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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束鹤轩带云苞回云天别墅,路上还逗他:“还记得这条路吗?”
云苞眯起眼睛傲娇地看他一眼。
当然记得了,以前他可是这条路的导航。
束鹤轩似乎能看出云苞在想什么,低低笑了起来,云苞也受到感染。
云苞忽然发现,和刚开始的时候相比,束鹤轩开朗了好多。
云苞把车窗摇了下去,用手去招呼窗外的风,握在手心抓冰凉凉的。
忽然一股刺痛,云苞白了小脸,手上的冷就像是渡到了肚子里一样,他被迫躬起身体,感觉肚子有股闷闷的疼痛,区域很广,但局域尖痛,像是有人拿尖尖的锤子在锤他一样。
束鹤轩看过去,云苞靠着安全带的车门位置垮了肩膀,束鹤轩以为他是累了,也快到云天别墅了,就没吵他。
几分钟后,束鹤轩将车停在别墅门口,下车绕到副驾驶座去接云苞。
“宝宝,我们到家了。”
束鹤轩从窗户看,看到云苞垂着睫毛,缩成一团,“睡着了吗?”束鹤轩无奈宠溺说道。
束鹤轩说:“宝宝,回去睡吧。”
束鹤轩开了车门,俯身靠近座位,却发现云苞一脸冷汗。
“宝宝?!”
束鹤轩发现云苞一脸苍白,而且额头全是冷汗,他心急如焚把人抱起来,发现怀里的人软条条的,“宝宝!”
陈叔给束鹤轩开了门,从保安亭过来,就看到自家主人匆匆忙忙从副驾驶座上抱下来个人。
陈叔急忙赶过去:“少爷,怎么了?”
束鹤轩颤抖说:“有人生病了,快请医生过来!”
陈叔发现一向镇定的自家主人竟是慌了阵脚,连声音都是恐惧的颤抖,忙打了电话。
束鹤轩把云苞抱进别墅,陈叔也紧紧跟在后面。
一行人脚步匆忙赶进客厅,云苞这时候从半昏厥的状态缓过一点神来,开始疼痛地哼哼,束鹤轩听见,赶紧把人放在客厅大沙发上:“宝宝,你感觉怎么样?”
束鹤轩抚摸云苞的额头,凉得不行,小家伙好像特别疼,一直躬起身体捂着肚子。
束鹤轩说:“你哪里不舒服,和哥说。”
他不断抚摸着云苞的额头,急得心急如焚,却什么也做不了。
旁边的陈叔见状震惊,自家主子竟是做小伏低心疼带回来的少年,连膝盖跪下了都浑然不觉。
又见那少年,一张小脸惨白,但仍然可看出其美丽不可方物,若是脸色艳红更不知是怎样的绝色。
他此时捂着肚子,痛得直哼,额角因为和疼痛对抗忍出了几滴冷汗,陈叔斟酌说:“少爷,这位小少爷是不是肚子不舒服呢?”
束鹤轩因为焦急烦躁没好气道:“难道我看不出来吗?”
陈叔说:“不是,我的意思是,”
陈叔自己有个儿子,儿子虽说已经去留学了,但妻子早逝,儿子是自己一手带大的,他说:“这位小少爷好像是肠胃炎。”
束鹤轩一愣:“肠胃炎?”
陈叔说:“今晚打电话的时候你和小少爷似乎在用餐,你们吃了什么呢?”
当时的声音还挺吵的。
束鹤轩皱眉:“冰激凌,沙拉,汉堡,苹果片,辣串桶,和一些鸡肉。”
陈叔感慨:“又甜又辣又冷又热,这不得吃坏肚子。”
束鹤轩声音心虚起来:“吃坏肚子……了吗?”
