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我是一只狐狸9
“念念知道了…”
越醇又抬开那门闩,“以后越醇会提醒王妃的…王妃别难过了,等吃了桃花糕我带您去府外头转转,那河冻得结实,有好多小娃娃在那儿滑冰玩呢。”
“我要去!我要去!”
“王妃…”越醇给他披上狐裘,“吃完就去,好吗?”
“好。”
不消片刻,霜月带着桃花糕来了,她脸上还有些余粉,倒添了几分烟火气息,“王妃,您尝尝吧。”
安念梗着脖子,夸张的捻起一块桃花糕,视死如归般放进嘴里,这个味道……他将那桃花糕吞下,“好吃好吃!”又捏起一块递给越醇。
霜月松了口气,越醇道,“这桃花糕甜而不腻,香味淡淳,在哪学的啊霜月?教教我吧!我以后做给王妃吃。”
霜月少有的打趣道,“你心都挂在王妃上,这个事再交给你,还忙活的过来吗?”
也是,王妃必需得贴身照顾,以免再发生这种事!越醇道,“那倒也是!还是你来吧…”
安念嘴上不停,耳朵也没闲着,越醇的话题一下就被霜月四两拨千斤,三言两语拨开了,霜月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为什么…也怪他透支太多,现在是伤上加伤,之前修为短暂提升后反而倒退了些,那紫气应带着压制反噬的作用,照这么下去,任务还没完成,他的人形都难维持,更别谈用灵力去做其他事。
勤能补拙?这不是可用的方法,照这么拖下去,没了灵力,他连换人狐转换都做不了。尤其是那变态总爱缠他,来这里就像专门做那事一样,他倒像个接客的……接客?
“这么好吃吗?”越醇用绢巾擦去他嘴边的碎末,“王妃,我们去外头看看吧。”
“念…本宫以后每天都要吃桃花糕!” 安念很有眼力见的改口,揣着霜月递来的手暖,霜月道,“王妃,现在外出需与王爷通禀一声,奴婢去去就回。”
安念不解的看向越醇,越醇打鸡血般道,“没关系!王妃!我们只是没有印章,就算官家赐婚,那也是个侧妃,王妃还是王妃,这点改不了的!”
“印章是什么啊?”
“印章是用来管理王府的,比如发月俸,办宴席,王府的大事小事都要操心,很累的,我们王妃什么都不用管,只要开开心心就好!”
越醇…文清给他专门安排的婢女,这是除了忠心别的都没有啊……“本宫知道了!本宫还是本宫!还可以到处玩!”
两小傻就在那默默等着霜月回来,霜月不负所望,回来的时候带了快令牌,“王爷准了,还安排些侍卫一道出去。”
安念看着整整齐齐的十人小队,暗道,他只是出门看个冰河,完全没必要这么大架势…还是说,外头有什么他不能去的地方
十人小队里最末尾的人仍在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安念走到那人跟前,“卫燎!你也在这啊!”卫燎脸上的表情很奇怪,不解里暗藏着杀机。
“是!属下同为护卫队!”卫燎望着这金枝玉叶的人儿脸上极其真诚的笑,他这隐匿法怎的就偏偏在王妃这里失效了……他刚起的怀疑就被打消,只见王妃一一对着那方队里的数人打着招呼,亲切的问候对方的名字,手叉腰得意的笑道,“哈哈哈,本宫厉害吧!你们每个人本宫都认得!”
“…………”
“ …………”
白日青天,太阳高照,众人都觉得身处夜景的幕布里,沉寂之外还是沉寂,领队站了出来,打算撕开点小口让大家透透气,“额……属下谢谢王妃…额…”
话,说什么话?该说什么话?这句过后,他再也说不出旁的话,但他是个好领队好侍卫,万万没有临阵脱逃,丢盔弃甲的行事作风,人仍保持着躬礼,如风干的水泥石灰,僵在那了。
越醇没管那雕像,怒道,“王妃,是不是嬷嬷教你的!”她自小与王妃生活在一起,那会不知道他的心性,王妃向来是看了就忘,除非是有人要求,她想起那肿红的手心,不禁觉得悲切,她可怜的王妃,为了学这破规矩,不知挨了多少打!
“嬷嬷让本宫把王府的人都认识,去照顾王爷…”
那领队大喜过望,有话说了,“王妃与王爷真是伉俪情深,鸾凤和鸣啊,怪不得王爷会派我等来保护王妃!”终于绕回来了,他浩气长舒,退至方队里头。
越醇听这句话又受到了鼓舞,在安念耳边窃窃私语,“是啊!王妃还有王爷呢!”
………
安念哽噎道,“我不出去了…我要回房间!”
越醇和霜月见状,交换着眼神。
越醇咬着唇,眉头一皱,我好像说错话了…怎么办?
霜月撇去一眼,回去哄哄?
