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之岳灵珊(穿越版)

作者:楼兰誓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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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潇湘夜雨笑傲曲


      岳灵珊与令狐冲两人,离开刘家大宅之后,先是去之前下榻的客栈结了帐,然后又将寄存在此处的两匹马,转手卖了出去。看看时辰刚刚过了午时,再一打听,华山派诸人早已经出城去了。两人也就不再多留,买了些干粮,出了北门,打算赶上丁不言等人,一道返回华山。

      此时这衡山城中,因着曲洋救走了刘正风之故,一场金盆洗手宴不欢而散,大部分贺客都收拾行李准备离去。一时间城门郊外,三三两两俱是武林人士,并不时有人嗟叹谈论,道是此番衡山派出了这等大事,派中二号高手刘正风公然反出五岳剑派,不知嵩山派左盟主,要怎么问责于莫大先生。又有人道那莫大久已不管派中事务,如今再来这么一下,衡山派已是没落在即,只怕往后五岳剑派,要改称为四岳剑派了。

      岳灵珊两人在旁听见,未免都有些不舒服,但这些人来自五湖四海,倒也不好跟他们计较。岳灵珊道:“大师兄,我们不如走那边小路吧,跟这些人一道,太也气闷。”

      令狐冲见官道上确实人多口杂,他也懒得听这些编排,便与岳灵珊拐上旁边山道,运起轻功往前赶路。
      衡山七十二峰,绵延有八百余里,这一处不知属于其中那一条山脉,山高地险,当中小路也十分崎岖,不过他两人从小在华山窜上蹿下,些许障碍自也不在话下,反倒是想起来刚下山那会,在路上上比划轻功的事情。两人边走边说笑谈天,不知不觉已行出十二、三里。

      令狐冲抬头见前面山壁之上,一条瀑布如白龙倒悬,从山巅倾泻而下,发出阵阵轰轰的水声,不禁喜道:“小师妹,你我便去那瀑布底下,歇息片刻,喝口水再走吧。”岳灵珊自是答应。两人便沿着树林往下,到得瀑布下面的潭水旁,休息不提。

      令狐冲坐在水边一块大石上仰望天空,突然感慨道:“这世间正邪二字,真不知害了多少英雄,刘师叔那样名声之人,竟也被逼迫至此。”

      岳灵珊正在潭边洗完了手,听见此言转头望了望他,站起身道,“我倒觉得正邪两字,不过是武林中人有意划分派别,其实也非绝对,两道结交只要不牵涉到门派中事,却也无伤大雅。这次如果不是嵩山派横插一手,刘师叔封剑归隐,又碍着谁来?”

      令狐冲目光温和的看了她一眼,微笑道:“小师妹,这也就是你我之间说说,若是旁人,只怕要责你大逆不道了。”他轻轻叹了口气,又道,“数百年来,正道与魔教之争,不知死了多少英雄好汉,就是我们华山派,也有不少前辈死在魔教手中。”

      岳灵珊道:“可是魔教也有不少人死在我们手里,师兄莫不是忘了,后山秘洞中那魔教十长老么?”
      令狐冲道:“我怎么会忘,只是看今日情形,双方结怨已深,正道中绝大多数人都对魔教深恶痛绝,将来也不知会否有那么一日,双方能够冰释前嫌,重归于好。”

      岳灵珊沉默半晌,忽然说道:“也不是没有可能,只要双方首脑,都有息事宁人的念头,上行下效,那末正道与魔教,未尝不可以平和相处。”

      令狐冲吃了一惊,看向她道:“小师妹,这话须乱说不得。”

      岳灵珊微微一笑,“师兄心中,其实也曾这样想过吧?只是怕我因此乱了正邪之分,不说与我听罢了。”
      令狐冲闻言一怔,继而轻轻笑出声来,语气当中,很有一些欣慰之意。“小师妹,从小到大,也惟有你能一眼看出我的心思。是呀,师兄也早有此念,只是莫说别的,单是师父那里,怕就不能赞同,他老人家可是一直想着光大门户,荡尽天下诸邪呢。”

