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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大赛
煞神穿越的就是帝都第一纨绔廉国公二公子袁凤识,也就是纳兰梦姬的那个脑残粉,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谭灏哲猜测,纳兰梦姬可能是雪妖灵魂碎片携带者,不然以煞神的德行,怎么可能围着一个女人打转?!
原本谭灏哲说出培养头牌击败纳兰梦姬之类的话,根本就没放心上,毕竟一个女人而已,能起多大作用?
只是现今牵扯到了煞神,自是不同了,他们不但要参加,而且还要赢!好吧,就算不能赢,也得给煞神找找不痛快,恶心恶心他才好。
这是谭灏哲的想法。
野雉一族自来爱记仇,谭灏哲本体虽然已经进化成了凤凰真身,但思想境界可没跟着一同进化。就像沧洌说的那样,即使换了件花外衣,他还是他,性格可没变!
偏偏今世他法力远不如煞神,打是打不过,骂吧煞神又不当一回事,差点没把他给郁闷出个好歹来!
修行最是讲究心境,憋气憋久了,是要出事的,所以这些年来谭灏哲牟足劲的找煞神麻烦,未尝不是为了发泄出心中的愤懑。煞神或许也知道这个原因,才会对他一再忍让,当然也不排除他理亏的成份在里面。
谭灏哲下定了决心,从繁花小筑回来之后,一秒钟都没耽误,抓住尹潇潇就开始上形体课。
这下子尹潇潇遭了秧,天天被谭灏哲训的给条狗似的团团转。
谭灏哲对尹潇潇的要求,严厉到吹毛求疵的地步。例如,走路不够优雅,没有韵律美?没关系,画条直线沿着走,走不直就挨骂!姿态不够轻盈?没关系,咱腿上绑沙袋,什么时候轻盈了,咱什么时候卸掉!笑的不够含蓄?没关系,咱把嘴用浆糊粘上,什么时候做到笑不露齿什么时候咱再拆下来……等等,反正训练人的诡异招数他想出了一大堆。
施念囧囧有神,深刻怀疑谭灏哲就是一隐藏的抖S。
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施念见识了谭灏哲折腾人的手段,真心觉得谭灏哲从前待他实在是太友好了。
这天,谭灏哲依然是一身红衣,手持教条,指着尹潇潇脑袋,凶恶道:“你没骨头啊,真是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给我站直溜了!”
尹潇潇苦着脸,挺胸收腹提臀,努力让自己的身子向电线杆子看齐。
谭灏哲点头,教条往前面一指:“走起……记清楚了,走路时姿态要从容优雅、落落大方,脚步要不大不小,步幅要不缓不急,落地坚定,抬脚利索……嗯,这几步走的很好!还有要成为有魅力的女性光大方是不够的,还要有独特的迷人风采……对,走路时胸一定要挺,展现出女性特有的曲线美,腰也要扭,唉错了……是扭不是拧……扭扭,你不懂扭的意思是不是?真是笨的出奇……”
“……我不要求你气质高雅端庄贤淑,但一定要举止得体,明白吗?我说的是得体,得体懂不懂?做什么都带着一股狐骚味,简直是烂泥扶不上墙……你干脆改名字叫尹骚骚得了……”
尹潇潇自幼在青楼长大,风尘气早已深入骨髓,想要改变,岂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训练了好几天,虽说好了一些,但离端庄淑女差的真的不是一星半点。
施念叹气:“真是任重而道远!”
谭灏哲脾气越来越大,成天成天脸都是漆黑黑的,一开口就骂人,对尹潇潇万般挑剔,吃饭吧嫌她吃的不够优雅,坐着吧嫌她坐的不够端庄,站着吧又嫌她站的不够优美。
反正尹潇潇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整日的愁眉苦脸,要哭不哭的,练形体脚都走出了水泡,也不敢哭出声,走一步抽搭一下,走一步抽搭一下,比恶婆婆欺压的小媳妇都可怜。
此时谭灏哲在她眼里已经和魔鬼也差不离了,尹潇潇早收起了勾引他的心,见着他恨不能绕道走。
“真不懂怜香惜玉……”
施念摇头,看不过眼,这么一个大美人儿快被他给折腾成神经病了,太凶残了。
挠挠头出馊主意:“或许可以想别的办法,例如扬长避短之类的!”
谭灏哲挑眉:“怎么扬怎么避?”他快愁死了,就凭尹潇潇怎么可能比的过纳兰梦姬?纳兰梦姬虽然个性差透了,但不可否认是个十分有魅力的女人,甩尹潇潇何止是两条街?!唉……
施念想了想,勾唇露出一抹坏笑:“风/骚未尝不是一种风格,或许咱们可以剑走偏锋,以风/骚取胜……”对着谭灏哲挑逗的动了动眉毛,笑的是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看着施念用豌豆脸做着如此猥琐的动作,谭灏哲恨不能自戳双目,他真担心他的眼睛会怀孕!