两人在切磋了几个来回,便各司其就。越醇负责安抚,霜月负责“退货”,她掏出那枚牌子, “方领,王妃身体稍有不适,今日便不去了,牌子在这,劳烦方领将木牌交还给王爷。”
领队眼观鼻鼻观心,不敢轻易再入这局,他摸了把鼻尖,讪讪道,“不劳烦不劳烦…”
两人带着蔫了吧唧的小白菜回了房,小白菜咕咚一声栽在塌上。
“王妃,怎么了?”越醇给他解下狐裘披风,递给霜月,霜月接过便去另头挂了起来。
“我不开心…”
“是因为王爷吗?”
“………”片刻后,安念垂着眼皮恹恹道,“王爷不喜欢我…”
越醇惊讶道,“王爷怎会不喜欢王妃呢?王爷他可疼王妃了!”她细数着理由,“上次王妃不见了,王爷还罚过我们呢,还有这次,王爷知道王妃要出去,不也派了这么多人保护王妃吗?”
啊,那可真是个美丽的误会…蔫蔫的白菜焕发生机,“是吗?”
越醇肯定的点头,“那当然了!”她轻声道,“我们王妃这么可爱,没有人会不喜欢的!对吧?霜月?”
霜月可疑的停滞了会儿,在那张满含期待的脸上来回扫了好几遍,欲言又止,“是的。” 安念心想,总算还有个眼没瞎的,他道,“那我也喜欢王爷!越醇!霜月!陈源!……”他将府里的名字喊了大半,偶尔还有重复的,越醇哭笑不得道,“好了,王妃,早点休息吧?”他乖乖应道,“好。”
暴雪来了…王府周围却没受到一点影响,暖炉升起,王府仆从们正将那雪扫走。
那十里红妆铺满长街,一路敲锣打鼓庆祝着。
这迎娶侧妃的架势可比王妃还要大,他们不约而同的想,以后王府的当家主母怕是落在兰温觅头上了,说起这名字,也还有段往事,武将兰赤徽为其女取此名,就是因为兰温觅的大哥兰执关自小便是个霸王,难管难教,多动好动。当时特意去宫里头请教过国师,国师只留下一句高深莫测的话,其名已定,而名为定数,命不可告改。
兰赤徽将这几个字牢牢记在心中,回去便和夫人琢磨。
一切顺其自然,兰执关后来在外头打了仗后才收敛了些。
兰夫人再身怀六甲时,两人商量着,希望接下来的这一胎能够温柔体贴,让人少操点心,最后才定下这个名字—-兰温觅,连字都为温言,单听名字会认为是个温柔可人的小女人,恰恰相反,她性子随意,不服输也不服气,甚至比当年的兰执关更甚,偏偏她又是女儿身,兰赤徽年轻时还会用那操练士兵的法子去管教着女儿,兰温觅稍微好转后又爆发,这么来回反弹着。
而兰赤徽老了后反而不舍得再用这方法,又心中愧疚,对兰温觅的要求是一呼百应,宠上了另一个新高度。
这王府上下各个都开始提心吊胆,忌惮那脾气,再看那东侧相邻的两间厢房,不由得唏嘘不已,王妃以后怕也是过不好了。
被担心的王妃本人,正在自导自演,“可是,可是,你那日也没有来接我…我就是知道…”
木麟阁往日里要么黑要么素色,这会儿身穿喜服头戴红冠,倒添得几分烟火味,但那脸说不上温暖,甚至还冷若冰霜,“安心做你的王妃,其他不要多想。”
那抓着他衣角的人眼眶瞬红,不讲道理般的直言直语,让他也顾不得安念的心意,“松手。”
安念撒泼般哭着,松掉手自己将眼泪擦干,可怜巴巴的望着木麟阁,“不要凶…”
木麟阁道,“明日要进宫面圣,今日便早点歇息吧。”
“好…”
安念等那背影看也看不见了,才喃喃道,“王爷…”
霜月身影如鬼魅般出现,“王妃,歇息吧。”
又是这样,比起他这个王妃名义上的奴婢,霜月显然更听木麟阁的话,不论何时何地…就像这次,他几点睡,霜月跟了这么久不会不知道,可仍对木麟阁的命令言听计从。
……“好。”
越醇倚在床边“王妃,奴婢给您读个有趣的小本吧。”
那床角传来不清醒的声音, “越醇,王爷让我睡觉…”
越醇将床帘一把拢起,将坠着的珠玉轻轻放下,脚步放轻,守在蜡烛旁和霜月用气音交流,“霜月,你到底是哪边的?”
“自然是王妃了…”
“那你怎么还帮着王爷欺负王妃?”
“我这是为王妃考虑…王妃的心意你我都知…”
越醇摇摇头,叹了口气。王爷方才…有点凶,这喜欢也不是这么喜欢的啊…难道之前她会错意了。
闭眼装睡,像模像样的安念在心里策划着接下来的计划,他的灵气最近怎么吸纳也留不下来,就像个无底洞一样,修炼出了状况,他这人身维持的也越发艰难,一不做二不休,接下来这段时间,就先用原身修炼好了。正好明天他这王妃身份还需面圣,他也能试探出皇帝和侧妃的态度。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