      岳灵珊不觉也笑了起来,却道:“爹爹跟左冷禅又不一样,倘若魔教行事不再那样凶残狠辣、草菅人命,正道中人,又何必要跟他们争个不死不休,到头来还要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令狐冲点头道:“小师妹,这话很是有理。冤冤相报何时了,却搅得整个武林也不得安宁。其实今日刘师叔的事,大家心里都清楚得紧,不过是嵩山派有意在捕风捉影。刘师叔若是当真想对正道不利,那末不退出武林,岂非更加方便?左盟主此举,只怕另有深意。”

      岳灵珊很是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师兄,原来你知道。”

      令狐冲失笑道:“你师兄我又不是那等迂腐之人,在江湖上混了这些年,当中腌臜事,也见过不少。嵩山派盟主之位坐得久了,到底有些飞扬跋扈。倘若不是衡山派高手凋零,掌门人莫大先生又不怎么理事,今日怎会被人欺到门上,还手不能。”

      岳灵珊笑道:“我们华山派,可也不比衡山好多少呢。倘若有一日,他嵩山派欺上门来,你又待如何?”
      令狐冲豪气干云,将手一挥道:“那还有得说,自然让些许宵小,有来无回!”
      岳灵珊拊掌大笑:“师兄好气魄!”
      “哈哈哈!”令狐冲得她一夸,愈发装腔作势,一足踏在方才坐着的大石上,仰天大笑不止。

      两人正在潭水边笑闹,忽然听得山林深处,隐隐传来几声幽幽的胡琴声,如泣如诉、如烟如雾,穿过树林飘忽而来。两人一时停了下来,面面相觑。令狐冲道:“这深山老林,竟然还有人在。”
      岳灵珊心中一动,说道:“师兄,咱们过去看看,说不定是刘师叔他们,正好告个别。”令狐冲一想也是,两人便收敛了气息,往那琴声来处摸了过去。

      转过这面山壁,只听得胡琴声愈响,发出一阵瑟瑟颤然之音,如人哽咽出声,凄凄惨惨,又仿佛夜间小雨滴滴,簌簌打在树叶之上。令狐冲压低了嗓音道:“小师妹!我知道了,这是衡山派掌门人,‘潇湘夜雨’莫大先生。”
      岳灵珊眼睛一亮,问道:“可是传闻‘琴中藏剑,剑胆琴心’的莫大先生?”
      令狐冲笑道:“除了他还有谁人?只没想到刘师叔金盆洗手他未参加,却不知为何跑到这里来。”
      岳灵珊越发来了兴致,怂恿道:“师兄,咱们也去看看。”

      令狐冲道:“嗯,不过须小心些。这位师伯功力,只怕与师父他老人家,也在伯仲之间,万一被他发现,可不大好看。”

      岳灵珊点头称是,两人藏在一块大石头后面,见前方林中一个枯瘦如柴、佝偻着腰的老头儿,拉着胡琴慢吞吞的往前走,他二人便鬼鬼祟祟,尾随在后。只见这莫大先生穿过一条山涧,又拐过一重山坳,前方林中,赫然出现了一座破败的凉亭。

      岳灵珊两人远远跟在后面,她见那亭中及旁边站了约莫十来个人,正想发问,便听令狐冲惊喜出声:“小师妹,是刘师叔和曲老前辈他们!”

