
      “你不过是在维护你娘亲,一片孝心也是人之常情,何罪之有?”德妃似乎是对于独孤恩的懂事十分满意。
      突然,德妃上前,又给了无痕几个耳光,独孤恩没有再剧烈反应了。
      “你不怪我打你娘亲了?”德妃盯着独孤恩问道。
      “娘娘,恩儿不知道你们之间究竟有何恩怨,既然娘亲一心要赎罪,恩儿不会打扰她!”
      “如果我让你打你娘亲二十耳光,你会照做吗?”德妃来了兴致。
      “娘娘,这是娘娘与娘亲之间的恩怨,恩儿不懂缘由,不会插手。可是,恩儿作为孩子,是断断不能打娘亲的!”独孤恩拒绝道。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如此懂事!”德妃似乎是心软了,“看你的年纪,已经过了入学的年龄,识字吗?”
      独孤恩摇了摇头。
      “你也不教教他!”德妃斥责无痕道。
      “没有娘娘的命令,下奴不敢!”
      “算啦!你每天那么多事情,想必也是没时间教的。恩儿毕竟是南阳的皇子,要是连字都不识,成何体统?明天就让他跟着宏儿学习吧。”
      “多谢娘娘!”无痕叩首。
      独孤恩跟着叩拜。
      以独孤恩的资质,虽然入学晚了两年,但是,他很快就赶上了学业,而且,很快,就觉得夫子教的慢了。
      可是,无痕告诉过他,接进独孤宏,既是机会,但更多的是考验!要是能够培养起感情,那一定是最好的,可是,要是将帝王家原本就存在的矛盾激化,于日后肯定是不利的。学业可以慢慢补,与独孤宏相处的点点滴滴却补不了。
      因此,独孤恩收敛了锋芒,对德妃感恩戴德,学业也仅停留在会识几个字而已。
      渐渐地,独孤宏似乎是发现,他的这个弟弟,对他没有威胁,于是,两人的感情渐渐好了起来,课余时间,独孤宏会憧憬一下未来的雄心壮志,独孤恩也会陪着他,拍拍马屁,表现出十分向往的样子。
      “师傅,莺儿不明白!”一天晚上,莺儿悄悄地问无痕。
      “什么事情呀?”莺儿已许久不叫无痕师傅,无痕都有点不适应了。
      “当年,海棠与莺儿比试,因为假意输于莺儿,师傅都会生气!”莺儿回忆道,“可是,如今,师傅却在教自己的孩子,如何巴结太子!”
      “莺儿你天资聪颖,悟性极高,师傅当年,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会让海棠真心相待与你!”无痕解释道,“可是,恩儿却是生长于帝王之家,这里,本就没什么真心,真相可言,有的,仅仅是对错而已!”
      “师傅,这个对错,是指什么?”莺儿不解地问道。
      “残酷的斗争法则,能最终实现自己目的的,便是对的,否则,全部是错的!”无痕总结得十分精炼,“莺儿,在这里面,真相往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目的,究竟是正义的,还是邪恶的!”
      “莺儿明白了,师傅如此,也是为了避免他们兄弟相残!”
      “莺儿,宏儿自幼在这样的环境下生长,心中所充斥的,已经不是对于真相的那份纯朴的敬畏了,而是偏见与自负,已经积重难返,师傅如此,也是迫不得已呀!”
      “师傅,南阳国交给这样的人,真的好吗?”
      “莺儿,一个国家要是因为君主的偏见与自负便会灭亡,那么,这个国家不会像南阳这样,历经九代!”
      “哦,原来如此!”
      “南阳素有传位于长子而非嫡子的传统,自然有自己的机制,能够确保,无论怎样的君主,都可以推动南阳的发展!”
      “师傅,莺儿懂了!”
