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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龙去脉
“您为什么要封印了记忆和力量呢?”索林有些不解。波伽索斯难得笑笑:“也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只不过想以普通人的样子去体味人间罢了,吾是灵感之神,那只能算作游玩罢了。”
索林点点头,又说:“还有一事,属下向您禀报。”
“你说。”
“您离去后,大约过了三四百年,因为信众在神庙的祈福无人回应,信众数量渐渐变少,属下巡视神庙时曾发现信仰之力又干涸的趋势,甚至神殿也出现一次小小的地震。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信仰之力又充沛起来,但是不久前神殿又发生过一次地震,甚至比之前那次更加严重,是神主前来修复好的。”
波伽索斯皱起眉头:“上一次地震具体在什么时候?”
索林稍加思索:“是……是自然之神陨落的时候!对没错!自然之神的神殿坍塌后咱们神殿马上就发生地震了。”
“难道是受他的神殿的影响?其他神殿有这种情况吗?神主帮我修复神殿的时候说了什么吗?”
“据我所知,只有我们神殿发生了地震,神主来的时候告诉我们不要紧,说您快回来了,您回来后一切都会如往日安稳。”
“我知道了,信仰之力的事,我会去神庙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完索林就退下了。
索林离开之后波伽索斯揉了揉自己的鼻梁根,总觉得还有些事情他不知道。靠在座椅上小憩了一会儿,然后到了希腊的波伽索斯神庙。神庙里一贯冷清,问了掌管神庙的神侍,竟然一问三不知,波伽索斯头疼得厉害,突然想去赫梅度斯的神庙看看。两间神庙隔得很远,从外面来看风格差异也很大,波伽索斯感觉到里面还有少量的属于那个人的气息,一时有些激动。
波伽索斯来到大殿,看到赫梅度斯的神像,他坐卧在花丛间,依着一只母鹿,闭着眼睛。神像的面容和他本人有些差距,面容更加模糊粗糙。可他那样俊美无双的面容,又哪里是人间的匠人可以精确雕琢的呢?波伽索斯越过祭台,手搭上赫梅度斯的膝头,额头轻触他的脚面,无声地哭泣起来。
“您是灵感之神吗?”
波伽索斯猛地回头,见到一个身穿白袍的少年人,猜测他应该是神庙的神侍,赶紧抹掉眼泪,然后站起来走近那个神侍:“你知道吾?”
神侍看向波伽索斯的表情很奇怪,有些欲言又止,又有些怀念。他低着头轻轻说了一句:“这是当然。”
“他……”
波伽索斯刚开口就又收了话音,他不想和别人一起缅怀赫梅度斯,也没有能泰然提起赫梅度斯的勇气。神侍并不在意这个:“吾主陨落,这间神庙,很快也会消散了……”
“那你呢?”波伽索斯下意识问。
“我……会和神庙一起……”
波伽索斯的肩膀塌了下来,他垂着手好像被陡然抽走了全部的力气。
神明陨落,神殿坍塌,神庙消亡,山海茫茫,天地之间,再没有他的一点痕迹。
何至于此啊,何至于此啊。
“你知道他为什么……为什么陨落吗?”
神侍闻言有些惊讶,但是他很快恢复了表情:“在下不敢妄议吾主,您如果有想知道的事,可以去向神主寻求答案。”
波伽索斯点点头,准备离开了,走到大殿门口,突然回头发现那神侍正在目送他,他说:“如果你愿意,吾可以带你回伊斯莫里山,如果你愿意以后待在神山,可以避免同神庙一起消亡。”
神侍摇摇头:“多谢您,只是同神庙共亡是我自己的选择。”
波伽索斯没有强迫,转过身去准备迈过门槛,又听见那神侍叫他:“殿下!”
波伽索斯回过头,神侍朝他笑着说:“希望您喜乐。”
“谢谢你。”
波伽索斯马不停蹄赶到伊斯莫里山,高大的神殿直指穹梁,众神之主端立明堂。
“好久不见,波伽索斯。”
“参见神主。”
神主穿着一件款式繁杂的白色长袍,头上顶着一块白色的布冠,边缘装饰着金色的麦穗。波伽索斯跪在他面前:“全知全能的神主,请您为吾解惑。”
神主笑了笑,从台阶上一步一步走下来,走到波伽索斯的面前:“说出你的疑问吧孩子。”
“自然之神到底因何陨落?”
“啊……”神主叹了一声,“这真是一个复杂的问题。”
波伽索斯接着问:“还有关于神殿地震的事情,也烦请您解惑。”
“我可以告诉你所有答案,为你解惑是我的职责,但是波伽索斯,我必须提醒你,也许真相会并不让你欢喜。”波伽索斯摇摇头:“不,神主,我只乞求真相。”
“赫梅度斯因你而死。”神主一开口就是深水炸弹,把波伽索斯炸得满脑子稀烂。神主接着说,“我神殿中有一个仙女爱慕你,得知你封了记忆前往人间,她便也偷偷前往人间,预备趁机同你成就一段姻缘。只是你虽然没了记忆,但是也没有和她相爱,她不敢久离神山,遂放弃。只是有一日通过波德米拉之镜得知你与赫梅度斯相爱,起了嫉妒之心。偷取爱神的伊尼摩之果给你吃,使你爱上她而忘了赫梅度斯。而接触伊尼摩之果的唯一办法就是所食之人感觉到爱人的死亡。这是赫梅度斯死去的直接原因。”
“竟然……是因为这样……难怪我会对那个苏伊产生那种感觉……”波伽索斯一下跌坐在地上,只觉得天旋地转,“竟然是因为这样的理由?怎么会这样!那个女人呢?她在哪?”
“已经沉尸在鸣海了。”
波伽索斯很快意识到,苏伊也就是索林说的那个,因为窃宝据私,被战神扔进鸣海的仙女。将死去之人的尸体镇压在鸣海,鸣海的数万恶鬼就会日夜不止撕扯其灵魂,实在是一等一的酷刑。但是苏伊偷用神器,偷盗伊尼摩之果,间接害死了自然之神,实在罪大恶极。
“波伽索斯?你还好吗?”
“您继续说吧,为什么说这是直接原因,难道还有其他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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