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曾经爱情迷过路

　　{四十}
　　之前很多合作的细节部分都是郭靖在谈，现在看样子郭靖的身体状况要休养一段时间，穆念慈虽然刚开始觉得有点无所适从但还是咬紧牙关决定试一试，所以在到达之前特地交代了韩小莹几句。

　　“对了，郭秘书怎么了啊？”韩小莹想起来昨天晚上迷迷糊糊间穆念慈打来的电话，“你大半夜的打听他家地址干什么？说，你意欲何为？”
　　穆念慈哭笑不得地看着韩小莹一脸正气凛然的模样：“郭秘书最近身体不太好，估计这支广告之后的工作都要靠我和你两个人了。”
　　“哦。”韩小莹应了一声，“没事，我会罩着你的，放心吧。”

　　保姆车停在Ori大楼前，韩小莹先下了车，穆念慈刚要跟着下去就听到韩小莹深情款款地吼了句：“我靠！”
　　一时没忍住要笑出来，结果一激动头撞上了车顶。穆念慈揉着额头跳下车，心想果然对韩小莹就不能“放心”。
　　“你在鬼哭狼嚎些什么？”
　　“念慈念慈！”韩小莹一把拉住穆念慈的手，“到底是全国最大的化妆品公司啊，看看这办公楼多气派啊！”韩小莹无限憧憬地望着面前的大楼，“哎对了，你拍完这支洗发水广告应该会有些赠品啊什么的吧？记得要给我留点啊……哎哎哎，你走什么啊，等等我！”

　　郭靖接下的是Ori公司首款洗发水的广告。Ori虽然占据着国内化妆品市场最大的一块份额，但一直走的是高端美容品路线所以每年只会出一支主打广告宣传，而且历年来请的都是国际大牌。这次瞄准国内演艺圈选了Highway合作本来无可厚非，毕竟Highway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大公司，但最后居然定了穆念慈来当代言人是绝对出人意料的。
　　更不用说这些年来一直有“化妆品宠儿”之称的秦南琴也竞争着这个代言。

　　昨天Ori的市场部经理陆冠英打过电话给穆念慈，让她今天直接去他办公室找他。穆念慈看了看手机，九点三十五，离约定的十点还有二十五分钟，时间掐得刚刚好。

　　“我靠！早知道Ori有钱，但不知道有钱到这种地步！”韩小莹跟在旁边絮絮叨叨地讲着，眼珠子盯着四周滴溜溜直转，“好像Osley就是Ori的旗下品牌吧？那个牌子的香水贵的要死啊！连支口红都贵的离谱！对了对了……”一把拉住穆念慈，“待会儿要是他们给你什么试用品啊产品啊你尽管不要客气地拿下。”笑嘻嘻地蹭过来，“你不用我用嘛！”
　　穆念慈不动声色地抽出手：“好啊。”还没等韩小莹欢呼出口又加了句，“Osley你就别想了，虽然都是Ori的子公司没错但两者的关系也只限于同属一个公司。再说了，事情都还没定下来你就想着拿人家好处了？”
　　韩小莹顿时萎了一半，翻了翻眼还想说什么就听到“扑哧”一声轻笑传来。

　　穆念慈抬头，是秦南琴。因为之前光顾着和韩小莹说话，没有注意到站在那边正在等电梯下来的几个人居然是秦南琴和梅超风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女孩，清爽利落的酒红色及肩长发，鼻尖几粒清晰可见的雀斑——应该是秦南琴的新助理。

　　视线对上看着自己笑得风情万种的秦南琴，穆念慈在她强大的女王气场下瞬间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小助理时期，于是绽开一个笑：“琴姐。”
　　秦南琴刚点了点头，梅超风就往前跨了半步：“念慈呀！”拉起穆念慈的手，“越发出挑了呢！”
　　“呵呵，梅姐说笑了。”穆念慈笑着。
　　“哪有啊，我说真的。”梅超风笑说，“虽然还在一家公司却老也碰不上你，电视上看着那光彩照人的模样怎么能联想到时当初那个跟在我们后边跑的小助理啊……”
　　“超风。”秦南琴轻轻出声喝住她，梅超风一顿神色有些尴尬。秦南琴漫不经心地瞟了瞟她又眼波一转看向穆念慈，“念慈你不够意思啊。”
　　“哈？”被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震在原地。
　　秦南琴莞尔：“新专辑出了也不看在同门情谊上给我留一份。”
　　“……哦。”反应过来，连忙推笑道，“是我想的不周到，让琴姐笑话了。一定尽快给琴姐补上。”
　　“要签名版的啊。”秦南琴又加了句。
　　“嗯。”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在昔日的领导面前搜肠刮肚想要找到些话题，觉得自己似乎可以问一下她来这里的原因，刚想开口秦南琴抬头看了看笑起来：“电梯来了。”

