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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药
五条悟是跟着辅助监督一起来的。
负责这个行动的是个年轻的小姐姐,她一直疯狂地给你们道歉。
据她说,一开始只登记了地面上聚集的小章鱼,认为数量和威力综合来看也就二级的样子,没想到还有一只大章鱼。
你们三个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回应她的道歉了。
五条悟看着你们的惨状,还有心情拿出手机来拍照。
“老师!你省省吧!”伏黑捂着肚子呵斥他。
“年轻人就是要多拍照记录~”他露出他闪亮的大白牙说道。
“……”
“……”
“芥菜…”
“唔,你们表现得还不错嘛,那应该是一个准一级咒灵,活下来了诶。我看看伤势呢。”五条悟满意地在你们面前蹲下,辅助监督小姐姐立即递上了处理伤口的药品。
“嗯,应急处理都做的不错,基本上都止血了吧。我看看呢,棘,张嘴。嗯…惠把手伸出来,我看看有没有脱臼。夏江,你没有皮外伤吗?太糟糕了吧,你又是一身的淤青。他们没有保护好你吗?”五条悟挨个检查了大家的伤势。
“啊不是的!是我拖后腿了,狗卷前辈因为我后背受了很重的伤,伏黑君也是!”你急切地反驳五条悟,说急了肺部就一刺一刺得疼,眼睛里都逼出来泪花。
狗卷以为你责怪自己到流泪的程度了,连忙举起手说:“奶油金枪鱼…”
“为了唱片店才叫他们来的吗?没事的,没有他们俩今天你就惨了。”
五条悟拍了拍他的头,身子往前去看他后背的撞伤,比你身上的淤青还严重,他已经皮下出血了。
“好啦,同学们,走吧,回去好好处理一下伤口。”他制止了准备继续道歉的辅助监督,打着电话准备叫后勤来处理这边的土坑和碎石。
你扶住狗卷站了起来,伏黑又从一边扶住了你,三个人龟速前进,边走边吸气,是真的疼啊。
五条悟打完电话回头看见了这样一幕,三人互相搀扶,艰难地前进,但是脸上是一起奋战后的信任。
他微笑着收起手机,他知道直到今天你才终于体会到同伴带来的力量感和那份责任,他相信你一定会好好利用被赋予的能力。
“年轻真好呢…”他抬起头看着昏暗天空中洁白的云朵喃喃道。
五条悟带着你们去吃了饭,三个人身上脏兮兮又破破烂烂的,但是他好像兴致很高根本不在乎灰头土脸的三个人会收到路人什么样的目光。
辅助监督思虑再三还是去给你们买了干净舒适的新衣服让你们换上。
“这家的芭菲我一直很想来吃!”五条悟满足地叼着勺子坐在你们对面。
你们三个人没空理他,埋头暴风吸入面前的蛋包饭,伏黑惠和狗卷棘甚至要了第二份。
咒力的损耗需要进食来补充,再加上新陈代谢快,伤口的痊愈也需要补充能量,最后不喜爱甜食的伏黑惠都点了一份五条悟强烈推荐的芭菲。
“那把匕首还好用吗?”五条悟问你们。
你从包里掏出匕首,递给狗卷棘。
救了你们一命的匕首躺在手心你这才好好注意到它的外观,刀柄缠绕着殷红的细绳,刀鞘上是金银浇筑在凹槽里形成的花纹,好像是枫叶和潮水的图案。
这个匕首自己就携带一些咒力,给真希用再合适不过了。
刀身染上的咒灵血浆已经被伏黑仔细擦拭干净了,躺在狗卷手掌上发出银闪闪的光芒。
伏黑说:“多亏了匕首,不然今天完蛋了。”
“所以说还是要随身携带一点武器比较好。棘,你拿着吧,这是我买给真希的,别在腰后近战的时候应该蛮有用的吧。”
“鲑鱼。”
等你们吃完已经要到十点了,你肚子撑得只能扶着走,伏黑嫌弃地看着你这种疑似孕妇的走路姿势。
“等一下,为什么一顿饭吃了两万円!”五条悟正在把卡塞回钱包里,一脸肉痛。
“有什么奇怪的吗?老师一个人就吃了五份巧克力芭菲欸。”你拍拍肚子满足地说。
“再说了,五条老师每次都是几万几万的去甜品店进货的啊,两万不算什么吧。”伏黑还在一边补刀。
“木鱼花…”
五条悟捂着小心肝,别人说他,他可以不在乎,惠酱可是他花了十亿买来的小孩诶,就算再有钱那也是十亿啊。
花那么大价钱买了个小屁孩,这么说起来多花点钱买自己爱吃的甜品也没什么吧!惠酱对他的批评直戳他的小心脏。
五条老师只能认命地拍了拍心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副心里苦的表情去蹭伏黑的头,又被养不熟的小孩一巴掌推开。
他们先把你们送回了家,下车的时候狗卷已经累得要睡着了,抬起手挥了挥,你微笑着对上他漂亮的紫色瞳孔,他回应了你一个弯弯的紫眸。
五条老师一直回头看着这一幕,他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
伏黑惠看着已经熄灯的小房子,拿出手机一看,妥妥的十一点了。
“津美纪肯定睡了。”
“唔…”
你打算直接回自己家,离开之前你看到了他额头上胡乱缠着的绷带,手上提着的各种伤药,让你鬼使神差地说出:“伏黑君,我帮你重新换一次药吧。”
