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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游
两人走了没一会儿,徐依宁见到一个秋千,兴致勃勃地坐上去。
霍司默没想到妻子童心未泯,顺着她在后面慢慢摇着。
“刚刚妈和你说了什么?”霍司默不经意地问。
“爷爷好像打算办一场规模宏大的宴席,所以妈说她需要时间将宾客的资料集齐。”
“嗯。”霍司默散漫地答。
“接下来,我觉得我会非常非常非常忙。”
徐依宁想到兰宜蓁刚刚说的一整套流程,有些头疼。
霍司默忍不住笑了笑,扫了她一眼:“不要有压力,你不敢说的让我去和妈讲。”
有他这句话,徐依宁略微放心了点。
他摇得力度刚好,徐依宁抓着两边的绳子,享受秋千缓缓地摇摆。
“对了,妈说给我预约了体检,是关于妇科的。”徐依宁抿直唇线。
当时和霍司默决定结婚时,霍家已经为徐依宁安排了细致的全身检查。
而这次体检,应该是为了怀孕。
霍司默自然也能想到兰宜蓁的意图,他略微皱眉:“两个月内,体检报告应该在有效期。”
徐依宁抬头看他:“我可以不去吗?”
眼神里写满了抗拒,以及对霍司默的依赖。
霍司默低头,在她额间轻吻:“当然。你的身体属于你自己。”
徐依宁的紧眉松开,双手搭在他肩上,主动而热情地吻上去。
两人对于老宅显然都没有留恋之情,很快就动身离开。
车子驶出霍家,徐依宁的肩膀松懈下来,连看着路边的景物都顺眼。
“我们去找雨若吃饭吧!她作为长媳,偷懒惯了,必须让她请客!”
“可以。”霍司默连了蓝牙,在拨电话之前,迟疑地问,“那么萱萱,要一起吗?”
徐依宁的笑容僵了一秒,随即答:“她和顾城去山庄度假,一时半会儿不回市区。”
霍司默没想到夜瑾萱怀着孕还去了别的地方,习惯性地担忧,她身体能不能适应,有没有带上随行的医生。
“是医生建议的。”徐依宁看他眉头紧蹙,猜到了他心里在想什么。
“萱萱身体不太好,医生建议她去清净点的地方休养。顾城也放下了手上的事,带了医生团队一起去。”
霍司默眉头一松,朝她微笑。
“不用跟我说这么多。”然后拨打了霍司廷的电话。
听着他和大哥商量聚餐的事,徐依宁手心却发冷。
如果只是普通朋友,和丈夫聊两句又有什么?
只是他仍然放不下,才这么敏感。
而自己也不例外。
“好啊,那不如就去亦馆吧。”
霍司廷那边一口应下。
亦馆在城西,此刻春暖花开。桃花樱花正值花季,亦馆外一片花海,令无数食客流连忘返。
霍司默挂了电话,将车开往亦馆的方向。
“我们去亦馆,既然在城西那边,不如我们晚上就去温泉山庄住一晚。”
城西那边有一个著名的温泉山庄,不少人慕名前往,一些大集团也常把团建地点选在那里。
徐依宁看向湛蓝的天空,心情变得轻快许多,点头:“好。”
“依宁!”
雨若外穿一件牛仔外套,里面穿着白色A型长裙,见到依宁下车,兴冲冲地跑过来打招呼。
“今天好漂亮啊。”徐依宁首先夸奖了雨若,接着朝霍司廷打招呼,“大哥。”
霍司默慢慢跟上来,淡淡地说道:“我们进去坐下说吧。”
四个人由服务生带领进了一个小时前预订的包厢坐下。
内里由白色加木色打底,藤编和木制材料相互搭配,茶桌与餐桌用月洞门隔开,古朴清幽,颇有禅意。
喝了口热茶,霍司廷率先开了话题:“你们的婚房还在装修吗?大概什么时候装好?”
