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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不能摧毁的东西
第二天,两个人都起迟了,静汐是饿醒的,摸到手机,眯着眼看了下时间,自己都吓了一跳,都已经是下午一点了,身旁的人大约也醒了,睡眼迷瞪地来搂她的腰,又把头贴到她脖颈里吻她的肩,静汐实在是怕了,忙说:“我饿了。”
何东晟撑起身,也看了下时间,搔了搔头:“一会儿出去吃吧。”
静汐忙说好。
大年初一,本来开张的餐厅就少,何东晟就带她去了皇朝,两人吃着饭,隔壁包厢突然吵嚷起来,侍应生知道另一个包厢里是自家老板,忙进来说明情况,提出给他们换个包厢,其实他们吃得也差不多了,懒得再换,干脆就结账走人。
两人走出来的时候,隔壁包厢正好也有人推门出来。
“他赵淳就不是个东西,你越让着他,他就越看不起你,还让我来道歉,就是来找羞辱的。”女人的声音很是愤懑。
“他说他吃鱿鱼过敏,也未必是假的,要不然也不会急着去医院。”一旁的男人好声好气地劝了句。
“韩子诚,你为赵家卖命了十几年,换来得是什么,你还真把自己当赵家的家奴了吗?”女人猛然回头怒气勃发地吼了一句,一抬头,看到对面的人,“何先生。”
“韩先生,韩太太。”何东晟微微颔首。
那位韩太太轻咳一声,收敛了满脸的怒气,打量一眼,已然换上了笑脸:“何总带女朋友过来吃饭。”
何东晟淡淡应一声,寒暄几句,也就各自散了。
到了车上,何东晟发动车子,突然想到什么,微微一滞,静汐见他握着方向盘,却像是在发呆,不由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突然想到公司的一些事。”他发动车子,停了停,又说,“你的伤再去医院看看吧。”
“不是配了药么,医生说在家换下就可以了。”
“我不放心,还是再去看一下吧。”
医院这一天很多科室也是放假,只能看急症,静汐没有料到会碰到周丹。虽然她带着帽子和墨镜,但两人毕竟很熟,静汐瞧着身影熟悉,多打量了几眼,那人已经摘下了墨镜:“静汐,你怎么来医院?”
“周丹,真的是你,”静汐问她,“在等人?”
周丹仿佛不欲多谈,只含糊道:“陪一个朋友过来的。你呢,怎么了?”
“过来看下手,不小心弄伤了。”
周丹点了点头,神色也不太自然:“那你快去吧,人多着呢。”
人来人往的,的确也不太方便聊天,静汐只好说:“你哪天有空告诉我,一起吃个饭吧?”
“行,”周丹笑了笑,“一直说要请你和你男朋友吃饭的,都还没兑现过承诺呢,不知道何先生赏不赏脸?”周丹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
“周小姐太客气了。”
“哟,这不是苏大记者么。”
静汐一抬头,就看到赵淳已经走了过来,一手搂在周丹的肩上,却笑着跟静汐打招呼:“苏记者这一年都在哪儿忙活呢,很少看你露面啊,”眼神在两人之间溜了一圈,又打趣她,“苏记者把我们何总晾在这边,也不怕他跟别人跑了?”
周丹面色微微一变。
静汐却淡笑了一笑:“赵总,过年了,连耗子都少了,赵总贵人事忙。”
赵淳一愣。
何东晟却弯唇露了点笑意:“赵总的确贵人事忙,我们就不打扰了。”
静汐离开前,又看了眼周丹,神色间仿佛有点担忧,又像是欲言又止。
赵淳上了车才反应过来:“操,你那个同学刚才是不是在骂人?”
周丹轻扯嘴角:“说您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呢。”
“妈的,”赵淳拍了下方向盘,“行啊,文化人就是不一样,骂人都不带脏字的,以前见了我,跟锯了嘴的闷葫芦似的,现在倒学会骂人了。”赵淳说着说着,突然笑了笑,“死丫头,有点意思。”
周丹观察他的神色,脑海中不由闪过一个猜测,她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可是——为什么,她竟然觉得热血沸腾,仿佛终于握到了什么秘密,像一个躲在黑暗里的巫师露出了阴邪的笑意。
她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声音:“赵总对她有兴趣?”
赵淳斜睨着她:“你猜?”
“我哪儿猜得到赵总的心思,”周丹靠在车窗上,掠了掠头发,才又笑着说,“不过我倒记得赵总那天看到我的时候说的那句话。”
“哪句?”
“您说,’这不是苏记者的同学嘛’。”
“哦,”赵淳笑得意味深长,“有什么问题吗?”
“赵总不记得我的姓,我的名,却一直记得她的,这还不够说明赵总对她是——”周丹转头看他,挑眉,一字一句道,“念念不忘?”