伏黑看着你的眼神,别扭地把头扭开。
“嗯。”
还是让你进来了。
你们蹑手蹑脚地进去,小心地开了一盏小灯,你催促他快去洗澡后你就坐在客厅归纳五条悟给你的各种药品。
“夏江的淤青还是要抹药的,这一管你用,这些是处理外伤的。”五条悟递给你一管粗糙的药膏时如是说。
咒术师这一行受伤是常有的事情,因为人员缺少,不可能每次都碰上轻松简单的咒灵。
没人像五条悟那么强悍,瞬移无下限之类的全开,你都有点羡慕他不用承受皮肉之苦。
伏黑家里也备上了各种各样的伤药,他对品类和药效都有一套完整的感受,家里留存的基本上是最管用的药。
纱布,棉签,胶带和酒精一类的用品从来都不缺,存量不足的时候津美纪就会买很多回来放着,她时刻关注家里的药箱储量。
等你把五条悟大力出奇迹塞过来的名贵药品分类归捡好后,伏黑惠就滴着水珠雾气蒙蒙地从浴室钻了出来。
他乖乖地坐到你面前,盘腿坐在地上,你坐在沙发上,大腿放在他身体一侧。
如果是熊猫在这里,一定会感叹这是个多么暧昧的姿势,并且捂住自己的小胖脸刻意说些让人想入非非的话。
但是你们两个完全贯彻护士和病人的角色,没人想那么多。
“伤口沾水是很危险的,有可能发炎灌脓…”你检查他额头一侧的伤口,小心地撕开洗澡前贴上的防水贴。
他什么也没有说,毛巾搭在肩膀上,头顶的头发因为你的呼吸声一摇一摇地晃动着,他忍住挠心的痒。
你用棉签沾上酒精把周围的干涸的暗黑色血痕清理干净,小心地倒上用来帮助伤口愈合的白色粉末,这一次没有围绕整个头缠绕纱布了,你把纱布剪成合适的大小,叠加了几层,用胶带固定在头皮上。
你拂开他碍事的长头发,因为专注越靠越近,他也因为专注感受头皮的触感没有注意到你离他鼻梁越来越近的胸部。
因为俯身的动作,圆领的白体恤正在缓慢地敞开领口,露出光滑细腻的胸膛。
在他意识到眼前的春光后你终于贴好了最后一条胶带,他心里轰得一声响,猛地后撤和你拉开距离。
你看他这样泛着微红的耳朵十分不解,你在他面前把手摊开。
他尴尬地退开了一些后把手掌放在你手心上,眼神飘忽不定不敢看你。
你垂下头揭开原先做的应急处理,迎着灯光观察他的伤口。
你散开的头发有几绺落在他的小臂处,轻扫他的脉搏。
他对这样的触感感到陌生,生理使然,他伸出另一只手把发丝别到了你的耳后,然后又快速地收回自己的手放在膝盖上,偷偷观察你的神色。
你并无所觉,你很专心地检查伤口里是否有泥土碎屑一类的东西。
睫毛像灵巧的蝴蝶翅膀,在他面前扇动,漂亮的眼睛裹挟柔情的目光,落在他的伤口处,皮肉翻卷的伤口竟感到无比的舒适,他压下心口逐渐叫嚣的爱慕,低垂双眼不再看你。
你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去拿旁边的酒精。
“再用酒精洗一遍吧。”
他没注意你在说什么,他的手背靠在你膝盖上方的大腿上,隔着裤子,但是温热的触感像缺氧环境中点燃的火苗,青蓝色的火舌舔舐他的手背。
他觉得他手背上每一寸筋骨都在细细感受你的肌肉,他很难堪,但是无法隔断信息量送入自己的大脑。
他把头低了下去,认命地让你摆弄他的手。
少年修长的手指又被你握在手心,指尖凉凉的,手掌和指腹有细小的茧,是比你手指粗糙的触感,你轻轻说着:“可能有点疼。”
他含糊地应了一声,你就把酒精喷在了他的伤口上,然后用棉签小心地卷走那些细小的草屑,按照额头的步骤帮他包了起来,绷带末端被你缠上了蝴蝶结。
你拍拍手表示大功告成,抽开他还愣在你身前的大脑袋,拿了件衣服就借用了他们家的浴室。
浴室的水声渐渐响起,淅淅沥沥的声音惊醒了伏黑惠,他收起回味的神思。
他握了握拳,看着小巧精致的绷带,服帖又舒适地贴在他皮肤上,他另一只手捂住嘴,轻轻地笑了一声。
然后又奇怪自己发出来的声音,轻笑被他阻断在喉咙,戛然而止的声线更加滑稽,他奋力地把脸红憋了回去。
他摇了摇头,把思绪赶出去,习惯性地揉了揉头发,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他不知道自己是多久睡着的,他没有拉窗帘,房间的小窗户迎着月光,他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不一会就意识涣散了。
下一次睁开眼是因为不舒适的闷热,然而惺忪中看到的东西让他有点懵,反应了好几秒才惊醒,猛然撤退的动作让他一下子撞到了床头。
“你什么时候来的!”他低声吼着问你,满脸的惊讶,漂亮的眼睛一扫涣散的神色,大大地睁开,难以置信眼前的一幕。
你眯着眼睛,只觉得他吵闹,你暗哑的嗓音加持了你的弱小可怜,你躺在他身前空出来的位置上,轻轻说着:“伏黑君,我又冷又热,实在是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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