陈叔说:“少爷你身体比较好可能没察觉,一般人这样吃要吃坏肚子的。”
束鹤轩双手推上脸颊,深深呼出一口气,明白了后他单膝跪在沙发边自喃:“今天是出院第一天,在医院里平安无事的,一出院倒是被我照顾坏了。”
“宝宝。”束鹤轩抓着云苞的手,自责得不得了。
陈叔看到束鹤轩背影有些寂寥,竟觉得有些欣慰,就好像看到年轻主人一直如影随形带着的封闭圈变得软化,拒绝他人屏障变成了柔软的光圈,溶溶将他人纳入了一样。
云苞还是疼得直哼哼。
陈叔说:“少爷,如果你放心的话,这位小少爷交给我照顾,你觉得呢?”
束鹤轩拧眉说:“你有把握吗?”
陈叔发现即使是这样细小的状况自家主人也非常谨慎,看来这个漂亮小青年在他心底的地位举足轻重。
陈叔说:“让我试试吧。”
陈叔将云苞接过来,束鹤轩给他打下手,调药散,泡蜂蜜,拿来纸巾压在云苞的衣服领口上。
药和蜂蜜都喝了了,束鹤轩摸着云苞依然发冷的脸颊说:“喝了药会怎么样?”
陈叔说:“很可能会吐出来。”
束鹤轩让云苞睡在他怀里,没多久,云苞就焦虑地翻来覆去,小脸也皱起来。
陈叔忧心提示:“少爷。”
束鹤轩立刻就把云苞抱到洗手间,刚放下门口,云苞就把束鹤轩一推,自己跑去马桶边吐了。
他在马桶边吐得彻底,几乎连胆汁都吐出来,好像某种被揪住了内脏的小动物,声音凄厉,听得束鹤轩很揪心。
等云苞吐完后,不管是不是有污渍,束鹤轩立刻蹲下去摁了冲水键,然后一把将人抱起来。
云苞感觉自己好多了,绞痛的肠胃变得很疲软,但是难受好像从局部扩散到了全身,他脆弱地哼哼,将束鹤轩的脖颈揽紧,仿佛抱住了还要抱,“呜呜。”
束鹤轩束心疼说:“没事了,宝宝。”
束鹤轩将云苞放在沙发上,哄了又哄,不断抚摸云苞的背部,虽然束鹤轩不擅长观察别人的病症,但是他很擅长当云苞有安全感的棉袄。
束鹤轩将沙发上的毯子拉过来,将云苞的后背密密实实裹住,给他一种被覆盖住的安心感,陈叔拿着手机想问束鹤轩医生还叫吗,“少爷。”
束鹤轩立刻将食指压在下唇上,示意他别说话,接着拍着后背又哄云苞:“睡吧,轩哥在。”
饶是今天陈叔已经受到很多新事物的刺激,在看到自家主子哄一个漂亮青年睡觉还是很震惊。
主子那手势那表情,完全就是充满了怜爱。
天呐,在他不知道的日子了,自家少爷什么时候坠入爱河了呀?
束鹤轩将云苞放到他的专属客房里。
陈叔还在外面等待。
束鹤轩现在神思才平静下来,他感激说:“陈叔,今天真的谢谢你。”
陈叔连忙说:“哪里,不过少爷,里面那个漂亮的小少爷是?”
束鹤轩向来冷淡的嘴角有了一丝浅笑:“他就是我说的那个。”
陈叔也沾上点意:“贵宾?”
束鹤轩点点头。
陈叔掩下心里对云苞的感激,“太好了。”
陈叔双手交握:“看来这位小少爷会在我们家住一段时间了。”他极品管家的技能跃跃欲试。
束鹤轩说:“陈叔,希望你对他就像对我一样。”
“一定一定。”陈叔说。
他怎么可能还不明白,自家主子是把那个人看成另一半了。
束鹤轩又说:“寄来的物品在哪?”
陈叔说:“在少爷你的房间。”
束鹤轩点点头。
“少爷。”
陈叔忽然说话。
束鹤轩回头:“还有事吗?”