徐依宁看向霍司默,他含笑答:“不急,年底应该可以入住。”
“你们俩忙着工作,估计也在那儿住不了几天。”雨若答。
他们的婚房在清静的别墅区,离夜氏和擎宇都有段距离。
霍司默听了雨若的话,挑挑眉:“大嫂当然比我们要清闲,不如你帮帮妈,省的依宁还要公司和老宅两边跑。”
“心疼你老婆啦?”雨若打趣道。
“我是想帮忙啊,可是妈连我做的蛋糕都看不上,我干嘛要上赶着让她挑刺?”
雨若向来活泼跳脱,而兰宜蓁又讲究做事一丝不苟。她俩的风格相撞,考虑问题也是大相庭径。
“不行,你以后得和我一起回去。”徐依宁眼神带着威胁。
雨若瘪着嘴,作欲哭状,妥协:“好吧,我尽量。”
等服务生将菜上齐,霍司默才道:“昨晚爷爷再次提起要把霍司明调回来的想法,我答应了。”
霍司廷正在剥虾的动作一顿,眼中闪过不解:“司默,你好不容易清闲这么几个月,等司明回来,岂不是又有的闹了?”
“没事,一则爷爷八十大寿马上要到了,此时为他求情,我若还不答应未免不近人情。”
“二则,前几天苏独来找过我,送了一套建宁的永子。我觉得让他在苏氏身边,还是有隐患,不如回来。”
永子乃棋中圣品,其原料为多种珠宝矿石,手工滴制。棋子细腻如玉,触子心舒。
其黑子沉静儒雅,白子则温润柔和。让爱棋之人求之不得。
霍司廷点点头,他知道这个弟弟有自己的深思熟虑,“你有主意就行。”
饭后,四个人沿着花海旁的小径往前散步,感受午后阳光暖烘烘地照在身上。
徐依宁和雨若走两步便停下拍照,拍花拍云也自拍,删删减减留下最满意的几张。
两个男人跟在她们后面,甘心当随从。
“萱萱!你看,好漂亮的花海!粉色的海洋一样!”雨若发着语音消息,上传照片过去。
不久,夜瑾萱回消息过来。
“徐依宁雨若!你们竟然不等我回来偷偷约会!”
“你什么时候回来呀?再过半个月花都谢了!”徐依宁回复。
“哼哼,再说吧,我和阿城在山庄不要太舒服,空气清新,山水一色,暂时不想回来。”夜瑾萱傲娇地答。
徐依宁和雨若一致决定不回这个重色轻友的女人,挂掉电话,继续拍拍拍。
“诶?前面在做节目吗?”雨若指着前面一堆人,还有拿摄影机的。
“他们的穿着倒像是研究人员。”徐依宁否定雨若的说法。
“那个!那个不是温……温寒尽!”
随着雨若的一声喊叫,众人皆顺着雨若的声音看过去。
温寒尽穿着简单的黑色外套和长裤,他看到了徐依宁和雨若,伸手和周围的人示意暂停。
温寒尽走到他们面前。
“你们两个出来踏青?”温寒尽笑着问。
“好久不见了啊温寒尽!”雨若感慨道。
“我们和老公一起出来玩玩。”
她看向身后的那两个男人。
温寒尽的眼神穿过依宁,看向身后的那个人,对方亦直视过来。
温寒尽淡笑着颔首,收回目光盯在依宁身上:“看来你们感情很好。”
徐依宁点头,问:“你在这儿做什么?”
温寒尽看了身后的设备和人员,答:“生态系统检测,日常工作。”
徐依宁的双眸若清泉,唇角弯了弯:“那不打扰你了,我们也往前去看看其他的景色。”
“他是谁?”霍司廷看出不对劲,低声问霍司默。
霍司默将前方两人的眼神交错都尽收眼底,平静地答:“依宁的前男友。”
霍司廷扬眉,饶有趣味地看了弟弟一眼:“你不去宣誓主权?”