      岳灵珊运足目力看去,果见刘正风、曲洋、还有一个绿衫子的小女孩站在亭中,旁边刘正风的八名亲传弟子,随侍在侧。她一眼瞥见那凉亭右后方,有一块极大的石壁,旁边一丛灌木生得十分茂密,便一拉令狐冲,两人拐了个大弯,悄悄绕到凉亭后方,躲入灌木丛之后。

      此刻莫大先生已经走进凉亭,岳灵珊两人没听清他几人之前说了些什么,突然就见亭中青光一闪,刘正风骤地闷哼一声,左手已经捂上右边胳臂。而莫大先生手执一柄细细的长剑,正缓缓将之从胡琴底部插入。岳灵珊两人藏在灌木中,将刚才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却是那莫大先生于一瞬之间抽出长剑,在刘正风右臂膀上划了一剑。

      刘正风几名弟子抢将上来,齐呼道:“师父!”刘门长弟子向大年悲愤问道:“莫师伯,我师父已退隐江湖,您何故出此重手,将他右手废掉……”话未说完,刘正风已然喝道:“大年!你们先退下。”向大年等人对师尊之命不敢违背,虽各有不忿,也只得退到一旁。

      刘正风抬手点了右臂几处穴位,向莫大先生道:“莫师哥,小弟有辱衡山派门风,有负恩师多年教诲,已经不配再做衡山派弟子,只待找到隐居之所,我便立刻废去这身功夫。”

      莫大先生闻言,顿时一双浑浊的老眼陡然睁开,盯向他道:“你要废去武功,跟我说作甚。莫大不理派中俗事已久,门下亦无一个亲传弟子,你这一走,衡山派还有谁能撑起门面。”

      刘正风喟然叹道:“莫师哥,我当年一直以为师哥对我心存芥蒂,故而不想管衡山中事,事到如今……小弟已是衡山派罪人,也无甚可说。我今日归隐,这几个弟子自是不能带去的,还望师哥将他们重新收归门下,以复我衡山基业。”

      向大年等在旁听到,皆是扑上来跪倒在地,叫道:“师尊,弟子等甘愿随师尊归隐。”

      刘正风大怒,喝道:“我今日出了衡山派,已经有愧于祖师,正要你等替为师撑起衡山派门户,怎可说出这种丧气话!”

      莫大先生摇了摇头,淡淡说道:“你的弟子,自然便是衡山派弟子。我不日将返回祝融峰,如若愿意,自可前来见我。”言下之意,并未承认将刘正风逐出衡山派,他门下的弟子,也无需改投他人。莫大说完这一句话,即便转身,目光却有意无意,往岳灵珊两人藏身之处扫了一眼,令得灌木后面的两人,大生惴惴之感。好在除此之外,这位师伯并无其他动作,往前走得几步,胡琴声重又咿咿呀呀响起,但听他唱道:“金沙滩……双龙会……一战败了……”在苍凉的歌声琴声之中,慢慢远去。

      曲洋在旁一直没有说话,此刻莫大先生离去,他方叹息一声,说道:“刘贤弟,你这位师兄,也真算得上一位人物。”

      刘正风应道:“是啊,平日我对他颇失恭敬,不想他剑法精进若此,实在好生惭愧。方才他那一剑,我就是想躲,多半也躲不开。只是他到底手下留情,没有当真废了我这条臂膀。”

      向大年等一听,都是喜道:“师尊,莫师伯当真手下留情么?”

      刘正风叹道:“我如今已决意归隐,衡山上只有鲁正荣师弟、和薛五娘师妹两人,嵩山派左盟主对我如此咄咄相比,只怕别有图谋,莫师哥决意回山,多半也是有此一虑。向大年、米为义、柳一寒、程方、周铭……”他将门下弟子,一个一个唤到身前,最后慨然道:“我蒙恩师收录门下,于今已有四十余年,这些年来未能光大衡山派门楣,一直心存遗憾。如今这付重担,为师就要交到你等身上,待回到祝融峰上,定要好好听你们莫师伯教诲,行侠仗义,淡泊名利,方显我衡山弟子真义。”

      他座下弟子,一个个均是痛哭失声,磕头不止。刘正风安抚一阵,终至叹道:“去罢。莫要再做这副小儿女情态。”

      众弟子皆知这一去,只怕再难见到恩师,当下以向大年为首,八人均是恭恭敬敬,向刘正风磕了三个响头,这才一步三回头,离开了凉亭。

      亭中寂然一阵,忽然曲洋身边那着了一身淡绿衫子的小女孩儿,开口说道:“爷爷,刘公公,刚才那莫大先生,就是之前救了刘婆婆,杀了费彬之人。”

      刘曲二人皆是悚然变色,曲洋问道:“非非,你这话当真?”

