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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入瓮(1)
“哼,这不是丹夫人的诡计又是什么?丹平毫发无损,而大公子失踪,这说不过去吧。”语风走了进来,充满着不屑。
“先不要妄下定论。”楚汐皱着眉不知道想什么,好一会回过神才发现全部人都盯着他看,楚汐脸一热,微微侧过身避开目光,然后才说:“语松公子乃是习武之人,这件事如何看呢?”
“语松不敢当”语松从语风身后走出来,“伤人也可无形,表面未必看得出,此事验伤最是妥当。”
“语松公……”秦暔打断了楚汐的话语,“别和他们两个客气,直接叫便是,哪里来公子来公子去,听得头疼。”
“是,侯爷”楚汐嘴角微微上翘,“语松可否帮忙去验一下丹平的伤,不必遮遮掩掩。”
“是。”语松转身离开,语风扁了扁嘴也跟着语松离开了。
“等等。”秦暔开口,“映天,你可知丹宁现在何处?”
“属下不知,不过此时应在福寿宫中。”
“好,语松语风随孤来。”
“是。”
秦暔走了两步,看见楚汐并没有跟上来,转身一把握住楚汐的手。楚汐刚要挣脱,秦暔已经跨步向前,侍卫见秦暔出来已经将马牵出来,楚汐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秦暔示意他上马,随后秦暔翻身上马,径直坐在了楚汐的后面,策马离开了。
走到福寿宫时候里面传来很大声响,似乎是什么碎裂的声音。秦暔阻止了惊惶的宫人通报,径直走了进去。
“丹宁!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骗我!”
“丹宁不敢相瞒,大公子确实失踪了,那日遭歹人袭击,丹宁和众侍卫一力相护,但是歹人似乎早知车中正是大公子,我等被击倒后就带走了大公子。”
秦暔疾步走到跪在大殿上的丹宁身边,弯腰掐住下颌,逼迫丹宁抬头,冷冷一笑,“好一个忠心护主,这场戏,演得不错!”
丹夫人一看到秦暔,双目眦裂:“秦暔,还我旸儿。”顺手拿起装饰在墙上的短刀想要刺过去,秦暔一下就握住她的手腕,反手一扭,丹夫人剧痛之下短刀脱手,语松一脚踢开那把短刀。
“胡说八道!孤不曾要害过大哥一分”秦暔不由得加重了力气,丹夫人脸上一白,却也不再挣扎,反而近身向前。在秦暔耳边冷冷地道:“你还说没有,你心心念念的不就是旸儿早点死掉好安心地坐稳博阳侯的位置吗?”
“就算是又如何,到底没做!”语风似乎沉不住气,急忙开口辩护。
“哼,做不做他自己心里最是清楚!”丹夫人慢慢恢复了冷静,秦暔也松开了手,丹夫人冷眼看着秦暔:“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笔账会一起算的!”
“丹夫人请放心,这事情必然会水落石出,臣以为像丹夫人这样睿智的女子定然不会相信外面谣言妄自猜测的”楚汐勾起一抹笑意,“不知可否请丹宁到殿中做客,好还真相于天下。”
丹夫人听见楚汐的声音转过身看了看他,“楚大人,现在火烧眼眉还是那么淡然真让哀家佩服。”随后扶着宫人的手离开,丹夫人才说:“丹宁你还不快滚,看得心烦!”
“丹宁公子,请”
楚汐看着他面如死灰,心里琢磨着究竟是丹宁表面功夫做得太好,还是大公子失踪是确有其事。
语松回禀丹宁身上的伤虽然重但都不致命,似乎是有人有意为之,然而审问丹宁时丹宁却一口咬死大公子是失踪,而且听他叙述当时的过程似乎并没有漏洞。而此时朝堂之上,民间都像炸开锅一样,纷纷推测大公子身在何处,是生是死,而更多人认为是名不正言不顺坐上王位的秦暔伺机杀害了自己的长兄。
朝堂之上气氛压抑,亲大公子的一派主张全力追查真相并向戚国兴师问罪,要起兵讨伐,而另一派以楚汐为首的一等文臣则说要静观其变,大公子失踪自是要查,当务之急是处理好内忧外患。看着双方争吵不休,秦暔坐在高位上显得很烦躁,太阳穴突突地疼,说了一句退朝便抛下尚在激烈争吵的群臣回到了寝宫,外面下着大雨,天自是灰蒙蒙的,让秦暔更是不适。
觅荷命人关了殿内的窗户,又很适时地为秦暔点上安神香,秦暔靠在软枕,雨声渐渐远去,沉沉进入梦乡。
醒来的时候恰好是暮色四合之时,觅荷见秦暔醒了就让膳房准备了点清淡的菜式候着。秦暔却似乎没有食欲,坐在案前一直沉思,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窗外渐渐被染黑的天空,心里有一股浓重的不安在缠绕。秦暔起身在屋内踱步,但似乎这种感觉从未从心头消失。
门突然被打开,秦暔迅速地抽出腰间的佩刀,“谁?”
“臣…,侯爷大事不好了!”
“方大?所谓何事?如此慌张。”秦暔收回了佩刀,看着方大气喘吁吁的样子不禁皱了眉头。
“侯爷,方,方才有宫女在宫中的竹林那里发现了大,大公子的尸首,臣已经派人抓住了那名宫女……”
“大哥的,尸首?”秦暔低声重复了一遍,不由得瞪大的双眼,“快,快带孤去看个究竟!”
竹林在最开始的时候便有了,据闻是当时第一代的博阳侯十分喜欢竹子,好其雅性,因而特地选了一个地方专门种竹,并且仿照坊间的模样建成了竹林,可是后来的博阳侯都不喜欢,这个地方便渐渐闲置了。估计是连日的大雨将大公子的尸体从隐藏之地冲出来。
秦暔回到殿内的时候浑身湿透,脚跟拖着地走,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觅荷见了秦暔这副模样,一边吩咐备好香汤,一边又拿来布巾为秦暔擦拭。
“侯爷,楚大人在外面候着呢,还,还有两位……”觅荷边擦拭边小心翼翼地说着。
“让他们进来吧。”秦暔无力地道。
秦暔抬头一看正是楚汐关切的目光,秦暔心中涌出一种情绪,随即垂下了眼眸,“楚汐你来的可真是时候。”
“侯爷,我,我是听说了消息才来的。”
秦暔本是半靠在软榻,听了这句话整个人都滑了下去,抬起手遮住了双目,喃喃道:“啊,原来消息这么快就传遍了邺都”
“侯爷,此时并非消沉之时!”映天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重重地锤了一下桌面,转身背对着秦暔,闭了闭眼,叹了口气。
“侯爷,堂主说的不错,此事尚未有定论,侯爷就先泄了气,就再无赢面。”楚汐走到软榻前,轻轻挪开秦暔的手,然后握住,“你还有我,我们。”秦暔不语,仍旧不愿睁开眼睛。
“侯爷,此事诸多蹊跷,绝不可能是侯爷所杀,竹林多年养育,地下只怕是根部盘根错节却不曾深入,要是凶手藏尸断断不会选择如此容易暴露的地方,再者,明知此时的冬雨仍是不少,却藏得如此浅,恐怕是有意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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