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山第一普信男

作者:捕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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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根


      一个人影裹着风雪出现在玉灵峰的上空,正是魔君关烨。

      在所有人有动作之前,丛苋已经祭出长剑破风刺向关烨。

      “小丫头,你这脾气可不是一般的大啊。”关烨一边不慌不忙地拔出长刀,一边轻浮地笑道。

      “闭上你的狗嘴。”丛苋眉眼冷厉,手中长剑悍然绞碎了漫天风雪,如虹剑势直逼关烨而去!

      与此同时,沈令白和沈令青一个闪身跃上高空,灵剑已然出销,霎时剑光乱影铺陈,一张遮天蔽日的剑网顷刻成形,兜头就向关烨压了下去!

      瞬息之间,江意迟翻掌为印,在剑网成形的那一刻隔空拍了出去,符文繁复的法印如怒然盛放的烟火一般倾天张盖,庞然而落,强势又霸道地朝关烨倾轧而下!

      一时四面夹击,关烨根本躲闪不及,直接被浮华纷呈的灵光剑芒轰然压进了院子里,“嘭!”的一声激起了千层雪沫,砸出了一个足有一丈见方的雪坑!

      细密的剑网顺势收缩,缚绳一般紧紧缠绕在了关烨的身上,法印在同一时刻直直盖下,将关烨死死地压在了雪坑中动弹不得。

      “四个打一个,诸位仙君可真卑鄙啊。”关烨虽然被压在地上,面上却也没有显现出多少恼意,他甚至算得上是从容淡定,慢条斯理地坐起了身。

      然而他还没坐稳,一把长剑贴着他的侧颈就“当”的一声钉进了地里,凛冽的剑气铺面刮来,他眼前一花,人已经被狠狠掼在了地上,剑刃虽没有伤到他脖颈上的要害,却也毫不手软地在他的脖子上割开了一道鲜血直流的口子,血液顺着剑刃淌了一地。

      “那也不及你背地里给人下毒卑鄙。”丛苋面无表情地道。

      “这一剑,可是为修竹君报的仇?”关烨瞟了一眼颈侧的长剑,神情依旧春风和煦。

      “再废话我就宰了你。”丛苋手腕一压,剑刃便朝着关烨颈侧的皮肉里陷了一寸。

      “好好好,不废话,你先把剑拿开点成不,”关烨没什么诚意地道,“总不能让我躺着跟人说话,多少不太好看,你说是不是?”

      “这里没人想听你说话,”喻逍漓走到雪坑边,居高临下地乜着关烨,“若非你在子宴背后煽风点火,事情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玉灵君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关烨道,“虽说当初请尊上回归魔界,我们的确使了点手段,但魔尊何许人也,他如果不想,谁又敢忤逆尊上呢?”

      他这话说的半真不假,即便几人心中都自有考量,却也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的话想下去。

      趁丛苋愣神之际,关烨迅速偏开头避开了她的剑锋,别扭地挪动着被束缚的身体重新坐了起来,在她皱着眉又一剑斩来时,能屈能伸地服软道:“少安毋躁少安毋躁,关某甘拜下风,女侠饶命。”

      丛苋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关烨扬了扬唇角,看向岑子宴道:“尊上,你可想清楚了,心爱之人就这么拱手让人,可不是你岑荻的作风。”

      “你是魔族老妈子吗?咸吃萝卜淡□□娘的心!”江意迟忍不住骂了一句,“旁人的婚事用得着你过问?管天管地管人脱裤子放屁!”

      沈令白咕哝了一句:“好糙的话。”

      沈令青白了他一眼:“……”

      “我当然没有那么闲,只是历任魔尊向来只有野心没有软肋,倘若非常不巧的有了软肋……”关烨的目光忽然变得阴寒至极,他冷笑了一声道,“要么锁在身边让人没有趁人之危的机会,要么就——直接毁了。”

      “如果魔尊又碰巧优柔寡断,我自然得为了魔族的以后着想,督促魔尊解决麻烦。”

      “尊上,你想怎么选?”关烨这句话虽是对着岑子宴说的,目光却落在六角亭中蒲忻澜的身上。

      几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这才发现一直没有动静的蒲忻澜十分不对劲。

      只见蒲忻澜站在石桌旁。双手撑着桌沿,微微低着头看不清神色,他的一只手里还握着毛笔,从他青筋暴起的手背可以看出,他似乎正在极力忍耐着什么,紧接着那支毛笔毫无征兆地在他的手中断成了两截,“啪嗒”两声掉落在地,而毛笔的断折处,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他抬手去拿酒壶,微微颤抖的指尖在碰到壶柄之时,原本还有些温热的酒壶瞬间便结上了白霜,但他还是拎着酒壶倒了杯酒,端到了唇边,只是那酒尚未入喉便已成冰,只剩下似有若无的酒香萦绕在鼻尖,而他已经快没有知觉了,连酒盏什么时候脱手掉到了石桌上碎成了几瓣都没感觉到。

      “师兄!”