陈叔脸色变得沉肃,有些痛恨地说:“我今天看到新闻了。”
束鹤轩心里一震,但还是镇定说:“看到什么。”
陈叔说:“十三年前的那个案子。”
陈叔低下头,痛恨得咬牙切齿,双眼猩红说:“那两个残害人命的黑心贼!”
束鹤轩垂下睫毛:“嗯。”
陈叔抬起头,浑浊的眼睛又变得心疼:“少爷,你没事吗?”
陈叔是束鹤轩的管家,七八年了,他知道这位年轻的企业家是多么的痛苦,有时候三四点起来巡夜,还能看到那主卧的灯光亮着,但是束鹤轩很少带文件回来工作,那他是在熬什么呢?
束鹤轩感觉心脏被人放进一个装置里抽空空气一样,近乎真空的状态让他觉得窒息,可是这个容器在他无法承受之前变得松动,有一双柔软的双手托着他的心脏,用绷带治愈了他,束鹤轩说:“确实很难受。”他说。
他不再隐藏自己的自卑和狂怒,不再恐惧自己似乎是杀害父母亲人的凶手,束鹤轩昂首挺立:“如果没有宝宝存在的话,我想我连一分钟都撑不下来。”
他的身形伟岸,比起需要被安慰,他更能散发出让人安定的气场,甚至因为控场能力太强让人担心他是不是会过度报复,束鹤轩说:“他们干的事情寡廉鲜耻,除了故意杀人罪,我还要追究他们的诈骗罪,从我这里盗骗的天价数字的财产,让我为自己的双亲杀人犯傻傻赡养。”
束鹤轩说:“有一瞬间我希望干脆和他们同归于尽算了。”
陈叔身形猛的一抖。
束鹤轩却自己笑了起来,摇摇头:“可是我一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等着我去照顾,陈叔,我想获得那个人的爱,我从没未自己活过,他让我感觉我的心跳是鲜活的,我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就爱上他了。”
陈叔眨眨眼睛,掩不住眼底的盈盈水光。
束鹤轩上前一步,搭住陈叔的肩膀温声商量:“陈叔,帮我再找两个厨娘,他可娇贵了,光靠我一个人我照顾不住了。”
陈叔用袖子擦了擦不断滚落的泪珠,他破涕为笑:“一定,少爷放心吧。”
束鹤轩浅淡一笑,从主卧物流公司送来的纸箱拿了个东西,进入云苞的房间看望他。
奶黄色的窗帘,奶白色的欧式大床,床上的小家伙并没有睡觉,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束鹤轩把手上的小台灯放到床头柜上,坐在床边说:“怎么没睡?”
他捻了捻云苞的被子,云苞摇摇头,视线落在束鹤轩脸色目不转睛。
束鹤轩被他这样带着审视和恬静的目光看的心里一跳,说:“怎么一直看着我?”
他看看一直没有关上的门板,在卧室里可以看到走廊的一截棕色木板,束鹤轩说:“听到我和陈叔说话了?”
云苞偏了偏脑袋,从这躲避的动作中却能看出几分羞涩。
束鹤轩觉得可爱,俯近云苞说:“我跟陈叔说,你吃很多,要多给你找两个厨师才行。”
云苞撅起嘴,刚才束鹤轩明明不是这样说的。
束鹤轩故意逗他:“不对吗?”
云苞撇撇嘴,吃人嘴软,不跟束鹤轩争辩。
束鹤轩忽然抚摸上云苞的脸颊,说:“你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好?”
