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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特训
指环,首领的继承,家庭教师的训练……总觉得这些都是一些很严肃的事情,但是白良却只有一种置身事外的感觉。不,倒不如说自己本来就被排除在外了。
想想其实这样才是对的,毕竟自己只是一个穿越过来的人而已。因为没有看过家教这部动漫作品,所以她无法判断现在的状况究竟是有多严重,是更危险还是说只是像上次黑曜的事情一样?她也曾经想过自己会不会是穿越到这部作品的某个角色身上,但是一旦想到之前画集上是凭空出现了自己的形象之后她便判定自己应该是本来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故事中的人物,被各种事情排除在外也无可奈何。
少女行走在并盛的街道,心中想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这些事情只会又让她一次次认识到自己并不属于这里。漫无目的地往前行走,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抛在身后一般。回过神来时,她已经到了尾原的道场,虽然这里也不是归宿,但总归是个让人安心的地方。此时已经是午后了。
今天的道场和平日不同,里面传来阵阵竹刀打击声。白良忍不住好奇地从窗户缝往里面窥探。
“呀啊--”
先发出攻击的人数秒就被击倒在地,而击落他手中剑的人正是山本的父亲山本刚。
“……”
但是被打败的人并没有放弃,而是开始了新的一轮攻击。而白良也就在这时候看出来厚厚的防具之下就是她的同学山本。不知道为什么白良并不觉得惊讶,她从缝隙里收回目光,就好像没事一样去里面找尾原。尾原见到白良过来已经习以为常,他吩咐白良准备茶,自己则是开始准备点心。两人各自将手头的东西准备好之后就像往常一样坐到道场前的木阶上。
今天尾原准备的点心是草团子,这是他知道白良没有吃午饭之后特地弄的。
“为什么突然就那么有干劲了我真是不懂。不管是这个还是那个……”
咬下一个团子之后白良咕哝。
“大概是受到什么刺激了吧。”尾原说道,“昨天发生什么事了?我看那个笨蛋小子回到店里就是闷闷不乐的样子。”
“因为打架打输了。”
“你们?”
“恩。”
“群架?”
“对方只有一个人……”
本来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尾原这么一问白良突然觉得一群人打一个还没打赢,不管怎么说似乎都很没面子。先不说以多比少这个问题,关键是就算是几个人一起上也没有半点优势。
“看来是个不得了的家伙啊。毕竟不管是你还是山本的那个笨蛋儿子在这一带单单打架应该都不会吃亏吧?何况你们同行的狱寺还是在并盛小有名气的不良少年……哦,”说到这里尾原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难怪那个笨蛋儿子突然想学剑术了。你们又约架了?”
和尾原聊这件事情的时候不知是不是尾原的用词问题,白良总觉得与彭格列的暗杀部队精锐的对峙一下子变得就像“放学后小树林见”一样的微妙感觉。
“他们应该没,但是对方好像自己又会找上来的样子。而且我们这边输了就会有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那你还有什么不理解的?这种时候就是要修行变强来面对才是男人吧?作为男人来说,这可是关系到自己的尊严啊!要守护好对自己重要的一切的尊严,这是男人的情怀和浪漫!”
听着尾原激情澎湃的说明,白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仅仅表示能够理解,并不意味着赞同。
“抱歉,我觉得能够保命就好了。这种浪漫对我来说太遥远了。”
“你以后可千万不要对自己的男朋友说这种话,他会受伤的。”对于白良的泼冷水尾原显然也是习以为常。
“安啦,尾原叔。我知道。”
谈话莫名地在这个地方终止。尾原和白良一时间都没有再说话,他们晒着秋日里暖洋洋的太阳,身后是道场里不断传出的的竹刀声。
最后还是白良又再次开口道。
“说起来我记得山本叔好像说过这个道场之传授一种剑术,叫时……”只是听过一遍名字,而且又是在今年年初的时候,白良一下子叫不上名来。
“时雨苍燕流。”
“啊对,就是这个。战国的杀人刀法?”