      蒲忻澜感到自己僵硬的快要站不住了,更准确地说他是想蜷缩起来,在极致的寒冷下,他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找个合适的姿势躺地上,先被喻逍漓抱进了怀里,骤然包裹而来的温暖让他稍稍恢复了点理智,他呼了一口气白气,道:“别做傻事。”

      喻逍漓半跪在地上,紧紧地抱着哆嗦不止的蒲忻澜,将他冰凉的双手拢进了掌心,他没有理会蒲忻澜的话,面色阴沉地看着关烨道:“你做了什么?”

      “玉灵君不该问我做了什么,应该问问您的好徒弟做了什么,”关烨顿了顿,正想卖个关子就见丛苋的剑芒一闪,于是老老实实道,“当初靥蝶毒的解药,我可在修竹君到魔界之后全部都给了子宴兄,至于子宴兄有没有为修竹君清除余毒,我想现在答案已然明了。”

      “岑子宴!解药!”喻逍漓目光转向岑子宴,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

      “我……”岑子宴看着喻逍漓怀中的蒲忻澜,深吸了一口气道,“毁了。”

      “你!”如果不是怀抱着蒲忻澜,喻逍漓恐怕已经拔剑了。

      丛苋长剑一转,直指关烨眉心,厉声道:“解药!”

      关烨耸了耸肩道:“你就是杀了我也没用,靥蝶毒稀有,解药自然也是稀有,我没有多余的毒也没有多余的药,不过解药的药方倒是可以给你,只是入药的药材难寻,一时半会儿找不齐也炼不出啊。”

      沈令白上前一步道:“毒是你下的,既然你可以操控毒素,快把毒停了!”

      关烨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看向了亭中三人:“这我可做不了主。”

      蒲忻澜的目光转向岑子宴,只是简简单单投去一个眼神,他都做的极为缓慢,就好像一个被抽去了神魂的傀儡,只剩下了一具凝滞的躯壳,他眨了一下覆满了白霜的眼睫,道:“岑子宴,你是不是恨我?”

      岑子宴慌张地否认道:“不是……我……”

      “不是你这么玩我?”蒲忻澜气得快坐起来了,他挣扎了两下被喻逍漓牢牢地摁在怀里,“我还以为我跟你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呢!”

      “岑荻,”喻逍漓第一次喊了岑子宴这个名字,可见他的心里已经失望至极,“再一再二不再三,你不要欺人太甚!”

      岑子宴无可辩驳,他在蒲忻澜面前蹲下了身,最后双膝触地跪了下来,他低着头道:“这是我犯下的罪孽,子宴罪无可辩,只望师尊师伯能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让我替师伯肃清余毒。”

      喻逍漓目光森冷地看着他:“我不是你师尊,莫要再惺惺作态!”

      “我有办法将师伯身上的毒渡到我身上,”岑子宴道,“这是最快也是最彻底的选择。”

      蒲忻澜皱起了眉,他从心底抗拒道:“什么破办法,你们两个就不能干点人事?!”

      岑子宴苦笑着道:“师伯到底还是关心我的,我已经知足了。”

      喻逍漓垂眸看了一眼怀中被冻得面色惨白的人,深吸了一口气道:“这是你欠他的。”

      岑子宴点了下头:“是。”

      “你是欠我的,但我不需要你来可怜我,”蒲忻澜挣扎着坐了起来,他猛地拽住岑子宴的衣领道,“你要么给我解药,要么让下毒的那孙子给我渡!”

      下毒的孙子——关烨表示:“冤啊修竹君,毒是我下的,但解药我也给了,这事就赖不着我了啊!”

      “泥巴狗子就赖你!”

      蒲忻澜到底是气得不轻,但这玉灵峰上下里里外外都是自己人,直到此时此刻他对岑子宴仍然保持着一颗护犊子的初心,于是只能攻击这里唯一的外人关烨。

      他松开岑子宴的衣领,手撑着地想爬起来,但渗进骨缝里的寒气让他四肢僵硬半身不遂,别说站起来了,爬都爬的不像样子。

      “师兄别闹了。”喻逍漓拉住蒲忻澜,被他无情的铁寒掌殃及了一耳掴。

      “师伯,求你让我为你做些什么吧。”岑子宴恳求道,他上前拉住蒲忻澜的另一只胳膊,然而还没碰到就被他毫不留情地对着脸锤了一拳,也不知道是无心之失还是有意为之。

      喻逍漓:“……”

      岑子宴:“……”