      那名叫非非的女孩儿道:“我来之前听刘大哥哥说的,当时费彬制住他们,原本要下杀手,也是听到这样的胡琴声才追了出去,然后就再没有回来,想来应该不会有错。”

      曲洋再度叹道:“刘贤弟,你曾说你师兄弟二人素来不和,看来这位莫大先生,却是性情中人。”
      刘正风脸色变了数变,声音亦有些发颤,显然心中极为激动,只听他说道:“莫师哥向来性子古怪,我与他不相往来,倒并非因为什么贫富之见,而是性情始终不能相投……唉,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曲洋又道:“只是他武功虽然高强,于音律上却一位追求凄凉苦楚,未免落了下乘。”

      刘正风听他谈到音律,登时精神一振,符合道:“正是如此,好的曲调当讲究哀而不伤,我每次听到他的胡琴声,就想避而远之,更莫说与他攀谈乐曲了。”

      岳灵珊与令狐冲互相看了一眼,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两人方脱大难,居然还有闲在此畅谈音律,真可称得上是乐痴了。他二人这厢还在非议,忽听亭中曲洋笑道:“令狐小友,岳家小姑娘,既然来了,也无需这样见外,且出来相见罢。”

      岳灵珊两人刚才被莫大先生那一眼扫过,已知瞒不过去,当下双双走将出来,与曲刘二人告罪。
      刘正风道:“刘某这次能脱得大难,还要多谢两位小友报信之恩。”言毕便是长揖一记。令狐冲两人哪敢受他大礼,均道不敢,连连给他还礼。

      曲洋又道:“令狐小友,我与刘贤弟即日将归隐,不再过问江湖之事。只是我这里有一份物事,乃是当年允诺了别人的,不知能否相求小友代为转交?”

      令狐冲道:“前辈但有所命,晚辈自当遵从。只不知是要给何人?”

      曲洋与刘正风对视一眼,笑道:“我与刘贤弟醉心音律,数年来殚精竭虑,创制了一曲《笑傲江湖》,非是自傲,但确有信心此曲之妙,千古罕有。我当年教授任大小姐音律,曾与她谈起此事,大小姐心向往之,央求我若是谱出此曲,定要借她一观,我已答允。但我此时却不便再与教中联络,要烦请令狐少君帮忙转交了。”

      刘正风道:“世间精通音律之人,少之又少,但凡要寻得一个知己,也是千难万难。这《笑傲江湖》之曲乃是我与曲大哥呕心沥血之作,平生尚未传授他人,若能经由这位任大小姐之手流传于世,也算得一件幸事。”

      令狐冲听得是要将曲谱转交任盈盈,不禁朝岳灵珊看了一眼,却见她一副笑眯眯的神情,仿佛根本也不在意,这任大小姐乃是魔教中人,顿时松了口气,见曲洋将曲谱递过来,便躬身接下,说道:“两位请放心,令狐冲定当交到任大小姐手上。”

      曲洋笑道:“令狐小友你学琴未久,且莫要偷看这曲谱,于你进展无益。”令狐冲面上赫然,说道:“晚辈自然不敢妄想。”

      刘正风道:“令狐贤侄,你不知这曲谱当中,还牵涉到一位千古风流人物。这《笑傲江湖》之中一大段琴谱,乃是曲大哥自前人《广陵散》之中,改编而来的。”

      令狐冲琴技一般,尚不知这《广陵散》是何物,于是虚心求教。曲洋对此一节,似乎颇为得意,笑呵呵的道:“东晋嵇康为司马昭所杀,临刑前曾叹道,‘广陵散于今绝矣’。这话本也不假,后世音乐式微,虽有无数大才之士,始终未能还原这段千古绝唱。老夫也是灵机一动,忖道既然东晋以后广陵散绝世,那末东晋以前呢?便跑去一连挖掘了二十九座汉墓,最终在蔡邕墓中,寻到了这一段曲谱。”说罢哈哈大笑。