“恩,每一个攻击的招式都是奔着人命去的剑术。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如果是山本那个家伙的儿子的话搞不好还真可以做剑术的继承人。”
“这……样啊……”
白良的表情阴沉了下来,她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中的草团子,不断晃动的草团子让她意识到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
“怎么了吗?”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尾原明知故问。
“那个……怎么说呢,我也知道既然山本叔愿意教,而山本他也愿意学习父亲的剑术,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是……”
一想到山本将拿起每一招都是致命的剑,她便仿佛看见来自棒球少年的阳光笑容被红得可怕的鲜血一点点地晕染出永远无法洗去的颜色,这是白良无论如何都不乐意见到的事情。想想今天早上和可乐尼洛一起离开的了平,被Reborn拖出去的纲,以及现在搞不好也在哪里进行修行的狱寺,白良心里就莫名沉重起来。黑手党、杀人,说起来这些根本就是和十四岁的初中生完全不应该有关系的事物。不只是眼前的山本,现在大家都是一样的。都在某个地方,为了步上某个白良觉得并不算好的结局而行动着。就算这一次能够赢得一时的胜利,可只要带上代表着一个黑手党家族的成员身份的戒指,那么今后必然就不可能再度回到这样的生活了。
白良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不确定的未来中可以确定的事物。但是她也很明白,就算自己现在跑到任何一个人面前痛陈利弊,他们也一定会继续下去。为了朋友也好,为了家人也好,又或者是为了白良觉得遥不可及又高尚无比的某种情怀也好。
他们就像河里的流水一样,从源头出发的那一刻就不断地在河道的分叉口进行着选择,这些选择决定他们会从何处流到海洋里。在不断的选择中,路途也将会变得越来越单一,最后将会发现只能顺着某条河道就算头破血流也要走下去,无法回头。
(黑手党什么的,真是从穿越过来就注定麻烦不断的设定啊……)
“嘛,这种时候你不用想太多,”尾原说道,“只要好好地待在后面就行了。对于这群男人来说,自己竟然弱到还需要一个女性出场,简直就是不可原谅的耻辱啊。”
“不要。”
“恩?”
尾原只是自顾自地说着,没有注意到白良的表情。现在的白良已经不再颤抖了,她紧紧攥着已经没有团子的竹签,义愤填膺地站了起来:
“谁要在后面乖乖地呆着啊。虽然我还是搞不懂男人的情怀这种东西,但是绝对不能就这样等着!就算这次不能上场也一样!这是很危险的东西,就算是为了以后阻止他们我也要有不输给他们的战斗力才可以!啊对了,干脆到时候把他们全部打趴下,让他们再尽情地觉得这是不可原谅的耻辱好了!尾原叔!什么都好,我知道你很有一套办法,也带着我修行吧!”
“啊……哦,行。”
尾原微微愣了一下。并不是因为白良突然作出这么大反应,也不是因为白良这种有点逻辑不合的话语,这些他都已经习惯了。只是……
最后的那个理由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觉哪里有点恶劣啊?虽然说自己知道这个孩子和自己很像,但是这种地方……不管是这种有点糟糕的初衷还是因为山本而决定修行的决定,都相似地微妙到让人忍不住责问神明为什么要如此对待自己,难道全日本的八百万神明都觉得这样很有趣吗?倒是出来一个人制止一下啊喂!
尾原在心中愤怒地哀嚎。
那么至此,白良的修行也就此开始了。
说是修行,其实最开始就只是单纯地说话而已。
“那我们来学幻术好了。”尾原将不管怎么想都很不轻松的话用类似“今天来吃鱼好了”一般的语气带过,以至于白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恩……等等老叔,记得你说我是幻术绝缘体来着?”