“周小姐也很有意思,”赵淳脸上还带着三分笑意,“不过我们这种二世祖呢,别的都不会,就是啊,什么因爱生恨,借刀杀人这种诡计看得太多了,是人是鬼,倒还能分辨七八分。”
周丹脸色一白,默然不语。
“周小姐是觉得我傻帽呢还是觉得我好骗呢?”
周丹垂眸,仍旧沉默。
车子突然急刹,发出刺耳的声音。
“周小姐自己回去吧。”
“我——”
“下去。”赵淳沉下脸色。
周丹跨下车门,那车就风驰电掣般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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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汐从医院出来,却还在想刚才的事,自言自语般,喃喃地说了句:“周丹怎么跟赵淳在一起了?”
何东晟专心开车,像是没有听到。
静汐掏出手机,何东晟猜到她要做什么,一手按住她:“算了,她又不是小孩子了,你也不是她妈,各人有各人的选择,你操什么心。”
“可是我们毕竟是朋友,她——”
“她是一个聪明人,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静汐突然侧头,看了他好一会儿。
“怎么了?”
“你好像对她——”她停顿几秒,大概在选择措辞,“你对她有看法?”
“每个人都有弱点,”何东晟笑笑,反问她:“你们朋友这么多年,你自己看不出来?”
“她这一年是有点——急功近利,”静汐轻咳一声,还是忍不住为她辩白,“但她也没办法,都是生活逼得——”
“静汐,那些都只是借口罢了,”何东晟打断她,“人生也根本不存在逼不得已的时候,任何时候,人都有选择,只要你愿意付出相应的代价。”
静汐微怔,沉默片刻,最后却只叹了口气,仿佛意兴阑珊。
何东晟捏了捏她的脸:“小小年纪,叹什么气。”
“我也不小了。”她顺手扯过抱枕抱在怀里,望着窗外,有点不太想说话。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又感慨似地说:“时间真是把杀猪刀,能摧毁很多东西。”
“是吗?”何东晟做出思考状,“也不是所有东西都能被时光摧毁的。”
她闷闷地问他:“比如呢?”
“比如,”他笑起来,“我对你的爱。”
她把头埋在抱枕里,好一会儿都没说话,直到车子停下来,她才抬起头。
“何东晟,”她伸出食指点着他的胸膛,唇角掩饰不住地上扬,眸中仿佛有星光流动,“你知不知道你最近很会哄人。”
“有吗?”他低笑着把她扯到怀里,亲啄她的嘴角,“老婆当然要多哄哄。”
“谁是你老婆。”静汐白他一眼,跑下了车。
他从侧后追上来,突然打横抱起她。
静汐惊叫连连,空阔无人的地下车库都是她的回音。
“好了好了,别闹了,放我下来。”
“那你先说嫁不嫁给我?”他低头去咬她的鼻尖。
“何东晟!”静汐不满地捏住他的耳朵扯开他,“你咬上瘾了!”
“怎么办,就想吃了你。”
两人一路闹回了家,静汐突然说:“我们——明天回趟老家吧?”
虽然回来之前她跟家里通过一次电话,父亲说是和她母亲一起出国游了,但她还是想回去看看。
“叔叔和妈去澳洲了。”
“澳洲?”
“还是我给他们买的机票,澳洲那边天气暖和,等国内回春了,我再接他们回来。”
静汐听后,也只好点了点头。
初三那天,静汐接到了莫青筱的电话,是邀请她参加婚礼的。
静汐迟疑地问:“新郎是——”
“杨光照呗。”
“恭喜恭喜,”静汐也替她高兴,“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算是吧,”莫青筱的声音也透着几分欢喜,“你会来的吧,听周丹说你在B市我才打电话给你的。”
静汐自然是要去的。
莫青筱说了时间,最后又加了句:“可以带家属啊。”然后笑着把电话挂断了。
何东晟作为家属出席婚礼,静汐原还担心到时候他会无聊,没想到那天两个人刚到酒店门口,就有人过来打招呼,一路走入席,都是认识他的人,而且个个看上去都比他年长很多。
最后连新郎的父母也来了。
静汐不由诧异,还是他凑到她耳边说了一些人的官职,又加了句:“都是老头子的面子。”
静汐恍然,然后她便干脆扔下他,自己跑去化妆间找新娘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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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还在码字,请赐我敬业福~~
终于闲下来的我,发现要好多剧想追~~
大军师司马懿
琅琊榜
和平饭店~~
最近脑海里蠢蠢欲动想写古文是怎么回事,我明明连一个现代文都写了快两年的人,跟到现在的人,肯定都是真爱,虽然不多~~~
so,大家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