云苞心里漏了一拍,抬起水灵灵的眼睛看向束鹤轩,宛如让人置身贫瘠山涧里一股最澈凉的清泉。
束鹤轩真是受不了他这双美人眼,捧着云苞的脸颊低声说:“你还记得吗?我曾经在空间里说的话。”
云苞垂下眼眸,像是在思考。
那段时间在空间里,云苞总是困,束鹤轩却一直找他说话。
束鹤轩说:“我说想让你当我老婆。”
宛如晴天霹雳一般,云苞从头激醒到脚,忍不住颤抖一下。
束鹤轩说完那样暧昧的话,脸色却十分平常,他站起来说:“我把小台灯带过来了,今晚把小台灯放在身边,你不会认床。”
束鹤轩把小台灯放在云苞枕头边,又摸了摸云苞的额头说:“今天闹了一通,你应该很困了,平常这个时候你在医院都睡了,睡吧。”
束鹤轩将明亮的吊顶灯关掉,再次将摸了摸云苞的额头,确认他体温正常。
云苞只是看着束鹤轩的脸,有自己都没察觉的无法脱离视线。
束鹤轩看见那双盈盈的美丽眼睛,从漩涡抽出自己的理智,转身道别:“晚安,宝宝。”
他欲图离开,却有一只小手,从后面伸来,紧紧抓住了他的袖口。
束鹤轩浑身猛的一绷,偏头又低头,视线云苞的手指紧紧攥住了他。
束鹤轩回头,回头眼底变得漆黑,他不动声色说:“怎么了宝宝?”
束鹤轩摸着虎口意有所指说:“你还记得吗?当你点亮小台灯,我就知道你在呼唤我,我会陪你入睡。”
云苞轻轻红了脸,手一揽,捧着小台灯的手轻轻摩挲。
无论他是不是因为今晚生病而产生了暂时的需要感,束鹤轩明白,他现在需要他。
云天别墅占地广阔,完全拉上的窗帘送不来来外面的路灯灯光,房间内半明半暗,圆润的夜灯送来柔和的蛊惑。
束鹤轩弯腰,单脚压上束鹤轩说:“我担心你认生。”
束鹤轩微微低头,躬身体现出身体高大,他勾起唇角,解开浴袍说:“就这一晚,我陪你睡。”
云苞看见束鹤轩在他面前脱衣服,虽然知道他既然脱了那么里面肯定也是有穿,但云苞还是条件反射地低下了头,又忍不住抬起头。
束鹤轩里面只穿了一件短裤,他似乎喜欢简便一点睡觉,浑身线条一览无遗。
可以看到束鹤轩的肩膀十分宽阔,身体呈现倒三角的蓬勃身躯,又因为不是运动员肌肉没有那么明显狰狞,只是非常壮实,加上他很白,肌肉匀称,有一种细致精美的野性感。
没多时,束鹤轩挤进云苞的被窝里,云苞感觉大床狠狠往下沉了一下。
束鹤轩感觉云苞失重一样往下掉,揽着云苞的腰际给他打镇定剂:“别被吓到,只是下陷了一点,不会塌。”
束鹤轩真的怀疑这是一张给公主享用的床,软绵绵的,好像不堪欺负一样。
要是塌了,连夜更换双人床,百货公司会怎么想?
他束鹤轩和小爱人一起过夜,把床给睡塌了?
束鹤轩想着,揽着云苞腰侧的手臂紧了一点,呼吸也沉。
云苞听见束鹤轩给他打了镇定剂,就放心了,用后背对着束鹤轩,然后撅着屁股往他怀里拱了拱,前胸贴后背,让束鹤轩身上的热量来温暖他的后背。
现在他觉得这个环境没有那么陌生了,房间里总算有一点熟悉的气味。
他心里开心,一时间睡不着,把小夜灯光了之后放在手上把玩。
云苞把小夜灯放在眼睛上,试图试验窗外的路灯灯光可不可以穿透半透明的玻璃罩,结论是穿透不了。
束鹤轩却叹息,把他骗上床可是却只玩灯,坏崽。
云苞手一滑,小夜灯掉了下来,先是蹭过他小巧的鼻尖,然后顺着枕头滚到了他的胸口,再顺溜到他的小腹边。
云苞揉揉发痒的鼻子,用胯部的力量带动身体,躬起上半身去捡小夜灯。
他折起身体,在努力撅撅屁股的时候,拿到小夜灯身体往下坐,结果一屁股坐到束鹤轩身上,正对一片炙热坚硬的地盘。
云苞:“。。。”
小羊崽送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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