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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也行吧
之后姜嫖又问了虞妙人一些有关的问题,但虞妙人知道的实在有限,不然也不可能活到现在还没被严经收拾。不过仅凭她对盈春楼知道的这些,也足够将盈春楼查抄了。
盈春楼表面是春楼,实际上不仅为人口交易提供场所和客源,暗地里还倒卖各种违禁药物。据虞妙人所说,那老鸨虽然受到严经的命令要销毁所有赃物,但有几个貌美的女娘已经谈好了价钱,现在严经逃命去了,她想独吞这笔钱。至于违禁药物更是不用多说,老鸨不止一次偷扣货物,光是抖搂一下她卧房,就能堆成山了。
将所有事情整理清楚后,姜嫖派人去孙府询问户口整编的问题,顺便让人把这些东西送了过去。
虞妙人有些担心地问道∶“那孙显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与严经早有勾结,夫人如此岂不会打草惊蛇?”
姜嫖摇了摇头∶“放心吧,就算是为了脱身灭口,孙显也会亲自去查抄的。”
她看了看外边的天色,道∶“天色不早了,既然你想见王爷,不如现在和我去王爷那用餐吧。”
说罢她朝屋外走去。虞妙人跟着她起身,等出了屋子才发现左右奉菜的婢女早已等候在此,这才惊觉月夫人原是要和她一同用膳的,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低下了头。
姜嫖走在前边,没能察觉身后虞妙人的面色。她有些忧虑,自青杳说想和青梅竹马走之后,她就给姜雀递了信,问她为何突然要青杳侍奉姜珩。只可惜姜雀并没有回复,她应当在宫中与太子和谢良人周转得很是疲惫,只问了她进展如何。
姜嫖自然不能说她在等剧情,只回了一句“暂待良机”,又问起常山王顾穆如何,姜雀没再回信。
姜嫖有些摸不透这位母亲到底在想些什么了,不过姜雀肯全盘交给她就好,省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到了地方,姜珩正俯在案上看书。姜嫖一见他这样,将竹简抽走,忍不住皱眉道∶“未吃?”
“阿……月?”姜珩惊喜地抬头,待看到姜嫖身后的女人后又生生拐了个弯,“你怎么来了?”
“没吃正好。”姜嫖招了招手,示意婢女将菜摆上,坐在了姜珩对面,又示意虞妙人坐在她旁边。
虞妙人有些不敢,踌躇地看着姜珩的脸色,直到姜珩点头,面上并无任何不适,她才松了口气。
姜珩虽然奇怪姜嫖怎么带了个女人,不过姐姐不开口他也懒得去问,只殷勤地给她夹着菜。
姜嫖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低着头默默扒菜,就连姜珩给她夹的胡萝卜丝,她也只是皱了皱眉,然后默不作声地扒拉饭吃掉了。
姜珩从未见过这样的姜嫖,一时间有些新奇,于是各种菜都往她碗里塞了一遍,而虞妙人也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什么,一声不吭地吃饭。
几个人就这么沉默地吃着饭,直到姜珩往姜嫖碗里塞了根香菜,姜嫖才终于忍不住了∶“说话啊,你们俩怎么回事?”
她看看虞妙人,对方咬着嘴唇一脸为难地看着她。
再看向姜珩,对方压根没注意坐在一旁的大美人,彻底沉浸在给姐姐夹各种菜然后观察姐姐表情的乐趣里了。
“夫人……”虞妙人凑近她,小声道,“南阳王呢……这位是……小世子?”
姜嫖指了指姜珩∶“他吗?”
她看看姜珩,好吧,确实能看出来还是个小孩。姜珩本就体弱,比她小两岁还长得慢,和姜嫖这么一对比确实更像小孩了。
原本姜嫖都打算只闷头干饭,放人两人自由发展了,闻言只能无奈笑笑∶“咳咳,虞娘,这位就是你要见的南阳王,也就是我夫君。”
她又看向姜珩∶“这位就是我之前同你讲的那位女娘,名唤虞妙人。”
虞妙人很显然被“夫君”一词震惊到了。
“这……您……”她慌忙起身,“您也没说……”
这么小啊!
这这这……让她怎么下得去手?
虞妙人捂着脸,感觉天都要塌了。
想她虞妙人美艳无双,风头无两,就想普普通通攀个高枝,怎么就这么困难?
姜珩看向姜嫖,对方则无奈眨了眨眼睛。最后虞妙人捂着脸说吃饱了先退了就跑回去了。
而听到原委的姜珩则是哭笑不得∶“这些人怎么回事,一个个的全盯着我的婚事不放了。”
“嘛,也没办法。”姜嫖叼着筷子,道,“盈春楼要被抄,虞妙人想给自己找个依靠,孙显急着和严经撇开关系,想投南阳王府门下,姜荣华……可能想带孩子了吧哈哈。”
见姜嫖一脸云淡风轻,姜珩忽然放下了筷子,撒娇似地抱住姜嫖的腰∶“阿姊半点不心疼我,也不知道替我拒了。”
说着,脑袋还往上凑,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唇却快要碰到姜嫖的下巴了。
有点太近了。姜嫖抬了抬头,道∶“怎么会,我还是比较开明的。”
这话是真的。姜嫖不能接受自己的身体还没长好的时候早恋,但对于身边的人想谈个恋爱啥的她还是不会管的,更何况她和姜珩又没有血缘关系,总不能真的拿出大姑子的做派出来吧?