      “师伯!”岑子宴一把扼住蒲忻澜挥舞的拳头,而后对着他把额头重重磕在了地上,“求你了……阿澜……”

      蒲忻澜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渐渐安静了下来,他无力地跌回了喻逍漓的怀里,感到眼眶有些酸涩,可他不敢让眼眶蓄上泪水,他怕自己为数不多的眼泪被冻住了。

      “怎么做?”蒲忻澜的语调一旦平缓下来,声音里的寒意便再也遮掩不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水里捞出来再含进嘴里吐出来似的,直让人牙齿打颤。

      岑子宴死死地抓着蒲忻澜的手,像是抓着最后的救命稻草,他哽咽着道:“只要这片刻,你把自己完全地交给我。”

      喻逍漓顿时心生疑虑,他神色戒备地道:“岑子宴,你让我拿什么再相信你?”

      岑子宴摇了摇头,他缓缓直起身子,看着喻逍漓道:“师尊可在旁侧守着,若我心怀叵测,师尊不必手下留情,直接杀了我。”

      喻逍漓:“……”

      “开始吧。”

      六角亭内,蒲忻澜与岑子宴相对而坐,喻逍漓站在蒲忻澜的身后,一瞬不瞬地盯着两人。

      六角亭外,丛苋把关烨拎到了亭前,让他跪在了台阶下,江意迟和沈令白、沈令青皆站在亭外不远处,伺机而动。

      “阿澜,谢谢你还相信我。”岑子宴轻声道。

      蒲忻澜闭着眼睛,满是冰霜的眼睫颤了颤,扑簌簌抖落了些许霜沫,却没有睁开双眼。他的长发上也结上了一层白霜,让他看上去像是白了头,他整个人在霜雪的衬托下近乎透明,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就要与这漫山风雪融为一体,进而消失在这世间上。

      “我从没有不信你。”

      岑子宴心头一颤,他垂下眼眸:“对不起,我不会再让你困扰了。”

      蒲忻澜没有说话,岑子宴也不再开口,抬起双手结起了法印。

      关烨跪坐在六角亭外,歪着头看着亭中的一切,在看到岑子宴结的法印时,轻轻“嘶”了一声,喃喃道:“不是吧……”

      “你说什么?”丛苋抬剑便架在了关烨的肩头。

      关烨督了一眼闪着寒光的剑尖,已经快习惯这小姑娘一言不合就拿剑威胁人的毛病了,他道:“你没见过吗?那个法印?”

      丛苋冷冰冰道:“没见过,是什么,快说。”

      “那是,剥离情根的法印。”沈令青出声道。

      丛苋转过头看向沈令青,不解道:“情根?”

      “对,情根,”沈令青说着,忍不住看了江意迟一眼,“剥离了情根,就再也不会被红尘情爱所累。”

      关烨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在惋惜还是觉得可笑:“宁愿毁了自己的情根,也不愿毁了心爱之人,真真是个痴情种啊。”

      喻逍漓自然也看出了岑子宴所结的法印是何用途,早在两百年之前,他就亲眼看着自己的大弟子剥离情根修成了无上绝情。那过程必然痛苦,但谁也无法阻止,无论结果如何,都是自己的选择。

      他没想到在两百年之后,自己的小徒弟也会走上这一条路,而这一次,他也牵涉其中。

      他仍然没有办法阻止,他也不能阻止。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丛苋不由得问道。

      “从喜爱到憎恶,爱之深恨之切。爱若能让人心花怒放,恨便能叫人撕心裂肺。哀莫大于心死,在真正心死之前,所有有关所爱之人的情绪都会被无限放大,而能感知到这一切的,首当其冲的就是心脏,这一刻,心痛不再是一种夸大其词的形容,它真的会因为情根的连根拔起而‘撕碎’你的心。”

      说话的人是江意迟,她语调平平淡淡的,没什么特别的感情,说的话却让人无法平静,只听她顿了顿,又道:“大有痛不欲生之感吧,当然,不同的人反应也有所不同,不知小师弟会是什么感觉。”

      “怎么,这位仙君也拔过情根?”关烨饶有趣味地问道。

      “闭嘴。”丛苋威胁地压了压剑刃。

      关烨只得收起了兴致,百无聊赖地闭上了嘴。

      蒲忻澜被包裹在岑子宴引渡靥蝶毒的阵法中,没有听见外面几人的对话,他闭着眼睛,也没有看到岑子宴剥离情根的法印,等到他察觉到异样的时候,法印已经成形了。

      岑子宴握住了他的手,一把将他拉进了怀里。

      蒲忻澜刚想推开他,就听他道:“最后一次,我以后就不会想抱你了。”

      “我做了那么多错事,但我还是想奢求一下……你可不可以不要恨我?”