      令狐冲虽觉他为了一段曲谱,连挖二十多座坟墓,未免有些对死者不敬,但对于这位老前辈执著音律之情,却也佩服不已。

      曲洋笑得一阵,对刘正风道:“贤弟,今日你我就要归隐,不若在走之前,先为这两位小友,弹奏一段这笑傲江湖之曲,你意下如何?”
      刘正风笑道:“正当如此。令狐贤侄,灵珊侄女,不知可有闲暇听我二人一曲?“

      令狐冲与岳灵珊对视一眼,齐齐说道:“正要聆听两位妙曲!”

      曲、刘二人哈哈大笑,刘正风自袖中抽出一管碧翠如玉的洞箫,曲洋更是将不知从何处、携来的一尾七弦琴,横在膝上,那名叫非非的小女孩儿,便站在他身侧。

      曲洋略微调了调弦,修长的手指轻轻于弦上擦过,忽忽而琴音叮咚响起,中正平和,幽雅闲适,宛如妙韵天成,说不出的动听。岳灵珊与令狐冲坐在亭边一块大石上,但闻琴音一起,仿佛天地间亦为之一变,恍然竟觉如月照松间、清泉石上,琴声若流水在身畔旋转缠绕,令人几欲仙去。
      忽而一缕极低极细的箫声,仿若游丝飘絮,悄然融入琴音之中,箫声柔和清幽,琴声亦是低徊婉转,便如两人在一问一答,妙趣横生。而后琴声渐趋低徊,如抚琴之人渐渐走远,似断未断之际,箫声却高亢起来,但如鸣泉飞瀑,溅珠落玉,湖中荡起层层碧波,水流无声划过,而后遽地一转,化作漫天春光融融,百花盛放,万紫千红花正乱,莺飞蝶舞盎然春。继而花褪败落,遍地残红,鸟语之声亦渐渐远去,独余下秋雨潇潇,敲打瘦竹,一派萧飒落寞景象,细雨绵绵若有若无,终至趋向低无。

      箫声渐退之际,琴声却又高扬起来。岳灵珊在苗疆曾听过任盈盈的琴,后来在船上又多曾听得谢清流抚琴,皆道是人如琴声,他二人当中前者柔婉后者温和,琴音也是一般偏向清柔婉转、宁和剔透。但曲洋的琴音却与两者,截然不同,铮铮数声,如带金铁之声,慷慨激昂,又如战鼓响起,荡人心肠。

      琴声骤然一转,刹那间刀枪齐鸣、无数战士冲杀陷阵,漫空激荡起杀戮之音,直令人止不住热血沸腾、悸动不已。当此之时,箫声却是温雅婉转,始终与之相伴相随。待得一阵,琴声亦转为柔和,而箫声渐至高昂,琴声却是叮叮咚咚,为之伴奏。两者你来我往,忽高忽低,一时间变幻莫测,繁复至极,竟如同时有数架瑶琴、数管洞箫同时演奏一般,直使人目不暇接。再过一会,箫声主调又是一变,琴声亦与之相合,箫声越拔越高,琴声亦是换了主调,蓦地至于最高处,只听铮一声弦音急响,琴声立止,箫声也即停住。霎时间四周万籁俱静,悄然无声,但闻得轻风吹拂树叶,沙沙作响。

      曲音停顿良久,岳灵珊方才如梦初醒,回过神来,只见面前凉亭,空空如也,曲、刘二人并那绿衫子的女孩儿,不知何时已经走得无影无踪,独留空山绝响,一曲笑傲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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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潇湘夜雨笑傲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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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念成魔
    旧文,穿越仙侠女强,比较类似蜀山的风格,欢迎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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