姜珩眯着眼,从他的角度能看到少女那昂起的洁白的脖颈,圆润的下巴以及粉嫩的薄唇,忽而感觉有些口干舌燥,于是从姜嫖身上下来,转头去倒水喝。
连喝了好几杯后他才勉强恢复平静,面色如常地问道∶“既如此,以阿姊之见?”
“我建议一个也别收。”
姜珩听罢眼前一亮,忙追问道∶“此为何意?”
“孙家的女娘喜欢游历山水,虞妙人则只是想要寻求一隅安枕,断然没有用婚姻束缚她们的道理。”
姜珩听罢,虽有失望,但也认同地点点头。
“况且……”姜嫖话音一转,余光瞥见姜珩亮起的眸子,忍不住轻声笑,“阿玉不愿意,谁又能强求?阿姊还是希望你能得偿所愿。”
“阿姊!”姜珩当即扑了过来,抱着姜珩狠狠蹭了蹭,“我还以为阿姊不在乎我了,如果这样,那阿玉还不如去死算了!”
“怎么会呢?”姜嫖声音轻轻的,也不知说与谁人听,“阿姊最看重最在乎的……就是你啊……”
我的好弟弟,我的登云梯……
——
尽管姜珩一再挽留,姜嫖还是没有留宿。一是她更喜欢一个人睡,二是如今也该分开避嫌,三是她还吩咐薛则野带王二丫去找她来着。
但她看到屋子里挤着的四个人,顿时陷入了沉默。
只见王二丫倒在她床上睡得不知天地为何物,薛则野反手钳住虞妙人的手把她的头按在床上,无名手里抓着瓜子半个身子还在窗外,看样子是翻窗翻了一半。
姜嫖震惊,姜嫖不解,姜嫖抓耳挠腮也没看出个所以然∶“你们这是?”
薛则野最先反应过来,他皱着眉头看向姜嫖,似乎反应了一阵才反应过来这做男子打扮的是谁∶“禀公主,我带着二丫在此等候,二丫累了之后就在床上睡着了,怎料此贼人竟然将二丫认作公主,意图行凶!”
虞妙人披头散发,衣衫半解,见到姜嫖,立马委屈得眼冒泪花,正好薛则野起身抱拳,她趁机挣脱开薛则野的束缚扑到姜嫖怀里,抹着眼泪嘤嘤哭泣∶“夫人!您可要为奴家做主啊!我明明与这莽夫说了我是夫人的人,他还不依不饶,您瞧,都弄疼奴家了。”
说着,她还把手腕往姜嫖面前凑,带起一阵香风。
姜嫖一见,那手腕上果然清晰地印着红色指印,恐怕薛则野没留一点情面。
“分明是你要偷袭,若今日睡在这的不是二丫而是公主,恐怕早就让你得手了!”
“公主?”虞妙人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又看向姜嫖。
姜嫖做了个打住的手势;“这不重要,杀不留你怎么在这?”
“我?”无名指了指自己,无辜摊手,“我走在你前头,听到屋里有动静,想进来看来着。”
“别把瓜子皮吐我窗沿上。”姜嫖冷冷道。
“哦。”无名收了瓜子,顺便拍了拍手。
“那你呢?”姜嫖挑了挑眉,将目光转向虞妙人。
虞妙人娇羞一笑∶“奴家……奴家是来侍寝的。”
薛则野∶“模仿我?”
虞妙人∶“?”
薛则野冷笑∶“你打错算盘了,公主不吃这套。”
“你也住嘴,府里称夫人,你忘了吗?”姜嫖恨不得捏住薛则野的嘴巴。虞妙人的大脑最先转了起来∶“不对啊,南阳王是皇子,月夫人是南阳王侍妾,月夫人是公主……公主是皇女……嘶……”
虞妙人忽然有些双腿发软,那南阳王才几岁啊,公主也太狠了吧!
不对不对,她得知了此等皇家秘辛,肯定活不了了!
她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女人就女人吧,女人愿意留她荣华富贵也行,总比对小孩下手强。
天知道她夜袭前做了多少心里建设和功课,结果让她撞见了这种事!
退一万步来讲,那个侍卫就不能管住嘴吗?明明第一次叫公主的时候她已经假装听不见了,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
可是这个侍卫说的模仿他是什么意思?
虞妙人猛地回头盯着薛则野,而薛则野则微微点头向她表示了肯定,随后昂起下巴道∶“是的,我之前爬了公主的床,是她的男宠。”
“没成功!你放屁!”姜嫖捂着脸嚷嚷道。
无名听了也是冷笑∶“这爬床的界定也太宽泛了吧,按你的规定,我被公主压在床上过,我也是公主的男宠咯?”
虞妙人捂着嘴巴夸张地看向无名∶“连你也!”
薛则野一听有些不悦∶“师父怎么不说二丫,二丫还直接睡在公主床上,难道也是……”
“啊啊啊啊停停停!”姜嫖忽然挥着手臂大声尖叫。
太银乱了她要受不了了。
而二丫小朋友也被这一声吵醒,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茫然地看着屋里的人。
就在这时,无名忽然面色一变,伸手截下飞来的飞镖,上面还挂着一条布带随风飘动。
姜嫖也是一惊∶“什么东西?”
无名∶“哦,飞镖传书,酷吧?”
姜嫖∶“……以后南阳王府禁止乱飞飞镖。”
无名“切”了一声,待看到上面的内容后却面色一变,看向姜嫖的神色也凝重了起来∶“探子来报,丹阳公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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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波终于存稿存到感情戏了,可以日更连发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