“不用。”霍司默语气无甚波澜。
你若见过依宁私下看向我的每一个眼神,就会知道我已经赢了。
他故作大方:“给妻子一点自由空间。”
“你倒想得开。”霍司廷带着调侃。
相较于连云庄园的私密性,温泉山庄是开放的,平时有接待一些客人。
霍司默也是股东之一,不过不参与日常经营。
林壑敛暝色,云霞收夕霏。在落日之前,他们到了温泉山庄。
此行只是为了晚上不想赶回市区,作为一个落脚点。
但他们四人对于温泉并不感兴趣。
在酒店的餐厅随意吃了点,他们开了一个棋牌室,决定打麻将。
“开局谁要坐庄?”雨若兴致盎然地问。
“简单。”霍司默随手按了一下骰子。
“按门口顺时针方向,哦,依宁,你是庄家。”
“OK。”徐依宁无所谓,开始率先抓牌。
作为庄家,徐依宁要出首张牌,“南风。”
“碰。”作为下家的霍司默笑着将依宁打出的牌收入怀中,然后扔了一张红中。
霍司廷扔了一张西风,没人要。
“哎呀,我都没有字牌了。”雨若纠结道,只好出了一张两万。
“吃。”徐依宁一万和三万正好凑齐,又扔了一张四条。
“吃。”霍司默五、六条刚好缺四条,出张五饼。
霍司廷没要,自己抓牌,扔了一张八条。
“吃吃吃!”雨若眼中一亮,七八九条刚好一起。
显然依宁霍司默和雨若热火朝天的你吃我的牌、我吃你的牌,霍司廷则慢条斯理不慌不忙地收牌、出牌。
玩到将近十点,徐依宁率先打哈欠。
今早在老宅起的太早了,加上没有午休,现在困意来袭。
四个人胜率差不多,现在叫停也不会有赢多了要走,或者输多了输不起的样子。
徐依宁举手投降:“我好困啊,我们先到这里吧。”
“好。”霍司默给大哥和雨若一个眼神,示意自己带着老婆先回房间。“我们回去吧。”
回到房间,徐依宁眯着眼迅速洗澡,躺回床上,疲惫的身体在躺床上的那一刻松展。
但习惯了身边有人,她阖着眼等他,迷迷糊糊地看着窗外的月光。
直到温热的躯体带着水汽从她身后靠近,霍司默在她耳边一吻:“不是说困了?”
徐依宁转身,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宽大的浴袍手袖滑落至手肘处,露出白净的肌肤。“是好困,但还睡不着。”
她此刻娇憨的面容令他心头发软,他伸手便往她浴袍领口探进去:“我可以当成这是默许吗?宁宁?”
他揉捏的力度有些重,徐依宁忍不住低吟了一声,浴袍的领口被他扯开,弧度若隐若现。
“你就是想要这个……哼哼。”
她埋首在他胸前。
听到她带着撒娇的语气,霍司默起了捉弄的心思。
他抽出手,装作黯然的样子:“那好吧,你不要,我就不继续了。”
已经开始升温的肌肤被他骤然暂停,徐依宁睁开水光的双眸,疑惑地看着他。
霍司默已经闭上眼,似乎真的打算就此为止。
徐依宁往下瞟了一眼,他昨天就没尽兴,现在这样自己也不上不下的。
一只柔软的手从小腹划过去,霍司默立刻睁开眼。
徐依宁眼中带有调皮,用挑逗的语气问:“真的不要?”
霍司默按住依宁的手,贴近她的脸,呼吸加重:“要。”
低头吻住她,呼吸交缠。
直到后半夜,徐依宁被他抱回床上,旖旎还在她眉间徘徊,将睡未睡。
她看着床边站着的男人。
他随意披了件浴袍,连腰带都没系紧,露出一大片胸膛,头发微湿。
该说不说,霍司默事后做的的确细致。
徐依宁这么想着。
霍司默用干毛巾擦了擦头发,上床将她抱在怀里。任由温暖的触感扑满在他胸口,柔声道:“睡吧。”
徐依宁抓着他的衣角,在他怀里总是很安心,小声嘀咕着:“晚安。”
“晚安。”霍司默摸了摸她的软发,低声答。
两人相拥着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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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霍司默,要不你还是在意一下这个情敌呢?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