      时间就这样渐渐过去了,独孤恩也长成了一个帅气小伙。
      学习之余,独孤恩便会去帮着无痕做做杂务,打打下手。
      转眼间,独孤恩二十岁了。
      这年,南阳瘟疫肆虐。
      更可怕的是,瘟疫传到了德妃的宫中。德妃不幸染病。
      怕被传染上瘟疫,德妃宫中的太监与宫女,全部跑了,德妃一时间,方知原来平日里,他们不过是对自己讨好巴结,真到患难时刻,便全都落井下石。
      不过,德妃还是惊奇地发现,有人来看自己了。
      无痕来了。
      “娘娘。”无痕进入德妃的寝宫后,膝行来到德妃床前叩拜。
      “你是来嘲笑我的吧!”德妃觉得,无痕不安好心,“也是,如今我身染瘟疫,人人避之而不及,唯恐与我有什么瓜葛!”德妃伤心地说道。
      “娘娘,能否让下奴,看看娘娘的病症!”无痕沉稳地说道。
      “你想干什么?你不要过来!”德妃喊道。
      “娘娘,得罪了!”无痕起身上前,封住了德妃的穴位,给她把脉,查看她的病症。
      接着,解了她的穴位,开始,去药房抓药,熬药,德妃的宫中自带药房,只是,现在已经没有人在守着了。
      傍晚,无痕把药端到了德妃的床边。
      “娘娘,下奴虽卑微,却也略懂医术,娘娘的病症不重,最多三日,便可痊愈!”无痕端着药,跪在德妃的床前,用另外的勺子,舀了一口,自己尝了一下,才递给德妃。
      德妃看到无痕喝了药,并没有什么问题,才半信半疑地接过药碗,将药一口而干。
      接连三日,在无痕精心的照料下,德妃竟真的痊愈了。
      德妃刚刚痊愈,便有太监蒙着面小心翼翼地来宫门口宣旨:国主不行了,宣皇后和德妃前往交代身后事宜。
      来到皇帝的寝宫,那些宫女太监们看到她俩,纷纷避让,她俩管不了那么多,直接来到了皇帝的寝室门口候着。
      德妃先被叫进去了,说了将近有两个钟头,才出来,叫无痕进去。
      无痕进入屋子,刚想跪下,膝行过去,只听国主说道,”这里只有我俩,这些礼节就免了吧。“
      无痕心想国主一定是有什么急事,怕他久等,于是,连忙走到床前跪下,听着。
      ”宣羽!“皇帝充满深情地喊了一声。
      ”陛下!“听到国主在叫自己的闺名,无痕唤道,”下奴在!“
      ”寡人已经好久没有听到你自称宣羽了!“
      ”陛下,宣羽在!宣羽听着呢!”
      “想当年,宣羽公主,仅仅用五千人马,就替寡人赶走了北阳大军,是多么意气风发。”国主回忆道,“这么多年来,委屈你了!”
      “陛下,宣羽自愿为奴,不委屈!”
      “寡人其实一直都知道,当年,吓死德妃父亲的,其实是宏儿!”国主缓缓地说道,“你代人受过这么多年,寡人知道,你的德行,足以母仪天下!”
      “陛下,宣羽深知陛下英明,陛下的暗卫,可以查明一切。”无痕说道,“可是,宣羽也知道,宣羽当年后宫干政,以至于最后差点功高震主,陛下若不是如此,恐怕如今,早已是后强帝弱,你我早已水火不容,又怎会有如此的心平气和,情意浓浓!宣羽今生能得陛下的这番情谊,死而无憾了!”