      蒲忻澜眼睫上的冰霜已融化成水,湿漉漉地压在眼睫上,眼一眨便滴落而下,砸在了岑子宴的脸上,像泪珠。

      如果真是眼泪就好了。岑子宴不着边际地想。

      “已经不重要了。”蒲忻澜道。

      是啊,确实已经不重要了,剥离了情根,他也不会在乎蒲忻澜恨不恨他了。

      “那你有没有……”岑子宴强忍着剥离法印带来的痛楚,故作轻松地道,“喜欢过我,哪怕一点点?”

      这些其实也已经不重要了,但岑子宴就是不受控制地想问,在没有听到蒲忻澜的回答之前,他仍然抱有一丝可笑的幻想。

      “对不起,没有。”

      岑子宴自嘲地笑了笑,他抬起头,看了一眼神色凝重的喻逍漓,心中竟升起了一阵快意。

      他将目光落在了蒲忻澜的颈间,在心口越来越盛的绞痛中,他一把扯下了他颈上的围脖,将人压在地上对着他的侧颈狠狠咬了上去!

      “岑子宴!你干什么?!”

      “孽障!放开!”

      “你疯了岑子宴!”

      “真是疯了……”

      周遭的声音乱作一团,岑子宴都没有去理会,直到他口中尝到了一丝血腥味,他才慢吞吞地松了口,紧接着是“啪”的一声,他感到脸颊上火辣辣的疼。

      但脸上的疼痛远不及心脏万分之一的痛楚,他抓住蒲忻澜再次挥过来的手腕,不依不饶地抱住他把额头抵在了他的肩膀上,小声道:

      “我不爱你了。”

      我不爱你了,再也不爱你了。

      蒲忻澜呆愣地定在原地,颈侧的刺痛让他又恼又怒,可耳畔的这句话又让他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打也打了,还要他怎么办?

      直到围绕在四周的小结界被人暴力破开,几人七手八脚地把岑子宴从他身上拉了开来,喻逍漓替他捂住颈侧被咬出血的伤口,他才从惊悸中回过神来。

      喻逍漓的掌心很热,落在他冰凉的颈项上甚至有点滚烫,他本能地缩了一下脖子,喻逍漓却没让他躲开,掌心的灵力很快便抚平了他颈侧的伤口,除了丁点血迹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喻逍漓沉默着将那片血迹擦去了,捡起地上的围脖重新将他的脖子裹了起来。

      蒲忻澜抬头看他,握住了他的手:“逍漓……”

      喻逍漓能感觉到他的手在微微颤抖,那绝对不是因为冷,他回握住他的手,对他轻笑道:“没事了。”

      蒲忻澜在喻逍漓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他长长舒了一口气,看向了岑子宴,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晕了过去,江意迟正给他探着脉象。

      片刻后,江意迟收回手看着蒲忻澜和喻逍漓道:“没事,只是疼晕了,睡一觉就好了,靥蝶毒的余毒对他威胁不大,不过受点罪是必然的。”

      蒲忻澜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

      喻逍漓走到台阶前,并指为刃,解开了关烨身上的剑网和法印,开口道:“速回去配解药。”

      关烨站起身来,一边活动着筋骨一边道:“那是自然,既如此,我把我们家魔尊大人带回去吧。”

      喻逍漓却抬起胳膊拦住了关烨的去路,语气不咸不淡地道:“他醒了自会回去,不劳你费心。”

      关烨挑了下眉,看了一眼被沈令白架起来的岑子宴,道:“行,请便,别把魔尊给我们玩死了就行。”

      “滚。”喻逍漓一掌翻出一记灵波,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关烨的脚下。

      关烨连退数步,耸了耸肩道:“好吧——丛苋姑娘,有缘再会。”

      丛苋指尖诀起分出一道剑影,追着关烨就刺去,关烨笑了一声,转瞬消失在了玉灵峰。

      “就这么放他走了?”丛苋看向喻逍漓道,她的眼中似有不甘。

      沈令青接话道:“日后见他一次揍他一次。”

      喻逍漓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蒲忻澜看着玉灵峰这同仇敌忾的师徒几人,浅浅地笑了一下。

      都,结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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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发表时间:8个月前 来自:河南
    -噗噗小剧场-
    噗(惆怅):怎么都行色匆匆的,票都没发出去几张。
    喻(同款惆怅):可能是我们演的太难看了吧。
    噗(拍桌):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们班底戏这么好,只能是咱妈写的不好看!
    喻(汗颜):这么说不太好吧,咱妈会伤心的。
    噗(摆手):无须担心,咱妈能写出这段抽象的玩意说明精神状态非常良好。
    喻(无语凝噎):算了我还是背剧本吧。
    噗(哼):看来只能卖笑求荣了。都给俺笑啊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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