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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赫连慕梨回到王宫,打开自己的房门走进去时,意外地发现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这位不速之客正坐在她的桌前,悠闲地烤着炭火,优雅地品着热茶。
赫连慕梨走进去坐下,不耐烦地问道:“找我何事?”
慕容凤希抬头盯着她看,眼里闪过异样的光彩,世人传说,赫连慕梨文韬武略,手段狠辣,且是个妖娆美艳的绝色美女,如今一睹真容,果然名不虚传,她以前什么就没发现她竟然如此之美?
她压制着狂跳惊喜等等复杂的心情,故作平静的道:“没事就不可以找你吗?”
“没事你找我干嘛?”赫连慕梨没好气地回答,她心情不好的时候,看到谁都觉得不顺眼。
慕容凤希见她一脸烦躁的样子,不由皱眉道:“你人长这么美,脾气怎么这般坏?”
赫连慕梨一听火气冲上来了,怒道:“我跟你交情很好啊?要那么好脾气干嘛?”
慕容凤希“啪”的放下手里的茶杯,站起来纤纤的手指直接擢到她鼻尖,骂道:“本小姐的确跟你交情不啥地,但是你别忘了,本小姐第一次跟你见面就千里迢迢的跑到泽国给你去请八贤王来解围,你他娘的,是不是该对本小姐客气点?”
赫连慕梨烦躁的心情,在被她骂了一顿后,莫明其妙地觉得顺畅多了,不由噗地笑了,伸手拿开她擢在鼻尖上的手,正色地道:“这天寒地冻的,你不在厚海国将军府烤着炭火,温着美酒,画你的破画,你跑到这里干嘛?”
慕容凤希一听更火了,马上纠正道:“什么叫画你的破画?本小姐的画,那可是画界的大师级别!”
赫连慕梨见她气得脸都绿了,便笑道:“好,好,知道啦,大师级别画家。”
慕容凤希狠狠地剜着她一眼,提醒道:“我是来告诉你,博雅玉树两天前已经来到了帝都,就住在晋王府。”
赫连慕梨闻言顿时了然,扬着嘴角嘲笑道:“所以你的太子爷就坐不住了,派你来跟踪他,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以防万一?”
慕容凤希其实很想跟她好好的说话,可一听她冷嘲热讽的语气,顿时就气得不打一处来,反唇相讥道:“姬流辉不过是个废物,你大力扶持她,难道不是为了以防万一吗?”
赫连慕梨闻言不怒反笑,拍掌赞道:“慕容大小姐,不愧是出身将门,跟你母亲一样是个政治奇才啊!”
此等赞美的话,听在慕容凤希的耳里充满了讽刺,她霍地站了起来往门外就走,但到门口的时候,还是转过身提醒道:“赫连慕梨,别看二殿下一幅读书人温文尔雅的样子,他可比那些想抢你财富,喝你鲜血的歹徒可怕多了,他对你的爱慕,可不只是爱慕那么单纯。”
“多谢提醒。”
慕容凤希气冲冲地走出房门时,却在台阶处被人挡住了,慕容凤希停了下来,冷冷地看着挡在她面前的桑月。
桑月目光冰冷地看着她,问道:“你刚才跟少主说,姬流辉是个废物?”
慕容凤希倒也敢作敢当,冷哼道:“说了,怎么着?”
桑月眼里寒光更盛,她冷怒地道:“很好,慕容凤希,我现在就跟你一较高下,如果你输了,你必须为你的无礼付出代价!”
慕容凤希自持剑法了得,那里把桑月放在眼里,闻言不屑地道:“好,如果我输了,什么代价由你提,可是如果你输了呢?”
桑月斩钉截铁道:“任你处置!”
“好啊。”慕容凤希大笑道:“如果你输了,我只要你当着姬流辉的面,亲口说她是个废物就行了。”
桑月怒道:“很好,如果你输了,那你也当着少主的面,承认你自己是个泼妇!”
竟然要她承认自己是个泼妇,且还当着赫连慕梨的面?赫连慕梨那混帐家伙,虽然外表美得绝艳无比,但性格却糟糕透顶,若是自己输了,肯定会被她笑话死,一想到这里,慕容凤希的脸色就变很难看,她刷地拨出化虹剑,指着桑月怒道:“废话少说,出招吧。”
桑月盯着她手里的宝剑,并没有使用平时藏在衣袖里的短剑,也没有用赫连慕梨赐给她的龙牙刀,而是从腰带里拨出一把软剑,那剑很薄,宛如绸缎般。
桑月握着那剑微微一抖,那软剑便发出峥鸣的剑啸声,她脚步突然诡异一滑,身影宛如在海中踏浪般一没而过,快得就像一道光般!
慕容凤希见她瞬间就到眼前,其速度之快让她心惊,她不敢再轻敌,挥剑全力斩向那道白光,只听一声金属相撞发出的当啷中,火花四溅中,慕容凤希只觉得一股强劲的力道扑面而来,脚步不由后退了两步。
再看着桑月,也被震退了两步,但比起慕容凤希,她神定神闲地笑道:“就你这点份量,也敢如此嚣张?”
慕容凤希气得肺都快炸了,马上使出前世修练中最厉害的凤凰剑法,招招致命!
