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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墨容被赫连赶出病房,走之前,关上门时,他盯着自己的目光至今仍令人心里发毛,那强撑的沉静中似乎藏着某种令人猜不透的致命决绝。
有种要拜拜的意思。
回到墨总大方转给自己的房子里,墨容赤脚踩在新铺的淡色毛毯上,手上端着八分满的水杯,对着落块窗怔怔然发了一会愣。
良久过去,还是定不了神,说不出哪里有问题,就是觉得哪都有问题。
发给迟萌的几条信息皆如料想中的石沉大海,没有回音。打了几个电话过去,通是通了,就是没人接。
迫于无奈,虚长的脑回路突然生了一计,把信息转而发到了墨锦手机上。
发过去之前,她望着墙上的时钟,晚上十点钟,人家还没有回来。
按理说,此时应该是他空闲放松的时间。墨总再忙,总不能不需要吃饭不需要休息吧?
如若按照前几天的生活轨迹,估计这会两人得在床上交叠着滚床单咯,嗯,也算挺忙。
依照信息里的指示,墨锦很快拨通了迟父的手机……
迟父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儿控,听到迟萌可能会大发孝心回家陪爷爷奶奶的,早已屁颠屁颠赶回了家。
他是黄金界集设计、生产、销售一条龙的商业巨亨,说话的嗓门一直很大,全然不顾忌身边人的感受,对着手机呵呵而笑,直说迟萌坐在厅里沙发上,抱着饼干大桶大啃,乐呵得很。
迟萌十分不耐,大有发泄的意思,对着迟父坐着的位置任性大吼:“长膘肉了才能压死某些来路不明的小人。”
蛮不讲理且咬牙切齿的声音透过话筒,墨锦听到一清二楚,心下猜到些许,不急不躁提点迟父,“怕是女大不中留了。”
急得迟父来不及与他寒暄就果断结束通话。
很快,迟萌流着泪啃着干饼干,嘴上直嚷着要拿刀砍了墨锦这个该杀千刀的,她已经够烦了,没想到迟父还可以烦到自己连吃饼干的心思也没有。
最近怕是要瘦了。
墨容很快接到墨锦拨来的回馈电话,“没什么事。”
“那就好。”她咬唇低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细听起来,别有意味隐藏字里行间。
对于他们目前的发展,有点恍若梦境,说得好听点就是梦一样的美好,说得不好听……这真TMD地快啊!
“很快。”
“我跟你说哦……”她神秘兮兮的。
“嗯,我认真听。”他简直洗耳恭听。
顿了一会,墨容深吸一口气,又吐出后,娓娓而言:“白天在医院,赫连说要吻我。”
“嗯,”不过停顿三秒,墨锦压着声音接着问:“你同意了?”
“没有。”她说的是大实话。
天地良心,自己专一专情专心,天地大神大仙们都可鉴。
“抱你没?”神一般存在的猜测。
墨锦低沉嗓音的节律至始至终都维持在同一个水平上,没什么波动。
嗯,成功人士都比较能装逼,她这还没出道的菜鸟不是人家的对手。
“嗯。”墨容脸上疯狂烧了起来,很烫,这人想以不动制万动么?问起话来不羞不臊的。
不跟他提这事吧,自己心里发虚,隐隐不安,毕竟如今两人关系密切,她不想对他有所隐瞒。
提了吧,又觉得多此一举,兴许人家还不在乎呢,别人对他的垂涎,自己不也不妒忌,反而觉得与有荣焉,很骄傲和自豪么?
“摸了没?”他的嗓音更低了,听不出怒意,但估计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滚……”墨容毫不容气。
“……开门,我在门外。”墨锦猝不及防来了一句,“硬了……”
“……”
“……等下把你洗干净,好……”
“混蛋。”迟萌娇斥。
吓得门也不敢开,蹬蹬跑得飞快,几步变成一步飞,上了二楼,毫不犹豫反锁了门。
对着早已掐断的电话呼呼喘气,这都什么人?
候了有一会,终是认定她不会为自己服务了,墨锦认命掏出钥匙开门。
巡视一圈,望着放在茶几上的水杯,八分满的水,他耸耸眉,看来是紧张了。
仰脖往上瞧,心情变得大好,痞痞笑着喊道:“你是紧张了么?”
“紧张个屁。”她隔着门坚强嘴硬,怎么也不会承认。
原本清丽娇脆的声音变得沉闷厚重,乍一听来,倒有几分和他平时相似的韵味。
墨锦老神在在自言自语,但音量大到足以让她听到,“那是期待了。”
“砰砰……”墨容倚着门框,双腿肆无忌惮踢在门板上,造成巨大的噪音,抗议显而易见。
“没事,你洗干净后,我会比这更卖力。”
躲在房间的她差点羞愤而亡,从来不知道,某人一旦骚起来竟可以达到如此登峰造极的境界。
无人能及。
甘拜下风。
当晚,墨锦睡在隔壁房,没有强闯亦或偷入。
不是说墨容锁了门,他就进不了,他的开锁神技比起他的骚浪贱还要更上一层楼,不然小时候,怎么能每天晚上搂着她睡?
以往,就算她甩脾气反锁门,自己也能如入无人之境睡得大摇大摆。开锁神技,他特意偷偷摸摸学过。为了破她的反锁神功,也曾费尽了一番心思。
第二天,墨容起床的时候,墨锦还没有走,乒乒乓乓在厨房忙得不可开交。
她很奇怪,没发现自己穿的睡裙过于清凉,赤着脚下了楼,墨锦从厨房的玻璃口看着她,皱着眉,不大赞同,“刚睡醒不穿鞋,对身体不好。”
其实他更想说,衣服穿好一点。
“来,过来抱抱。”墨容朝他站着的方向伸出手,瞧其手上满是洗锅刷碗的泡沫就有意逗他玩。
她笑得两眼弯弯,亮晶晶的眼底好像安放着无数小星星,美极了。
墨锦深邃有神的双眼眯了眯,歪着脸庞朝笑得一脸天真的她深望一眼,修长颈部上的喉结滚动了几番,双手自发冲着自动水龙头洗了个干净。
脱下胸前无比卡哇伊的围裙,笔挺双腿走得笔直,眼底的晦暗意味吓得墨容转个方向,拔腿就要往上跑。
墨锦眼急手快扯着藕段一样漂亮的手臂,强势往怀里带,墨容踉踉跄跄的,跌撞着撞在他胸口上。
胸口肌肉紧绷,蓄满无限雄性力量。
她无故心慌,心口上砰砰直跳,频率超出正常的范围。
肿肿,怕是得沦陷。
她吞咽口水,揉揉发酸的鼻子,无奈辩解,“我开玩笑的。”
“不好意思,我当真了。”
他柔和有光的目光紧紧投落在她身上,胶着力度不是一般的强,“你小时候也没少抱,一旦被粘上,就怎么也不肯下来。现在怎么还矫情了?”
“那时是你不肯放我下来,还是我不肯下来?”墨容倒也不傻,神一样的脑回路。
哼,谁粘谁?还说不准。
“好吧,”他摸摸她柔柔的黑发,“是我不愿意放你下来。”宠溺的眼神是一片深沉的海,“被你真相了。”
她知道,他这么温柔,自己恐怕要不耻溺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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