　　穆念慈跟在秦南琴后面上了电梯。
　　“念慈到第几层啊？”梅超风问。
　　穆念慈刚想回答，目光一扫正好看到梅超风摁下“16”，眉梢微微扬起来，脑子里有什么东四一闪而过。不及细想梅超风转头看着她，穆念慈微微笑笑：“也是16层。”
　　秦南琴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一直到电梯停在十六层，秦南琴走在穆念慈前面一路到了陆冠英的办公室。梅超风就走在穆念慈旁边，看着她满脸惊讶：“你也找陆经理？”
　　话音刚落，玻璃制的办公室门被拉开，一个剃着板寸头带着银边眼镜的文气男子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边看边走出来。
　　“陆经理。”梅超风出声。
　　陆冠英茫然抬眼，看见这浩浩荡荡一行五个人明显愣了一下，视线落在秦南琴身上转了转又看到后面的穆念慈，于是换上一副干练的精英模样：“哦哦，是两位大明星到了呀！”摆出笑，“幸会幸会。”
　　“陆经理。”秦南琴优雅地伸出手和陆冠英握了下，梅超风就站在秦南琴旁边所以陆冠英又和她握了握手这才轮到站在后面的穆念慈。

　　“这算什么呀，你怎么搞的像个跟班一样？”韩小莹不满地在穆念慈耳边轻声抱怨。穆念慈连忙用手肘顶了她一下，虽然她对眼前的形势也是一头雾水但不管怎么说秦南琴是她的前辈，出于礼貌她也是要往后面站一站的。

　　“啊，是这样的。”陆冠英笑着转向秦南琴，“不知道Echo介不介意先在我办公室坐一下稍微等一等？”
　　“没事。”秦南琴得体地笑着，“陆经理先忙。”
　　“多谢Echo。”陆冠英略一点头看向穆念慈，“念慈，我们去会客厅谈吧。”

　　“什么？”韩小莹比穆念慈先吼出声，“一切都谈妥了你现在居然跟我们说广告不拍了？坑爹呐！”
　　穆念慈使劲把韩小莹摁回位子上：“不好意思，我可以问一下原因吗？”
　　陆冠英朝她抱歉地笑了笑：“这个我也是临时接到的通知，具体不太清楚。对于给你们造成的麻烦实在是不好意思……”
　　“一句不好意思就可以算了吗？”韩小莹又“噌”地站起来，“拍广告是签合同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陆冠英点了点头：“嗯，对……”
　　“所以你们公司这种行为完全是违约！”韩小莹气势汹汹，“我们可以去告你们！”
　　“穆小姐。”陆冠英保持着礼貌的微笑，直接无视身子前倾手臂撑在桌面上的韩小莹，“我想有件事你们大概没搞清楚，之前和郭秘书谈的合同，他到现在都还没有寄给我。也就是说……”陆冠英眉毛微扬，十指交叉搁在桌面上，“我们的合作关系并没有在法律基础上建立起来。”

　　“太过分了！欺人太甚！大公司了不起啊，大公司就可以草菅人命啊！”韩小莹忿忿不平念叨个没完，“我一看那个什么陆经理就是狗仗人势，欺负我们小老百姓。‘我们的合作关系并没有在法律基础上建立起来’，他没听过一句话叫‘法律是道德的底线’吗？钻这种空子就是道德沦丧！”
　　“小莹你够了。”穆念慈忍不住说。这个韩小莹真是越讲越离谱，估计再讲下去什么国仇家恨都要被牵扯进来了。
　　“穆念慈！”韩小莹大跨一步直挺挺地拦在她面前，“你丫可不可以不要成天一副无欲无求与世无争的样子啊？你有没有搞清楚刚才的状况？”
　　“什么状况？”
　　“你是送上门让人家骑你头上啊！”韩小莹恨不得摇醒穆念慈，“你要勇敢地捍卫你自己的利益！”
　　“算了啦。”穆念慈笑着摇头。这支广告她本来就不想争，若不是郭靖替她打点好了一切她根本想都不会想。她是歌手也没什么野心，多栖发展不适合她。
　　“你！”韩小莹被气得够呛，“好好好！你不在意我在意，我这就打电话给郭秘书看他怎么说。”
　　“小莹……”穆念慈想拦着。
　　“别劝我，劝一个字绝交！”韩小莹瞪起眼睛。“反正我是容不得别人这么欺负的。”低下头掏出手机摁下了几个键。

　　“喂？郭秘书啊？”韩小莹背过身去。穆念慈好笑地看着她，甩甩手正想走开，却听到韩小莹低呼了一声，“啊，是杨总啊……杨、杨总你好，我是穆念慈的助理韩小莹……是这样的……”
　　刚转了一半的身子僵在原地，仿佛有一桶冰水彻头彻脸地浇下来。穆念慈做不出任何表情也动弹不得，韩小莹的声音萦绕在耳际久久不散——
　　“是杨总啊……”

　　杨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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