但是,‘以风/骚取胜’是什么意思?
看出谭灏哲的疑惑,施念露齿一笑:“根据我这几天打探来的消息,这次参赛的头牌,多是各家青楼培养多年的清官,个个琴棋书画吃拉弹唱,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谭灏哲撇嘴:“所以咱们会输的很惨……”尹潇潇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唱曲也只会坑爹的十八摸,拿什么跟人家才女比?简直是自取其辱!
施念眨眼:“这个可不一定,按照大家闺秀培养的头牌,是多才多艺,但这种女子多半会清高自矜……你说莲花姐姐和雀姐为何为红?”
谭灏哲想了想:“……够不要脸”
施念囧:“……我的意思是物以稀为贵!”你这样乱说,两位姐姐的粉丝会套你麻袋的!
看谭灏哲还是不懂,施念接着解释:“你想想要是在一群娇弱白莲花中突然掺杂了一朵风骚入骨的金莲花,你说会有什么效果?”
谭灏哲沉吟:“是有一定的道理。”
施念呵呵笑:“行不行试试就知道了,反正你这样训练也没见训出什么效果来。”就尹潇潇,施念看就是训练个八百年也是百搭,除非重新投了胎,兴许能与纳兰梦姬一较长短!
根据提议,两人连夜制定了方案,打算重新突击训练。谁想竟然出了意外——尹潇潇终于受不住了,罢工不干了。
尹潇潇单手叉腰,做茶壶状:“清新脱俗优雅迷人哼哼,谁想练谁去练吧,老娘不玩了,退出花魁大赛……”反正她本来就是个庸脂俗粉,也懒得装了!训练什么的实在是太过辛苦,她宁愿做个庸脂俗粉被人鄙视到死,也不愿意被虐死在花魁前进道路上。
谭灏哲和施念傻眼,费尽口舌,好处许了一箩筐,谭灏哲甚至不负责任的放出‘如果她成了花魁,司空澈就纳她为妾’的话,尹潇潇都没同意,自始至终就两个动作,第一个:摇头;第二个:撇嘴。
施念神神秘秘的给她透露:“如果赢了花魁大赛,说不定会被传进宫里表演,被皇帝老子瞧上,封为娘娘呢……”
尹潇潇撇着艳红的嘴唇:“切!你当我傻啊,每年都会选花魁,也没见谁进宫表演,更别说封娘娘了……”
施念愁死,看来谭灏哲的魔鬼训练,在她心目中留下的阴影实在是不小。
最后谭灏哲发了狠,把司空澈正妻之位许了出去,她才勉强点头。
施念瞥谭灏哲:“要真娶了这么一个老婆,司空澈肯定会找你拼命的!”
谭灏哲冷笑,毫无悔意!
施念无语了,这个没节操的家伙,真是为了煞神出糗,无所不用极其。
好在接下来没出什么幺蛾子,顺顺利利的迎来了花魁大赛。
比赛现场是在京城最大的一座女支院风月楼里举行的,施念和谭灏哲一大早就带着尹潇潇以及一群家丁浩浩荡荡的去了。
施念十分紧张,他竟然诡异的感受到了高考时家长送孩子去考试的心情。那个焦虑不安,七上八下啊,一夜都没睡好,多次起来查看道具是否准备好了?各个环节是否有问题?早上迟到了怎么办?纠结个没完没了。
谭灏哲被他烦的受不了,忍不住骂:“你瞅瞅你那个出息劲,人家尹潇潇都不紧张,你紧张个大头鬼?!又不是你比赛,真是的……”
施念内心汗哒哒,恨不能一头撞死算了,太丢人了!毫无疑问,他的‘考前综合症’已经发展到晚期了,别人比赛他都能犯病!呜呜……
众人到达时,风月楼大厅已经挤满了人,拥挤的人群终于让施念不再那么焦虑不安,如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东瞅瞅西看看,左摸摸右摸摸,一刻都不消停,把土包子形象演绎的淋漓尽致。
谭灏哲气的七窍生烟,在大厅临时搭建的舞台前抓住了他,就地画了个圈,规定他只能在圈里转,不许出去,否则走丢了后果自负,他这才算安分了。
舞台大约高一米,长宽约六七米的样子,左右两边各摆了三幅桌椅,上面整齐的放着鲜花与茶水,应该是评委嘉宾的位子。背景大图为历代花魁的画像与题词,个个貌美如仙,争奇斗艳。评委的后面还放了屏风,选手上场就是从屏风的后面走上舞台的。
倒是与现在的舞台挺像的。
舞台的上方还悬挂了一面横幅,上书:花魁争霸赛。
施念见此,脑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个画面:两个穿着大裤衩的肌肉男,戴着拳击手套,吭吭哧哧挥汗如雨的肉搏。
施念囧囧有神,大脑如中了病毒似的,一直到比赛开始,这个诡异画面都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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