白良曾经提过想向尾原学习幻术,但是在尾原说自己并不适合之后就放弃了这个打算。加上后面又一直在打工还债,她都没有什么时间去专门学习这种听上去就感觉很难的东西。
“确实是这样没错啦,不过从上次解除暗示时的情形看,你有幻术士所具备的‘构筑’的能力。听你说你构筑出了你曾经见过的场景之后我大概就有这么想过了。虽然注意力不够集中以及总是想着一些有的没的这一点是构筑的致命伤,不过如果可以合理利用再加上技巧,你搞不好可以成为对付幻术士最有效的幻术士哦。”
尾原说着他对白良的构想,整个人双眼都在放光。这种一反平日懒洋洋的模样让白良感觉有点瘆人。对于白良来说,瘆人是一方面,听上去就觉得学起来很麻烦则是另一方面。
不过现在再说“不学”肯定从各种角度来说都是不可能的,为了保证自己没有报上一个不靠谱的培训班,白良小心翼翼地问:“老叔,我想问问你那些类似‘搞不好’‘如果可以’这一类的词后面的成功率是?”
“我也不知道,这些都是我这几个月整理出来没有实践证明的理论,你刚好来替我检验一下。”尾原说得轻松愉快,而事实上他也确实是轻松愉快地将白良拖进了一个大坑里。“你放心,我虽然自己没有实践经验,但是理论方面相当不错。只可惜现在大学还没有开设幻术科,不然凭着我的理论报告怎么着也是个教授水平。啊,你别想太多,我只是单纯地身体里面没有适合使用幻术的力量才放弃的。”
看到白良面如死灰的表情尾原才笑嘻嘻地补充。他尽量正经严肃,可这依旧没有能够掩盖他对于捉弄白良乐在其中的表现。
“那……行吧。”白良艰难地点点头。
“那么,我去拿我之前的参考书和笔记给你。”
尾原说完就起身,准备去里面的房子里拿东西。
“诶诶,那这一对一的教学意义何在?”
“就是因为是一对一才这样啊。像你这种容易分神的家伙,与其我在你面前滔滔不绝地说让你配合我的进度,还不如让你自己先学了以后我再有针对性地指导不是吗?”
(确实……是这样。)
一阵见血的话让白良无言以对,只能拼命点头。
过了一会儿,白良接过了尾原抱过来的厚厚的一摞各种书籍册子纸张,这些数量远远超于她之前潜入这里是发现的量,也不知道尾原究竟都将这些藏在哪里。她翻动着书籍一点点看起来,并不是所有的书和册子都是日文,其中也有英文和中文的书籍和手册。照尾原的说法,虽然这些书都有日文的翻译,但是如果对照着原版看的话会理解得更好。至于这些外文书籍能看懂多少就是白良的事了。
幻术中也存在着东西方的异同,其中还各有不同的流派。只不过由于基本的原理相通,而学习幻术的人少之又少才未被更多的人察觉。至于幻术士们自己也不希望他们的独有的幻术被太多人知根知底,白良看了一下午之后觉得自己今后恐怕也得对自己学习的幻术三缄其口才行。要是说太多,幻术就会原原本本地暴露出来,那无异就像是在对手面前舍弃了武器一样无知。现在她算明白为什么很多巫师之类的人总是说话模模糊糊了,还真是不得已。
那一天,白良看着尾原给的书,耳边一直响着道场里竹刀碰撞的声音。虽然她很多次都很想休息,但是一旦想到山本还在练习,而狱寺搞不好也在哪个地方发挥着他学霸的天分突飞猛进,便又赌着一口不服输的劲儿继续读下去。
直至天色昏暗到没有办法识别纸张上的文字后她才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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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良其实这个人其实还蛮凑合的,如果没有尾原的话,她大概就越来越路人了吧?尾原和白良最相似的地方当然也不是上面所说,还有很多。这两个人(现在的白良和年轻时候的尾原)都是被设定成凑合又随性又无法脱离束缚,最后活得不伦不类的人,不知道能不能够有机会把这个写出来。感觉为了和谐和正义这些特质和设定几乎都雪藏了~~~
此外,两个人都还设定为手很灵巧,对于很多技术和做工都容易上手,对于某些抽象的东西都理解很快,都是被动的懒人,喜欢打单机游戏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