      “你能明白,寡人就放心了!”国主安慰地说道,“寡人已为你们母子选好了封地,以后,安安稳稳地过完后半辈子吧。”
      “是!陛下好好休息,宣羽告退!”无痕退了出来。
      皇帝把独孤宏叫了进去。
      最后,叫了独孤恩进去。
      独孤恩走近国主的床边,国主递给他了一份卷轴,叫他看看。
      独孤恩打开卷轴,方知,那是无痕的生平。
      卷轴内,包括无痕的身世,无痕帮助朱普照,摆平各种叛乱的事情,无痕对朱无视假意投诚,并委身于朱无视的事情,无痕来到南阳,以五千士兵,赶跑北阳四十万大军的事情,无痕代人受过这么多年的各种事情。
      看完,独孤恩泪流满面,他终于知道,他有一个多么伟大的母亲。
      “恩儿,你娘亲之所以如此,完全是为了避免血流成河的皇室冲突呀!如此大仁大义,你要相信她!“国主说道,”父皇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娘亲,以后,替父皇好好照顾她!”
      “父皇,恩儿会的。”独孤恩哽咽着说道。
      无痕侯了一阵,看到独孤恩出来后,正欲离开,只见德妃来到了她的跟前,无痕急忙叩拜,“娘娘!”
      “陛下说什么了?”德妃问道。
      “娘娘,陛下提醒下奴,虽然下奴的身份为皇后,但是,既是宏儿承继大统,便叫下奴谨守下奴的本分,不可存有非分之想,否则,陛下的暗卫也不会放过下奴!”
      这时,独孤恩红着眼睛出来了,看到这一幕,也来到德妃身前叩拜,“娘娘,娘亲已伺候娘娘多年,如今年事已高,还望娘娘能够开恩,就让娘亲随恩儿,一块儿前往封地,让恩儿给她养老送终吧。”
      如今自己的儿子要接掌南阳了,刚刚国主也劝她,放下仇恨,不要再为难无痕,再加上无痕这么多天的照料,往事一幕幕,浮上了德妃的心头。
      “这么多年了,往事就不追究了,你们走吧。”德妃最终放过了无痕。
      “多谢娘娘!”
      无痕跟着独孤恩,来到了封地,可是,无痕还是坚决地坚守了下奴守则,每天被鞭打,罚跪,做劳役。无痕居然全部承包了,整个王府的杂务。
      “娘亲,如今的太后已经答应不再追究了,您何故还要如此坚持?”独孤恩曾不止一次地询问无痕。
      “恩儿,娘亲答应了一世为奴,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
      无痕依然没有松懈,这样,持续了两年!
      独孤宏刚刚接手南阳,便穷兵黩武,四处征战,终于,战死沙场!
      估计也是因为他太忙,所以,没顾上生孩子,于是,经过大臣们的慎重考虑,再加上独孤恩这两年对封地的治理也挺出色的,大臣们一致决定,让独孤恩接掌南阳!
      这天,独孤恩的车辇开进了南阳京城,车辇后边,无痕手脚戴着镣铐,跟着同行。
      登基大典过后,无痕已经贵为太后。
      可是,人们仍能看到她,每日被鞭打,罚跪,操持着繁重的杂务。
      独孤恩跪在无痕的面前,恳求她收留自己进入无痕谷,终于,独孤恩登基的那天晚上,由莺儿操持,独孤恩被打了一百大板,无痕决定收徒。
      自此,无痕终于把治国方略,教给了自己的孩子!
      又过了四年,无痕最终为德妃养老送终,独孤恩最终带兵攻破北阳京城,一统了南阳和北阳。
      北阳国主率众投降之日,无痕来向独孤恩辞行了。
      莺儿伺候无痕多年,最终,却在南阳,找到了自己的归宿。因而,这次,无痕准备,一个人离开!
      ”娘亲教导恩儿多年,恩儿却并未尽到一丝的孝道,娘亲何故要离开了?“独孤恩失落地说道。
      “恩儿难道,想把娘亲困在这里一辈子?“无痕反问道。
      ”娘亲你想通了?“
      ”恩儿放心,娘亲从此便逍遥天涯,快意恩仇去了!“无痕说完,走了。
      无痕于是来到这个海岛上,当时,这里正在闹瘟疫,一片荒芜,经过几年的精心修理,开垦和治疗,海岛便有了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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