桑月仗着诡异的步法和精湛的剑法,对阵慕容凤希竟是游刃有余,两人一时半会谁也占不到半点便宜。
姬流辉和李唯闻讯急忙赶来时,只见慕容凤希和桑月在雪花中身影交错,打得很是激烈,而赫连慕梨手里拿着一壶酒,靠在玉雕柱上悠闲的看着。
“桑月!”姬流辉担心桑月不是慕容凤希的对手,会被她伤到了,急得拨剑就想上前阻止。
李唯一把拉住她,提醒道:“公主,莫急,你且看看再说。”
姬流辉闻言冷静了点,定下神看向交手的两人时,这才注意到桑月那如鬼魅般的身影步法,以及那奇怪得不似龙州风格的剑术套路。
慕容凤希内力深厚,剑法霸气,以准,稳,快,狠出名,但是在对上桑月后,竟觉得颇为吃力,桑月的剑法诡异无比,宛如水上灵蛇,她的身影更是奇异,在雪花中就好像是一条鱼在浪里穿梭般,瞬间消失,倏忽又出现,完全是捉摸不定。
慕容凤希自出道以来,几乎所向披靡,久胜之下难免骄傲自负,如今久攻不下,心里不免焦躁,一焦躁便给了桑月可趁之时,桑月倏忽欺身上前,剑法直指慕容凤希的面门,慕容凤希慌乱地挥剑挡住,剑身相触的瞬间,桑月手里的剑突然软如灵蛇般缠上了慕容凤希的剑身,慕容凤希一看大惊,急忙把剑撤回来。
就在她撤剑的瞬间,桑月的左手突然多了一把短剑,剑尖直直的抹向慕容凤希的脖子,两人本来就离得近,加上桑月出手又快,慕容凤希根本来不及闪避,惊恐地看着那剑尖朝自己的脖子处抹来。
就在慕容凤希以为自己会身首异处时,那剑尖突然在离她脖子几寸处停了下来!
她惊讶地抬眼一看,发现一只纤纤的玉手握住了桑月的手腕,沿着那玉手看过去,发现是赫连慕梨美得迷惑众生的脸,她笑眯眯地道:“好啦,好啦,这天寒地冻的,打什么架啊,回去喝酒多好。”
说完就顺手夺下桑月手里的短剑,桑月其实也只是想教训一下慕容凤希,并不想真把她什么样,见赫连慕梨果然出手护着慕容凤希,便顺水推舟把剑撤退了。
尽管天寒地冻的,但慕容凤希却惊得出了一身冷汗,她头一次用感激的眼神看着赫连慕梨,如果不是对方出手相救,自己绝对会败得很难堪!
姬流辉和李唯惊得目瞪口呆,她们四只眼睛,硬是没看清楚赫连慕梨是什么时候出的手,只是看到桑月的剑抹向慕容凤希的脖子时,一只纤纤的玉手突然凭空一把抓住着桑月的手腕,再然后才看见赫连慕梨的身体在雪花中倏地出现。
姬流辉知道赫连慕梨向来维护慕容凤希,加上慕容凤希上次帮她请来八贤王解围,总算是欠她个人情,自然不想让她太过于难堪,赶紧上前打圆场:“少主,慕容姑娘,流辉己在凤阳宫温着好酒,还希望各位赏个脸。”
慕容凤希铁着脸没有回答,赫连慕梨则高兴道:“好酒?好啊,一醉解千愁。”
听到一醉解千愁,姬流辉想起莲华的离去,什么看都觉得赫连慕梨笑得有些勉强,便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赫连慕梨转头看了一眼站了没动的慕容凤希,便伸手过去拉着她的手,笑道:“走吧,泼妇,喝酒去。”
那一声泼妇让慕容凤希所受的气都找到了出处,她对准了赫连慕梨的脚狠狠踩了下去,赫连慕梨马上发出惨绝人寰的惨叫声,她蹲上去抱着脚不停地哀嚎:“疼啊!你个死泼妇,这么凶以后肯定嫁不出去!”
慕容凤希一听更气,抬起一脚踢在她腿上,怒吼道:“去死!本姑娘就算嫁不出去也不会便宜你!”
说完她气冲冲地走了,赫连慕梨被她一脚踢得跌倒在雪地里,冷得她立马就暴跳起来,冲着慕容凤希喊道:“你个死泼妇,天下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要你!”
慕容凤希猛地转头,竟然随手从柱子扒下一块砖头扔了过来,那砖头穿过雪花,正中赫连慕梨的额头,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声中,赫连慕梨翻倒在地!
“慕梨!”姬流辉吓坏了,赶紧扑上前把人扶起来,李唯也上前帮她拍掉衣裳上的雪花,只见赫连慕梨被砖头砸得晕头转向,额头处竟然冒起好大一个血包!
“疼啊,你个死泼妇!”赫连慕梨坐起来摸着额头疼得脸部都扭曲了。
等她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雪花时,才发现姬流辉,桑月和李唯三个目光怪异地看着她,她瞪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我被人欺负啊?”
姬流辉和李唯没敢出声,倒是桑月翻着白眼回答:“没见过!”
李唯小心翼翼地问道:“少主,你跟她是否有什么渊源?为何处处让着她?”
“我跟她什么渊源都没有。”赫连慕梨望着慕容凤希的背影,微微叹息后,回忆道:“八十年前,我爷爷战死天澜城,那时我母亲才六岁,桃源郡国内一片动荡,中山国和姜国野心勃勃,纠集四十万大军想趁机吞并我桃源郡,叔叔那时也才十六岁,面对内乱外战,也深感手足无措,只好求爷爷生前的好友前来相助,也就是现在柴王的父亲前代柴王,前代柴王率领一批亲信,驻守桃源郡整整十二年,一次次击退那些野心勃勃的歹徒,直到母亲十八岁,能够独挡一面后才重回厚海国,此等大恩大德,赫连一族自然牢记于心。”
“慕容凤希是柴王的外孙女,难怪你会百般护着她。”众人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在千花湖时,赫连慕梨一听到慕容凤希的身份时,气焰立马矮了几分,也难怪她们初次见面,就很是信任对方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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