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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那个故事就这么的被讲述完了,我点起一只烟,笑着问他,你感觉如何,这个故事?
他沉思着说,你能肯定这就是你要告诉我们的么?或者说,这个故事。你能肯定他们是存在的么?
当然是存在的,我说到,在上文已经说过,只是我们不能找到他们的门牌号码。
那你就肯定他们是存在的么?
是的,就像你我的存在。谁也不能肯定。
事实上,我觉得这个故事,事实上还没有到达要表达的意思,你还没有到达彼岸,他们也没有。
彼岸,彼岸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
好吧,让我们慢慢去找。
我承认它并没有结束,至少现在还没有。
你显然不置可否,你坐在很大的摇椅里,那时我的摇椅,我常常坐在那里。事实上,我不能肯定你是否存在。
你笑了,说这并不重要,然后你像烟一样散去。
我在椅子上轻轻醒来,你坐在我对面穿着病号服,病号服很大,也很空白。一面镜子也映着护士擦着他的身影,他在我对面。
医生说,你觉得好点了么。
我不带感情地说,我觉得好了很多。
好,医生有着公式化的满意神情,或者他根本不知道它是什么表情,那么下一个。
于是我出去了。
阳光十分刺眼。恍惚中这一个我,也在灵魂对面化成了烟雾。
那我继续去看那两个人怎么样。
双城从一个白色的躺椅里缓缓的醒来,面对的是医生的笑容,因为笑容温暖而虚假,使他总有些恍惚,仿佛要抓住什么不可依赖的东西。
医生微微笑得,侧过三十五度角的身体去擦眼镜,通常在面前看人擦眼镜是不舒服的行为。可是双城觉得无所谓,什么都无所谓。医生的笑容很温暖,高傲的温暖,有些自命儒雅,但是双城不讨厌他,双城有些迫不及待的要找到一个比他更高傲的一人。
他在他面前交谈,倾吐私事,无形中等于蔑视了他,因为他这么做的前提是认为那人比他更龌龊,好像凶犯找到同谋,但是医生不这么认为,两人都获得满足。
医生于是开导了他,简单的说认为那个孩子对他来说是一种回归童年的依赖。他于是说好,是,谢谢您,下周我还会来的,还会听你劝说,然后拾起帽子离开。
是的,他又开始戴帽子,他把自己带进帽子里面,觉得多了安全。
他去接小楼放学,也把医生说了的一切忘在脑后。
当然也许他说的是对的,但是对生活来说对有什么用呢?
这真是一个白痴的建议。
他的医生有着很美的轮廓。
这值得一提,如果有可能的话,他更想把他拐上床。
他的小楼在校门外站着,穿起来浅蓝的校服衣裤,看起来像一个新鲜的有点可怜的孩子。
他看起来很好,只是少了点内容,双城想起来了,他少了一点属于他们的味道,他们的房间里,弥漫的味道,被校园里许多的人,许多的声音,许多的汗水和油腻,带来的空气,吹散了。
他的小楼也有着很好看的轮廓,清秀的过分,就有点淡了,淡的优点模糊,在同样的清秀的夜空下看来,不能称之为美。
他决定把他带回我家里,那里的浓郁的味道会给他的脸染上氤氲,他需要氤氲的轮廓。
这样他才是我的少年。
我们回到了家里,我脱去了他的衣裳。
他忽然吱吱吱的笑了,哎我跟你说一个事儿。
什么事儿?
你刚才来接我的时候,我同学问我哎这个人是谁啊,是你的哥哥还是叔叔长得好帅阿。
你猜我怎么说的?
猜不着。
我说,他是我家三姨妈的四叔叔的表舅的外孙子啊。呵呵
好玩么?
好玩。
我的兴致在风里轻轻的吹散了。
眼前浮现这样一幅画面,他们年少的头发,一团一团细油油的黑色在风里飘扬。只剩我一个,在景色之外孤单的看这样一幅画。
我找不到我的小楼在画的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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